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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楚雨风身份,臧剑锋不由叹道:“天王帮统领应与本教旗主武功相当,怪不得万管事不是他的敌手。”
刘无心愣道:“万管事怎么了?”
臧剑锋脸色有些黯然:“死了,还被此贼倒悬于竹林,甚是凄惨。”
刘无心跟着叹了口气,臧剑锋却忽然笑道:“既然此间事了,咱们一同返回蓝水寨吧,旗主还在等候消息呢。”
“好好,全凭臧管事安排。”刘无心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他扯了扯李仲飞的衣袖,却被李仲飞挥掌将手打开。
来犯天王帮首领伏诛,臧剑锋只顾高兴,并未在意李仲飞神色有异,他回头喊来两名骑士将坐骑让与李仲飞二人,又笑道:“木兄手刃贼首,在下当于旗主面前为你请功,咱们快回去吧。”
看看臧剑锋,又看看爬犁上楚雨风的尸体,李仲飞颓然长叹一声,爬上了马背。
夜色掩去了他额头突突直冒的青筋和不住颤抖的嘴角,如果稍作留意便不难发现,一个人只有在强忍心中盛怒的时候才会有此神态,但此时臧剑锋心头大石落下,正眉飞色舞的与刘无心鼓吹弱水居伏击战如何的干净利落,哪里顾得上李仲飞的异样?
一路上,臧剑锋与刘无心一个讲的是神采奕奕,一个听的是赞不绝口,两人高谈阔论,渐渐把李仲飞晾在了一旁
。
李仲飞听他们炫耀屠杀天王帮弟子的战绩,气得钢牙咬碎浑身发抖,一直压在他胸中的那道闷气较之先前更甚,好几次几乎就此彻底爆发。
他死死瞪着臧剑锋二人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最终却化为长长的叹息声呼了出来,思绪亦随之回到方才初见刘无心之时……
那是刚刚入夜后不久,药香居炊烟袅袅、香气四溢。
李仲飞站在灶台前,大勺翻飞忙得不亦乐乎,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火盆,上面架着只已烤的外焦里嫩的鹿腿,正滋滋冒着热气。
仝欣躲在李仲飞身后,一边用小刀从鹿腿上片下小片嫩肉悄悄塞入口中,一边却装作没事人般对李仲飞的厨艺评头论足,引得仝康苦笑不止。照此下去,不等酒菜上桌,仝欣便会鼓腹含和了。
“木大哥,破虏寨的黎管事找你。”本来在前厅摆置碗筷的杜仲跑来道,“他就在大门外等候。”
“黎大叔?他怎么能来玲珑谷?”闻言,仝欣拭去唇边的油渍,奇道,“要知道他连越过山梁的资格都没有啊,否则会受到很严厉的处罚。”
仝欣所言的规矩,李仲飞也听刘无心说过。不过既然刘无心突然到访,定有要事。李仲飞将大勺递给仝康,快步走出药香居,果然刘无心袖手站在路边,一脸焦急之色。
李仲飞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坐坐?今天过年,我们正准备……”
刘无心没有答话,上前一把扯住李仲飞衣袖,匆匆走向药园。一直来到药园深处,他才低声道:“今晚你在药香居如果听到附近有动静,一定要独自出来查看,切莫惊动仝欣兄妹。切记!切记!”
刘无心连道数声切记,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李仲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沉吟着返回药香居。
仝康见他眉头紧锁,又见他身后没有半个人影,笑问道:“黎大叔呢?”
李仲飞仍反复咀嚼着刘无心的话,直到仝康又问了一遍,才茫然摇头道:“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便走了,真是奇怪。”
“他冒险跑来就为了说几句话?”仝欣凑过来笑道,“都说什么啦?”
“也没什么。”李仲飞顾虑刘无心话中有深意,忙改口道,“菜准备的如何啦?”
闻言,仝欣一撇嘴看向仝康:“哥哥好笨,竟烧焦了一道菜。”
“全怪你在旁捣乱,”仝康不服气地叫道,“爆炒肝尖最重火候,你却将配料摆得乱七八糟。”
“哈哈,没关系,反正咱们的菜已经不少了。”李仲飞大笑着振臂道,“我宣布,药香居年夜饭正式开始!”
“好!”仝欣与杜仲一齐拍手大笑,四人各端了几样菜品移步前厅,一路嬉笑打闹,又洒了许多汤汤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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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悍不畏死()
长啸声中,薛华足尖挑起一柄钢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扑去。刚才那招“星光爆”极耗内力,他知道自己已是油尽灯枯,只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可以再多杀一个敌人。
可惜,他选中的对手是张明浩。
刀光未展、惨叫已起。
薛华飞扑两丈,却被张明浩一掌打得倒飞五丈,身体砰然撞在墙上,又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
“没想到这矮冬瓜竟有如此本领,看他暗器功夫好像和蜀中唐门有关系。”张明浩撇撇嘴看向宁夏,却看见一张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小脸,吓得他一缩脖子不敢再说笑。
宁夏的确有理由愤怒,她一番精心布置,本想从容诱歼天王弟子,谁想一番厮杀倒落得自家伤亡惨重,甚至被仅仅数十个天王弟子将手下赶出了弱水居,这让她的面子将来往哪儿搁?
