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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朝廷没有信物的备份,也没有人能够毁掉这封信物,因为信物上的印鉴附有教宗大人无上的法力,任何人毁掉信物的同时,也会毁掉那个印鉴,那是对教宗大人极大的冒犯。
而朝试百子也会有基础信息留作核对,两者相印证,便可知晓是否真实有效,杨素一直对顾笑生百般刁难,就是为了得到这封信物,这样才能完美的冒名顶替。
这样特殊的信物,自然很好辨别真伪。
百里歌看着那个印鉴,沉默了片刻后,摇头叹道:“这下事情可就难办喽。”
的确,一方有备案留在朝廷,而另一方持有证明身份的信物,没有谁会在短时间内,认定谁是真正的朝试百子。
大人物们犯了难,自然会有小人物们为其解忧。
五方院的那些学生们陷入了激烈的论辩中不可自拔,但看声势,明显支持魏良的人数最多。
便在这时,一名坐在散席上的年轻学生缓缓起身,朗声说道:“诸位大人,朝试百子向来以备案信息为评判标准,这是一成不变的事情,至于信物它可是活物。”
所谓信物,本质来讲不过是纸张而已,算不得活物范畴,既然如此说,那可以引申为,它是流动的,可以经很多人手的,当然,也可以是偷的。
赢不悔猛然起身,喝道:“你什么意思?”
那名年轻学生面对风云录上有名的青年强者,却是怡然不惧,好像有人给了他所谓的底气,说道:“既然备案在朝廷里跑不了,那信物自然是被人偷走的!”
场间一片死寂。
渐渐,议论声响起,争辩的优势方开始向魏良倾斜。
当然,其中不乏有认同顾笑生的。
只是少的可怜。
赢不悔环扫身周人们脸上的表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说道:“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吗?就凭他连洗尘都没能成功,有能力去偷信物?”
人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认真审视着顾笑生,然后露出恍然之色。确实,一个连洗尘都没能成功的人,怎么会有能力去偷魏良的东西,除非嫌命长了。
顾笑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赢不悔说的话,同时也有些无奈——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这话未免太过诚实了些吧?
那名年轻学生饶不甘心反驳道:“那你怎么就确定信物能证明他的身份?”
赢不悔闻言,像看着一个白痴般看着他,冷笑说道:“那我问问你,在你父亲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和你母亲睡了而生下了你个兔崽子,那谁是亲爹?”
他说的话虽然实在糙了些,但直指本质,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父子吗?
何况头上还戴着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争辩的人们不再争吵,仔细品着这句话,片刻后,满堂哄笑,以国学院的学生声音最大。
即便是像天玑大神官这样宠辱不惊的人物,也不禁莞尔一笑。
那名年轻学生顿时面红耳赤,不甘心的坐下,承受身旁那些学生的异样目光。
羞与其为伍。
现在他只想着,那个许诺自己高位的大人物可以履行诺言。
第四十四章 请指教()
江白静静坐在天书院座席间,是为数不多没有发笑的人,甚至他的神情更加淡漠。
赢不悔用余光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心思微沉。
天书院监学向主座席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文昭太史杨素依然神情平静,就好似下面孤立无援的魏良不是他的亲外甥一样。
便在这时,江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面无表情说道:“我们现在应考虑的事情不应该是决出真正的朝试百子吗?”
