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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中等身材,脸庞黑短、下巴宽大,脸上带着怒气。
江龙二人见了他,立时双双跳出圈外,战战兢兢施礼道:“拜见李堂主,属下无能,望堂主恕罪。”
李堂主鼻子里哼了一声,眼光一扫,落在奇才的身上,问道:“阁下何人?”
金铁枪道:“这位小兄弟与此事无关,有事冲着我来!”
李堂主眼睛都不斜他一下,说道:“就凭你,也值得我一问么?”
金铁枪大怒,提起铁枪便刺,嘴里叫道:“值不值得,和我的铁枪说话!”
李堂主腰一拧,让过枪头,一伸手便捉住了枪杆,金铁枪发力回夺,李堂主却纹丝不动。江红和龙庆喝彩道:“好一个盘松手!”
李堂主也不理会,只向着奇才道:“你到底是谁?”他方才在院门口见了奇才的身手,已经是吃了一惊,有此等高手在此,怪不得江龙二人拿不下铁枪帮。
奇才自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擎在手中,向李堂主面前一照,说道:“你自己来看!”
李堂主用手向前一送,松开了那把铁枪,金铁枪蹬蹬退后几步,被弟子扶住,一阵大咳,显得甚是羸弱。
李堂主向前两步,伸手去接木牌,有人举了火把过来,他就着火光,向木牌端详片刻,顿时吃了一惊,低头拱手道:“不知总招募使在此,属下唐突了。”
他知道门内有总招募使一职,却不知如今谁是总招募使。凡居上位者,最忌讳的是属下高官拉拢人心,结成一个个小圈子,对自己权威形成挑战,何无敌也是如此。他精于权术,驭下极严,要求门众除了门主之外,认牌不认人,不管在门内有多高的地位,拿不出生死牌,便可不按门中之人对待。
如今这总招募使的木牌在这个年轻人手中,李堂主虽心存疑惑,却一点也不敢怠慢,以前也有过此类事情,门主突然提拔些年轻人上来。眼前这年轻人若不是有真本事,便是在门中有强硬的靠山,可是万万得罪不得。
金铁枪却吃了一惊,说道:“想不到,想不到你,你竟是,公义门的贼人!”说罢气喘不止,方才李堂主将铁枪一送之下,已使他受了内伤。
“住口!”李堂主阴沉着脸,“总使,这老贼出口不逊,让兄弟们杀了他为你出气。”
公义门诸人正要动手,奇才却喝道:“本使尚未下令,你们怎敢自作主张?全都退下!”李堂主摆了摆手,挥退众人,向前施礼道:“不知总使从何处而来?到此处有何要务?”
奇才知他尚未全信,便说道:“我刚奉门主之命,巡视琼州,招募了童长云、熊思义两位堂主。”李堂主道:“童堂主又重回我门吗?他是汝州堂的老堂主,当年我是他的副手,他老人家如今可好?”
奇才点头道:“他很好,不日将带领琼州分会北上中原。”李堂主再无怀疑,问道:“这金枪门如何处置?还请总使示下。”
奇才道:“金掌门虽脾气倔强,但为人忠义,甚合本使之意,正欲加以招募,谁料江龙二人胡乱闯入,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差点坏了本使的大事,实在可恶!”
江红、龙庆吓得跪倒在地,连声道:“属下不识总招募使,无意冒犯,还望总使恕罪!”李堂主斥道:“你二人冒犯总使,每人记下三十脊杖,回堂内再行责罚。”二人惶恐退下。金铁枪道:“江红,没想到你做狗也做得这般狼狈!”
李堂主道:“令使已到河间府,属下正要去见他老人家,总使可要同往?”奇才板着脸道:“我奉门主亲命,还有事要办,你们先去,此地我自会处置。”李堂主顿了一顿,说道:“也好,我留些弟兄,供总使差遣。”
奇才冷笑道:“李堂主信不过我么?”倏地踏前一步,脚下“小鬼拍门”,已到他面前,一招“分花手”倏地将木牌从他手中夺过。分花手是色色神功中专门用于夺人兵器的招式,奇才突然启动,出手如电,诡秘莫测,任对手功夫再高,也极难看清。李堂主功力自是深厚,只这手疾腿快,却比奇才颇有不及了。
他一招被抢去生死牌,愣了一愣,瞬间神色如常,面上却愈发恭谨,拱手施礼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总使的功夫鬼神莫测,是我多虑了,属下告辞。”转身便出了院子,一个下属将马牵来,低头请他上马,李堂主伸脚去踩马蹬,那马忽地向前一提步,李堂的脚便踏了空。
他未等脚落地,抬起来便踹在牵马小厮腿上,怒骂道:“混帐!连个牲口都摆弄不好!”那小厮一声惨叫,扑在地上抱着腿来回翻滚,竟是被踹折了腿骨。
李堂主理也不理,脸色铁青,翻身上马,公义门众战战兢兢,连忙跟在他身后,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众人都心知肚明,总招募使当面给了堂主难看,让他下不来台,李堂主不敢向总使发作,只好拿手下撒气了。
待众人走远,喧闹声渐歇。奇才走到金铁枪身前,一伸手便捉住他手腕,金铁枪喝道:“小贼,金某人断不会受你招募,我与公义门不共戴天!”
