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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个佣人的女儿?”
这句话让花小西十分不舒服,她按捺下心中的烦闷,冷冷的开口:“那就请李少爷娶一个配得起你的女人。”
李爵夜眼底情绪激烈的翻滚,狠狠盯着花小西咬牙切齿几乎称得上嘶吼般低哑着声音说:“我只要你!”
他看着沉默的她,再次开口:“花小西,我只要你!”
花小西垂下眼睑,淡淡的说:“李爵夜,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个已经太迟了吗?我过去爱你的时候,你爱理不理,我为你沦陷的时候,你不仅装作没看见还利用杨玲来刺激我,我车祸失忆你去退婚,我现在完全放弃了,你说你只要我,李爵夜,你是在说笑话吗?”声音由低到高再由高转轻,说到后面花小西的眼眸已经是全然的讽刺。
就像一记闷棍狠狠打在李爵夜头上,敲的他头晕目眩,遍体生寒,痛的仿佛要窒息一般,面色死灰。
这样的李爵夜是小西从没有见过的,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射在他脸上,投出斑驳的光影,恍若秋日的苍白,惨白惨白的,没了一丝血色。
他是天之骄子,纵然狂妄也有骄傲的本钱,刚毅俊美的外貌,令人羡慕的家世,加上他本身聪明的头脑,从来他就是焦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对人不屑一顾,李爵夜过去对她有多不屑,看人都是居高临下,即使偶有笑容也是看她出糗,或被他欺负了鼓着腮帮子生气。
是的,他笑过,那样隐含着宠溺的笑容让曾经的她一度的认为,喜欢李爵夜不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她看似大大咧咧,有时又很敏感,她真的以为他也喜欢她,才那么放任着自己沉沦下去,整天追着他‘阿夜阿夜’的叫,笑的没心没肺。
她以为婚姻很简单,相互喜欢了,然后相伴一生,在她眼里真的什么事情都这么简单。
顾远宸曾说:“小西,在你眼里的东西只有三种色彩,黑、白、灰,要么是对的,要么是错的,这样很容易吃亏。”
人也一样,要么是喜欢的,要么是讨厌的,要么是无关紧要的。
她抬眸看他,明亮的如同山中潺潺流淌的泉水,清澈中带着点点疑惑,她怀疑自己是否眼花,奇怪的问他:“李爵夜,我不懂,你喜欢我什么?我这张脸?”
在小西看来,她除了遗传了她母亲的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还真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
她这样形容自己的长相可能有些夸张,她从小就是被人表白长大的,别人夸她最多的,就是漂亮,非常漂亮。
饱满的额,勾魂的眼,秀挺的鼻,丰润的唇,削尖的下巴,莹白的肌肤,纤长的睫毛下干净清澈的眸光,用好听的词来形容就是精致,用难听的词来形容就是花瓶,天生的一只花瓶。
即使已经是H大一员,穿着也算朴素,可走到哪人们看到她心底都要赞一句‘好一只胸大无脑的花瓶’。
就像此刻花小西认真望着李爵夜的眼神,迷茫,无知,又十分认真,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超凡的魅力,能让他那么讨厌她之后忽然喜欢上她,难道真的像书上写的,男人就是犯 贱,你对他好时他不屑一顾,等你离开了不要他了他又巴巴回来追着你。
李爵夜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的苹果捏的水汁四溅,黝黑的眸子像涌着激流的寒潭一般,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一字一顿:“花小西!你狠!”
他昂着脸俯视小西,冷笑不已:“花小西,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真以为自己长的多漂亮?你真以为是个男人就爱上你?”他狠狠的咬重‘爱’字,仿佛把小西恨恨的咬在嘴里。
“你以为我喜欢你?”李爵夜讥诮的看着小西:“哼,本少爷不过是为了和花氏联姻,借机吞并花氏罢了!本少爷会喜欢你?”将手中的苹果核猛地砸向小西身后的病房门,果核的尸身破败的被砸的四散,如野狼夜里在原野上低声嘶吼:“本少爷TMD怎么会喜欢上你?”
他高傲的看着小西,如同以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眼睛赤血。
喉中像哽住了一根刺,满腹反驳的话都被那眼神堵了回来,眸子里只剩震惊。
她突然笑了,如泉水一般带着冰冷的凉意:“李爵夜,你TM真是犯贱!”
她几乎可笑的站起身,她曾经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那过去他和杨玲算什么?过去她和他算什么?喜欢她为什么还利用杨玲伤害她,她静静的俯视李爵夜,笑容如同在冰水里浸过:“那过去都是为什么?就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吗?就为了你无能的反抗你家里安排的联姻吗?”
她微微一笑,如记忆中的那道绚烂的白光刺的李爵夜睁不开眼,她说:“李爵夜,我看不起你!”
李爵夜讥讽的看着小西,语气平静的仿佛含着巨大的风暴:“花小西,你真以为你的爱很伟大?你敢说在我和杨玲之间做选择时你想的不是放弃我?”
