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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南宋年间宋金西夏各国内乱不断中原大地义军四起秘宝翻天印却又重现江湖正邪各方势力又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父母失踪恋人分别朋友离散李仲飞背负天大的秘密浪迹于江湖之中铲奸除恶行侠仗义随着踏入江湖的时间越久他越感到正义的背后却充满了血腥与无奈他能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吗爱恨情仇与天下大义之间他该如何取舍请看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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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要习武()
夕阳西沉,暮色逐渐笼罩大地。/
安平镇大街小巷花灯高悬,偶尔几束焰火窜入云霄,在半空炸开绚烂的花团,引得围观的镇民纷纷拍手叫好。
中元佳节家家欢庆,每年此时,柳家和铁家都会采购大量烟花在庙会上燃放,因此,不少镇民早早地聚集在两家门外等候。
然而今日柳府与铁府却大门紧闭,甚至又将挂出的花灯重新收了回去。
下午李仲飞被铁人英打落湖中几乎丧命的消息已是人尽皆知。镇民们在唏嘘之余也不免有些兴致索然,都道这次庙会恐怕要草草收场了。
镇西柳府,后院厢房。
房间不大,布置的却极为雅致,中央放着一个偌大的木盆,盆里堆满了冰块,正在丝丝冒着凉气。
李仲飞早已醒来,一直斜靠在床头发呆。大夫和柳云宗刚刚离开,只剩柳忆心一人守在床边
。
柳忆心双眼红肿,精致的小脸上泪迹未干,她一手轻轻摇着团扇,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李仲飞的手,不时悄悄发出抽泣声。
她比李仲飞小一岁,从她懵懂之时就被父亲的部将送回了爷爷身边,父母的样貌早已模糊,从小她便是孤独的。
自从李仲飞被送来柳家,二人相似的身世让她格外喜欢和李仲飞在一起,数年的朝夕相处,她不知不觉已经对李仲飞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心上人无辜遭难,怎能不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悲痛欲绝?下午她跑回柳府求救的时候,已是披头散发、形似癫狂。
柳云宗担心她再出意外,特意命人将她留在家中等候消息,直到后来亲眼确认李仲飞无恙,这才慢慢止住痛哭。
柳忆心抓起李仲飞的手,贴在脸上轻轻蹭着,低声诉说着她的担心,还有温柔的安慰。
许久许久,李仲飞却依然像刚醒来时那样,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帐幔,连眼珠都一动不动。
柳忆心鼻子一酸,眼泪又涌了出来:“仲飞哥哥,心儿知道你难受,可你不要这样好吗?和心儿说说话好吗?”
李仲飞还是一动不动,任由柳忆心哭的梨花带雨。
又过了许久,忽然从李仲飞嘴里发出一阵咯吱声,李仲飞猛地坐直了身子,瞪着柳忆心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习武!”
柳忆心被他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面目狰狞的李仲飞,连哭泣都忘了,直到李仲飞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习武!”
柳忆心这才抹着泪水,慌乱地点头:“只要仲飞哥哥高兴,做什么都行。”
“我是说真的,”李仲飞又靠回床头,神色却没了先前那般失常,“我不想再任由别人欺负了,我要学会保护自己。”
“可爷爷说过,”柳忆心小脸斯磨着李仲飞的掌心,小声道,“仲飞哥哥定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纵使满腹经纶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他人三拳两脚?”李仲飞却苦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柳忆心忙摇摇头,急声道:“无论仲飞哥哥做什么,心儿都愿意。心儿明日便求爷爷,让吕护院教咱们,心儿也陪仲飞哥哥一起习武。”
“呵呵,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功,”李仲飞握住柳忆心的小手,笑道,“等我学会了武功,我自然也会保护你和爷爷奶奶。”
“嗯!”柳忆心笑得十分开心,她长长伸了个懒腰,道,“仲飞哥哥先休息,心儿去吩咐人弄些吃的。”
李仲飞却一把拉住她的手道:“看你也累坏了,先回屋睡吧,我不饿。”
柳忆心还想留下来,却仍不住打了个哈欠,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李仲飞的房间。
夜深了,随着逛庙会的人们渐渐散去,安平镇归入了一片寂静。
柳家上下早已安歇,只有值夜的家丁不时穿行在院落之间。
李仲飞躲在房间里听了许久,确信附近没有人后,才悄悄推门出来
。
夜沉如墨,
