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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作甚,又不是我的,老子的镖上从不带毒!”闫杨不服地叫道,“不过,我老大就不能有点自己的喜好么?”说着,他忽然用肩膀蹭了蹭闫槐:“老大,我咋不知道你带着**?”
闫槐被他压在身下,挣扎不得,气得撼地哀嚎:“你这憨货,气死我了!”
看着这对活宝,李仲飞苦笑一声,正寻思该如何处置三人,忽听有人扯着嗓门大喊道:“救命啊!抓强盗啊!”他忙抬眼看去,这才发觉不知何时,乌篷船竟又回到了岸边
原来乌篷船差点被闫杨弄翻之时,没怎么受影响的除了李仲飞,自然还有靠水为生的张大嘴。张大嘴趁着闫家兄弟受制、李仲飞索取解药,悄悄将船就近靠在了岸边,他本想就此溜之大吉,恰巧看见大队官兵出城,这才高声呼救。
官兵循声赶来,带队的军校问张大嘴道:“妈的,怎么今天总出事?强盗在哪儿?”
“就是他俩!”张大嘴指了指闫槐闫杨,又指着船舱道:“里面还有个女的。”
官兵一拥而上,将闫杨兄弟捆成了粽子,接着又去拿闫柳。闫杨暴叫道:“混账,我妹子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们若敢……”
军校不耐,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又问李仲飞道:“你是干什么的?”
张大嘴忙道:“方才正是这位大侠救了小人
。”说罢冲李仲飞连连作揖。李仲飞趁机将两个瓷瓶收入怀里,笑道:“我刚来时,见一妇人哭得甚是伤心,想必是你妻子,快去向她报个平安吧。”
这时,闫柳已被一群官兵掐胳膊搂大腿,从船舱里拖了出来,闫槐见妹子衣衫不整,气得双目喷火,嘶声吼道:“住手!你们这群蠢货,老子乃奉皇后娘娘密令……”
话未说完,又被军校左右开弓抽了两记耳光,军校骂道:“瞧你贼眉鼠眼的模样,还敢冒充朝廷密使?今日城中发生多起命案,依本将来看,多半与你们脱不了干系。来啊,带回去严加审问!”
李仲飞一直对死在城西的两名丐帮弟子耿耿于怀,此刻听到又有命案,忙道:“这位军爷,敢问何人被杀?”
“不干你的事,休要多问。”军校摆摆手,就要带队回城。
李仲飞略作沉吟,小声道:“不瞒军爷,在下乃隆兴军节度使赵大人的亲随。近日随大人办案路过此地,若城中出了大案,还望实言相告,兴许能查出些端倪。”
“赵大人?”军校一愣,再次细细打量李仲飞一番,见他虽然浑身湿透,但衣着相当华贵,不禁深信不疑,语气自然也和善了许多:“曾听闻赵大人在城中出现,原来果真属实,不知什么案子竟劳烦赵大人亲自出马?”
“一伙金国刺客,不过大部已被剿杀。”李仲飞话锋一转,道:“看军爷如此紧张,莫非无为城中也混进了刺客?”
“兄弟切莫客气,末将哪敢称什么军爷。”军校将李仲飞拉至一旁,压低了声音道:“本来死个把乞丐实属正常,但这次一下竟死了十多个,皆被利刃所杀,而且城南、城西和城北都有。这不,知府大人令末将来看看码头还有没有。”
李仲飞脸色一变,惊道:“死的全是丐……乞丐?”
“此事着实蹊跷。”军校点点头,李仲飞又道:“能否带在下去看看尸体?”
军校面露喜色,道:“兄弟能跟随赵大人办案,想必高手。尸体就放在知府衙门,一起去瞧瞧也好,若万一乃金国刺客所为,两案并破,岂不皆大欢喜?”
二人说话间,一群百姓乱哄哄地围了过来,这些都是附近的渔民、船家,一直在旁围观,看到闫家兄妹伏法,都叫嚷着愿随官兵去衙门做个见证。
张大嘴的妻子从人群中冲出来,二人相拥而泣,痛哭中还不忘冲闫家兄妹吐几口口水,惹得闫槐骂声不绝,骂至怒处,竟扭头朝李仲飞吼道:“小贼,你我各为其主,纵然你一时侥幸得势,也用不着肆意羞辱我等,是条汉子的话,便给我兄妹来个痛快!”
李仲飞歪头想了想,皱眉道:“你认得我?”
闫槐一翻白眼,不屑道:“谁认得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不男不女?”李仲飞一愣,随即恍然,提起手中的红颜重重叹了口气。当初侬语素将侬语艳托付于她,如今不但侬语艳被李仁忠掳去,连红颜也丢失了剑鞘,这让他将来有何脸面再去黑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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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索取解药()
依照黄生二人所指,李仲飞径直来到河边,果然看见一艘乌篷船缓缓驶离河岸。岸上有一妇人伏地哭喊,旁边一群百姓有的劝慰妇人,有的陪着抹眼泪,另有几人叫嚷着跑向城里去寻官差。
李仲飞将马拴在一旁,凑过去问道:“那艘船可是张大嘴的?”
