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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眷尘居,取了文房四宝,李仲飞奋笔疾书,片刻功夫洋洋千字,将心中困惑尽于纸上。
崔磊趁机弄清了事情始末,不无感慨道:“其实你根本无需征求任首领的意思,任首领肯定会支持韩大人。”
“什么意思?”李仲飞不解道,“你听到什么了?”
崔磊哈哈大笑,将信札用火漆封好,沉声道:“你有所不知,神劲军如今已离开了巴陵渡江北上,与鄂州水师一部驻扎在襄阳城东的雁凌渡,一应置备皆由龙骧军供给。”
“这是为何?”李仲飞怔道,“莫非襄阳有战事发生?”
崔磊叹道:“你真是一心只在军营中,两耳不闻山外事啊!不止咱们神劲军,连天王帮也派水师出了洞庭湖,正同鄂州水师一起操练呢。而且丐帮、漕帮在朝廷的支持下,也开始向金境渗透,血盟更是得到朝廷重金资助,远赴塞北搜集战马。”
“原来天下诸路豪杰俱已行动起来,”李仲飞唏嘘道,“看来我真是在山中呆的太久了。”
崔磊笑笑,扬着信札道:“圣上北伐之心已决,你说,任首领又怎会帮着玉笏门的那些老顽固说话?这封信不送也罢。”
“不行,得不到雪姨的指点,我心里始终难安。”李仲飞摇头道,“雪姨若有回信,你立刻派人不,你亲自送去天目山!如果我不在,务必交到侬语艳手上,切莫经他人之手!”
说罢,他叹口气起身便走,未出房门,忽又一拍脑门道:“对了,你有没有门路让我进到刑部大牢?”
崔磊诧异道:“大哥去那种地方作甚?”
“我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对我非常重要。”李仲飞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去找他。”
崔磊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膛道:“这点小事难不倒兄弟,保证让大哥神不知鬼不觉。”
“好,你加紧安排,至于什么时候,我再另行通知你。”李仲飞点点头,向崔磊讨了匹马,从后园暗门离开了金玉兰阁。
他既然明白夹在了两派之间,便不能不给自己留个心眼,魏士旭关乎翻天印的下落,翻天印又与他息息相关,他可不想与魏士旭长谈之时还有韩侂胄的人在旁窥伺。所以,他不能去找京镗,只能通过崔磊秘密潜入刑部大牢。
然而事与愿违,之后的近一个月里,他再也没能踏出天目山半步。并不是他不想,只因他回到天目山中军大寨的当天下午,便接到了赵扩的密旨。
密旨是春禄乔装送来的,严令李仲飞专心操练,不得擅自进京。除了密旨,春禄还带了口谕,口谕比密旨更为严厉,直言李仲飞串联玉笏门人,意图扰乱朝纲,有失将臣有别的本分,有负圣望。
李仲飞跪在地上,硬生生惊出一身冷汗,连春禄何时离开的也恍然未觉,直到被人扶起,才颓然长叹道:“玉笏门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
扶她起来的是侬语艳,侬语艳将他扶进内室,屏退左右,焦急道:“李大哥,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圣上对你如此不满,还专门下旨申斥?”
“说来话长啊!”李仲飞接过侬语艳递来的热茶,深吸口气,从赵崇宪冒险闯营,到他大闹韩府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侬语艳听后,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她轻咳一声,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沉声道:“李大哥,我认为你应该立刻上札,向圣上表明心迹。”
“表明心迹?”李仲飞烦躁地一拂额前,顿杯于桌道,“我能向圣上表明什么心迹?与玉笏门一刀两断?还是与先生及赵相划清界限?”
“都不是,”侬语艳激动道,“你就说支持北伐,愿意为圣上的雄图霸业充当急先锋、马前卒。这样的话,圣上肯定会更加重用你,别说一个豹卫将军,就算当一方藩帅也未可知啊!”
李仲飞深深看了她一眼,良久道:“算了,还是让我先想想吧。语艳,你出去吧。”
“李大哥,你还想什么?你还在犹豫什么?”侬语艳急道,“一边是大厦将倾、朝不保夕的玉笏门,一边是如日中天,深受圣上器重的韩大人,该如何取舍,一目了然啊!”
李仲飞心烦意乱,皱着眉头不耐道:“我知道,你让我自己静一会儿行吗?”
“李大哥!”侬语艳还待再劝,李仲飞竟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门外吼道:“够了!出去!没我命令,休再来烦我!”
