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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杨峥人一晃,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过去的,只是出现时,已经一把拧着华风脖子,将他提在半空中,冷冷道:我杨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有你这种人在,难怪江湖不得安宁。
绝对的武力之下,铁嘴马上变得“闭嘴。”
话说回来,脖子被杨峥捏住,他即使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来,只是旁边颇有智计的弟弟华阳依旧一副我不怕死的模样,冷哼道: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吗?你杀得了一人,难道想把所有人都杀光不成?
这华阳身小体瘦,一身青衣,打扮得像是个穷酸秀才,脾气倔,满腔正义,颇有名仕风范。
武王当然不会击杀华风,这样的货色杀了还嫌丢人。
武王睥睨着周围怒腾腾的武林高手,突然一脚踏地,砰!地面颤抖,左右晃荡,像是发生了大地震一般,哗啦!左右两边,五排座椅硬生生的各自退后三尺,最后一排的人几乎被推得把背贴在墙上。
人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一步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武王一举震住这些蠢蠢欲动的高手,沉声道:今天我若是想杀人,你们没人能拦得住我,薛向晚武功比我如何大家想必是清清楚楚,诚然一片肺腑之言,留与否,随便你们。
华阳兄弟二人生个大舌头,喜欢说话取闹,搬弄是非,说话不仅不分场合,而且不动脑子,这不,武王上句还没说完,华阳横眉竖眼,“没人拦得住你,仗势欺人罢了。”
他声音虽然说得轻,但好不好的被段德龙听见了。
段德龙第一次见到武王时才五岁,那一年草原发生瘟疫,突厥骑兵出关抢粮,将十几个村庄屠光,段德龙躲在地窖里饿了七八天,每天晚上都听见乌鸦啄食亲人的血肉,腐尸流出的带着恶臭的血水在地窖里积得淹没脚板。
是武王将他从腐尸水里抱出来,手把手的教会他骑马射箭,带兵打仗,这种感情胜过父母兄弟,谁也比不了。
有人敢把事惹到武王头上,段德龙通常都是直接动刀子,先斩后奏。
“老匹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让你滚你就得滚。”段德龙粗人一个,可没武王那么多禁忌,人移动,弯刀对着华阳就砍,一点情面都不留。
“血域八刀斩!”
呼哧!血红的刀芒拉起一寸多长,含怒一刀劈出,威势惊人。
人人都感到股令人窒息的血腥杀戮在大殿里回荡,连卢剑秋等人脸色都微微变化,更别说华阳这只有内功十重的家伙,当时就吓得脸色煞白,两腿发抖,裤裆湿成一团。
咻!刀劈至脑门,华阳盘起的发髻如茅草一般被冲散开来,这时候,他眼睛被刀气刮得睁不开,只觉自己处在血海之中,无力的挣扎,只是求生的本能催着他大吼大叫,“我出城,不要杀我”
“呸!就你这样,还想活剐阎王。”
段德龙收刀,虎目睥睨昭和殿群雄,大喝道:张沐阳一天没死,他就还是大炎皇朝的战将,他的安全自有我们黑铁军负责,还轮不到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将不管你们和轮回教有什么仇恨,王爷明儿一早带张沐阳父女返回大都,谁敢靠近车队百步,杀无赦!
杀字一出,血腥和杀戮的气息更浓。
“什么,武王明早就带张沐阳离开?”
所有人脑袋都短路了,不知道武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兄,这是演得哪一出?”王焱皱眉道。
武王杨峥没多说话,只风轻云淡的道: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说完,走开。
这次所有人都沉默了,直到武王背影彻底的在昭和殿消失,各大势力的当家人还冷着一张老脸,半个月车旅劳顿才浩浩荡荡的赶来天枫城,结果倒好,屁股没坐热,让你卷铺盖走人。
“卢兄朱兄,何去何从,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一些没主见的小势力头目纷纷问道。
卢剑秋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问我做什么,你们去问玉衡横派天璇子真人。
心里有火,把气撒在言子规身上,她不提议武王当掌旗人,现在说不定情况就不一样了。
“卢剑秋,有什么话直说,何必藏着掖着?”言子归秀眉微蹙,有些不悦的道,她作为玉衡派七大首座之一,身份比卢剑秋这样的内门长老高不是一星半点,卢剑秋敢把气撒在她身上实在是找错对象了。
言子归起身,眼光冷冰冰的扫过全场,淡淡的道:我言子归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什么是大义,武王说的没错,我们和轮回教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你们围着张家绿筠小筑,口口声声说要为张家孤女讨个公道,可现在谁去见过张沐阳这女儿,堵在这里只会把张沐阳逼上死路,害张惜惜失去唯一的亲人。
说到这里,言子规脸上已经遍布寒霜,冷得怕人,“玉衡派第子听令,马上撤出天枫城。”
“是!”七八个身着星月道服的年轻第子应声撤退。
卢剑秋三人脸色更难看,朱韬冷哼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能灭掉轮回教,张沐阳死得其所,何况他本就是一个疯子,他不死她女儿永远得不到解脱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何尝不是帮她?
