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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乏一些特别恶劣的,每次都如蝗虫过境一般,不但洗劫一空,更有的以杀人为乐,一上岸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其中就包括这歧川十六寨。有名的鬣狗习性,吃相难看,盯上了哪里哪里倒霉。
罗旭浓眉一皱,一张方方正正的脸黑如锅底:“这歧川十六寨还真无法无天了?仗着盘龙涧地势险要,没人收拾得了他们了是吧?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非要他们点好看不可!”
在清安派目前的三人中,罗旭属于脾气最直,性子最火爆的,当下捋袖子准备去找那帮水匪的晦气。
南宫辙阻止道:“你胳膊上的伤好了吗,就迫不及待地要出门?刚从外头回来,还没来得及和嫂子见面呢吧?再让你出去跑,嫂子见了面非拿白眼瞪我不可!”三人年龄差不多,罗旭稍长几岁,是以南宫辙与卓巍都以兄长相称。
罗旭疼老婆向来出名,闻言嘿嘿傻笑了两声,又立刻气呼呼道:“那难道就不管了?那官府也不知干啥吃的,一口一个‘流窜作案,实难追捕’、‘凶残无比,望各家戒备’,各家各户自己戒备有用,早没歧川十八寨什么事儿了!”
南宫辙道:“还是我走一遭吧。带上几个人,盘龙涧虽险,却也还困我不住。”
卓巍问:“你抽得开身吗?要不还是找其他人去吧?”
南宫辙摇摇头:“歧川十八寨的人虽然大多数功夫平平,但那领头的“长蛇章”却是狡诈无比,阴损招数不断,多少英雄好汉都在他手里吃了亏。还是我亲自走一回吧,派里的兄弟,要折在这样的人手里就冤枉了。我先把手头的事处理了,过个五六日的再走。那些人刚干了一票大的,应该不会那么快出来为祸。”
十八寨的首领姓章,谁也不知他叫什么,只因身上纹了一条栩栩如生的蛟龙,一直从腰际盘到脖子,水匪们便吹捧他为“蛟龙章”,正道人士则一般斥之为“长蛇章”。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三人眼中,这不过是一点小事,除了路程稍微远些,压根没其他困难,南宫辙出手了,歧川十八寨铁定只有被灭的份,完全不值得商议第二遍。
而饭厅里的南宫清晏和穆白则对此一无所知。穆白领了个小饭盆,排在大部队后头探头探脑,又戳戳南宫:“这里什么饭菜好吃呀?”
南宫歪着脑袋想了想,发现自己对这个概念一片空白,迟疑道:“大概……都挺好吃的?”
穆白:“……”
真是一个了无生趣的家伙啊,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生活。算了,boss的进步空间本来就很大,以后慢慢发掘好了。
队伍逐渐前进,看着一个个呈现在面前、卖相非常不错的菜,穆白吞了吞口水,似乎都很值得期待呀。所谓吃货精神,就是要锲而不舍地发现美食。他会好好地一个个尝过去的!
第17章 boss的习武日常()
小孩子的生活简单而明快,吃个午饭也可以搞出许多花样。
穆白与人边吃边聊,随后几个小屁孩竟然开始较劲谁吃得又快又多,一个劲儿拼命扒饭,争先恐后地想要抢取那“饭桶”头衔。穆白瞧着有趣,自觉不能脱离大众,又被勾起了几分童心,也加入了闷头苦吃行列,最后吃得肚皮溜圆,感觉食物一直填到了嗓子眼。
好在小孩子消化功能强大,估计要不了多久又能吃下一头牛了。
一顿饭下来,好几个小萝卜头都把穆白当成了“自己人”。洗饭盆的时候,几人一起教穆白怎样拿水在阳光下喷出小彩虹。虽然现在并没有太阳,但小家伙们纷纷把自家秘籍,也就是喷水的角度和量的多少等诀窍告知穆白,兴致一点儿也不减。
从穆白吃得直打嗝开始,南宫清晏就在一旁拧起了小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毫无意义又伤身的“比赛”。后来见那些人大阴天的竟然教阿白“人造彩虹”,更是觉得匪夷所思,总觉得阿白会被带傻怎么办?
正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前拉走阿白,却见他回头对自己笑了笑,露出了几颗小白牙:“南宫,你会不会这个呀?”
南宫清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穆白笑眯眯地招招手:“那一起来呗。”
我才不要呢,好幼稚。南宫清晏心想。却在看到其他人期待的眼神和试探性的招呼时,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几个小娃娃一字列开,低头喝一口饭盆中的水,然后对着昏暗的天空喷出一排小水花,活像一条条山寨的小鲸鱼。
直到午休结束,领着穆白走进演武厅,南宫清晏还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傻乎乎的喷水活动到底有什么魅力呢?为什么可以让自己莫名变得挺开心?