他借着夜色的掩护,飞奔向柳府后门。
他记得就在后门旁边,就有一个不算太小的狗洞。
门可以上闩,但谁也不会去理会那个不起眼的狗洞,以前他和柳忆心曾不止一次从那里钻出去偷玩。
“你若想习武,便来瀑布旁寻我。”
李仲飞之所以对柳忆心提出想习武,正是想起了这句话。
从落水昏迷直到在柳府醒来,之间的过程他只记得这一句话,他感觉这句话不是他的幻觉。
尤其听柳忆心说镇民是在湖边发现他后,他更加坚信是有人救了他,而那个人便是说出这句话的人。
安平镇外有一片桃林,从柳府西侧一直向北延绵至荷莲山脚下,足有上千亩。这片桃林也是柳云宗的私产,听说还是当今太上皇御赐的。
荷莲山南麓高悬一道瀑布,在山脚下汇聚成河横贯桃林,再经安平镇流入洞庭湖。
而荷莲山的这道瀑布,也是安平镇附近唯一一道瀑布。
李仲飞从狗洞爬出来,在桃林中摸索着前行,四周漆黑一片,偶尔有受惊的梅花鹿跃过身旁,又惊起几只宿鸟。
大约走了三四里,隐隐已能听到瀑布飞溅的隆隆水声。李仲飞强忍下心中的忐忑,不停地加快脚步,不多时,一间小木屋出现在他面前。
这间小木屋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木屋的主人是一个驼背老人,大约六十多岁年纪,佝偻的脊背伴着时常剧烈的咳嗽,让人不免产生怜悯之心。
平时,李仲飞和柳忆心也偶尔来找老人玩耍,给他带来一些好吃的蜜饯。老人很和善,也拿出自己制作的糕点招待他们。
李仲飞知道,老人孤身一人,从三年前便住在这里,负责替柳府看管这片桃林。
小木屋没有亮灯,想必驼背老人已经睡了。李仲飞偷跑出来,也不想打搅他,打算远远绕过小木屋。
就在他走到小木屋旁边时,忽然听到一声轻咳:“你来了。”
“谁?”李仲飞被吓了一跳,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想好了?”一声干笑,黑夜中,一个佝偻的身影就坐在木屋外的石凳上。
“是您啊,”李仲飞认出是驼背老人,笑道,“老伯,您吓死我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息?”
“你想好了?”驼背老人没有答话,继续问着。
“我想什么?”李仲飞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老伯,难道是您?”
见到老人点头,李仲飞再也顾不得心中惊诧,跑上前去大声道:“我要习武!
第二章 不要惹他()
湖面激起的涟漪还未散尽,那群少年拽着柳忆心已经没了踪影。待到众人跑远,就在李仲飞方才依过的树上,却悄然落下一个人影。
这人身着墨绿色短襟,显然一直藏身在树冠上,他在湖边稍作停顿,确定四下无人后,迅速潜入了水里。
不多时,绿衣人重新浮出水面,肩上已扛着昏迷不醒的李仲飞。只见他低喝一声,身形猛地自水中暴起,凌空一个纵跃便落回岸边,将李仲飞轻轻放在树下。
绿衣人又向四周望了望,才在李仲飞胸腹间推拿起来。随着他手掌游走,李仲飞嗓子里发出咕噜声响,忽然哇的一口湖水呕了出来。
绿衣人见状又将李仲飞身子侧翻,出手如电,连点其背后数道大穴。只见李仲飞的呼吸一阵急似一阵,本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如血的潮红。
直到盏茶功夫过后,李仲飞气息重新渐渐平缓,绿衣人才长长松了口气,在一旁盘膝坐了下来。
他看着仍在昏睡的李仲飞,悠悠叹了口气:“真想不通他们为何不让你习武,以至于你成了如此懦弱模样。若不是见你方才还有一丝血性,如此乱世,你倒真不如就此死去的好。”
绿衣人言语虽是冷酷无比,眼中却满是关怀。他抚摸着李仲飞滴水的头发,继续喃喃道:“想你父母是何等英杰,却为了翻天印那块死物下落不明,世人皆说是我害了他们……我又怎可能会呢?”
说着说着,他看向李仲飞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声音也倍加伤感:“玉儿,你夫妇究竟在何处啊,你若见到你的孩子这般受人欺凌,该怎样做呢?”
一声叹息,随风而逝。
绿衣人收回思绪,俯身在李仲飞耳边缓缓说道:“你若想习武,便来瀑布旁寻我,切记不可让旁人知晓。”
他这几句话运用传音秘术直接送入李仲飞的内心深处,随着他的声音,李仲飞好似听清一般,竟然跟着点了点头。
绿衣人说完再不停留,飞身沿湖边向北急掠而去,转眼间消失在芦苇荡中。
绿衣人来去如风,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又过了片刻,只见一大群人从灯廊街方向急匆匆跑过来。一个虬须大汉扯着铁人英跑在人群前面,目光不住的在湖面上扫视。
等看到躺在岸边的李仲飞时,虬须大汉先是一愣,随即冲过去探了探李仲飞的鼻息,待到确认李仲飞已无大碍,虬须大汉忽然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铁人英脸上。
铁人英被打的跌出一丈有余,虬须大汉却不依不饶,又上前补了几脚,嘴里骂道:“你个逆子,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今日却差点弄出人命,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爹爹,饶命啊。”铁人英在地上缩成一团,护住头脸哭喊着求饶。
随后赶来的镇民见虬须大汉动了真火,纷纷上前说情,只有一个华服老者一直冷眼旁观,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