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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漠上,烈日炙烤着大地,几乎将地面上的生物都烧焦灭绝。
一队人马骑着骏马奔驰而来,马蹄扬起,卷起漫天黄沙,精壮的汉子,坦。胸露。乳,粗壮的手臂,如同那些松柏树干似的,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他们一律衣着特有的奇装异服,看上去是某个部落一样。实际上,他们并非游牧在沙漠里的民族,而是藏匿在沙漠深处的一个派别——苍月宫。
为首的是苍月宫的教主苍月南,他高大魁梧的身材,映衬着烈日,显得更是伟岸颀长。他骑着一匹青鬃高头大马,走在这一队人马的最前面。
行走之间,突然,右护法残月呼喊一声:“宫主,前方似有一位中原装饰的女子,在沙漠中炙烤得奄奄一息了,我们该怎么办?”
苍月南循着残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几丈开外,果然看见一位衣着中原装饰的女子踉跄着步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走去,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她。
没走几步,突然,那女子身影摇摇欲坠,可是,她依旧剑痴想要朝前走去。
谁知,她终于坚持不住了,身子“扑通”扑倒在了沙漠上,激荡起了一层厚厚的沙尘,躺在了火热的沙漠上,一动也不动了。
苍月南当机立断,果断地喝道:“残月,救人!”
“是!”右护法残月几乎是一个“老鹰扑食”,飞身而起,眨眼功夫,落在了那女子的身边,探手一抓,一把将女子抓了起来,足尖点地,飞身又是跃起,落在了马背上。
他顺手抓起水袋,拧开水袋的嘴,给女子灌了几口清水。
苍月南一摆手,“且停一下,救人要紧。”可能他看到女子已经是严重脱水,就算右护法残月给她灌水,她是根本一点也喝不下了。
一队人马停了下来,这些人对沙漠是极为熟悉的,当然懂得一些救人之法。
不一会儿工夫,苍月南的手下搭起了一座简易的遮阴的帐篷,在沙子上铺上了一张羊皮毯,右护法残月将女子抱起,放在了羊毛毯子上。
苍月南盯着这位中原服饰的女子,从残月手中接过了水袋,蹲下身子,将她头抬了起来,缓缓地将水袋送到了她的嘴边,倾倒出了水袋中的水。
这下,有了水的滋润,那女子嘴微微张开,像是享受到了琼浆玉液,不一会儿就醒来,“咕噜、咕噜”地喝了差不多一水袋的水,睁开眼看见这些奇装异服的汉子,她又是一骨碌想要爬起来。
“呵呵呵,姑娘,你醒了?”苍月南笑着问了一句。
女子迟疑了一下,“是你救了我?”
“是的,在下苍月南,敢问姑娘尊姓芳名,怎么一个人行走在这沙漠之中?难道姑娘不知道这沙漠是凶险之地?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苍月南一边自报家门,一边责怪着女子。
“小女子上官彤儿,因为向往西域奇景,所以,一个人从中原来到了沙漠,谁知,没有行走沙漠的经验,这才……”这女子正是中原古琴居主人紫罗衫上官鸿的妹妹白绫罗上官彤儿。
苍月南看着上官彤儿,她俏美如花的脸蛋,虽然在沙漠中行走,缺少了些水润的光泽,但不失为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这在西域来说,绝对是极品。而且苍月南这些年,为了苍月宫的势力,他四下奔波,几乎是忽略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此番得以遇见上官彤儿,他一时之间,竟是喜出望外,感觉这是上天对他恩赐的宠儿。
所以,他命人将上官彤儿带回苍月宫,好生伺候,自己一有时间,便陪着上官彤儿去看流连于西域的黄沙滚滚的沙漠,有时也会教上官彤儿骑马,一起去塞外看青葱绿茵的草原,骑着西域特有的汗血宝马,驰骋在了原野之上,上官彤儿体验了在中原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而上官彤儿对这位细心体贴的西域汉子,心中莫名生出了几许好感,渐渐地接受了苍月南的爱意,而她也对苍月南萌生爱意。两人终于在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定下了婚约。
很快,苍月南与上官彤儿结成夫妻,两人恩爱有加,令多少人羡慕。
上官彤儿久居西域,也已经习惯。婚后,怀上了苍月南的骨肉,苍月南对上官彤儿更是疼爱有加,看着日渐隆起的肚子,苍月南怀着当父亲的喜悦之情,将上官彤儿宠得如同掌上明珠。
上官彤儿感受着苍月南的浓浓爱意,也渐渐没有了对中原的思念之情,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然熟悉。
怀胎十月,终于生下了她与苍月南的骨肉——苍月烟。
…………
云飞扬听了苍月烟说完,诧异不已,想不到苍月烟是上官彤儿的女儿,只有楚无忌捋着下巴一小撮胡须,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结果。
若是妙手空空知道这样的结局,他又作何感想?云飞扬也不知道,情痴已浓,或许情到深处情转薄,妙手空空只怕也已经不愿再去追忆那些与上官彤儿的往昔了吧!
