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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勇怒极反笑,指着众人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抵赖么?”
赵扩略作沉吟,朗声道:“正因为事到如今,我们根本没有抵赖的必要,孤以为其中定有误会。”
“狗屁的误会!”宋义勇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冲李仲飞道:“毒酒也好、蒙汗药也罢,原来始作俑者竟是你!”
那件事做的确实有失磊落,李仲飞自觉理亏,一缩脖子没敢接话。程涛上前一步,反唇道:“你也无?怨恨他人,若非你密谋出卖殿下,我们又为何对你下手?”
宋义勇愣道:“出卖殿下?何时的事?”
程涛冷笑道:“山中小村,就是李统领与赵大人到达的当日。”他指着李仲飞补充道:“李统领在你们窗外亲耳听到的。”
宋义勇怔了片刻,才省起那日与赵晋不欢而散后,手下的鹰卫的确发过几句牢骚,他撇嘴道:“就凭那几句话,你们便决定了鹰卫的生死?哼哼,我若出卖殿下,何?等到那时?既然到了那时,我又如何能出卖殿下?”
说罢,又冲赵扩吼道:“将你卖给李后有个屁用!”
他这番话听得李仲飞一头雾水,但他对赵扩出言不逊,李仲飞却不能坐视,当即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辱骂殿下!”
宋义勇轻蔑一笑,森然道:“骂了怎样?你能奈我何?”
见他如此猖狂,李仲飞忍无可忍,仗剑冲了上去
。古大海瞅准机会,也率领众弟子扑向赵扩。
顿时,石室中乱作一团。
李仲飞旧伤未愈、功力大降,宋义勇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将他放在心上。见他怒气冲冲地逼近,宋义勇不慌不忙,负手笑道:“你有伤在身,我不想趁人之危,再说你我无冤无仇,只要你不再添乱,我没必要杀你。”
“少废话!”李仲飞低吼一声,照着宋义勇当胸刺去。
宋义勇闪身躲开,轻轻摇了摇头,许是无奈,又许是不屑。
李仲飞更怒,一剑落空又是三剑,三剑又快又狠,分袭宋义勇头胸腹必救之处。
这次宋义勇躲也不躲,迎着剑势,仅凭两根手指便捏住了剑尖,还不忘笑道:“连剑气都无力施展,你凭什么取我性命?”
“你!”李仲飞俊脸通红,吐气开声奋力回撤宝剑,谁知宝剑被宋义勇看似随意的捏住,就如同没入铁石,任李仲飞如何用力,竟纹丝不动。
李仲飞无奈,只得弃了宝剑,凝神聚气,双掌齐出直取宋义勇胸口。
不料,此举正中宋义勇下怀,他捏着剑尖?势下划,逼得李仲飞再次收招后退,同时趁其身形变老之际,猛地飞起一脚,将李仲飞足足踹出五六丈开外。几个正在厮杀的双方弟子猝不及防,被撞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李仲飞睚眦欲裂,胡乱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翻身而起继续找宋义勇拼命。这时,宋义勇已退入江州军阵之中,指挥士兵发动了攻击。
与江湖弟子的单打独斗不同,军人作战向来依靠战阵取胜,攻则同进、守则同退,百人千人乃至万人始终整齐划一、如同一人。战阵一动,力量何止翻了千百倍?莫说普通江湖弟子,就连寻常高手也只有望阵兴叹、早寻退路的份。
只听宋义勇一声令下,前后四排共两百江州士兵齐声暴喝,手中长枪自相互间隙向前刺出。每一次刺击,伴随着一声暴喝,战阵也同时向前推进一步。
十余名双方弟子首当其冲,飙血倒地,另有不少弟子见此情形,纷纷舍了各自对手扑向枪阵,也无一例外的倒在了如雨般的刺击之下。
六步,枪阵只前进了六步,却有近三十人毙命当场,这种恐怖的攻击已不是谁能凭借一己之力所抵挡的住的,而暗影死士与古大海的弟子又不可能真正联手,只好向后退去、暂避锋芒。
古大海见死的多数是自己的弟子,跳脚大骂道:“姓宋的,你竟敢下此毒手!就不怕老夫禀报李大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么?”
宋义勇志得意满,怎将古大海放在心上?指着赵扩道:“本将来此只为他!谁敢阻挡本将杀他,谁就得死!”
古大海气的哇哇大叫,却无可奈何。枪阵所带给他那些弟子的震撼太过强烈,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平复,又怎能组织其有效的抵抗?
苦思无果,古大海只好颓然长叹,带人退至一旁静观其变。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
第四百七十一章 误中诡计()
想到“垂暮散”的奇特功效,李仲飞有些不解,问古大海道:“既然药力在第七日方可达到极致,你为何不等足七日再动手?”
