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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不可能有鬼神,那么,不管是进入古琴居再也没有活着走出的武林人士,还是夜半子时琴声响起,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弄玄虚。
站立在屋顶上的柳天松更是肯定自己的判断,他非得要瞧一瞧,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荒唐。
“叮咚……”
琴音似流水,一曲弹奏完毕,又是一曲。“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想不到琴音末了,竟是传来银铃般的声音,一边弹奏着琴,一边吟唱着千古绝唱曲调。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柳天松听声辩位,终于从那缭绕的琴音之下,通过吟唱的这首曲子里,听出了传来曲调的方位。他抬眼望向东边的一座高楼,那是一座钟楼。
远近闻名,乌镇首屈一指的古建筑钟楼,相传钟楼之上,藏着警醒世人的神钟。但到底有多少威力,从来没有人见识过。
因为钟楼上的古铜钟早已是有些岁月的沧桑,已然有些破损。而钟楼也是屹立在乌镇的一大瑰宝,尽管传闻多少往事,但也没有人去触碰那些尘封的旧事。
柳天松倒提一口真气,纵身一跃,从他所在位置的屋顶,朝着东边的钟楼飞纵而去。依稀之间,在钟楼之上,隐约有一位抚琴的白衣人,尤其在夜空下,白衣翩然,竟是显得有些醒目。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抚琴的白衣人闲庭信步,悠然地端坐在钟楼之上,面前摆着一方木桌,木桌上摆着一把古琴,青葱玉指,拂柳般抚琴,便是传出悲戚的音律。
柳天松艺高人胆大,握紧落叶刀,单手撑着屋檐,翻身上了钟楼。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哼,向东流……”琴声戛然而止,一切归于沉寂,再也没有了琴声缭绕,而柳天松刚好落在她的身后。
柳天松剑眉一沉,手中的落叶刀刀光一闪,指着白衣人,低吼一声:“敢问阁下是什么人?大半夜的为何在此抚琴?”
他之所以亮出兵刃,生怕对方一时之间便是偷袭出手,自己防备不及,反遭毒手。尤其是他确定这位白衣人抚琴之下,竟是能够将音波震开,化作四面八方都响起,这等功夫,早已是惊世骇俗。他可不能小觑对方!
“哼,神刀门,沽名钓誉,残害古琴居一百二十一条无辜性命,有辱武林正派声名。你不该来问我,而是去问你爹!”声音极其阴森,好像是索命的阎罗,阴冷得令柳天松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污蔑我爹,残剑壶酒青衫少年杀害了我爹等一干武林人士,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报仇而来。而且我相信古琴居一百二十一条人命,都是青衫少年所为!”
“放屁,你们柳氏父子,狼子野心,世人皆知。什么青衫少年,都是你们编造的谎话,今天,我就要为古琴居上下一百二十一条人命讨回公道。”白衣人话音未落,早已转过身,一头披散的头发,那张白得透明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而且探手一挥,亮出了白骨森森的指甲爪子,疾影一闪,抓向柳天松。
柳天松横刀一挡,刀锋一闪,被一股强大的真气震得“噔噔”连退了数步,也是被白衣人一张吓人的面孔而惊吓得有些三魂不见了七魄。他手腕一沉,落叶刀凝聚一道劲流,“哐”一刀斫砍向白衣人。
白衣人的身影好像漂浮在夜幕中的精灵,不待落叶刀砍到,她早已飘身飞掠而起,旋转身影,徒然又是双手白骨爪朝着柳天松的天灵盖抓下来。
柳天松大惊,回撤落叶刀,风卷残云之式,欺身而上,电光石火之间,已经与白衣人交手四五回合,但是白衣人轻功极其了得,根本轮不到柳天松的落叶刀沾到半点衣衫。
“嗯哼,柳家小儿,倒也有点修为。今天就让见识、见识阴阳乾坤手的厉害!”白衣人怒喝一声,一时之间,双手挥出的白骨一阵火辣辣,待她换手挥来之际,又是一阵冰寒刺骨。
“阴阳乾坤手?”柳天松大吃一惊,他出身武学世家,对于江湖上一些上乘的绝学,自是听闻过一些。但是对于阴阳乾坤手,那是一门早已在江湖上失传百余年的高深莫测的绝世武功,怎么会突然出现。
他心下大骇,若是遇上阴阳乾坤手,只怕今晚凶多吉少。阴阳乾坤手,一阴一阳,幻化白骨,据说具有颠倒乾坤的神话。
更为令人畏惧的是,这一门武功极其阴损毒辣,修炼之人在极其阴寒之地修炼,然后又进入极其阳热之地修炼,如此反复,春夏秋冬,反复修炼,最后千锤百炼,以成神功。
难怪见到白衣人的面孔竟是那般阴森森的白如纸,或许正是与她修炼阴阳乾坤手有关系。
柳天松本来是见识不弱,但从白衣人怪异的身法招式,根本不能从武功路数上看出她的来路,只好见招拆招。但是这种斗法,吃亏的只有他自己,几次险些被白衣人精钢般的白爪抓中身子,那白爪划过肌肤,要么是火辣辣地焦灼,要么是凉飕飕的冰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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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 恩怨情仇两相对 似曾相识故人来()
“轰隆!”