“苍月姑娘,想不到你是上官前辈的女儿,难怪先前在古琴居,你乔装成上官前辈的模样,就算是紫韵……”云飞扬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上官紫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苍月烟淡然一笑,沉思片刻,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当年娘为什么从中原一个人走往西域,或许是上苍安排,让她在大漠中遇到了我爹。后来,我在我娘留下的信笺当中,看到一些奇怪的文字,说的大概是关于上官鸿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你娘知道了上官鸿的罪行,所以,才离开了古琴居,远离中原去了西域?”云飞扬疑惑地问道。
苍月烟点了点头,但又微微皱起了眉头,叹息道:“只是一些记述不是那么详尽的信笺,提到了关于中原伏羲琴和神兵谱的秘密。现在想来,恐怕是她知道了上官鸿的所作所为。”
云飞扬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苍月烟的讲述,或许当年上官彤儿离开中原,孤身前往西域,的确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只不过,这一次权当是让妙手空空彻底知道了上官彤儿的下落了,一时之间,所有的迷雾瞬间揭开,云飞扬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只是此刻妙手空空并未在洛阳,否则……
“苍月烟,你真是彤儿的女儿?”而此时,一个令云飞扬感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妙手空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悦来客栈的大门口,他一脸愕然,盯着苍月烟。
虽然不是故人重逢,但毕竟是故人的后人,他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苍月烟会是上官彤儿的女儿,而上官彤儿已经嫁作他人妇。
这让妙手空空感到无比的悲戚,守候了一辈子的女人,成为了他人的妻子。
他略带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苍月烟面前,仔细端详了几眼,脸上露出几许凄厉的苦笑,念叨着,“原来彤儿并未喜欢过我,她已经嫁人了!”
说着,他蹒跚的步子,一脸颓丧,挪步走向悦来客栈的大门。
“师父!”云飞扬喊了一句。可是,妙手空空一脸失落的神情,朝门外走去,根本没有听见云飞扬叫喊似的。
楚无忌长叹了一声,幽幽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痴至斯,恐怕世间再无像妙手空空这般的男子了。”
待妙手空空走到悦来客栈的大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并未回头,低沉地道:“飞扬,洛阳城东,紫气阁,花月楼被囚禁在那儿。你去救她吧!”
“花月楼?”就连楚无忌都是惊讶不已,神情凝重,寻思了片刻,想要多问一句妙手空空,可是妙手空空已经快步离开了。
云飞扬望着妙手空空远逝的背影,空中只留下一句:“想要解魔心蛊毒,就来忘忧谷吧!”
楚无忌嗟叹道:“看来什么都瞒不住妙手空空,他已经知道你中了魔心蛊毒了。”
半晌,云飞扬疑问道:“楚大掌柜,师父为什么说花月楼被囚禁在了洛阳城东的紫气阁?”
“紫气阁?”楚无忌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我早已经注意到洛阳城东的紫气阁有问题,不知里面住着些什么人,我一直想要探查清楚,可一直不得而知。”
“难道这紫气阁是什么邪派组织?”云飞扬接着问道。
楚无忌摇了摇头,“若是什么邪魔外教,倒也罢,邪不胜正。我担心并非中原帮派,而是西域或者东瀛之辈。无论是西域还是东瀛,他们皆是虎视眈眈,觊觎中原已久。”
苍月烟坚决地道:“绝不可能是西域之人,虽然西域物产匮乏、环境恶劣,但是西域向来都是自给自足,而且这些西域各支各族皆是分崩离析,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入侵中原。”
“苍月姑娘所言极是,所以,这才是我所担心。若这紫气阁是东瀛鬼子,那就麻烦大了,他们潜伏在中原,早已经是根深蒂固,而今江湖风雨飘摇,当朝执政又皆是羸弱之辈,恐怕对中原极为不利。”
作为楚无忌,他可以说忧国忧民,既能将自己的悦来客栈惠之于民,又能心怀天下家国,从这一点来说,楚无忌堪比那些武林正道之辈要更有侠气很多。
“如此说来,那极有可能是潜伏在中原欲图不轨的东瀛鬼子?”云飞扬咬牙切齿地骂道。
虽然他与东瀛鬼子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这等欲图侵略国土的狼子野心,却是令人发指。
千百年以来,中原以地大物博、物产丰富闻名于世,也多遭遇外族的入侵,每一次铁蹄践踏之下,家国支离,山河破碎,惨绝人寰。
云飞扬自从恢复了儿时的记忆之后,每当想起密宗残杀幽泉村那些无辜的性命,对于这等屠杀之事总是义愤填膺,恨之入骨。
若不是邪派密宗上官鸿贪图龙吟剑的秘密,就不会有肆虐屠杀幽泉村的惨案,就不会有他从小就失去了爹娘的悲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