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批,便批到了晚上。兵马之事有些她不懂,便让明翘做了记录,晚些时候送去云骑那里。镇北府旧人如何处理,六扇门何去何从,也需要和云骑商议,吏部尚书的奏折,也暂且不批。粮草如何调配,乱臣如何处置,也得与几部商议,从长计议。
女帝掩着口,打了个哈欠,脚下堆了一堆批好的奏本。明翘看她累了,偷偷送了炖品过来。她也就尝了几口,那软糯的味道便更让她犯困,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
“陛下,要不先歇一会儿吧?”
短短月余,女帝已经瘦了一圈,明翘看着心痛,便劝女帝先歇息。女帝摇手说不用,又批了几本,确实实在撑不住了,让明翘去点了香,自己在旁边榻上歇息片刻,等香燃尽了,叫自己起身。
一觉醒来看见屋里的灯灭了几盏,燃香也尽了许久,不由有些不快,想叫一声明翘,回头一看,却不见踪影。
“明翘?”
“夜深了,我让她先去休息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云骑放下笔,放缓了步子走过来,女帝看到珠帘外那个高挑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小云?”
第95章 城()
云骑掀了帘子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盏茶:“陛下不多睡一会儿?”
休息好了,女帝的语气也比平常好了很多:“得起来批奏本了,否则越堆堆多,有些事压着等时机一过,就不好处理了。”
她接过云骑手里的茶,喝了一口,云骑在她身边半跪下来,顺手替她把茶盏放在一边小几上。女帝想擦去唇边水痕,云骑却先她一步,拿过一边的丝帕。
隔着一层柔软的蚕丝,女帝的嘴唇柔软且温暖。云骑却没做过多的停留。她扶着女帝站了起来,为她添了衣,然后两人在书房里坐下。
女帝入座时,只听云骑轻声说了句:“陛下瘦了。”
女帝也没说话,她看到桌上的奏本被好好的摆成了几摞。批好的摆在左边那一摞。云骑看过的,放在中间,旁边有一张纸,细细的做了批注。还有一些需要商议的,云骑也留了字,放在另一边。
“小云?”
“嗯?”
“你过来坐这里,我把批好的奏折再理一理。”
女帝站了起来,和云骑换了位置。她喜软,便让外面留着服侍的宫女进来,把贵妃榻搬了过来,自己靠在贵妃榻上,批云骑看过的折子。
不知不觉,时间已晚。宫女早在女帝的示意下离开了,女帝放下折子,看见书桌前,云骑仔细地翻阅着奏折,她微微侧着脸,侧脸美好的弧线让女帝移不开眼。
女帝盯了云骑半晌,云骑才发觉女帝在看自己。
“你累了吗?要不去休息?”
女帝轻轻摇了摇头,她站了起来,曳地的长裙滑过厚厚的毛毯,停留在云骑身边。
“一起看吧。”
椅子够宽,女帝便依在云骑身边,看她手里翻开的奏折,偶尔低声商量几句。
“镇北府马戎那一批人,对先帝忠心耿耿,能收入麾下,那是最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
“都督府此时邀功要权,可以给甜头,但不可太过。”
“按你说的做。”
“朝中大变,光明教余波未去。六扇门有存在的必要,葫芦庄一事是个照妖镜,可让胜兰任门主,招纳有志人士。至于那些秘籍……还是归还各门派吧。”
“葫芦庄这事我已经派人去查,明天我会召胜兰入宫,。”
……
桌上的奏折渐渐变少,到了最后,云骑合上最后一本奏折,一回头,却看到女帝的目光不再落于奏折之上。
她的眼里,藏有千言万语,云骑看了片刻,转过头,低声道:“陛下,夜深了。”
“奏折批完了,可我们似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解决。”
女帝轻轻叹了口气,问题放在这里,便如乱丝,剪不断,理不清。
“臣……”
她是要自己道歉吗?云骑有些茫然,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这一世,只为守护,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放之其他,又有何对错而言?
云骑也不是个会哄人的性子,这么多年来,女帝也并未从她嘴里停过一句甜言蜜语。
“算了吧。”
似乎是有点倦了,女帝摆了摆手,直起身来:“你回去吧。”
她正准备起身,背后有人却拉住她,轻轻一带,将她揽在了怀里:“我不想走。”
“噗——”
霖骑听到这话,一口酒喷了出来,被苏竞云一把捂住了嘴:“小师叔,别激动!”
就在女帝书房的正上方,七八个人蹲在屋顶围观,屋顶还摆着酒菜,看来都吃的差不多了。
霏骑摊开手:“霖儿第一次来,太激动也正常,以前她都不屑于围观。刚刚谁说长公主先主动的,拿银子来。”
苏竞云乖乖掏了银子。圣女愤愤地看着霖骑:“都是你,我就说是那个冰块丑女,你还不相信!”
