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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听不对劲,这哪儿跟哪儿呀,秧地瓜种绿豆,与小红双胞胎直接不是一路货。她赶快提醒张凤仙一句:“主要的说,”她伸出两个手指头,示意张凤仙说那双胞胎。
张凤仙“啊”了一声,继读说下去:“两个指头?听不明白。那肯定是两条路线的斗争,阶级斗争不能忘,呵呵,这个生产嘛,也要搞上去。关于秧地瓜和种绿豆、、、、、”
还绿豆哪?小桃红急了,她抓住周小妹的手徍前一推:“你上去审,把她个老糊涂虫换下来!都火上房了,还生产队点绿豆哪。她这个审法,二十年也审不出个结果来。”
周小妹邹邹眉头,勉強上的台去,把乱了方寸的张凤仙替下来,她轻轻冲李二点一下头,两手扶在茶几上,目光似剑,柳业弯眉倒竖,小嘴紧绷,一副不怒自威,且咄咄逼人的恣式。即成熟老道,又不乏现代领导文雅之态。完全是领导对待犯错员工的那种程序。她说道:“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吧,在外头最近干过哪些溜门撬锁,乱钻树洞,偷桃盗杏的勾当?”
李二对三个人的怪异举动,深感莫明其妙:“你仨搞的什么鬼把戏?一会秧地瓜种绿豆,一会偷桃盗杏,还加溜门撬锁,把老子当贼了是不是?”他问张凤仙:“这到底咋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
李二天生就是张凤仙的天敌。她结结巴巴的说:“咋天,有人打电话、、、、”
“叫他自已说。”周小妹伸手拦住张凤仙的话头:“我捉醒你一下,王二麻子饭店、、、、、女人、、、、”
“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她呀。怎不早说?我和王二麻子他老婆,早有来徍,生产队那会,我推着小车去打兔子,老远看见一个大白兔在吃草,我一枪打过去,那大白兔跑了,在沟里爬上来一个姑娘,长的象王二麻子的老婆、、、、、”
小桃红和张凤仙正听的津津有味,不料周小妹使劲一拍茶几,大叫一声:“停!糊弄谁呢?这儿离工地六百多里,你推着小车去打兔子,多久才能走到那边?还大白兔哩,野兔为了躲避天敌,毛色大多是黄褐色,野地里哪来的大白兔?纯瘁是抵抗政府,拒不交待,满嘴胡诌八扯。妄图蒙混过关是不是?就算当年这事是真,光生产队解散多少年了?现在,那王二麻子的老婆最少也是五十五岁往上年纪,你怎么就让她怀上的双胞胎?”
小桃红说:“我那亲亲哥哥,交待了吧。咋天小红都把电话打家里来啦。是我亲自接的电话,铁征如山,赖是赖不掉的。”
一听小红,李二顿时明白过来。污陷好人,他脑中闪过这一絲念头。当即沉下脸来,正正经经的说:“要我交待是不是?要说也行。看这天已不早,到了该吃中饭的时候。先给老子弄一只烧鸡,再拿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盘牛肉拌黄瓜,少一样,老子也不交待,看你三人能把我咋的?逼急了,老子上吊寻死,叫你三人往后,连根男人毛也摸不着。”
张凤仙一看惹毛了李二,心中有些害怕,连忙吩派小桃红:“赶快去饭店拿花生米与那黃瓜牛肉,冰箱里有烧鸡,我这就拿出来叫他先吃着。”
小桃红有些犹豫,站着洠Ф疃缸潘担骸昂猛郏惶峙墒遣皇牵次胰グ涯愕墓兆臃沟暝伊诵挪恍牛坷献诱嬖摇!彼鹕砭屯馀埽√液旎琶∷母觳卜巳恚骸白∈郑艺馊ツ没共恍新穑空娣耍庑┠旯叱鲴绲穆科⑵际谴蠼愕牟皇恰!毙√液旒磺樵赋龅拿湃ァU欧锵烧獗哒怕拮耪遗套邮⑸占Γ址涞构裾夷瞧亢镁啤A饺说乃鏊苄∶每丛谘劾铮谛纳稀9植坏美疃谕馔犯夷榛ㄈ遣荩仪槭羌依锏牧礁雠斯叩乃健K藕虻恼饷粗艿剑拐饷磁滤铀谕馔凡淮郴霾殴至ā6滥灸阎АH鋈擞辛礁稣饷慈砣酰庾砸延惨灿膊黄鹄囱剑蠢唇袢照馊没嵘笠S。她无可奈何摇搖头,起身站起身,顺风使舵,她两个在男人面前极力表现疼男人,自已也不能硬顶风啊。她也表现一下,拉了李二,走到自已刚才坐的正中位置坐下,还去泡好一杯茶,亲自端到李二手上。李二接了茶杯,用鼻子闻过,很香,气顺了不少,放下茶杯,拉周小妹坐在对面。细心问了小鹏的近况,还问一些超市的经营之道。对周小妹的回答,他都一一记在心上。同时还要求周小妹给他一本经营方面的书,说他要抽空好生学习一下。对他诚恳的态度,周小妹很是赞成。随改变了一些对他不好的看法。认为他可以改造,不是那不能雕硺的朽木。同时,李二也说明他和小红根本就不沾边。他拍着胸脯对天发誓:决没睡过什么小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干屎抹不到身上。老子没干,叫那小红过来对质,老子看不一脚踹死她不可。没做亏心事,我就不怕鬼叫门。干过那事的话,我能这么硬气吗?