刀光与白爪两道真气相撞,激荡着周围的空气,震碎了钟楼上的瓦砾。
柳天松飞身后退,白衣人亦是阴冷地“咦”了一声,想不到这柳天松年纪轻轻,武功倒也不弱,以她阴阳乾坤手竟然都不能尽快将其击败。
“阁下是古琴居的什么人?”柳天松站定之时,落叶刀低垂,凝声问道。
“天下人,讨天下不平,你们神刀门就该死无葬身之地!”白衣人阴恻恻地声音让柳天松不寒而栗,今夜若是与白衣人激斗下去,败在她之手倒也罢了,只是若是死于她之手,父仇未报,有些死不瞑目。
柳天松“呸”了一声,“修炼阴阳乾坤手这等阴毒武功,竟是冠冕堂皇。今番小爷纵然身死,又有何惧!”
“哼,你倒是比你爹多有几分骨气,可惜,你必须得死!”白衣人阴冷地说完,白影一闪,双爪齐飞,早已扑到了柳天松面前,霍然一爪,抓向柳天松的心脏。
柳天松躲闪不及,料想自己必是葬身于这白衣人爪下,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等待凌厉的一爪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剑光一闪,卷噬起一道强劲的剑锋,将白衣人的白爪扫开,飘然落下两个人来。
借着星光,其中一名青衫少年,腰间悬挂着一只酒壶,手中一把断了一截的残剑,另外一名白色羽衣女子,冷若冰霜的目光盯着柳天松手中的落叶刀。
柳天松睁开眼,看到了一直做梦都想要找的青衫少年,而另外一位女子他自是一眼认出,正是古琴居主人“紫罗衫”上官鸿的小女儿上官紫韵。毋庸置疑,青衫少年定然是云飞扬了。
白衣人对于云飞扬和上官紫韵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诧异,她阴冷的目光瞟了一眼云飞扬,迟疑半晌,有些凌乱地说:“唐诗剑诀?醉尘客谢隐是你什么人?”
不待云飞扬回答,柳天松亦是落叶刀一挥,指着云飞扬,“龟孙,你终于出现了,让小爷削了你!”
上官紫韵目光一横,对柳天松低喝一声:“柳天松,休要猖狂,你神刀门灭我古琴居,这笔账本姑娘断然不会轻饶于你,苍天有眼,你爹却是遭了报应!”
“上官紫韵,胡说八道,我爹是死在这青衫少年剑下的!”柳天松报仇心切,恨不得立即一刀将云飞扬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带回去祭奠他的爹的在天之灵。
云飞扬冷峻的面孔,轻蔑地瞟了一眼柳天松,“柳匹夫如此卑鄙无耻,死有余辜。若是我真能杀他,他死一万次都是死不足惜!”
“休要强词夺理,龟孙,拿命来!”柳天松气愤之极,挥刀又是斫砍向云飞扬。
谁知白衣人霍然挥出一掌,真气十足,将柳天松的落叶刀荡开,厉声喝道:“柳家小儿,这里还轮不到你胡作非为!”强行将柳天松震退了十余步,然后飘身一跃,逼近云飞扬,“说,醉尘客谢隐在哪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时此刻,怎能让柳天松闭嘴。不过,白衣人已然动怒,柳天松竟然真的不敢多嘴。
上官紫韵又是抢先喝道:“就是你在搅得古琴居鸡飞狗跳?夜里胡乱弹琴?”
白衣人冷然盯着上官紫韵,“你是上官鸿的小女儿紫韵?”
上官紫韵不由得一愣,诧异地问道:“你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白衣人眼中流露几许亲切,显然眼中已经是噙着泪水,“想不到一别十八年,古琴居今天竟是这般模样。”
“你到底是谁?”上官紫韵觉得这位白衣人说话有些奇怪,隐约间,似乎她是自己某位亲人。
白衣人嗟叹道:“我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臭小子,你还没告诉,你是醉尘客谢隐的什么人?”
云飞扬哈哈一笑,残剑归鞘,从腰间解下酒壶,“啵”拧开壶嘴,仰头灌了一口酒。
“谢隐随身的酒壶?怎么会在你身上?”白衣人更是惊愕不小,严厉问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云飞扬剑眉一挑,不以为然地继续喝酒。
“臭小子,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我信,但你未必能够杀得了我。”
“嗯哼,你以为有了唐诗剑诀,就纵横天下,无敌江湖了么?我告诉你,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白衣人阴冷地说。
云飞扬依旧镇定自若地说:“只可惜你并不是强中手,也并非一山高。所以,我不会怕你。”
“兔崽子,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白衣人眼中抹过一丝杀意,顿时露出了凶光。
云飞扬啧啧几声,“半个月以来,进入古琴居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