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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的笑道,在临走前,再一次看了一眼没有异常情况的房间后,才关上了门。
以后绝对不允许柯慕宁上楼来。
她的手刚要拉上柯慕宁的胳膊,前方的人却率先一步躲开,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着。
江瑟瑟躲在衣柜里,将韦盼晴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不由得呵呵冷笑。
她只是一个远方的表姐,是啊,她都不姓韦,怎么能算得上是韦家人呢。
在这严寒的除夕节,温热的心又凉了下来,突然无比的想要翻看相册。
确定走廊没有声音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从衣柜里面爬了出来。
怕韦盼晴来个回马枪,她拿了手电筒跟相册又重新爬进了衣柜里面。
这一。夜,她竟然在衣柜里睡了一晚上。
蜷着身子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全身僵硬发麻,从衣柜里面爬出来时,她差点摔了一跤,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强撑着,打起精神,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下楼。
楼下,吕梦跟韦康敏正在用餐。
看到江瑟瑟下来,吕梦又跟昨天那个温柔的脸色来了个大变脸,“白吃白住也就算了,还起的这么晚!”
总是要挑刺的,也不想想昨天为了那个大叔,她竟然让自己在晚上十点以后才准回来。
心里是不服气的,可是嘴上又不敢说。
毕竟是裹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总是要低三下四的过日子的。
从口袋里拿出昨天吕梦塞给自己的一叠钱,“小妈,这是您昨天给的钱,我没有什么要买的,所以就没动!”
不敢动,现在在韦家生活,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走在钢丝上一样,走的快一点会摔下去,走的慢一点会被鞭抽。
吕梦看到她那张惨白的脸,顿时就来气,“大过年的,你看看你那张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没有过年的意思了!”
江瑟瑟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蛋,真的有很苍白吗?
“爸妈,早啊!”吕梦刚要发作,韦盼晴如一只翩跹的蝴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从楼上下来。
吕梦又立马变了脸色,“晴晴,快过来坐,妈今天特意为你熬了排骨汤,看你在美国呆的,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哪有啊,妈,我这个叫苗条,很多女孩子都羡慕不来的!”韦盼晴十分自信的低头瞟了一眼自己的身材,随后又轻蔑的看了一眼江瑟瑟。
看她穿成了熊猫的样子,还真是逗趣呢。
“就你能说!”吕梦亲力亲为的从厨房里端来一大碗排骨汤。
韦盼晴哎呀了一声,“这么多,我怎么喝的完啊!”
在吕梦母女俩说话的同时,江瑟瑟沉默的坐下来,喝完面前的一碗白粥。
这就是有母亲跟没有母亲的区别了!
爸爸的存在就相当是不存在一样,除了供她上学之外,就连一点的关心都没有。
满眼羡慕的瞧着韦盼晴,果然,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将碗底的粥喝完,她说了一句,便起身上了楼。
一回到房间,整个人就像是瘫软了一样扑倒在床。上。
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她一觉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而到这个时候,居然都没有人上来叫她吃饭,她的存在于韦家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昨天在外面从傍晚五点呆到九点,受了寒风,她一直在发高烧。
可惜都没人上来看她什么的,吃了一粒感冒药,她穿上羽绒服,围上围巾,吃力的出了房门。
每到大年初一,家里就总是留她一个人在家,韦康敏他们去了亲戚家拜年,因为她是个私生女,韦家的亲戚都瞧不起她,韦康敏也觉得带她这个女儿出去丢人,所以权当她江瑟瑟只是一个借宿在他们家生活的房客。
叫了两声,好像保姆也回家去了。
她披着围巾,口袋里塞着钱,坐着公交车去了医院。
江瑟瑟觉得她能撑到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奇迹。
来的路上,好像额头的温度越高,她的脑子就愈加的清晰。
韦康敏、吕梦、韦盼晴,甚至是韦家的佣人,谁也不会把她当成是韦家人,总有一天,她要摆脱韦家的束缚,完全独立出去。
等到了大学,她一定要填一个远离江城的大学,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半工半读的生活了,再也不用遭受韦家的白眼
了。
江瑟瑟头一次来医院,在询问过护士之后,挂了号,坐在椅子上等待。
没想到大年初一,来医院看病的人居然这么多。
等报到江瑟瑟的名字时,她拿着挂号单进去。
与此同时,这一边的柯涛涛到处寻找着自己的弟弟柯慕宁。
柯涛涛此时已经怀。孕快一个月,每天孕吐的厉害,怕会造成肚子里的孩子营养不良,所以特地来做产检。
医院里人来人往,柯涛涛忍不住的叹气,来陪她做产检的,结果倒好自己人不见了。
柯涛涛没找到柯慕宁,倒是先看见了江瑟瑟。
瞧见她一个人进了诊断室里,不由得好奇,难道她的家人一起过来吗?