奇才凝神片刻,收回手来说道:“金掌门,你虽受了内伤,却不碍事,歇息两天便好。此地凶险,不宜再留,赶快走吧!”说完转身出了院子,铁枪帮诸人无人敢拦。
天已黑透了,月亮淡淡的,照出前面的路,奇才顺着大路一阵疾奔,直到夜色深沉,忽见路旁一间客栈,居然还开着门,便走了进去,里面有四个人正在埋头吃饭,桌上点着一盏灯,偌大的酒楼里只点着这么一盏,昏黄的灯光下四人的脸都模糊着看不清楚。
一个伙计从柜台的黑暗里站起身来,问道:“客官,您要吃饭还是睡觉?”奇才一进了门,忽然觉得十分疲累,恨不得立时扑倒在床上大睡一觉,便道:“给我来一间上房。”
伙计又点燃了一盏灯,拖着脚步过来,说道:“客官随我来。”当先向楼梯上走过。
第213章 213。偷袭()
奇才跟在他的身后,脚还没迈上阶梯,忽听“嗖”地一声,一道白光已到眼前,奇才已疲累不堪,反应比平时要慢了许多,但危险临头,还是下意识地一低头,一枚暗器擦着鬓角飞了过去。
他吓得打了个激灵,头脑立时清醒过来,江湖中跌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暗器一击不中,往往会有后续攻击。奇才下意识地脚下一动,便向旁移了一步,这一步救了他的命。刚迈出这步,连着两道冷风扑来,擦着脸旁飞过,不知是什么暗器。
“客官,您往这边走,小心脚下。”伙计并没有觉出异样,还在将奇才向楼上引,此时他手中的灯忽地熄灭,伙计抬头看了看,“咦,哪儿来的风?”。
话音未落,连那桌上的灯也熄了,店内陷入一片黑暗,伙计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耳中传来几声呼喝,然后是“咣当”一声大响,接着是杯盘碎落的声音。
店内忽现一条七色亮光,这亮光迅疾异常,似流星般一闪而过,然后倏地定住,突突乱跳的七色光芒下,映出一张惊惶惨白的面容。
伙计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光是一柄剑,而那剑正指着一个后生的咽喉。
王奇才强按着怒火,向着那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于我?”
那人正是方才吃饭的四个客人之一,另三个客人如今各持宝剑,呈品字形将奇才围在当中。两把椅子倒在地上,盘子碟子碎了一地。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汉子说道:“都是道上的兄弟,有什么误会说开便是,用不着动什么兵器!阁下稍安勿躁,还请报个万上来,或许是我公义门的朋友,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那被剑指着的后生年纪和奇才差不多,长得颇为秀气,此时脸色却苍白之极,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却不敢抽出,只得强自说道:“你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趁着黑混水摸鱼,有本事与小爷堂堂正正地比一场。”方才正是他突施暗算,被一招制住,如今却反诬奇才偷袭。
奇才越看越觉得此人面熟,好似是在哪儿见过,忽地便想了起来,此人是绿夏的七师兄,名字唤做卫如聪的,上次曾随郑老三去梁家拜寿,当时他便对自己颇有敌意,没想到如今一见面便暗下杀手。另外三个定是绿夏的师兄弟了,不知这些人为何在此出现,是专门等他还是偶然相遇。
奇才虽然生气,却不想伤了绿夏的同门师兄弟,迟疑片刻,身子向后一撤,霎时便跃开丈余,他收剑回鞘,七色光芒一闪而没。那三人也收了剑,一个人取过桌上的油灯点亮,微弱的光弥漫了整个屋子。
这四人正是绿夏的四个师兄,大师兄钱杰,三十余岁年纪,看起来较为稳重,二师兄尹笑,二十七八年纪,身着白色长衫,手中一柄折扇,看起来甚是潇洒。五师兄陆虎,人如其名,长得又黑又壮,是虎头虎脑的一个后生。
陆虎道:“七师弟,这个就是师妹的小白哥哥?样子还可以啊!”卫如聪冷哼一声,“就是这个小白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惦记咱们师妹。”
对方有四个人,而且颇有敌意,奇才却并不惧怕,他冷着脸说道:“姓卫的,我与你有什么怨仇,你要暗算于我?”
卫如聪叫道:“本少爷就看你不顺眼!”他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宝剑,满脸的不服气,仿佛立时便要跳起来厮杀。
疲累让奇才失去了平时的耐心,他的火气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只能强自按着,“若你向我当面认错,看在绿夏的份上,我便饶过你。”
按理说绿夏的师兄弟在此,她本人应该也在左近,奇才眼光在店内外一扫,四周空落落的再无旁人,连店伙计都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卫如聪冷哼一声,“你少拿师妹来吓唬我,有本事与我比试比试,看看到底谁向谁讨饶!”
钱杰说道:“七师弟,不要惹事,吃好了就赶紧赶路,师傅或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