“你”侬语艳从未见过李仲飞这般对她,顿时委屈地双目噙泪,夺门而出。
在她离开内室,关紧房门的一刹那,她那妩媚迷人的俏脸之上却悄然泛起了笑意。
第六百五十六章 今生永伴君()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晚上,李仲飞没有着人安排膳食,只是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喝起了闷酒。
他始终无法在玉笏门和韩侂胄之间做出选择,因为玉笏门也好,韩侂胄也罢,都是他曾经同患难、共生死的朋友,他至今不愿接受昔日同袍反目成仇的现实。
“当初,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如今,却要为不同的理想拼个你死我活。赵相和韩大人都希望我能与他们站在一起来反对对方,可我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对他们举起屠刀?无论是北伐中原还是休兵养民,本意都是为了大宋不再受外敌压迫,都是为了大宋更加繁荣富强,可为何偏偏先要同室操戈,建立在自己人的尸骨之上?”
越想越乱,越乱越烦,满腔烦愁无处宣泄,他只能拼命向自己肚子里灌酒。大杯大杯的烈酒划过咽喉,如刀割、似火烧,却丝毫减轻不了他心中的苦楚,直至酩酊大醉,他还紧紧攥着半杯未尽的残酒。
眼角两滴清泪滑落,缓缓落入唇间,有些苦涩,但他早已感觉不到了,等他再次幡然惊醒,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强忍着裂骨般的头痛,他长叹口气,翻个身想继续睡去,却觉触手润滑柔顺,似乎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大惊之余,他才想起自己昨夜明明醉倒桌前,为何此时却躺在了床上。
按捺心神,他不露声色地偷眼斜视,果然,一人枕臂侧卧,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距离如此之近,连眉毛都能数的一清二楚,竟是侬语艳。
厚厚的锦被之下春光半露,李仲飞又惊又羞,忙重新缩成一团,却听侬语艳低声轻笑,嘤咛道:“相公,睡得可好?”说着,玉臂环绕,竟向他贴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李仲飞顿时惊出一头细汗,拼命向后缩着身子,但又怕锦被滑落看到不该看的,挣扎了几下便不敢再动。
侬语艳咯咯一笑,伸个懒腰支身做起,任那傲人的玉峰尽落李仲飞眼中,伸手去取贴身小衣:“相公怎的还害羞了?昨夜可不似这般呀”
“你别说了!”李仲飞紧闭了双目,面红如血,支吾道,“昨夜我我醉了,你怎么跑我房中来了?”
侬语艳笑道:“妾身惦记你酗酒伤身,便一直在房外侍立,是相公将妾身喊进来的呀?谁知妾身来后,你不由分说便将妾身按倒”
“我”李仲飞心乱如麻,身体僵硬的像一块铁板。
侬语艳在李仲飞脸上抚摸着,柔声道:“相公,自岭南相识以来,妾身便认定了相公乃一生钟爱之人,莫非相公嫌弃妾身?”
玉指轻拂,李仲飞却感觉如同被烧红的洛铁烫到,挣扎道:“你你快穿好衣物,快”
“相公越如此,妾身越觉得相公乃可托付终生之人。”侬语艳笑了笑,忽然又叹道,“妾身知道,相公早已心有所属,妾身不敢与柳姑娘攀比,也不敢与欣儿妹妹和冷姑娘争宠,只求相公能让妾身侍奉左右,做一个婢女便心满意足。若连妾身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愿满足,那妾身今日便走,绝不令相公为难。”
李仲飞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子,有些隐隐作痛,想找些话来宽慰这个痴情的红颜知己,情急之下不觉睁开了眼睛,等他反应过来再想闭眼时,却发现侬语艳早已穿好了衣物。虽然只是件贴身小衣,总比赤诚相见免去了太多尴尬。
长松口气,李仲飞呐呐道:“语艳,我从无嫌弃你的意思,更不会赶你走,我只是觉得太过突然。唉,事已至此,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真的?”侬语艳高兴地捂住了小嘴,一双美目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下一刻,只听她欢呼一声扑进了李仲飞的怀里,双臂紧环,再不肯松开。
李仲飞不忍她伤心,只好任由香艳满怀,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语艳,昨夜我们我们真的,呃在一起了吗?”
“相公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当时相公好大的手劲,一把便将妾身的”侬语艳点点头,轻轻厮磨着李仲飞的脸庞。
李仲飞大窘,急忙打断他的话,转身去找衣物,一边用锦被隔挡住侬语艳的视线,一边草草穿上了长衫。
不等他喘口气,又听侬语艳笑道:“相公,从今日开始,你在军中不可再穿便服,妾身已为你备好铠甲,就放在那边。”
这时,李仲飞也看见了挂在架上的金甲战袍,忙不迭应了一声重新换好,逃命般冲出了卧室,留下身后一串银铃娇笑。
艳阳高炽,碧空如洗。
由于玉溪峰挡住了凌冽的北风,走在阳光下,竟觉暖意盎然。
渐渐远离帅堂,侬语艳的笑声早已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校场中传来的嘹亮的口号声,一队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往来不断,正在演习战阵。
李仲飞驻足校场边缘,看着一张张严肃认真的面孔,用力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既然我已打算静候佳音,圣上又有严旨命我加紧练兵,我为何还要自寻烦恼?”
主意打定,他一扫先前阴霾,大步走向点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