最后,柯涛涛在吸烟聚集地找到了柯慕宁。
当时就掐灭了他手中的烟,将拉了出来。
“我说你能不能把这烟给戒了,抽烟对身体不好!”柯涛涛用手捂着鼻子,训斥着他。
柯慕宁没有说话,转身往医院里面走。
这死小子,年纪越大,越不听话!
柯涛涛跟上去,经过方才江瑟瑟的坐的地方时,想起来的说,“我们班有个女孩子还挺可怜的,这大过年的,居然一个人跑来医院看病!”
柯慕宁不答话,柯涛涛又继续说,“我看那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身边也没个人陪伴着,脸色苍白的跟贞子一样,真不知道她的家人是怎么想的,孩子都病了,当家长的都不过来一趟!”
柯慕宁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对柯涛涛说的话充耳不闻。
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今天要不是姐夫有事情,他哪里会过来。
柯涛涛瞥了他一眼,短叹一声,自己这个弟弟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呢。
见他没反应,她又推。搡了他的肩膀,尝试性的问道,“你还记得那天你背着去校医务室的女孩子么?”
背过一个女孩子,这种事情,他总归会记得的吧!
柯慕宁听到这个,猛地回过头来,看向柯涛涛的眼睛,“你说的是她?”
“可不就是她么!”柯涛涛见他有了反应,还好没将人家给忘记了。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在记忆上有一定的问题,工作上的事情他能记得一清二楚,而关于无关紧要的事情,通畅第二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难得今天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小姑娘。
“她在哪儿?”柯慕宁豁的站起来问道,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是因为什么而进医院的。
昨天他开车进韦家之前,就瞧见她偷偷摸。摸的站在大门口,直到九点钟她才回来,整整在外面呆了四个小时,夜间的气温那么凉,不感冒发烧才怪。
“不是跟你说了么,就在那儿,刚进去!”柯涛涛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敢情她刚才说了这么多,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护士报到柯涛涛去拿检验单子,等到她拿回来时,发现座位上已经没了柯慕宁的影子。
她气的双手插腰,这死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真是的,柯涛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给他拨了电话过去。
“姐,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那头传来柯慕宁的轻柔的声音,倒像是有工作的样子。
“……”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柯慕宁就已经切断了电话。
这小子,工作永远都放在第一位,真不知道她这弟弟除了工作,还有没有其他感情。
都这么大岁数了,照目前的情况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婚生子。
——
江瑟瑟心里有数,一路到医院就头晕的不行。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多,便当下安排她到点滴室里去输液。
推开门,里面全都是病人,坐在椅子上都在输液。
江瑟瑟咬着唇,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一旁的护士一边消毒,一边柔声的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姑娘,怎么生病就你一个人过来啊!”
看到护士拿橡皮筋扎在她的手腕上,用力的拍着她手背上的青筋,她顿时就慌张的要缩手,“我爸妈没空!”
护士用力的拉住她的手,“小姑娘,你别怕,姐姐很快的,一针下去就好了!”
江瑟瑟咬着唇,缩着身子,“姐姐,你轻一点。”
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针了,只要看到针头,她就怕的发抖。
护士拉着她的手,“真的不痛,刚才一个小朋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呢,一点都不疼。”
她的身子僵硬的厉害,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不敢给护士扎针。
是疼的,她以前有打过,很疼很疼。
自从那一回打过点滴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打点滴了。
若不是因为这次感觉到自己发烧实在是厉害,她是不会来医院的。
以前宁愿吃上药,睡一觉熬过去的。
护士见过不少的小孩子都害怕打针,也有好脾气,但是还没见过这都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直拖拖拉拉的。
到最后干脆没耐心了,“小姑娘,您要是不想输液,那就回去吧,医药费也不会退给你的。”
江瑟瑟睁着眸子,眼眶一下子热了起来,伸出手来,“姐姐,你给我扎吧。”
突然间无比后悔自己一个人来医院,孤立无助,就算是害怕打针都没有人在旁边安慰自己。
黑色的瞳眸闪烁着水润的光泽,护士拿着针头,抬起头警告她,“那小姑娘你可不能乱动啊,否则扎伤了,姐姐可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