从另一个角度讲,或许朱韬说的没错,但张沐阳再疯也是张惜惜精神上的依靠,无人能取代,石坚白简直没想到朱韬会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怒火蹭蹭往上冒,吼道:你住口!
张惜惜就是少年心里那道柔软的伤疤,龙之逆鳞,石坚白一动怒,什么都忘了,老子哪管你排天下第几?怒气上涌,照骂不误。
“小子,你说什么?”
朱韬恼羞成怒,活了五十多年,还没人敢指着他鼻子让他住口的。堂堂六大派的长老,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备受尊重,今天却好像是撞了邪,一次次的丢脸,你撞上来,正好拿你立威,好教人知道六大派的手段。
第69章 受辱()
哗!朱韬人一晃,突然就鬼魅般飘过来,冷着老脸,像是一只没蜕变完成的僵尸,衣袍如云翻涌,刹那间,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在身边回荡,石坚白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是境界上绝对的压制,就好像小白兔被狼盯着一样。
他只觉头皮发麻,紧接着,无形的力量汇聚,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身上,石坚白立即明白了朱韬的意图。
“呸,这老匹夫竟然是想把我压跪在地上。”
奉画二人脸色大变,才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石坚白清秀的脸涨红,额上全是亮晶晶的冷汗,双眼血红,牙齿咬出鲜血,膝盖颤抖,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压跪在地上。
“老匹夫,欺负比你弱的人算什么英雄?”
冉香奉画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石坚白受辱,人快速移动,两掌对着朱韬胸口打去,全力一搏,搭救石坚白。
人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是想不到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敢出手,朱韬心胸狭隘,是那么好相处的吗?
朱韬见奉画竟然还敢挑衅,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小辈,你这是自找死路。
说着,大袖一拂!隔空给冉香奉画二人一人赏了一巴掌。
朱韬真气五重,用百分之一的功力都能把她们打趴下了,砰!冉香二人只觉一个大浪当面冲来,一下子被掀飞了出去,一个照面都挡不住。
无论内功有多强悍,一旦遇上真气境高手,只有被蹂躏的份。
见冉香奉画二人被打的吐血,石坚白一股恨意上涌,目眦欲裂,只觉周围天空一片血红,体内像是有个嗜血恶魔苏醒。
如果此时能动,定然是把老匹夫朱韬砍成一万段都不足也解恨。
“老匹夫,我要把你让你”石坚白每咬出一个字,牙齿都在流血打颤,模样说不出的狰狞。
朱韬不由来的一阵心悸,厉声道:孽障,给老夫跪下!
他这一声大吼用“浩然正气歌”旋律吼出,像是至圣大儒对着天地吟唱,洪音滚滚,能让堕入魔障的人心灵失守,伤及本心。
说话中,力量又加了一分,石坚白在重压之下,本来就是苦苦支撑,被他来这一手,只觉五脏六腑都被压成了粉末,全身骨头都碎了,意识里只剩三个字。
“不能跪!”
“王焱,够了!”言子归有些不满的道。咻!玉手并起二指,一把明晃晃的宝剑隔空飞来,寒光刺骨,石坚白意识突然被这冰冷的剑气刺激得苏醒过来,隐隐约约中,身体某一处似乎打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一瞬间,力量成倍暴增,少年弯曲的膝盖竟然回弹伸直。
“九牛二虎竟然在老夫的压力下突破了,好得很呐”朱韬面色更冷,砰!隔空一拳打回言子归飞剑,嘴角露出抹阴冷的笑意,借我力量突破,我就让你屈膝跪地,道心尽毁!
心里想着,手隔空下压。砰!大殿里回荡着一声闷响,众人心跟着咯噔一跳。
这双铁打的膝盖终究还是被压得跪下了!
四周鸦雀无声,萦绕着淡淡的悲哀,幽深的大殿之下,那少年呆痴痴的跪在地上,双目血红,似乎是要溢出鲜血,过了会儿,两滴豆大的泪珠从他苍白的脸上落下,融入地毯。
石坚白像是变成了一株不会动的植物,不动也不说话,只有血泪和冷汗还不停的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今天过后,这力挫突厥王爷,意气风发的少侠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吧?
“公子”
冉香奉画已经哭成了泪人,以前在严扒皮的羽翼之下,江湖美如画,哪有人心的奸诈和无情。
什么是正,什么是魔?石坚白嗤然一笑,正非正,魔非魔,正魔两个字化作无数的光点投射到心头,行成一个大大的笑话。
“公子,我们回家”
冉香奉画见他脸上悲怆带笑,心里又是同情,又是悔恨,忙过来搀扶石坚白,但石坚白已经先她们一步自己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