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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灵寻之觉得有一股气在堵在胸中,隐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初次相遇,灵寻与其说是对她感兴趣不若说是对她的灵兽感兴趣,在玄宗之中药峰是个例外。其他的主峰除了首座之外还有长老,一般情况下日常事务的处理要么是长老处理要么是首座处理,若是有大事必然是由两者共同商议。
而药峰虽然也有长老,但是却是其首座的一言堂,平日事务都是交给灵清处理,大事都是首座一言决定。
而且药峰的首座让人敬畏除了那高冷少语的性子以外更多的是她那一身寒气十足的剑意,到不是说她的炼丹技术不好,恰恰想发药峰首座是个在炼制丹药上极为出色的人,只是她在剑道上让人觉得惊艳绝伦罢了。
修道之人,都说道心归一,若是学的繁杂,怕是很难将自己所修的技能都到一定的高度上,但是青玉道人却像是来否定这个定论一般的存在。
如此,若是有这样的一个师傅,徒弟也一定不会差吧。
灵寻在接下来的日子与陈贝贝的相处中总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接触了一段时间后,灵寻却略有些失望,青玉道人当年一人挑魔谷浴血而生,更是一人挡下万枯魔君全力一击,可是陈贝贝却宛如那温室的花朵,她天赋或许不错,但是就这样护着宠着,就会将她的锐气一点一点磨的干干净净,到后来便什么都不是了。
而陈贝贝本身或许是有所依仗,若是在这个层面当然是个好东西,灵寻自刚刚看到她可以定住那个“刺猬”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实力自然在她的修为之上!
可是……那又如何,终究不是本身的力量,或许可以护身,可是归根结底,修道修的是本身,若是无法提升自己的修为,便只能一辈子在此地等死而已,这般满足于当前的自己,陈贝贝未免太“胸无大志”了。
灵寻所求大道,为求大道,几近生死,对他而言这生死之事,哪一次不是突破之机?哪有安安稳稳就能上升修为的。
天赋固然总要,可是勤奋却一丝都不能够减少。
灵寻对上陈贝贝那双瞪的圆圆的猫眼,那双眼里满是依赖。他们同行了那么久,陈贝贝自然信任他,也是因此才会有这般依赖的情绪。
而灵寻几乎从没有看到过有人将这样的目光望过来,怀疑、忌惮、奉承亦或者是讨好,这些灵寻反而更熟一些。
在此将自己的信任完全的交出去,等于是失去了半条性命。这个道理几乎不用人教,本就是基本常识。
可是无论是陈贝贝也好,灵明也好,似乎都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灵寻当下觉得,青玉道人或许……不擅长……教徒弟?
更或者,灵寻想到了一个更刺激的……从当年青玉道人舍生为掌门挡刀上来看,其实青玉道人虽然外表冷冰冰的,实际上是个外冷内热到不行的人?
灵寻这样一想,自己就觉得哪里不对了,当下不再想这些事情,望着陈贝贝的目光冷淡道:“你想杀了他吗?”
果然自己做的不对呢qaq,陈贝贝闻言慌忙放下手,然后望向灵寻,灵寻自然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匕首明显是法器,若是随意抽出,怕是灵明师弟当场就大半条命就没有了。”
说道此处,灵寻皱紧眉头:“我身上并没有带凝血散之类的物品……”
陈贝贝闻言将掌教给自己的小袋子翻出来,拿出两颗返生丹说道:“用这个可好。”
凝血散之物,乃是保命的药物,受伤后若是在伤口处撒上这个,那么伤口就不会恶化,但返生丹却是可以瞬间恢复的丹药。
只要不是死透了都是可以救回来的,而且不是不是只吊了一口气的就活过来,而是完完全全的恢复原样。
等于是第二条性命。
可想而知它的价值,根本是有价无市之物!
