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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云师弟嘛?”
云朗抬头一看,柳复生?
按道理来说,云朗与柳复生是同一天进门,然而云朗却比他早了一刻,以至于发生了那误会,龚阳清至今心里还有愧疚,故而在教授冲虚剑时十分的尽心,柳复生本该称云朗一声师兄,这道藏院的小师弟怎么着也轮不到云朗来做。
柳复生自恃为云襄子引荐入门,之前又在云家门中修行了两年,自然是不肯认云朗为师兄的,想他柳复生也是天资聪颖,云家剑法也尽得其真传,此番来道藏院不过是为了学那冲虚指,假以时日学成之后自然另有差遣,故而与这道藏院的每个人都没什么交情。
“柳师兄。”云朗淡淡的应了一声,没必要在称呼上较真,反正都是同辈,这师兄师弟怎么叫都不吃亏。
“云师弟丹田未成,剑法也不甚精妙,看来还要多加练习呀。”柳复生斜着眼睛瞪着云朗,自那一日岳阳真人讲经,便得知岳阳真人有意传给云朗冲虚指,这让他岂能不怒?既然岳阳真人那老头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那就乖乖的把冲虚指倾囊相授,日后反倒还有一天活路。
想到这,柳复生眉头微皱,他越来越看不明白,这岳阳真人宁肯把冲虚指传给云朗这个刚入门的弟子,也不想传给他,真的就不怕云襄子发难?
云襄子多年经营,门派之内拥簇者不知凡几,隐隐有着自成一派的气势,庆云子虽是代掌教,然而终究不是名副其实的掌教,事实上不到最后一刻,门派之争也不会停止,若是以凡尘论,这庆云子可称为一国储君,云襄子则是势力最大的藩王,二者间争斗自然不可避免。
道藏院在各派系之中属于中立,然而这地位就尴尬和微妙了很多,受排挤是必然的。
“多谢柳师兄教诲,我会努力修习。”云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对于柳复生这个后来的师兄,他也没什么好感。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师弟我听说师傅他老人家要把冲虚指传给你?”柳复生玩味的看着云朗。
云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连二师兄修习冲虚指才进入第二层,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纵使学了冲虚指,只怕也领会不了其中真谛。”
柳复生一脸鄙夷:“二师兄?龚阳清吗?那个废物,就算是学了冲虚指,也不过是学个皮毛罢了!”
这时一声传来:“柳师弟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来人正是龚阳清。
云朗拱手作了一揖:“二师兄!”
龚阳清摆了摆手,眯着眼睛瞪着柳复生,“师弟刚才这话是对我龚某人说的?”
柳复生没想到龚阳清会在这当口出现,心下也是一片恼怒,忍着气道:“我刚才不过是和云师弟开了个玩笑罢了!”
“哦?”龚阳清若有所思,“云师弟?你可真敢叫啊!你入门比云朗晚,你才是师弟!”
柳复生一甩袍袖:“我自幼修习剑法,云朗如何担得起我叫一声师兄!”
此刻柳复生面皮微红,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朗,更加厌恶了几分。
龚阳清嘿嘿一笑:“你这云家的狗腿子,在云襄子那里讨不得好处便来我道藏院吗?早就想收拾你了!”
说着,龚阳清攥了攥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柳复生勃然大怒:“你一个废物也敢辱我?”
当下抽出剑来,冲着云朗喊道:“你给我滚一边去!”
龚阳清冷笑连连:“想动手?正好,近日来懒散惯了,这一身筋骨也得放松放松,若是下手重了,柳师弟可别怪我。”龚阳清特意在那下手重了的地方加重了语气。
柳复生咬牙切齿,心头火起:“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能耐!”
柳复生挺剑便刺,云家追云剑法也是颇受追捧,这一路剑法空灵巧妙,贵在一个快字诀。
龚阳清眯着眼睛,躲避着柳复生一剑接着一剑,不禁冷笑:“就你这剑法,何曾能近了我的身?口出狂言!”
柳复生咬着牙,原本空灵的剑法也沾染了些恶俗气,当下也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进攻,他恨不得一剑刺死龚阳清!
云朗在一旁摇了摇头,看那此刻柳复生此刻心绪已大乱,想不到云襄子派来的人竟然如此心无城府,这最低劣的激将法也能奏效,看来还是个孩子啊!
接连几剑都被龚阳清躲了过去,柳复生心里一急,当下便将那追云剑中最为刚猛的一式给用了出来。
只见剑如出洞寒蛟,带着一股子冰气,“喝呀!”
柳复生大喊了一声,这一剑横扫之下万千剑光自地底钻出,龚阳清早有防备,眯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来,随后身形倒退,退至于半空之中,朝着那地面虚点了一下。
“噗!”只见从龚阳清的指尖出现了一道浓烈的杀气,无形无相,柳复生听得那耳边有异响,随即将剑挽了一个剑花,一片青蒙蒙的罡气出现在身前。
护身罡?云朗也算是开了眼界。
然而龚阳清那一道冲虚指却轻而易举的刺进了柳复生的护身罡气中。
“啊!”柳复生一声惨叫,前胸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洞,护身罡气一下子粉碎。
龚阳清落在地上,慢悠悠的说道:“你不是说冲虚指不过如此?我只是学了个皮毛吗?”