赢不悔暗自一叹,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发生了。
天书院号称大陆最强学院,江白又是天书院的代表,那么他在诸院学生之间的号召力可想而知。
哄笑声渐弱消失,人们将目光再次移到了角落里那两张小桌子。
江白转过身来,望向主座席上的天玑大神官,说道:“大人,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此事。”
百里歌微微挑眉,笑道:“喔?说出来听听。”
江白上身微躬,说道:“即便公婆都有理,而我们又不能为这件事而浪费时间,那我想,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两人按照百子会的规矩,对战一场。赢者,自然应得此名。”
百里歌眼中光芒数闪,望向角落里的顾笑生,发现他神情依然平静,想了想,然后笑道:“可以取之。”
既然百里歌都表达出应有的态度,天书院监学与杨素自然乐见其成,均表示同意此法。
赢不悔并没有发生反驳的声音,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再如何将事情偏离原有轨道,但总会有人将其拉回正轨,这是大人物们的意志,即便他是九世子,也做不到改变些什么。
人们看着角落里沉默不语的顾笑生,忽然笑了起来。
当然,还是刺耳的。
按照第一夜的旧年规矩,对战方式乃是武试,旨在学生们相互之间切磋交流之用,而顾笑生与魏良要以此种方式抉择出朝试百子名分来,令人耻笑程度,可比那名年轻学生要多出无数倍。
一个连洗尘都没能成功的废物,能打得过连心动境都照杀不误的魏良吗?当然不能,人们能对像江白这些人和颜悦色,可不代表忘记了顾笑生体内没有一滴真元的事实。
以顾笑生现在的境界水平,下场肯定就没好下场,换作一般人当然不会下场。
除非他是个疯子。
魏良看着顾笑生,很理所当然说道:“怎么,被吓的不敢说话了?这样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可以当众宣布退出天狱司然后把信物给我跪下来请求我的宽恕,也许我会放过你。”
跪或者不跪,离开,或者被打死,这便是魏良留给顾笑生的选择题,没有太多选项,只是为了证明天狱司已经成为历史,毕竟是小孩子,他所信奉的手段教条,简单粗暴,就是羞辱二字。
没有人愿意承受这种羞辱,顾笑生也不愿意。他更难过的是,云萱也要随着自己承受这种羞辱,这让他感觉很对不起这明显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受过气的少女。
云萱确实很生气,她这辈子都没有承受过这种羞辱,但顾笑生一直沉默,所以她只好不动,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眉间渐渐凝起的怒意,她深深地下了头。
然而,她生气的模样,终究还是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天玑大神官坐在座席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看着天书院监学的目光,充满怜悯。
便在这时候,云萱听到了顾笑生的声音。
不只有她,所有人都听到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但我想告诉你,这真的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顾笑生看着红毯间的魏良,说道:“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拿你当哑巴。还有,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没打算放过你。”
楼内那些满是嘲讽意味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动作,无法理解,这种对于轻蔑、羞辱、嘲笑以及白眼完全无视的态度,可以说是无知的逞强,但何尝不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勇气?
看着那些嘲讽之意渐退,惊愕之意渐生的人们,云萱抿着唇儿,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仰慕,当然,平日里她也在仰慕。
魏良神情阴冷看着顾笑生,声音寒冷低沉至极,完全不想是个十五岁少年能够发出的声音:“我看你等下还能牙尖嘴利到什么时候!”
顾笑生笑了笑,说道:“但那又关你什么事?”
楼后的帷布缓缓拉开,满天繁星之下,是一大片石制的平台,四周有十余个铜炉,燃着宁神精心的清香,而在铜炉下的地底深处则埋着防御类的法器,由天书院的教习维持禁制,确认战斗时的真元余波不会传到平台之外。
百子会正式开始,按照往年百子会的惯例,首先会由坐在散席里的各地学子与五方诸院的学生进行指导性质的对战,双方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反而很容易控制,一般都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但今年的百子会发生了太多意外,天狱司居然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拥有了朝试百子席位,魏夫人最宠爱的小儿子也被放了出来,隐隐约约间,有股危险的暗流在涌动,自然还会有意外接着继续发生。
不待天书院监学按程序报出对战人员的名单,魏良的身影便出现在平台上。
魏良看着角落里的顾笑生,舔了舔腥红的嘴唇,说道:“一个连洗尘都没能成功的废物,竟然敢妄言不放过我?真是可笑既然如此,那就上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说!”
顾笑生站起身来,揉了揉云萱的小脑袋,安慰了她几句,对着天玑大神官施礼,然后向石台走去。
夜园静寂,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随着他而移动。
从魏良来到楼内那一刻起,不,准确来说,从他报名参加百子会那瞬间开始,他便开始准备此刻的对战。
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魏良的对手,但未战,不能先言退。
有些东西,是需要用生命维护的,况且他不认为自己没有可能战胜强大的魏良。
因为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他来到石台上,站在了魏良的身前,身影在满天星光下,仿佛变得有些伟岸。
星辉照耀在少年的身上,仿佛在燃烧
那是勇气。
顾笑生沉腰凝神,神情平静说道:“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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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天地囚()
这时候不再有人发笑,因为魏良先前表现出来的凶恶,也因为人们知道,那个天狱司的朝试百子登上石台,迎接他的命运,必然要比那些坐在散席上的年轻学生还要惨,甚至有可能是死亡。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