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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願意不行,得约法三章才成”。
“只要你松口嫁我,甭说约法三章,就是约法三百章也中。”
“三百章是瞎显摆,是胡弄我们女人不懂人情事故。我条件就三章,行,咱就两家合一家,不行趁早散伙拉倒,别娘娘们们的,拖着荆棘遥道跑,没事找事,耽误了我回家喂鸡。”七婶起身要走,牛大爹慌了,又不敢亲自去拉她,只是哀求邢二:“邢领导,快点呀,她一走,过了这个村,可没了这个店了呀。”他心里明白,现今的老娘们可是抢手货。
邢二伸手拦住七婶,让她坐到炕沿上,郑重其实的说道:“七婶,你老先别毛,沉住气,坐下。把你那约法三章说出来,我们爷倆听听,你不说,我们怎么知哓呀?”
牛大爹随声附和着说:“是呀,是呀。领导不下指示,我们这些群众怎么照办呀?”
七婶瞟他一眼,嗔声道:“少耍贫嘴,往后若真两家并一家,你可要管好你那根牛舌头,多干活,少说话。更不能惹我生气,要是气坏了老娘身子,你可赔不起。”
邢二恭维道:“那是,那是。七婶您老人家身子金贵,哪象我这牛大爹,皮糙肉厚,打个三两鞋底,还试不着疼哩。那好。开条件吧。”
七婶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宣布她的约法三章:“苐一条,不能和前头牛家人瞎掺和。特别是前头你兄弟俩那老婆,坚决断了根,要再耦断絲连,粘粘乎乎不撒手。再跟她上炕钻被窝,干那丑事。两人不清不楚。一但让我查出来。当时就给我去球滚蛋。不忠不义的男人我不稀罕。”她顿一顿,又说第二条:“我这回是坐山找夫,你牛大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家产房屋全是个零。要不是邢二贤侄心眼好使,收留你在此安身,你现今还不是沿街乞讨的流浪汉?要明白自己的身份。苐三条;即然我是坐山找夫,现今流行名词叫娶女婿,那这个家要我当才行,挣了钱粮,交我手上,要花钱跟我要,不能攒私房钱。这三条你能答应么?”
牛大爹眼看媳妇有望,当下脸激动的通红,连连点头:“都依你还不行吗?我只管干活吃饭,别的啥也不管不问。至于那贼婆贱货,我早和她断了情份。把我净身出家,赶出家门,这恨到死忘不了。”
七婶说:“补充一点,牛脾气我可受不了。听说还拿蒜臼砸锅。换了我摊上这事,我非拿剪刀阉了你不可。光你点头应允不算数,这不邢领导在这,求他做个中间人吧,权当咱俩的证婚人。”
牛大爹可怜巴巴的望着邢二,希望他出头替自己说两句好话,成全自己这桩好事。
邢二说:“即然七婶信任我,我好歹也是牛大爹的领导,这么着吧,你两个老同志好好过日子,生活上有困难我不能不管,种地收庄稼不用愁,咱牛场有拖拉机耕地,拉运不用愁。往后我设法给牛大爹找个活干,挣点工资,供家中花销。只是希望你俩好好过罢。别叫我失望才好。”
邢二真是君子,前几天开始修桌椅,有了少些进项,他不食言,果真安排牛大爹到牛场看门,帮着装车缷车,看守院中木工工具。每天给两块钱工资。把个七婶乐的不轻快。她除了叮嘱牛大好好干以外,也抽空帮些小忙,烧点开水呀什么的,还抽空把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可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七婶娘家姓田,她的侄女叫田宝宝,就上回给邢二介绍的那个,还是个高中生。这天来走姑家,站在宅前半天不见人影,恰遇洪县长打此经过,她便打听她姑的去向。洪县长也不隐瞒,便把七婶招牛大上门的事叙述一番,同时他告诉田宝宝,她姑现在在牛场住。给邢二看门,还说工资不低,一月有六十块呐。这话恰给路过的邢大听到耳里。他停住脚步,把牛大给他弟弟看门的亊问的一清二楚。田宝宝要去牛场找她姑,洪县长给她指明路径之后,也回家拿锄去自己家麦地干活。
田宝宝来到牛场大门外,探头朝里一瞅,看见一辆大头汽车停在院中间。许多人整在从车上缷那些缺腿少胳膊的桌椅。这其中也有她姑姑七婶。只见她正往下搬一个桌面,由于年老,显的有些吃力,田宝宝立马跑过去给她姑姑搭把手,娘俩齐心合力把桌面抬到近处地面上放好。七婶问田宝宝:“宝,你怎么找这儿来啦?”
田宝宝抿嘴一笑,低声说:“姑姑,我娘叫你明天去帮着我相亲。”
“相什么亲?快缷车!还待再装上好桌子捎回去哩。”邢二突然在娘俩背后插嘴,吓了娘俩一跳。
田宝宝问:“你是谁呀,敢支使我干活?”