柳复生捂着前胸,说不出话来,只是恶狠狠的瞪着龚阳清和云朗。
“师傅他老人家就是要将冲虚指传给云师弟,怎么样?就是不传给你这云襄子的走狗,他若是想要,为何不自己来取?怕丢了脸面吗?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龚阳清越说越气,左手凝聚出一道真力,便要打在柳复生的天灵盖上。
“师兄!不可!”云朗大呼一声。
龚阳清扭过头来,蹙着眉头,“怎么?云师弟还要为这走狗求情?大可不必!”
云朗脸色一红,随即在龚阳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龚阳清这才放下手。
“此番就饶了你,若想在道藏院呆,就夹起尾巴做人,若是你再言语嚣张,我即刻就赶你出门!”
柳复生怒极反笑:“好好!龚阳清,云朗,你二人等着瞧!”
龚阳清大喝一声:“滚!”
柳复生捂着胸前那血洞,颤巍巍的站起,随后走开。
龚阳清啐了一口,“走狗!”
云朗此时说道:“师兄何必动怒,他心无城府,又无容人之量,让他呆在道藏院岂不是比换一个人来更好?”
龚阳清哈哈一笑:“师弟说的是,让这条狗留在这里也好,若是换一条不阴不阳的老狗来,反倒麻烦。”
龚阳清看了看云朗,“咦?”
“师弟你丹田已成?如此之快?”龚阳清暗暗称奇。
云朗憨厚一笑:“只是还未能聚集真气,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龚阳清亦是一笑:“不急不急,今夜我来替你护法,你安心凝聚真气,这第一次聚气越精纯越好,不可贪图数量,哪怕只有那一点精纯之气,也比乱糟糟的斑驳真气强上许多。”
“是。”云朗应了一声。
今日柳复生这事只怕仅仅是个开端,入了道藏院这些日子,云朗冷眼旁观,琅琊福地虽大,但纷争不断内斗不止,只盼着自己不要被卷进这漩涡之中,也好独善其身,如若不然修为停滞不前,又怎能与阿柔长相厮守?
夜半之时,云朗站在院落中,看着那残缺的月,独自喃喃道:“月儿圆,月儿缺,何日能得见?月儿圆月儿缺,相隔天水边。”
第17章 云襄子的气量()
到了这晚,龚阳清走进云朗的小院,“云师弟,睡了吗?”
云朗正在盘腿调息,赶忙站起身来,将龚阳清迎了进来,“二师兄!”
龚阳清摆了摆手,一脸笑意:“别叫的这么生分,当初你入门时可是叫我二哥的。”
“是,二哥。”云朗眨巴眨巴眼睛,“二哥是来为我护法的?”
龚阳清拍了拍云朗的肩膀:“明知故问!”
进了内堂,只有一榻,一桌,双凳。
龚阳清皱了皱眉头:“师弟你这里怎么就这点物件儿?需要添置什么就跟我说。”
云朗摇了摇头道:“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添置,能在这世上活下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龚阳清眼中俱是赞许之意,修道之人最怕心思杂乱,欲念太深。
“你且坐下来吧。”龚阳清淡淡的说道。
云朗做了个揖,便席地而坐,双腿盘上,双手垂至腿上,虚掐了一个法印,这法印是为了方便聚气,别无他用。
“二哥,我要开始了。”云朗说了一声之后,双目微闭,深吸了一口气,将周身的力道强行堆积在下腹。
此刻他的丹田就好似一块十分空旷的地方,然而却有一道石门阻挡,只有将这石门冲破,真气才能顺利的进入到丹田之中,便完成了踏入修道弟子的第一步。
云朗此刻身躯微微颤抖,额头冒出了汗,他定了定神,将那些杂乱的心思抛去,龚阳清盘腿坐在他的背后,以防止气机错乱伤到筋脉。
渐渐的进入佳境,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龚阳清也双目微闭,用自己的神识查探着云朗体内的动作。
只见云朗周身一颤,哆嗦了一下,龚阳清便一掌拍在那颤抖的地方,这是体内气劲走错了筋脉所致。
云朗不敢马虎,此刻他脑海之中一片清明,早有镜老传授给他一套吐纳的法门,深深吸气,浅浅呼出,留气七分,换气三分。
此刻云朗体内的气息还很少,吐纳是为了聚集气机,道家仙门之中,但凡是刚入门的弟子,一定要学会将体内的内劲化气。
化气的时间十分漫长,由于云朗那一次大战之中吸收的罡气都便宜了镜老,此刻他身体之中仅剩下了一点。
不过还好,可将这股气作为源头。
丹田的一股热流仿佛在冲击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