像是积压了许久的一座火山突然爆发:“你TMD说口口声声喜欢我,这就是你的喜欢?你当本少爷是什么?给你成全友情说让就让?你TM的友情就伟大,我在你心里都不如一个佣人的女儿,你说你爱我,这就是你TM说的爱!花小西!”
她站在那里,几乎呆掉,心里酸酸涩涩涨的发疼,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的阳光那样明亮,却似乎带着冰渣,凉的渗入骨髓,透心的冷。
她轻轻的说:“李爵夜,我和杨玲第一次闹矛盾是因为你,我打的她第一个巴掌是因为你,我从没想过让出你,爱情是爱情,友情是友情,我从没混淆过。”
李爵夜突然笑起来,带着浓郁的忧伤,又似乎有些欢喜。
他嗓音低哑:“花小西,你有种本事,不论有什么事都好像别人错了,你永远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懒得争吵,懒得争辩,即使我搂着杨玲你也依然能笑的毫不在意,花小西,我最讨厌你这一点,很多时候我真想撕了你那张故作平淡无所谓的笑容!小西,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
小西站在那里怔住,想起很多的时候她都那样笑着,那时的她最多的表情就是笑,一点点开心的事情就能让她幸福的笑起来,她除了笑还能干嘛呢?真的没有什么能让她悲伤。
“我们没有吵架,李爵夜,从我车祸醒来失忆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爱你了。”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吵架。
“花小西,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招惹我之后就想转身走人,你以为你逃的掉?”声音里有些强调的颤抖。
“如果你是用花家来威胁我的话,你打错算盘了。”手按在门把上,小西头也不回的说:“花氏不是只有跟李氏联姻才能解决问题。”
“小玲,晚上跟爸爸出席一个宴会!”花宏伟慈爱的对杨玲说:“这是个私人宴会,来的都是很重要的人,好好打扮一下!”
“爸爸,你要带我参加私人宴会?”杨玲激动的看着花父,简直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她都很少能进入一些上流私人宴会,很多宴会举办的地方都是需要会员才能进去。
“唉,花氏出了一些问题,这次出席的人能帮助花氏渡过难关,你去认识一下!”
杨玲在房间内一遍遍的试衣服,几乎所有的衣服都试了一遍,不知道穿哪件参加晚上的宴会,这样重要的私人宴会千万不能给爸爸丢脸。
她试了一件粉色的公主裙,繁复的蕾丝边,高贵典雅的设计,将她温婉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真真一个美丽如画中走出来的公主。
满意的抿起唇轻笑着,眼中得意一闪而过,她突然看到镜中的人变成穿着粉色公主服对她烂漫笑着的花小西,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清脆的喊着:“小玲,别哭……”
她惊悚的后退一步,猛地砸向巨大的镶着细碎水晶的玻璃镜,镜中粉色的小女孩立时碎成一片片的碎片,她嘶叫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狠狠的向破碎的镜子砸去。
“小西,你真是…阴魂不散!”
“不要欺负小西!”年幼怯弱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胆怯的站在小西身边弱弱的哭着看着眼前大她们六七岁的大哥哥。
男孩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小不点,波澜不惊的说:“她摔倒了!”
“明明…明明是你推到的……”小女孩吸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瞪着他,被坏蛋大哥哥吓的赶紧往地上摔倒那小女孩身后躲去。
摔在地上的女孩精力充沛的蹦起来,一双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像着了火般,带着杀气,圆圆的苹果脸红扑扑的,张开双臂将哭泣的小女孩护在身后,身形仿佛高大了许多:“坏蛋!不许你吓唬小玲!”
男孩一张面瘫脸,眼中闪过有趣,恶意的伸出食指在小西圆润温软的小脸上戳了戳,又戳了戳,眸中闪过笑意,手指用力一推,才站起来的小西又‘噗通’摔个四脚朝天,与躲在她身后的女孩叠成一堆。
男孩用平板的声音自言自语:“笨蛋,居然直挺挺的倒下去。”
四十七。鸿门私宴
从医院出来后小西直接去了吴家,给吴振阳两兄弟补课,这两兄弟虽然还是斗来斗去的,却没了过去水火不容的气氛,在小西看来,大多时候是吴泽云故意欺负吴震阳,惹他发毛,然后一双明眸笑着眯起,一副小狐狸的模样,看的小西一阵冷汗,她自小最不擅长应付这一类人,这么小花花肠子就七拐八弯的,吴振阳明显跟她有些像,整个直肠子,每次都被气的跳脚。
两兄弟的良性竞争让小西轻松许多,尤其是吴振阳,他是个非常要强的,吴泽云偏偏又喜欢逗这个哥哥,每次吴振阳得瑟一下,吴泽云定会风轻云淡的打击一下,比如现在,吴振阳得意的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将作业本递给小西:“小西,我作业做完了,只用了二十分钟!”
低头看书的吴泽云轻飘飘的来一句:“小西,我的作业你已经检查完了吧?”
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吴振阳表情立马僵住,不屑的哼一声,吴泽云则笑着低下头继续看书。
“对了,小西,过几天是爷爷的寿辰,你来吗?”吴泽云清亮的眸子抬起,眸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