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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在在的回了两个堂妹一眼,见她们又立即低下头去,乔晚心下好笑,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一直不时看她的乔老夫人没抓着半点错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而后没一会,就借由身子不大舒爽,让人扶着先回去休息。而三个媳妇,也终于得以解放,坐下来吃已然有些冷的剩菜。
家宴散了之后,乔明远送着母子三人回锦兰院,期间还试图去亲近崔氏,可都被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在进了主楼后,崔氏更是直接顿住脚步,带着两个儿女和一干丫环施礼:“恭送老爷。”
这便就是直接的赶人了,乔明远脸色变了几变,终是没说什么,柔缓了神色道:“那夫人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而后又跟乔晚乔湛二人叮嘱了两句,才转了身离去。
回了后面的小楼,让乔湛先行去沐浴,乔晚打发了其他丫环,拉着崔氏担心的问:“娘亲,以后可怎么办?他若是……强行留下来的话。”
第195章 整治丫环他送礼()
崔氏没有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一呆后,方好笑道:“留就留罢,锦兰院那么大,还怕没地方让他睡下不成?”
随后看了看她,还是道:“再者他有那三个姨娘,还有……蒋氏,每月安排下来,能过来的日子无多……若是将那几日安排在我不便的时候,他亦是无话可说。男人就是如此,你推拒得多了,就会慢慢无趣,多得是人讨他欢心,哪里会常常来碰壁。”
“他想要的,无非是我这个崔氏主母罢了。”
本来这些话不应当说给她听,只是她过两年也该嫁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会对她很好,崔氏却还是得提点她:“小妾是得靠着男人的欢心存活,若是有幸得子,后半生倒也算是有了依靠。但主母却是不同,要当家,要孝敬公公婆婆,要关照兄弟姐妹,还要管教孩子,更要明白……那不是你一个人的男人。最忌专**、善妒,犯了七出之一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会被外人看笑话,有辱娘家声誉。”
乔晚听得懵了,她怎么觉得娘亲是在间接的对她说,以后嫁了,不能要求专**,而是必须得让对方纳妾,这才叫好媳妇,好正室?
感觉自从打算回乔府后,崔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是怕她想不明白,步自己的后尘么?
回到对面小楼时,乔晚都还有些闷闷的,她最担心的乔府,一时间并没露出什么端倪来,反倒是,她以为不论如何都会站在这一边的崔氏,好像在做决定的那一瞬就变了个人,反而要比外人还要对她严苛一些。
不适应的不止她一个,在另外两个穿戴得光鲜亮丽,言行举止皆是像富家小姐一般的丫环的衬托之下,春儿和竹英简直是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还有些不敢去动手。
乔晚将小楼上下前后都看过一遍,大概适应了自己的新地盘后,方才上了厅的软榻,习惯性的想要挪个抱枕过来,却只拿到了**的瓷枕。
虽然有些硬,但冰冰凉凉的,手感还是不错,她一撇嘴,放回了原位,这才有空打量娘亲暂时分配给她的两个丫环。
年纪比她大一些,穿得不比她差,还有那并不多,但成色看着都不差的首饰。
来这里之前,多半是在蒋氏那里当差吧?不是老夫人,就是乔老爷塞过来的,要换掉不大好,暂时也不太可能。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脑中一边运转着,乔晚一边很是随意的问,而后还用手扇了扇风,皱着眉的问,“院子里没冰么?”
“奴婢画意。”
“奴婢紫鸳。”
两人齐齐福身,那个叫画意的丫环道:“院里管事是于姑姑,姑娘要冰的话,奴婢去问一问。”
说完就想走,那个紫鸳亦是自顾自的起了身站着。
乔晚脸一沉:“站住,我让你去了么?”
果不其然,那个画意立即停顿下来:“是奴婢自作主张了。”
“府中教你们的规矩就是如此?”乔晚慢条斯理的道,“随意拜一拜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错了,随便一句话就能抹过去?”
画意下一刻就跪了下去:“还请大娘子责罚。”
“我责罚什么?”乔晚眼皮都未抬,径自道,“这院中不是有管事么?你做错了什么,且去说一说,看管事怎么罚罢?我怎么敢罚?”
随后又转向那紫鸳:“你,去问问于姑姑冰的事……顺便问一问,我这个大娘子有没有改你们名字的权利,都这般拗口文艺,比府里的姑娘还要金贵些。”
紫鸳面色白了些,随即低眉顺眼的福身应了声,没敢看跪在地上不动的画意,径自匆忙的出去找人去了。
恰逢竹英来道:“姑娘……大娘子,热水送来了。”
乔晚便应了一声,随即也没看画意一眼,下了软榻,直接跟着竹英去了后面的净房。
崩了大半天,这会没了别人,乔晚就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一边竹英滴了些樱香油,再辅以一些干瓣,顺着温热的水划过肌肤,很是滋润。
乔府是大,也是真奢华,但不好的就是规矩太多,还有那家宴是好吃,但实在不太符合口味,油盐重香料也重,比起外边的酒楼还要更注重色相,而非真实味道。一次两次还好,吃得多了,怕是脸上会起些痘痘粉刺什么的。
难道她该去弄点面膜、洗脸皂什么的,还可以药皂?
