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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招展的年轻女子。
少女们浓妆艳抹、穿金戴银,轻倚着栏杆频频向下抛着媚眼,一声声“情哥哥”、“相好的”飞入人群,引得不少行人驻足观望。
“怪不得谭聪大把年纪仍乐不思归,果然满园春色啊。”李仲飞不敢引人注意,牵马随着行人缓缓而行。挤过一片街市,远远便听谭聪肆无忌惮的笑声自“春香院”中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谭聪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左拥右抱,高兴的忘乎所以。与他同桌的还有两人,待得李仲飞定睛细看,竟发现其中一人赫然是那火旗旗主夏侯桀,而另一人尖嘴猴腮,宽袖大袍,却面生的很。
这时,谭聪也看见了李仲飞,起身冲这边招了招手,又扭头在吩咐什么。不等李仲飞反应过来,立时“春香院”门口有两名妖艳女子娇笑着迎向他。
众目睽睽之下,这两名女子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竟一边一个去搀李仲飞的胳膊。李仲飞大窘,有心避让,却发觉街上行人无形中已将他三人围在了中间。
众人暗自窃窃私语,俨然已将他当做了沉迷于烟花柳巷的纨绔子弟。有一个带孩子的妇人还狠狠一口痰淬在他的脚边。
李仲飞满脸通红,情急之下只好舍了马匹,纵身凌空掠向谭聪等人所处的窗户,就此翻窗而入,不等身形站稳,又回身将窗户紧紧关上,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他这一番行云流水引得路人连声叫好,还以为是“春香院”特意安排的助兴节目,甚至有人在街上叫嚷着再来一个。
李仲飞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冲谭聪抱怨道:“旗主大人独自寻欢便罢了,何必召属下前来现眼?”
“哈哈哈哈……子风何时变得不近女色了?”谭聪毫不在意李仲飞的不满,放声大笑道,“来来,本尊为你引见吴历吴公公。”
“吴……公公?”李仲飞扭头看向尖嘴宽袍之人,心中暗忖此人竟是宫里的宦官。他碍于谭聪颜面,抱拳道:“在下木子风,见过吴公公!”
吴历却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夏教主不亲自来迎接咱家,却总弄些阿猫阿狗的,莫不是瞧不起皇后娘娘?”
见此人尖酸傲慢,李仲飞不愿与之废话,暗骂一声阉人,转而冲夏侯桀行礼。夏侯桀显然也看不惯吴历为人,轻咳道:“子风,营中迎接吴公公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李仲飞彻底愣住了,心中郁闷:“老子事先一点消息也没听说,鬼才知道谁在准备。”
但无论心里如何,他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不满,只得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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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又现圈套()
李仲飞听得真切,皱眉道:“都喝醉了不成?耍什么酒疯!”
小根子却道:“木统领有所不知,唉……其实您留心看一下营地的情况便明白了。/”
李仲飞一愣,又见众人跟着连连点头,便转身环视四周,这才明白了水旗弟子不满的原由。
原来金水二旗虽联合行动,但无论吃饭还是帐篷的位置都各自分开。若说弟子们都习惯与相熟的人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但细看之下却发现大车附近根本没有一个水旗弟子可以靠近,不但水旗弟子住的帐篷都在营地外围,连此时围坐的篝火也被金旗弟子与大车远远隔开。
“这分明是不相信咱们水旗嘛。”小根子趁机添了一句,又引得大伙怨声载道。
“胡说什么!”李仲飞喝止众人喧哗,目光盯着远处停放大车的帐篷一动不动。
金水二旗的矛盾,他怎会放在心上?他最关心的只是大车内究竟有没有夏清风送给皇后李凤娘的密信。如果能有机会接近大车,他甚至不在乎让二旗更乱一些。
忽然,他的脸色变得轻松起来,嘴角也抹过一缕微笑。原来,他刚刚注意到,大车附近竟然连一个守卫也没有。看到防备如此松散,他窥伺大车的心思不禁再次活泛了起来。
见他无意深究金水二旗待遇不公,那群水旗弟子也没了兴致,众人围坐篝火各自吃着东西,气氛有些沉闷。
李仲飞一口气吃了两三块鹿肉,才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正要起身返回帐篷,忽然听到营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在营地门口渐渐停住,李仲飞不用回头便知是谭聪回来了,因为他所在的篝火距离门口不远,在这里已经能听到值守的金旗弟子在向谭聪诉苦。
李仲飞能听到,他身边的水旗弟子自然也能听到,同样,门口的值守弟子方才也听到了水旗弟子的叫嚷声。
此刻见谭聪回来,那些刚刚还怨气冲天的水旗弟子一个个噤若寒蝉,眼巴巴地看向李仲飞,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李仲飞点点头示意大伙安心,起身迎向谭聪,远远抱拳道:“谭旗主久去不归,着实让属下好找啊。”
谭聪挥退值守的金旗弟子,冷冷道:“你找我作甚?”