一提到张大嘴,妇人哭得更凶了,有人叹道:“大嘴去了一趟城里,不知从哪里招惹来了三个恶贼,硬被逼着出船去江南。濡须水多暗涡,长江又风急浪高,一到夜里根本没人敢摆渡。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这时,乌篷船已远离河岸,正在调头向南,一旦顺了水势将再也追赶不及,而眼下另找船只去追又绝无可能,李仲飞环顾沿岸,忽见不远处有一栈桥探入河面足足十余丈,乌篷船南下正好打桥头附近经过,他不敢犹豫,当即窜上栈桥。
等跑到桥头,已能看清船上情况,他一眼认出甲板上站立的彪形大汉正是闫家老二闫杨。李仲飞留心估量彼此之间的距离,暗中伸手从栈桥栏杆上掰下了一块木板。
船越来越近,三十丈、二十丈、十丈……眼看就要从栈桥前驶过,李仲飞猛地将木板抛向河面,同时提气纵身,自栈桥上一跃而起。m 520
木板直飞六丈,在河面上打了个水漂,随波沉浮,李仲飞的身形也随之落向木板。他早已算的清楚,只要在木板上稍稍借力,下一个纵跃自然会稳稳落在船头。
然而就在此时,乌篷船方向忽然飞来一物,正中木板。木板翻滚两下,被撞得漂向远处,李仲飞一脚踏空,顿时栽入河中。原来方才他站在栈桥上时,便引起闫杨的注意,闫杨见他飞身上船,也不管他意欲何为,当即发镖将木板打飞。
眼看李仲飞落水,闫杨忍不住哈哈大笑,闫槐听到笑声从船尾走来,奇道:“何事发笑?”
“不知何处来的狂徒,想上咱们船捣乱,被我一镖打进了河里。”闫杨说着,抬手又是两只钢镖,射向李仲飞落水之处。
这两只钢镖入水的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若李仲飞随即浮出水面,势必被其重创。但事实不似闫杨所想,直到钢镖激起的水花散尽,也不见河面有任何动静。
闫槐不无责备的瞪了闫杨一眼,沉声道:“咱们初次为皇后娘娘效力便损兵折将,数十人过江只我三人幸免,你怎的还这般玩心不死?”
“老大,我说得是实话!”闫杨委屈的叫道,“刚才确实有人想从那座栈桥跳上船。”
“算你说的实话。”闫槐摇摇头,转身向回走去,叹道:“你我不识水性,千万多加小心,我去盯着船家,莫让他有机会跳船逃了。“
闫杨一跺脚,手中又多了三只钢镖,两眼死死盯着河面,那架势,恨不得立马将李仲飞从河里捞出来戳几个透明窟窿
。
他在船头郁闷无比,殊不知李仲飞在水下比他还要郁闷,在喝了两口冰凉的河水之后,又几乎被钢镖洞穿,好在李仲飞水性不错,略微估摸一下水流速度,一个猛子扎向乌篷船,却差点被船底撞个正着。
“倒霉!”李仲飞心中暗骂,趁着乌篷船擦肩而过,迅速拔出红颜刺向船帮。红颜极为锋利,像切豆腐般将乌篷船船帮洞穿,身形随之借力跃上了甲板,可惜的是一拖一挂之间,系在腰间的剑鞘却掉在了河里。
不等李仲飞站稳,恰巧被从船头返回的闫槐撞个正着,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各操兵刃斗在了一起。
闫杨听到船尾惊呼声,忙扭头看去,只见方才落水的李仲飞竟和闫槐打得不可开交,当即暴喝一声,将手中钢镖打出,直射李仲飞面门。
李仲飞从风声中听出暗器逼近,急忙横剑封挡,虽及时将钢镖磕飞,招数仍不禁慢了半分。闫槐瞅准机会,蹂身扑上,一口气连刺七剑。
七剑刺出,每剑又含七种变化,七七四十九种变化,虚虚实实,硬生生将李仲飞逼退了三大步。船尾的空间本来不大,七剑未尽,李仲飞已经被逼至甲板边缘,眼看又要落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闫杨从乌篷船的舱顶跃下,如泰山压顶般袭来:“老大,我来帮你!”原来闫杨见偷袭不成,猛地冲上乌篷船顶,怪叫一声,整个人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李仲飞。
李仲飞避无可避,暗叫不妙,谁知闫槐更是脸色惨变,竟弃了手中利剑,伏身趴倒,紧紧扒住甲板的缝隙再不肯松手。
李仲飞压力顿失,又见闫槐空门打开,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他抬头看了一眼愈来愈近的闫杨,下意识的闪向一旁,当注意到闫杨那巨大的身躯时,他才幡然醒悟,忙死死扣住了船舷。
闫杨怪叫声不绝,自李仲飞身侧掠过,随着他重重落在甲板上,乌篷船也跟着发出剧烈的摇晃,几近倾倒。闫杨落足不稳,顿时成了滚地葫芦,将事先扑倒的闫槐压得“嘎吱”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李仲飞自幼生活在洞庭湖畔,长大后又在铁家水陆商会帮工,乌篷船摇晃的虽然厉害,对他倒无太大影响。不等船势渐稳,他踏前两步,一脚踩在闫杨背上,可怜被压在闫杨身下的闫槐,刚缓过口气,又被踩的白眼乱翻。
闫杨被李仲飞踩中腰眼动弹不得,急的破口大骂,李仲飞也不着恼,沉声道:“在下无意伤人,此番前来只为讨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