“依老夫实力,用得着吗?”古大海仰天打了个哈哈,赵扩却嗤笑出声:“他是怕夜长梦多,尤其紫英夫妇走后,他一直坐立不安。”
古大海老脸一红,却也痛快的承认了:“你说的不错,你令紫英夫妇出去打探消息,老夫虽不安,但实在找不到理由阻止。而且他二人武功不俗,加之当时刚刚中毒,老夫不敢保证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制服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他越说越气愤,最后咬牙骂道:“不知哪个王八蛋设计的这鬼地方,竟与外界完全隔绝。”
赵扩若有所思道:“你从属虽众,却无高手相助,这也是当初遇到我们撤离庐江,你没有立即动手的原因吧?”
古大海点点头,沉声道:“当时就算抓住你们,势必会被随后赶来的龙师坐收渔翁之利。老夫投靠的乃是李良军,凭什么让李远沛占了便宜!”
“幸亏你私心过重,”李仲飞笑道,“不然殿下岂不危险?”
赵扩会心一笑,众人皆暗自庆幸。
“老夫这叫谨慎!”古大海不以为然道,“现在还不是一样?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趁着老夫高兴,兴许给你们留个全尸。”
李仲飞叹了口气,挡在赵扩等人与古大海之间:“原以为前辈是位嫉恶如仇、除暴安良的大英雄,谁成想……”他没有说下去,毕竟要怪的话,阡陌山庄一事,张新才是主谋。
他略作低吟,目视古大海道:“晚辈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木青音该不该杀?”
古大海想了想,缓缓道:“那天,木青音正在力劝李骞收手。”
“我明白了。”李仲飞紧咬钢牙,深深吸了口气,让即将涌出的泪水流回了心里。
他手捏剑诀,肃容道:“前辈动手吧,有我在此,纵粉身碎骨,也绝不让你伤害嘉王殿下!”
古大海摇摇头,道:“老夫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因觉得你是个忠义正直的少年俊杰,况且你似乎与霜帝有些渊源,老夫希望你能分清利害、自行离去,没必要给那个赵扩陪葬。”
“多谢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李仲飞淡然一笑,朗声道:“自古以来,为忠义将生死置之度外者,才配称之为大侠!晚辈不才,亦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话音甫落,冷陵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大声道:“我也是!”
程涛、于伦,及众暗影死士也跟着齐声高喊:“还有我!”
声音悲壮洪亮,令古大海的弟子为之一黯,脚步也不由后退了几分。
古大海狠狠瞪了弟子们一眼,冷笑道:“既然如此,休怪老夫无情了!”说罢,他便要下令动手。
然而话未出口,他忽然脸色一变,扭头向着石室外的密道望去。
方才停战之时,他并没有通知密道中的弟子,过了这许久,密道中的战斗早该有了结果
。无论暗影死士还是他的弟子获得最终胜利,都该有人返回石室,而如今,密道中却一片寂静,就连原本挂在石壁两侧的火把,也不知何时被熄灭了。
他生性谨慎,忙着人前往密道查看,两名弟子领命而去,不多时,密道中突然传来两声惨叫,随即冲出了大队宋兵。
古大海脸色惨变,但只一瞬,他又转忧为喜,原来宋兵领头之人竟是同样投靠了李良军的鹰卫都虞侯宋义勇。他暗松口气,冲宋义勇叫道:“宋将军为何杀伤老夫的弟子?”
“误会,当然是误会!本将并不知道古大侠在此,一路便砍杀着过来了。”宋义勇口中解释着,却令士兵结成阵势,隐隐将矛头也指向了古大海。
古大海不察,兀自说道:“既然是误会,老夫便不做计较,还请宋将军一旁掠阵,看老夫如何生擒嘉王!”
“古大侠好算计啊,”宋义勇笑道:“当初在德化城,你为何不将密道之事如实相告?害本将白白耽搁了这么多天,是怕本将抢你的头功吧?”
古大海并不否认,冷哼道:“现在你不照样找来了?不过告诉你,头功仍是老夫的,谁也抢不走!”
“那可不一定。”宋义勇哈哈大笑,“本将为能到此,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岂能将功劳拱手让人?你说对吧,仲飞?”
此话一出,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射向李仲飞,李仲飞茫然道:“关我何事?”
他愣了愣,猛地一拍脑门,戟指宋义勇怒道:“原来是你的诡计!”
见二人另有隐情,赵扩皱眉道:“李少侠,希望你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仲飞涨红了脸,急声道:“那日我得知紫英大姐和陈大哥被俘,便潜入庐江县衙搭救二人,却在牢中遇到了宋义勇。宋义勇对我说也是来救人的,并让我速速带着紫英夫妇离开。当时我虽有许多疑问,但形势紧迫未能多想,现在看来,定是宋义勇故意放我们走,再暗中跟踪,找到此处。”
“不错,”宋义勇不无得意地说道,“紫英二人对嘉王忠心耿耿,要想撬开他们的嘴简直难过登天,只有骗取他们的信任再做打算。正巧李仲飞也去了牢中,不然我的计划还不至于如此完美。”
赵扩听的云里雾里,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紫英二人为何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