乔晚摇了摇头,现在该头疼的是在乔府的生存问题,还得跟崔氏做好心理工作,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个。
水冷了些,春儿加了点热水进来,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口道:“姑娘,那画意还跪着呢,您不管管?”
乔晚懒洋洋的道:“我让她跪了么?”
“是没有,”竹英亦是担忧的开了口,“可是,她若是说是姑娘罚她跪的……”
知道她们两个是担心自己,而非替那画意说话,乔晚好笑的一瞥两人,随即只是换了个方向趴着,让热水能均匀开来。
“竹英你出去看看冰送来了没,若是送来了,就让那管事把人领走,再去夫人那里说一声。若是没来,就直接去找夫人,说这两个丫环一个用跪逼我,一个做不成事,干脆换了的好。”
崔氏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手段一些,听了竹英禀明之后,也不管两个人都是有着什么理由和借口,一个画意直接贬了三等丫环,分配到主楼那边做洒扫,处罚理由是“主子要给她改名竟然跪着拒绝”,一个紫鸳则是办事不力,降到二等,罚半月月钱。
最后冰还是送来了,那个于姑姑倒是没罚,而是赏了——真正的赏罚分明。
罚未必都是不好,赏亦未必都是好的。不过已是后话。
第二日得早起请安,乔晚泡得差不多了,就披了件中衣上楼睡觉,竹英和春儿在下面忙活收拾,按照规矩,她们其中一个在忙完后得上来守夜。
什么都是规矩,乔晚刚叹着气想进房里静静心,就见房间边上的书房窗口,搁了个雕着精细纹的红木盒子,很是眼熟。
第196章 与尔共勉一直在()
乔晚下意识的走上前去,一边拿过盒子,一边往窗外张望。
外面是后院,再后面一些是一处小林子,隐约能看见林后的亭台阁楼,应是别的院子,一片黑压压静悄悄的,这里有什么动静,很难有人发现。
放下心来后,她方关上窗子,转到书房里的书桌前坐下,然后才有些郑重的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个小锦囊,还有一张精心制成的硬纸,上面印着粉白色的海棠,细看又像是画上去的,中间空白处写了两行竖字。
回府首日,与尔共勉。
再看背面,却是另有玄机,写着海棠的喜好与忌讳,寥寥几笔,却是清楚详细。
乔晚看着一挑眉,这才想起要拆开那小锦囊,往里一看后,就发现果不其然是一些种子——回府第一日种下的海棠,就像是在隐喻,她在此处获得新生,往后还得努力破土发芽,长出嫩枝,然后慢慢的长出绿叶,开出鲜艳的朵。
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的,亦没有人能阻挡她想做的。
与尔共勉——越努力越幸运,他听进去了,还以此来告诉她,他会一直陪伴。
剩下的那么点不痛快和郁闷也都因此烟消云散,乔晚勾起一抹会心的笑,而后将这书签般的纸拿出来夹在书中,种子则是分了一点出来,趁着下面两人还未上来,闪身进了房。
房里有,自然就会有闲置的小盆,乔晚翻了几个出来,从药田里铲了点土填进去,然后小心的将种子放了进去。
她的房里自是不用管别的季节什么的因素,外面却是不一样了。
不知乔府有没有建玻璃房,反正锦兰院是没有,只能先存放着,等到了入了冬再将种子催芽,在春天种下。
不过有房里几盆也就够了,待到差不多长出枝干了,便可以搬出来,多了反而打眼。
象征的撒了点水,将盆摆在一堆久开不衰的群旁边,乔晚拍了拍手后就出去回到书房里,将那小锦囊重新拉紧放回木盒中,再将红木盒放到一侧小房间里一个上锁的大箱子中。
里头还有另外几个木盒,估计没多久就该满了。
摇头一笑,刚锁好箱子,下面就传来脚步声,乔晚不动声色的起身出去,装作一副正在熟悉这个新房间的模样走来走去。
来守夜的自然是竹英,她默默的去开了箱子,取了乔晚一贯习惯穿着睡觉的睡衣和拖鞋过来:“姑娘,早些歇了吧,夫人不是说过,明日卯时一刻就要去老夫人那请安,怕是卯时不到就要起来收拾了。”
随后就去铺**,再去收拾一边的碧纱橱,预备在那睡下。
卯时是凌晨五点,现在已经差不多亥时多一点,也就是九点多,虽然还早,但是最多也只能睡七个小时就得起来,还是挺难受的。
这样想着,乔晚就也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