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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回去,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乔晚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药田,不远处是一片树荫,那是她小时候嫌弃药田太单调,拉着爷爷一起种下的梅树及樱树。
两种树恰好是冬春交接时相继开花,那个时候,她和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温室花房中,安静的喝茶赏花。
等等……那树荫后面隐约透出的反光,温室花房也在!?
乔晚有些急切的穿过药田奔跑过去,丝毫不顾脚下泥土湿润,不一会鞋底裙摆就全是土渍了。
冲到花房前,乔晚几乎激动得落泪,冲进门去便喊:“爷爷!”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静默,花房一侧依旧种着各色繁花,另一侧则是主人房,躺椅卧榻,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的烘焙工具。
小隔间里也照旧堆着各种食材和烹饪工具,自从她搬回来跟爷爷住后,就几乎将这花房占为己有,成日里摘花弄草做成吃食,让爷爷哭笑不得。
只是爷爷一走,她的心也跟着走了,之后几年到处飘荡,却没想到这里还保留着原本模样。
如果这不是梦……乔晚掐了自己一把,下意识的“哎呦”吃痛一声后,眼泪也跟着流下。
这是爷爷在天之灵,知道她会有穿越这样的奇遇,所以把这片药田和花房送来给她,让她能重新的好好活下去吗?
擦掉眼泪,乔晚先脱了鞋,将她留下的脚印擦干净,然后便挽起衣袖,熟练的和面,打算先做点简单的糕点,再蒸点玉米面馒头。
做完之后,她才开始琢磨要怎么出去的好。
才这样想完,乔晚只觉眼前一晃,人就跌坐在了井沿上,手上多了一盘绿豆糕,和一盘馒头。
真的不是做梦……乔晚看了看这小院子,定下心情后才起身进屋。
崔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有些虚弱的咳嗽,见到乔晚端着东西进来,不由诧异问道:“晚儿,这是谁给你的?”
虽然刚刚叫娘亲叫的顺口,但是真正对上醒过来的崔氏,乔晚却有些开不了口,只干巴巴的道:“村长爷爷给我买的。”
陶家村村长,亦是陶氏一族的族长,他对崔氏母子三人一向宽容大方,不知是真心地善良,还是只是受人所托看着他们。
睡得迷迷瞪瞪的乔湛听到动静爬起身来,揉着眼睛看清乔晚手上的东西后,就不由手脚并用的下了床,奔过来扯着乔晚的衣袖,咽着口水道:“阿姐,我饿了!”
“知道你饿了,来先喝点水……”乔晚走到桌边放下绿豆糕和馒头后,才想起自家唯一的一个茶壶在刚刚被打碎了,只好转而道,“阿姐待会去烧水,你先吃。”
随后拿了个馒头过去到床边递给崔氏,有些生涩的开口:“娘,您也吃点。”
见两个孩子是真饿了,崔氏也顾不上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推开她的手:“你们吃吧,娘不饿。”说完又闭上了眼,眼皮微微颤着,看着应该是心里很不好受。
乔晚垂了垂眼帘,正想着晚点去药田里找找,看能不能凑个补汤来给崔氏喝,一道有些尖利的女声破门而入。
“哟!你们都吃上了啊!还是这么干净好看的大馒头,不愧是大户人家,做小的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第3章 仗势欺人亦无畏()
听到这话,崔氏便睁开眼,勉强的支起身子,咳嗽着断断续续的道:“王姐姐……话可不能乱说……还是当着孩子的面……”
乔晚连忙上前拿了个枕头帮崔氏垫着,然后就转过身对上来人,瘦弱的背影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崔氏。
“婶子,有什么事吗?”
陶王氏,丈夫陶延福是村长弟弟的长子,仗着是陶氏嫡系在村中横行霸道,正是霸占农庄旁那块偌大菜地的主。
虽然不过才刚满三十,但脸宽身宽,比之也年近三十的崔氏完全就像是差了个辈。
陶王氏蛮横的往桌边一坐,刻薄的眼神一瞪吃得正香的乔湛,见他被吓得不敢再吃,方才满意道:“晚儿呀,不是婶子说你,就算离得近,那菜园子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啊,如果不是你叔看到,婶子我都不知道你们竟然做起小偷小摸的行径来了!唉!”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直摇头叹气,然后不等崔氏和乔晚说话,一双大手就往桌上伸去:“拿这些当做赔礼,婶子就不跟你计较,也不跟村长说你偷菜啦!”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盘沿,一双瘦小的手就伸了过来,不知按在了哪里,顿时就让她使不上力了,陶王氏不由哎呦叫痛起来:“不得了啊,打人了!”
乔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将她的手甩到一边:“婶子,说话可要讲证据,我是进了你的菜园子没错,但是就能说明我偷了菜吗?”
“还有打人,我能打着你吗?”
