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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澜清晃着身子站起来打开一点缝隙,好让她把衣服递进来,接过袋子,路澜清重新上锁,淡淡地换□上的衣服,“庆功宴快结束了吗?”
“没呢,还在继续。”
“哦,她呢?”
“还在跟人喝酒,不用担心,他们公司不会那么没分寸地拼命灌她的。”
“哦。”
路澜清叠好衣服放进袋子里,披上顾怀瑾买给她的风衣扶着隔板开门出去,叶怡然适时地想接过她提着的袋子却见她摇头拒绝,又赶忙扶住她摇晃的身躯,“怎么样,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嗯,我先回去了,头好疼。”
“好,我让方眉送你回去,可以吗?”
“嗯……”
路澜清不清楚是不是方才纵|欲过度,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酸软的,在方眉扶着她走到停车场的那一刻,她竟昏睡了过去。
次日,顾怀瑾抚着酸胀的太阳穴坐起身,身旁陡然出现的声音让她目光凌厉地睁开眼。
“醒了,头疼吗?”
凡霖坐在**边温柔地望着顾怀瑾,取过装着温开水的杯子递到顾怀瑾手边,嗓音依旧轻柔地过分,“喝点水,嗓子是不是很干涩?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大不了我帮你挡着。”
“谢谢。”顾怀瑾捧着水杯凑到嘴边仅仅只是浅浅抿了一口,余光扫过自己的衣服,不自在地从另一边下了**,“你怎么在这?”
“我送你回来的啊,看你喝得那么醉,不放心你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我衣服是你换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睡衣,顾怀瑾脸色阴沉。
因着她背对着凡霖的原因,凡霖没能发现她此刻的表情,只是老实道:“董事长给你换的。”
“嗯。”听到这句话,顾怀瑾脸色好转了许多,她打开浴室门清冷道,“今天批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凡霖慵懒地倒在顾怀瑾的**上,眷恋地深吸一口满是顾怀瑾香味的棉被,“我不可以在这里睡吗?”
“凡霖。”
“好好好。”凡霖动作麻利地从**上起来,大步跨进浴室自后拥着顾怀瑾,眼角似笑非笑,她妩媚地咬唇凑到顾怀瑾耳边轻啄一下,低语着,“那我回去好好洗——澡——,然后给你打电话汇报。”
顾怀瑾至始至终都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地刷牙,等到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才漱口洗脸,拿了换洗衣服回到浴室中洗澡。
她抚着路澜清在她锁骨上留下的印痕,微红的脸颊不自然地撇过不再看镜中的自己。昨日的疯狂与放纵犹如一场虚幻的梦境,莫不是她在情|潮中发现一直闪烁的手机,可能会不自主地沉溺其中。所以……她才选择了与路澜清不计所有的欢|爱一场,过后,两人便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
她不能负了凡霖,不然她和路澜清又有什么区别?给了对方希望,又给对方绝望。这么残忍的伤痛,她又于心何忍让凡霖也体会一次?
治好了路澜清的病之后,她们之间就是两不相欠了……
顾怀瑾整装待发地站在客厅内,顾母扫了一眼她脖上的丝巾,挥手让身旁的女佣退下,“不解释下?”
“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顾母铁青着脸站起身,严厉的声线让顾怀瑾身子一颤,“我不管你是不是成年人,我只知道你是我女儿!说,那个人是谁!”
“妈,我知道分寸。”
“分寸?公司庆功宴,你做这样子的事情叫知道分寸?”顾母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丝巾,“是不是凡霖?”
“不是。”
“不是?”顾母眼神凌厉,坐回沙发上五指敲打着扶手,“你最好老实地告诉我,免得我派人去查,到时候更让人难堪。”
“妈——我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顾怀瑾头疼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既不能说是路澜清,又不能撒谎说是其他人……
顾母瞅见她顾虑的面庞,若有所思道:“那就是那个人了?带她回来见我。”
“妈——”
“不想?”顾母扬起眉梢,收起敲打的五指,确定了是谁之后口气比方才温和了少许,“你是想我自己亲自去请路澜清吗?”
沉默了半晌,顾怀瑾妥协道:“知道了。”
待到顾怀瑾去了公司,顾母回房找自己的老伴,嘴里嘀咕道:“不像话,太不像话。才回来就这样成何体统,我们家一个个都是痴情种也就算了,自己女儿竟然占下风……”
至于被推到风口浪尖而不自知的路澜清,此刻正躺在**上捂着胸口翻来覆去,渗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衬衫。
胃犹如被火灼烧般刺痛,路澜清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纳着,她渐渐蜷缩成一团,额头的刘海湿漉漉地黏在额头,揪着衣襟的五指泛起青筋。
她胡乱地扯着**单,胃部的抽搐无法得以释放,渐渐地,嘴边溢出丝丝难受的低吟,“呃——”
“不好意思,这么急让你大老远跑过来一趟。”方眉开了房门让他身旁的人进去,**上的景象让他心陡然跳到了嗓子眼,“小澜清!”