当下灵寻对于青玉道人教徒弟的方式有了新的认识,这简直是……灵寻脑中浮现出一个词语——丧心病狂。
不过这些心理活动,灵寻自然是不会挂在脸上的,他当下极为淡定的说道:“你现在可以直接拔了这把匕首,然后直接喂一颗返生丹。”
陈贝贝点了点头,做了几秒的心里建设,然后双手握住那把匕首,用力一拉。
刀和肌理相互摩擦的声音还在耳畔,随之灵明痛叫了一声,陈贝贝连忙将返生丹喂到灵明的嘴里。
灵明从被容成然砍了一刀后,看上去状态就不太好,如今在陈贝贝帮他拔完匕首后更是恹恹的。
陈贝贝将匕首递给他然后问道:“你把容成然怎么着了?人家非要捅你一刀才解气、”
灵明当下自然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记得当年他进昆仑山的时候,多的是被人当成异类,嘲笑声自然不会少,偶尔还会有辱骂的声音,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遭受这些。
而当时只有一人护着自己,那人便是容成然,他和自己进山的时间只差了两个月,与之不同的是,灵明是过去让人家废了他修为的,而容成然则是昆仑山上一名陨落的长老遗留在凡俗的遗腹子,那名长老虽然已经陨落,但是却给他留下了修炼之法和昆仑山的位置。他在练气圆满的时候,寻到了昆明山,拿着自己父亲的遗物拜到了昆仑山。
容成然天赋好又勤奋在内门弟子中也是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在他的庇护下灵明少出了不少苦,也感受到了不少温暖。
如今……
回答陈贝贝这个问题的人却是一直没开口的莫萌:“我到时有听说过一事,三年前隐长老似乎是受了重伤后来说是因为一筑基弟子的过错,那弟子原先是要被逐出去的,后来不知怎么了,变成了隐长老的弟子的炉鼎了。”
三年之前正是青玉将灵明带走的时候,而隐长老则是当年执法长老,是来废除自己修为的长老,他为人倨傲自满,出言不逊,有自不量力。后来被青玉打伤。
虽然在青玉看来已经是小惩大诫,但是以那人的性格……
灵明当下又想到容成然原本是筑基以上的修为,现在不但跌落到了练气,人也看上去瘦弱的厉害。
他对炉鼎这个词还是有些陌生,但是一想到那柳氏的夫君……原本因为返生丹而红润起来的脸,瞬间又变得惨白。
第七十一章 :萝莉体()
玄宗掌门所居之地。
金碧辉煌之所;纵然是那俗世享尽人间富贵、极尽奢靡的帝王也比之不上。
荷莲碧池;掌教手里拿着一些鱼食,将之随性的撒到河里;当下那些锦鲤都纷纷浮水面;争先恐后的冒出脑袋,不一会的功夫,那距离掌教最近的一小片地方都被各色的锦鲤所包围。
——好生热闹。
荷莲碧池,之上是一个精致的回廊;此刻的掌教就是一番疲懒得姿态伏在回廊边上;漫不经心的投喂着这些鱼食。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淡薄到不食人间烟火,他此刻望着那些热热闹闹的锦鲤,当下觉得有些可惜。
若是小山居的那些鱼也这般热情就好了。
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张桌子;看那桌子显然是临时幻化而成,与这里景色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那在那张桌子上面有一盏灯,这灯看上去普通如同是凡人常用的那种油盏灯,无论是大小还是样子都挺普通的,若说这你的有哪里不一样的话,大概就是那上面的火焰时大时小看得人都心慌慌的。
而那张桌子的另一边站立的则是青玉道人,她一向高冷,寒气逼人。此刻却是双眼眨都不眨的望着那盏小油灯。
“现在可是急了?”掌教的说话的速度很缓,语气中也不带什么情绪,就是这么随意的说出了这句话。仿佛他所要表达的情绪就是这句话的表面意思而已,不带任何的深意。
青玉闻言抿嘴,当下去是只看着那盏小油灯,依旧没有说话。
掌教他的修为太高了,离着羽化登仙几乎只有咫尺之遥,寻常人若是看到他,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对他的五官样貌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觉得他虚无缥缈,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似得。
而此掌教的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青玉,如同是水中的一点墨,他的眼睛黝黑。这种黑却是格外的纯粹。
区别与被各色颜色所染,最后变成了黑色,他的眼睛是极为纯粹的黑色,干干净净的。
“本就应该是将她拘在身旁,好生教养。等着用的上她的时候。”掌教的语气平淡,就仿佛是在讲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那般,因为只是复述一遍,自然没有什么自己的情绪。
青玉看着那小油灯的火焰,当下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小油灯的火焰时而“砰砰砰砰”的跳得厉害,时而“吧嗒”一声摔地粉碎。
那可是自家徒弟弟的本命灯呀,闪成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呀。
青玉想来冷然直锐的气场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她当年一人挑魔窟的时候怕是心情的起伏还没有如今对面这自家徒弟弟的本命灯的时候大。
她慢慢吐出一口气回答道:“她既然拜了我为师,我自然就是她的师傅了。我为人师,对自家徒弟本就应该护着宠着。”
掌教闻言那向来无波的脸上微微皱眉,半响才道:“幼稚!”
青玉闻言忽然笑了,她的五官本就十分精致,只是不知为何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平淡的多,她很少笑,当下这般笑开竟让人无比的惊艳,她望着掌教说道:“掌门师兄今后也会
明白我如今的心情的。”
掌教对此自然不置可否。
青玉坐下有弟子两名,一个是大弟子灵泷(陈贝贝),二是二弟子灵明。她属于要么不收,收了便一收收两。
而掌教至今为止收徒怕是有十几人了,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师徒缘极差,他选弟子不走玄宗流程,经常是兴而所致,所收之人十之□□是濒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