想到日后夏侯桀嘲弄的嘴脸,宁夏再也顾不得形象,嘶声大吼道:“一个不留,冲进去杀光他们!谁再敢后退半步,杀无赦!”
臧剑锋闻言惊得心头一凛,他从未见过宁夏如此失态,忙催促手下冲击弱水居。张明浩与谭聪对视一眼,双双离鞍飞掠墙头。
己方数倍与敌,天王帮弟子又群龙无首,张明浩和谭聪还要亲自动手,无非是想让水旗少受点损失,为宁夏挽回些颜面罢了。
然而他们却想错了,两百余五毒弟子及三大高手围剿,却硬生生被五十多个天王弟子托住了半柱香的时间。直到最后,这些天王弟子战死的最后一人也是身中六刀,仍掐着一名五毒弟子的咽喉才气绝身亡。
天王帮弟子彪悍如斯,让每一个在场的五毒弟子心头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谭聪看着遍地的尸体,喃喃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没有人接他的话,因为众人都已清楚他想的是什么。
轻咳一声,臧剑锋将刀上的血迹擦干,冲宁夏道:“旗主,万管事那边不要紧吧?”
“哦?”宁夏这才想起还逃走了一个天王弟子,忙道,“剑锋,那人轻功超凡,武功应该也不弱,你多带些人去追。天王帮恶贼从紫荆崖潜入,那人势必仍会沿原路逃走。”
“是!”臧剑锋跟着重重一哼,向身后挥手道:“弟兄们,随我追!”
在他身后是一支百人骑队,起先因骑兵目标太大,为避免打草惊蛇,宁夏一直将这队骑兵安置在南营外等候,直到战事开始才调来用做追击逃敌的预备队,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蹄声如雷、马行如风,臧剑锋率队出西门狂奔数里。他一边打马疾追,一边令手下不停打出呼哨,希望能引起万阳诚的回应,然而周围除了竹林涛声再无动静。
“万阳诚追出来已经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至今却没有消息,看来那人轻功应在万阳城之上,想必已经逃入玲珑谷了
。”想到李仲飞呆在药香居,臧剑锋反倒安心不少。只要万阳诚没有追丢,那人绝无机会在不惊动李仲飞的情况下安然攀上紫荆崖。
念及于此,臧剑锋正待加快速度直奔玲珑谷,忽听身旁一名骑士指着前方惊叫道:“那是什么?”
循声望去,臧剑锋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就在前方不远处的道路上方,半空中有一条黑影不停的飘来飘去,黑夜之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刹那间他冷汗直冒,因为他敢断言,当今世上绝无一人可以将轻功练至如此地步。
“难道……是鬼?”臧剑锋浑身一抖,哪里还敢上前,急忙紧紧扯住缰绳,试图止住坐骑的冲势。
但马速甚快,顷刻间又向前冲了十余丈,这一来反倒让他看清了那条黑影,原来竟是一个红衣人头上脚下被倒悬在竹子上,偌大的身躯将坚韧而又纤细的竹子坠成了弓形,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人飞在半空中。
“混蛋!几乎丢人现眼。”臧剑锋暗骂一声,偷眼向身后的骑士瞧去,好在骑士们均被倒悬那人吸引,并没人注意他的窘态。
“去把那人放下来,看看是谁。”臧剑锋一摆手,两名骑士打马冲到红衣人悬挂之处的正下方。
那红衣人被挂的极高,两名骑士对视一眼,一人起身稳稳站在马鞍上,另一人则高高跃起,待冲势将尽之时用脚尖微点同伴肩头,顿时身形再次拔高了丈余。
他钢刀出鞘,寒芒自红衣人脚边一划而过,将绳子斩断后随即后翻,和自己的同伴同时坐回鞍上,这时,红衣人才砰得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看的臧剑锋连连称赞,心说不愧是宁夏亲自训练的精锐,果然不同凡响。
“取火把来!”臧剑锋大喝一声,接过身后骑士递来的火把趋马上前。
火光映照下,只见那红衣人口鼻流血、双目圆睁,已然死去多时,扭曲的脸上仍凝固着死前痛苦的表情。臧剑锋细看之下大惊失色,失声叫道:“万阳诚?”
红衣人竟是孤身追敌的火旗管事万阳诚!不但短短功夫便被人杀死,尸身还被倒悬于方竹之端!
臧剑锋脸色惨变,心中惊疑不定。他惊的是万阳诚武功高强,已属当世一流高手,那杀他之人的武功岂不是可以与五旗的旗主不相上下?疑的却是逃走之人武功显然在那薛华之上,难道此人才是来犯天王帮弟子的真正首领?
臧剑锋死死盯着万阳诚的尸体,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心中反复琢磨着追还是不追?不追固然回去难以交差,然而自己的武功与万阳诚在伯仲之间,若冒然追下去又无必胜把握,闹不好还会落得和万阳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