周小妹观察李二,说话底气十足,毫无胆怯之色。不象刻意隐满什么。也就信了他的话。两人正在交谈,小桃红那儿已经手提一个红漆食盒进得屋来,打开盒盖,不光有花生米和牛肉拌黄瓜,另还有几样精致炒菜。她把菜盘一一摆在桌上,张风仙也把烧鸡好酒摆上桌面,周小妹顺手拿起酒瓶一看是五粮液,有些狐疑,问李二:“假的吧?”
李二嘿嘿一笑:“真和假我说了你又不信,尝尝不就知道了么?”
周小妹打开酒瓶外包装,再仔细察看一下瓶子底部,打开瓶盖,用鼻子闻一下酒气,点头道:“酒是真的,但愿酒主人的话也是真的。”她拿起酒杯,给李二斟满一杯,恭恭敬敬放在李二面前,又把剩下的酒,平均倒进三个杯子里,依次把杯交到张凤仙跟小桃红手上。她举起杯说道:“家庭审判会结束。结论暂且不宣布。来,共同举杯,祝当家的顺利过关。”
喝过三遍酒。小桃红沉不住气,问周小妹:“他承认了么?那双胞胎怎么处置?”
周小妹摇摇头:“没有的事,你说怎么处置,冤枉好人的事,咱可不能干。”
小挑红说:“我亲亲哥哥我最是了解,从小就老实。当年那某某人,在我哥哥面前脱的上身一絲不挂,硬是拿大奶引诱他,他都不动心。还是我采取措施,才把那情敌赶走。为报仇,那女的跟我在麦地里打架,两人滚来滚去,互相采着头发,谁也不先放手。你猜我亲亲哥哥怎么着?他笑着刮我们俩一人一个鼻儿酸,说他有媳妇了,你俩还争个啥?当时俺俩同时松了手,一齐问他那女人是谁,他呀,说叫嫦娥。我俩呢,还傻乎乎的四处打听那叫嫦娥的姑娘是哪庄上的,准备跟她比试谁长的俊哪,后来才知道那嫦娥是月宫仙女,才知道上了他的当。耍俺俩玩哩,你两个说,气人不气人?”
张凤仙说:“还有脸说别人?你也不是好鸟。小妹,你不知道,当年我俩结婚时,下轿是她接的轿,她当时跟我说什么六月六,看老舅,我一年,她一天。我当时还以为是当地的风俗呢。闹了半天是她哄骗我。一年中六月六这天,男人归她一整天。再后来,她得寸进尺,就弄成了二女伺一夫的现今局面。这下更好,又加你一个不说,还整出个双胞胎来,他这一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
周小妹一口酒下去,打量几眼低头闷不吱声的李二,说道:“二位,往后放心吧,有我在,万事太平,也许你俩不信,我周小妹就是他的克星。保准他规规矩矩,不再干那出格的事,是吧?当家的。”
李二低声说:“是。”
“大声点,叫她俩提高一下信心。”
李二大声说:“是!”三个女人都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就在李二回工地的笫三天,皮驴的老婆王胜利,一大早来拐子诊所找刘学银,脚还没进门便大吵大闹起来:“刘学银你出来,咱俩把话说请楚,你男人庞大,在工地跟那叫小红的女服务员鬼混,弄大了肚子,还怀的是双胞胎,怎么硬说是我家皮驴干的?”
刘学银到底文化深些,她慢声细气的问道:“你可是昨晚接了小红的电话?”
“是呀,她打的我们家座机。”
“我也是接的座机电话。我说王胜利,你男人有啥毛病你自己不知道哇。在家他就东游西荡,专挑女人多的地处钻,上舞厅下饭店,吃喝嫖吹,可是样样精通。出门在外,你不在他身边,他把持不住,去找女服务员服务一下,实属正常。碰巧弄个双胞胎,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男人才是预料之中的事呢。咱庄上的推土机不是叫他嫖进去了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勾勾搭嗒,给人家怀上了,就硬赖我们家皮驴,我可不会替你们两口子背黑锅。”王胜利一副逮住理的口气,可把刘学银气急了眼。她把戴着的口罩摘下来,指着王胜利破口大骂:“那小红在电话里,说两个人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并没肯定是我们家庞大的种呀,你这泼妇,怎么一口咬住俺家庞大不放?”
“事实摆在那儿,还用咬么?等孩子生下来,一看,矮乎乎,胖墩墩,就是庞大的种,不用去验血,懂行的接生婆,就判断个**不离十。”王胜利很有把握的说。两个人正吵的不可开交,恰巧小桃红买菜回来。两个人便拉住她的赂膊,叫她评理。小桃红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可她不点破。笑着说:“双胞胎,你们一家一个不就完了?省下你说我头秃,我骂你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