陶王氏悻悻的甩了甩并没什么事的手,脸色一沉,一拍桌子道:“都进菜园子了还没偷菜,那你进去干啥了,崔氏看你教的好女儿,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村长过来评理!”
这回乔晚没有拦她,而是跟乔湛先将桌上的绿豆糕和馒头都给吃了个大概,又收起两个让崔氏藏起来。
崔氏颤抖着手抓住她:“晚儿,到底怎么回事?”
乔晚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这个懦弱无为的妇人,丈夫冷待她不是一年两年,之后干脆赶她出门,却还是没能让她死心,反而是在有了湛儿之后,更加希冀终有一日能被丈夫接回家。
所以才日复一日的吃着老本,完全没想过要担起一个家的责任,更没想过以后。
偏偏这人又是这身体和湛儿的娘亲,她既然代替这个乔晚活下来,就一天不能舍弃这份母女之情。
“娘,待会不论您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更不要出来,好吗?”
看着女儿一改从前的怯弱和乖巧,变得强势沉着,崔氏动了动嘴唇:“晚儿……”
乔晚无法,只好下猛药:“如果您还想我们三人能好好活下去,就听我的!”
听了这话,崔氏不由一震,眼神从不可置信慢慢的定下来,最后才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娘,菜园的田契有吗?”乔晚扶着崔氏重新躺好,又想起的问道。
崔氏哆嗦着抬手摸向枕头,乔晚犹豫片刻,便伸出手去将枕头大致拆开,从里面抽出两张发黄的纸来。
一张农庄的房契,一张菜园的田契,看来崔氏还不算太糊涂,知道把这两个东西好好藏起来。
乔晚满意的收起,替崔氏盖好被子,安抚道:“娘亲,您先睡会,放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好,好……”崔氏微颤着闭上了眼,随后泪珠便从眼角滑落,落入鬓间消失不见。
虽然乔晚不太看得起以男人为天,没了男人就软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但这会见到崔氏如此,心里就不由软了软。
崔氏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遵从着三从四德的古代女人而已,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村庄里能独自将儿女抚养长大,已实属难得。
摇了摇头,乔晚又转过去嘱咐了小正太一番,然后就走出房间,淡定的站在院子中,透过破墙看着外面田径上,一群人正来势汹汹的往这边而来。
为首的正是陶家村村长——陶云升,年轻时曾考上过秀才,所以成了村中理所应当最德高望重的人,在这个村里,他说的话便是王法。
村中人之所以会彻底冷落崔氏母子三人,八成也是有他发话。
乔晚冷眼看着他那张板着的老脸,再扫过他后面的陶延福和陶王氏,以及跟着来示威(看热闹)的其余人,也都一一收入眼底,跟脑中那份记忆对上号,心里也有了大概的底。
而随后,那群人也到了门前,推开了半掩的院门走了进来。
乔晚怯生生的迎上去:“村长爷爷,陶大叔,婶子……”
“别装可怜……”陶王氏叉着腰就想开骂,却被陶云升一个淡淡的眼神给止住,只好先狠狠的瞪了好像就快哭出来的乔晚一眼,摆明一副待会再找她算账的模样。
乔晚配合的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躲了躲。
陶云升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孩子别怕,村长爷爷在这呢……你婶子说你方才进了菜园子是怎么一回事,你只管一五一十的说来,没人能冤枉得了你。”
乔晚抬头看了他和蔼的脸庞一眼,像是真被安抚到了的,大着胆子的道:“村长爷爷,这个菜园子不是我娘的吗?”
听到她这话,陶王氏就又迫不及待的冒出来道:“谁也没说不是!只不过你娘她赁给我了,那就是我家的,哪里容得什么猫儿狗儿的随便进!”
乔晚往陶云升身边缩了缩,看似很害怕,声音却依旧脆生生的:“是吗?可是娘说婶子你都没给过租子,分明是白占了!”
“什么白占!”陶王氏一把推开自家男人,挽起袖子叉着腰的走过来就想揪乔晚的耳朵,“你这小丫头片子不晓得不要乱讲!”
乔晚却像是一条鱼一般滑到一边,死死的抓着陶云升的袖口,语气颤抖但声音却够大:“村长爷爷,婶子她要打我!”
在场几人将这话听得分明,当下就有人幸灾乐祸的道:“王氏你别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啊,你这一手揪下去,没准耳朵都给你揪下来了!”
乔晚听着就不由适时的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嘤嘤哭道:“婶子不要……”
陶王氏气得吐血:“我还没动你呢,哭个屁啊!”
“够了!”陶云升终于发怒,冷眼看着陶王氏,“王氏,你先站到一边去!”
第4章 物归原主博同情()
陶云升虽然常板着个脸,但真正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少,这会不仅仅让后面议论的人停了下来,也真正吓到了还打算撒泼的陶王氏。
陶延福及时的过来拉了她下去,到一边乖乖站定。
“晚儿,”陶云升蹲下身拉过她,“别怕,接下来爷爷问你什么,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