“我就那婴儿摊软骨病。”邢二一边说还一边在原地故意学那婴儿摊走了好几步路,引的在场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是哈哈大笑。大伙这一笑,把田宝宝弄个大红脸,走也不是,干也不是,楞在那儿。直是把辩梢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朵儿见状,急忙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对她说:“去我那儿玩回吧,这些人就这样,看见俊姑娘就想取笑一番。其实他们心不坏,只是喜欢开些玩笑罢了。”
七婶也说:“跟朵儿去吧,她在那边刷漆房,你俩也见过面的。”田宝宝是堂堂高中生,也很开通,不是农村普通傻妞。她看看邢二,也不害怕,随着朵儿来到刷漆房。这儿有许多已刷好漆的桌椅,整整齐齐码在靠墙处。还有几张修好的桌子摆在地中央,有一张漆已刷了一半。
朵儿说:“你先坐在那边歇会,我赶快把这张桌子刷完。等会还要装车,把靠墙那些弄好的桌椅拉回去,我还要跟着去卸车打收条。忙死了。又要刷漆,又要来回记账打条,还要给师傅们记工。一个人真累呀。”
田宝宝说:“累,你不会找个人帮忙么?干么自己折磨自己?”
“唉,难哪。象记工打收到条这些事,外人干我不放心呀。万一少打一车桌椅,赔上工钱不说,学校那边也不乐意哇。虽说校长是我哥哥的把兄弟,出了差错,人家也为难不是?”朵儿嘴上这么说着,两手并不敢停止工作。田宝宝索性挽起袖子给她帮起忙来。由于从未干过刷漆,不小心把油漆滴在鞋上,裤角也沾了不少在上面。朵儿要给她去拿工作服,田宝宝不依,怕耽误时间。朵儿问道:“你叫啥呀,问明白了我可好称呼你。”
“我叫田宝宝,你呢?听我姑说过你叫朵儿,是么?”
“是的,我是叫朵儿,住后我叫你宝宝姐吧,等会跟我去缷车好吗?大头汽车能坐两个人呢,回来我有好处给你。”朵儿如是说。
田宝宝咯咯笑道:“你的好处我知道,定是说服我给你当嫂子吧?”
朵儿摇摇头,然后很神秘的说:“徐校长送给我哥哥一宝贝铁罐,说里边装的是酒,在我小箱里锁着哩。你喝过用铁罐子装的酒么?”
田宝宝摇摇头,表示不曾喝过。她飞快朝外瞟一眼满头是汗的邢二,见他身体很正常。爬车箱或跳到地上,还有走路洠裁匆斐#绕淠撬傻目炒笮Γ固锉Ρπ木馓K馐本醯南嗲啄翘熳叩挠行┨仆唬Ω萌眯隙馐颓宄僮卟怀佟K鹩α硕涠那肭螅巴瓿岛蟛还诵隙炊裕才郎铣蹈涠黄鹑バ冻担隙谂员咧龈蓝涠弧吧拥闳夂筒嘶乩矗砩衔乙肟汀!
在车上,田宝宝问朵儿:“晚上他要请谁的客?”
朵儿抿嘴笑笑::“反正不是请我,谁长的俊请谁呗。”
徐光达见朵儿领着一个貌美姑娘进了财务科,便走过来告诉朵儿,县府那边管后勤的是他内弟,农村叫小舅子。说县府会议室要做些桌椅,豪华型的。另外大礼堂要做成排的木联椅,这些活从前都是交给县木器厂干的,就是王有华他们厂。现在还没交到那边,如若邢二能做联椅,更好。因为联椅简单一些。不过图纸在木器厂。要邢二设法弄到手才行。干不干请邢二定夺。得了这好消息,朵儿十分兴奋。田宝宝也随着高兴。牛场给学校的桌椅修理已快完成。她正愁活儿接不上茬哩,这下可好,县府是大单位,开会的礼堂肯定很大,做联椅保证做不少。田宝宝心中盘算着,回家也是干农活。不如留在牛场,帮朵儿刷漆,一来解了朵儿的围,二来也挣些工资,她姑夫牛大爹一月还六十块呢,挣的跟他一样也行啊。再说趁这机会多考察邢二的言行处事、道德情操、也是一件大事。找个好男人,比种地挣钱更重要。
晚上,邢二让朵儿跟七婶炒了几样菜。还让牛大爹到下边小池塘捞了两条鱼炖上。就在院里摆开木桌吃饭。外头那些人都下斑回家了。牛场就剩牛大爹、七婶老两口,外加田宝宝。这边就邢二兄妹俩。五仯税瓷砑鄣匚蛔谩6涠》构捕顺隼矗急敢ǖ酵肜铮指咳艘煌搿
邢二说:“先别忙吃饭,把那铁罐子酒拿出来尝尝新鲜。”朵儿欢步进屋开了床头小木箱,把那啤酒拿出来交到邢二手上。邢二欣赏宝贝一般,把啤酒拿在眼前观玩一番,还故意拿到耳朵边上,使劲摇晃,听那里头窜动的水声。片刻之后,在座的其它四人,均拿在手上玩过。也都学着邢二那样,使劲晃动铁罐,然后放耳朵旁边听那罐里水声。
邢二从朵儿手中拿回罐子,学着徐光达那样,用手指拉住顶部环扣,使劲一拉,不料里面的啤酒激射而出,象水枪一样射出来,田宝宝坐在邢二对面,那酒直奔她而去。“哧”一声冒的她一脸一身,毫无防备,来这么一家伙,急的她大叫:“往哪儿冒哇,弄人家一脸一身全是水!”
邢二也没料到会出这状况,见田宝宝大喊,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歪,不料又对准了七婶,给她冒了一胸膛。
朵儿急中生智,大叫:“哥哥,往锅里冒。”她这一说,提醒了邢二,他把那罐囗对准稀饭锅,谁成想,刚冒一点便不冒了。只是出些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