看一眼好奇地东张西望的穆白,他悄悄扯了扯嘴角。大概是穆白玩什么都很开心,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带得自己也觉得好玩了吧。
从进了演武厅开始,穆白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正在里头练习的人,兵器架上森然罗列的各色长短器械,甚至演武厅的布置本身,都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演武厅占了很大一块地,建筑造得很高,里头很空旷。建筑师别出心裁的设计,让四面的天光都可以透过屋顶洒进来,加上正中又开了几个天井,照得场上一片明亮。即使是阴雨天,也不至于太过晦暗。
一入演武厅,最显眼的位置横着一块大匾,写着“止戈为武”。底下倒是光秃秃的,没有加任何对联一类,大约要告诫诸人的,此四字已说尽了。倒是在其他位置的深棕大木柱上挂了一些,写着诸如“习拳入门须口授,功夫无息法自修”一类的内容。
兵器架上的兵刃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神兵,但看起来也比前世那些一拗就断的样子货不知强了多少倍。何况这还是穆白第一次见到这么全的兵器,稍稍扫一眼,什么龙刀枪、单钩枪、雁翎枪等等,光各种枪就不下□□种。更别提各色长刀短刀,如偃月刀、钩镰刀、朴刀、单刀、双刀、弯刀……应有尽有。剑这种最受欢迎的兵刃自不必说,长短宽窄列开了一长排。
除却刀枪剑戟鞭锏棍棒等常规兵器,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穆白就看到一个螃蟹般张牙舞爪的铁家伙,也不知到底怎么使的。
入清安派的人大多对武学抱着极大热情,有不少人趁着午休时间便过来练习了,穆白正想细看一番,却见小家伙们一个个加快了脚步往一处跑,虽不明所以,却也只得跟着跑过去了。
穆白跟着大家跑过大半个演武厅,眼睁睁看着一排排锃亮的兵器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停在了一排……袖珍版木头兵刃前。一名矮矮胖胖、留着短短髭须的中年人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
小萝卜头们齐齐停住,恭恭敬敬地行礼,叫康先生好。
穆白:……
有一种满眼摆着山珍海味,端到自己面前的却是清粥小菜的感觉。
一群人很快开始了下午的课程,其实血液里那点蠢蠢欲动平息下来,穆白也不由得好笑。
饭要一口一口吃,功夫要一点一点练,小说中的武林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除却天赋异禀和本身奇遇,前期也必然离不开刻苦的习练以及名师的指点。就跟书法家习字之初,也必然是一笔一划规规矩矩重复习练一般,若真一上来就让你随心所欲地发挥,那估计日后也就能在天桥摆个小摊子。
若清安派习武都是一开始便一套套花里胡哨的拳法剑法往下教,让孩子们不求甚解地囫囵吞枣,那他们长大了估计也只能去街头卖卖大力丸,表演表演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就没有今日这名震武林的清安派了。
果然,那康先生虽然目前没有看出来是否身怀绝技,但教起基本功来却极为认真细致,每个孩子都一点一点指正过去,半点不容马虎。课堂的前半时间,小家伙们便在穆白便随着众人,在一个动作略似马步的低桩中度过。
康先生知道穆白是新来的,便格外细心地解说了一番动作要领,更是手把手地给他摆了个姿势。他一手虚虚护着穆白的后心,另一只手细细地掰过他的脖颈、肩头、腰胯处,又叮嘱他尽量放松全身。
比起郭老,这位猛一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康先生简直是春风化雨般的柔和,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个看似极为简单的动作其实极为累人。穆白额头很快就冒了汗,两股战战直欲往下瘫软,不过这到底是他曾经一笔一笔构建出来的世界,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坚持,硬是咬着牙挺了下去,小脸涨得通红。
方才吃饭时短暂的交谈中,穆白知道了其他人来清安派的时间也不尽相同。有的从小学习,竟已练了四五年的基本功,有的才来一两年,还有几个不过刚加入几个月,小孩子适应陌生环境就用了一段时间,现在也不过比他的基础稍微好一点点。
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难长时间集中的。若是游戏或他们感兴趣的事物,大概还可以稍稍多留住一会儿,但这种长时间的站立却显然不在此范畴。很快地,有几人便露出了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却似乎惧于什么,愣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有几个则纯粹是体力不支,小脸通红之后又变得煞白,大冬天的汗水顺着下巴一滴一滴落下来,在身前聚起了一小滩。早上问过南宫书法为什么那么好的小孩就是其中之一,摇摇欲坠了半天,终于还是晚节不保,噗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康先生摇摇头,嘟哝了一句“身体底子得加强啊”,过去帮他揉了揉四肢,搀着他在一旁坐了。
那淘气包许瑞见了,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点心动的神色。身侧几个孩子纷纷冲他使眼色,他却露出了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
穆白还没明白过来这英勇就义的模样是为啥,就见他一咬牙,露出一副沉痛的表情,生生将腰胯又往下沉了三分。顿时红通通的脸变成了紫红色,脸上汗如雨下,瀑布般地哗哗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