“我看看。”年纪比方眉稍长的男人打开自己带来的医药箱,问了她的状况后又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拆了一包药喂她吃下,“拿垃圾桶过来,我喂她吃了催吐的药,你照顾一下,我去配药,她这情况应该是胃炎,要打针。”
“好好好。”一连几声好道出,方眉紧张地扶着路澜清,拍打着她的脊背,轻声哄着,“乖,吐出来就好了。”
国内医院里的医生基本都没法相信,方眉怎么也没想到他去接自己熟识的医生的时间内,路澜清会变成这样。他着急地想要照顾好路澜清,结果手忙脚乱地更加糟糕。
“我没事,让我睡一会。”到头来反倒是吐够了的路澜清安慰方眉,她在他的搀扶下躺在**上,阖上沉重的眼睑,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那是为安抚身旁紧张的人而展露的。
方眉简单地清理了下后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轻轻地用毛巾擦拭路澜清惨白的脸蛋。医生把吊瓶挂在衣架上,拉过她的左手开始寻找静脉,看了眼方眉紧张的模样调笑道:“别这么紧张,她没事。是你相好?”
方眉摇摇头,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不少,他轻声说:“是知己,说是亲人也不为过。”
她和蒲枫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亲人,没有血缘,却更胜血缘。
医生开了药给方眉,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方眉给叶怡然打了个电话,只说了路澜清身体不舒服,简单地给两人请了假,这才专心致志地照顾起路澜清,片刻的马虎都未曾有。
接下来几天,顾怀瑾感觉路澜清仿佛重新消失匿迹了一般,打电话没人接,问叶怡然,叶怡然也说不知道,只知道她让方眉帮她办理了辞职手续,两人同时不见了踪影。
顾怀瑾在按捺不住地时候也去路澜清的住处看了,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她的踪影,只不过衣服和她的私人物都还在。
又是这样!
顾怀瑾忿然离去,她无法以平静地心态面对路澜清好似人间蒸发的事实,又是一次无声无息地离去,既然如此,何必回来撩拨她的心弦,让她徘徊不定?为什么要来打搅她现在的生活?
路澜清,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
顾怀瑾万万没想到,与路澜清的下一次相遇,竟会是在a市东部的开发地竞标会上,她西装革履地站在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吴绾杰身边,冷冽地表情从自己身上滑过时好似与自己全然是陌生人一般。
竞标会上,代表绾景地产开价的路澜清一直与顾怀瑾抬价,每一次都比她高上十万块,最终土地权还是落在了a市地产龙头绾景地产手中。
“承让。”吴绾杰带着路澜清到顾怀瑾面前与她握手,虚笑道,“顾总可别气馁,顾氏才刚涉及房地产,我相信日后定有辉煌之时。”
“谢谢吴董吉言。”
吴绾杰摩挲着手中的黑绳,笑着离开会场,路澜清与顾怀瑾擦身而过时,清冷目光从未有过波动。
“这次发挥的不错,给顾氏一个狠狠的打击。”吴绾杰坐在商务车内看着面前仍然波澜不惊的脸蛋,“刚入公司就带你来竞标并不是对你有什么特权,只是让你了解这个行业。好好做,你知道我向来都很期待你的表现。”
“我知道。”路澜清淡淡地回应着,看吴绾杰自顾自地玩手绳去了,才侧过头看窗外一瞬撩过的景物。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写出来了。我们家路走在作死的路上,一直从未没人超越。
至于165的福利,我把上次92留下的记录全部复制了一遍给你们发了,没有的再私聊我qq或者微博留言。
这次福利过啊。。。是不是可以抵消前面欠的3篇长评了……泪目。。。。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抵达绾景地产公司后;路澜清快步走到吴绾杰身边;小声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吴绾杰停下脚步,一脸玩味地上下打量她;耸肩松口,“去吧;十分钟后去销售部报道。”
“好。”
人生地不熟;路澜清询问了公司前台才找到洗手间的位置,她习惯性走到最里边的隔间,上锁时整个脸涨得通红。她不自然地扫了眼几乎和酒店里长得一模一样的马桶;抿唇别扭地解手。
从酒店回来之后,路澜清因为酒精刺激了自己本就糟糕的肠胃,又不知节制地剧烈运动……导致她好几日都没能下床。每次昏昏沉沉地醒来都是方眉喂她吃药喝粥;她第一次体会了纵|欲|过度的滋味;而且代价也不小。
头一天,路澜清还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为顾怀瑾挡酒喝多去了洗手间,然后……就没然后了……
可谁知随后几天每次昏迷她的脑海就自动回放隔间里的整个过程,甚至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到路澜清现场实行的地步。醒来之后无不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