“拿银子来,别多话,小心被云骑发现了。”
方胜兰淡定地合上瓦片,说:“差不多了,该走了。”
霏骑收了银子,满意地道:“其实吧,我就说长公主和云骑闹别扭闹不了几天,别看云骑话少,可真是一物降一物,云骑哄人本事可大了。你们还记得前年吗?云骑说三月回来,结果晚了二十天,长公主那气得……结果过了个夜,两人又变黏糊了。”
方胜兰想了想:“那年好像我替云骑找到本密册……”
苏竞云好奇:“什么密册?”
霏骑也好奇:“胜兰你竟然有八卦都不跟我们说!”
方胜兰狡黠一笑:“因为我从来是看一手消息。”
八卦适度,今晚大家收拾了碗碟,准备散了。霏骑说:“今天竞云她们都是第一次来,发现竞云还是挺上道的,是不是以前经常偷看胜兰洗澡啊?”
苏竞云摇头摇得和心跳一样快:“没没没,绝对没有!”
方胜兰捏了下她的脸,热的,又问:“真没有?”
“绝对没有!”
霏骑说:“你这脸红的,说没有大家都不信。”
“你们怎么能不相信我,你们以为我是毛毛吗,天天蹲六扇门看胜兰洗澡?”
方胜兰问:“你怎么知道毛毛偷看我洗澡?”
“……”
苏竞云心一慌,脚下的动作就慢了些许。一直盘子眼看着要落地,被她快手接住。可这一闹,动静就大了一些,霖骑见状,连忙学了声猫叫。
“快撤!”
第二天,云骑大驾光临镇南府,问方胜兰讨猫,说宫里寂寞,陪陪皇上。
昨晚功亏一篑,众人心里有愧,看到云骑冰冷的眼神,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霖骑坑猫坑到底,唆使着苏竞云把猫送去。
这下苏竞云不高兴了,毛毛也陪了她快两年了,都成了自家亲闺女,哪有把亲闺女送出去的。
霖骑说:“你们看吧,我就说你们这种八卦之心不可取,云骑是什么人?你们天天在背后八云骑和长公主,还拿她们赌钱,总有一天会被她发现的,你看我,知道有这么一天,以前从来不偷看。”
毛毛被苏竞云抱在怀里,鄙视地看了霖骑一眼。
霖骑擦了把冷汗,貌似记起了某一天夜晚,差点被毛毛收做小弟。
圣女拉住霖骑:“管她们呢,我们出去玩儿吧,你不是要带子吗?”
圣女闹着要陪霖骑微服巡街,霖骑拗不过,只有答应,于是镇南府数人,该进宫进宫,该巡街的巡街,该留府的留府。
没想到到了晚上,霖骑外出办事,圣女却牵了个小姑娘回来,说要取名甘小霖,让她认自己做师傅,还要传她武功,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小姑娘被众人围在中央,穿着刚刚圣女用霖骑俸禄给买的好看衣衫,羞羞怯怯的,不说话。
霏骑最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是给霖儿买了个闺女吗?”
雪骑最是心软,看小姑娘一个人,怕是和爹娘走丢了:“你在哪里捡到的小姑娘,快给人还回去,人家爹娘着急呢。”
听到爹娘二字,小姑娘眼神一暗。
方胜兰仔细一看,小姑娘面色清秀,但是瘦瘦小小的,眼神大方,但是又有些藏不住的心伤,对圣女不怕也不躲。知道恐怕是父母去世了,被亲戚拉到街上想卖,被圣女救了回来。
圣女说:“这可是我花钱买的,送不回去了。方胜兰你也别盯着看,我知道甘霖把你的猫送云骑了你心里不高兴,可这是我徒弟,我花银子买的,不送你。”
“我知道了,你少说几句。”
又是银子又是买卖,圣女一向口无遮拦,更不懂人情世故。方胜兰怕小姑娘难过,连忙把她牵到一边,给她塞了快点心,柔声问:“小妹妹,你是哪里人?”
“我是南方人,这里是哪儿啊?”
小姑娘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和这么多漂亮的姐姐,有些害怕,又有些羡慕。
“这里是……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怎么跟那个姐姐来的?”
“姐姐买了我,婶婶说,以后我就是她的人了。”
“没错没错,这是我徒弟,你以后就叫甘小霖!”
圣女一看就不靠谱,只顾给其余人讲以后怎么玩养成,哪里知道这小姑娘细腻的心思。等甘霖回来了,方胜兰便说,虽然这小姑娘是买回来的,但是要把她当家人对待,好好待她。
甘霖边说好,把圣女带了回来,她和家里一直关系比较紧张,这次带个懂事的小姑娘回去,说是认的女儿,希望能讨讨爹娘欢心。
认的女儿?
方胜兰看着圣女和霖骑,有些不信任她们,自己都还是一副二八少女的模样,整天嘻嘻哈哈的,就能带孩子当娘了?
事实证明,事情果然如方胜兰所料,圣女和霖骑这两不靠谱的,就别想着一步登天,当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