“这个嘛……”李仲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打小报告的金旗弟子,冲谭聪笑道,“一是您交待的任务属下完成了,想找您汇报。二是属下想问问,咱们明早是否起程?”
“本尊听说你带着水旗弟子闹事?”谭聪目光透着阴冷,方才部下的回报让他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子风,你莫要以为本尊好脾气!”
李仲飞也知那些水旗弟子闹得的确过分,哈哈一笑道:“不过是手下人发几句牢骚,怎能入得了您的法耳?您如果气不过,属下回去便废了他们!”
“哼!逗本尊开心是吧?”各旗之间素来互有口角,谭聪也不想深究,转言道:“你的伤好了?”
“不值一提,本来就无大碍,再说又休息了一日,体力也恢复了,完全不用担心。”李仲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腿,“属下随时可以赶路,所以才着急请示您何时动身
。”
他说的极为轻松,谁知谭聪却听得连连冷笑,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有些尴尬。
猜不透谭聪究竟在笑什么,他莫名其妙的跟着笑了两声,却发觉自己这个样子很傻,便板下脸来沉默不语。
谭聪笑了一会儿,才冷哼一声道:“你内功深厚自然恢复的快,可弟子们大多也已疲惫,何时起程等明日再说吧。”
李仲飞闻言一愣,道:“出发前您说时间紧迫,咱们才连续几天没日没夜的急行,为何偏偏在这半路又耽搁起来?”
“正是因为几天的急行,我们才有时间休整。”谭聪揉揉太阳穴,神情有些不耐烦,“过了镇子便是信州地界,最难行的路,我们已用最短的时间赶过来了,剩下的路程无需着急。”
李仲飞听他的口气,似乎还要在这停留数日,着急道:“若以半月为限,剩下的路程,每日仍需百余里,我们哪有时间耽误的起?”
“本尊心中有数!”丢下一句硬邦邦的搪塞,谭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回主帐休息去了。
李仲飞无奈,也只好返回自己的帐篷。篝火前竖着耳朵偷听的水旗弟子见二位不欢而散,均各自使个眼色如鸟兽散了。
夜更深了,除了两队值夜的弟子在营地外围巡逻,众弟子都进入了梦乡。营地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几堆仍未熄灭的篝火还在噼噼啪啪蹦着火星。
李仲飞一直躲在帐中观察营地的情况,他见大车附近始终没有人看守,心中的蠢蠢欲动愈发按捺不住。
又等了片刻,在确认营地中间亦无暗哨后,他偷偷从帐篷里溜出来,小心翼翼的向大车摸去。
大车周围一片死寂,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接触帐篷遮帘之际,忽然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自从他知道大车以来,听到的无不是戒备森严之类的话,而今日大车毫不设防反而显得有些诡异。
他猛地想起临行时仝欣的叮咛,一个可怕的念头自他脑海中油然而生:“难道是个圈套?”
念及于此,他越想越心惊,再不敢停留,急忙转身跑向营地深处,出来一趟,不撒泡尿回去,岂不让人生疑?
就在他装模作样提着裤子返回自己的帐篷时,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道阴森的目光一闪而逝,谭聪缓缓走了出来。在他身后站立着四五个手持劲弩的金旗弟子。
一个金旗弟子看着李仲飞钻进帐篷,低声道:“旗主,为何不动手?”
“还不可以妄下论断!他负责押运,亲自前去查看无人守卫的大车也无可厚非。”谭聪微微摇头,“教主试探木子风,只是她自己的谨慎,木子风来本教后只有功劳并未不轨。”
他顿了顿又道:“此人与水木二旗交情颇深,我们行事必须万全。明晚我会留宿镇上,你们加倍小心,一有异动立刻通知我。”
“是!”众弟子齐声应命,谭聪再次深深望了一眼李仲飞的帐篷,重新隐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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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走上一遭()
天灰蒙蒙的,漫天的乌云密密压在半空,仿佛随时会降下雨来。/
风不大,却寒冷彻骨,所有的街道都冷冷清清,这种鬼天气将行人早早地赶回了家中。
天阴沉,李仲飞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盘膝坐在毡垫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弱水居前厅的门窗紧闭,仍不时有一缕冷风挤进,刮得火烛忽明忽暗
。张明浩拨弄了几下烛芯,让房间变得亮堂一些,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子风,你莫要怪我……”
密使吴历中毒身亡,谭聪担心夏清风怪罪,与李仲飞昼夜不停赶回五毒教。到蓝水寨时,他却把李仲飞舍下,独自去金蟾宫复命。
李仲飞找到宁夏和张明浩,将此次出发的始末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神情激愤的发泄了一通自己心中的不满,当然主要是张明浩对他刻意隐瞒了此行的目的。
虽说有许多话无法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