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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眨眼间落在了方孝睿的脸上。彩蓓显然是被他这番叫嚣激怒了,直接招呼了一巴掌。
“你这姑娘,怎么打人呢?”方孝睿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彩蓓。这么个看上去柔弱娇媚的美人儿,怎么说发飙就发飙啊?
“我只打讨打之人!”彩蓓冷哼一声,“我们掌柜的和白小姐毫无瓜葛,你别来这儿自讨没趣了,好好追你的姑娘去吧!”
一听这话,方孝睿将信将疑,全然忘了刚刚这一耳光之仇:“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俩真没关系?”
“好了,方少爷,你都说我是世外高人了,我又怎么会留恋世间儿女情长呢?”高信人也打了气也消了,尤其是看到彩蓓教训这公子哥儿,更是大快人心,当即便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轻笑道,“你大可撒着欢去追白小姐,别sāo扰惊吓到人家就行。”
他心里清楚,白家有了那样的家规,白落缨是不可能答应方孝睿追求的。不过有这么个没头苍蝇成天绕着她飞,自己应该会清静许多。至少这花痴小姐不得不分心来应付方孝睿,而不是成天琢磨如何向自己示爱了。
“本少爷追姑娘,用不着你来教!”方孝睿闻言虽然不悦,却也如获至宝。看样子,这小子真是落缨妹妹临时抓的挡箭牌啊,啊哈哈,我真是小题大做、草木皆兵了!
心里释然,方孝睿招呼一声,带着那帮伤痕累累的打手,很快消失在了旅馆门口。
“真是树大招风。”彩蓓望着这帮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事儿可不是我想招惹的啊,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一直是个低调的人。”高信连忙向她解释。
彩蓓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脾气。不过树yu静而风不止,我看经此一闹,你想不被方家重点关照都不行喽!”
“没办法,人长得太帅了就是烦恼多。”高信打了个哈哈,心里暗自琢磨:既然方孝睿没看出自己界修者的身份,方家应该不至于上纲上线胡思乱想吧?
“贫嘴!”彩蓓白了他一眼,幽幽道,“反正我有不祥的预感。不过无论如何,掌柜的,我们一定要联手保住旅馆的秘密。老掌柜千叮咛万嘱咐,说一旦秘密泄露,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管后果会怎样,我都不想去尝试。”
高信点点头:“明白了。放心吧,这小子就是来争风吃醋的,你也别太紧张啦!不进客房来睡一觉,又怎么能发现这儿的秘密呢?”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进院关门。高信刚刚在茶桌旁坐下,掏出缘客录想要看清界修秘法后面的内容,忽然间,书页上又一次蓝光闪烁。
新的房客信息出现,这一次又是一个女人。她大概四十左右,看上去颇有富贵气质,想必不是出自寻常人家。不过她眉宇间却透着些许不安,显然是心事重重。
“无妄之灾破圆镜,念夫之郁鲠在心,愤恨那莫须有罪过,拆散了同林鸟,一个在囹圄,一个在艰辛。”
这样的一句话,配上一张看上去忧心忡忡的女子照片,高信不禁暗叹——怪了,为什么来旅馆的所谓有缘人,每个都有这么不幸的经历呢?
不多时彩蓓从厨房忙活完走了出来,高信将缘客录递给她看。
“嗯?这个女人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彩蓓看了一眼便叫了出来,仔细一看那段文字,她拍了拍大腿,“对了,这是白石鹰的太太方静萍啊!”
“方静萍?她也姓方!该不会也是方家人吧?”高信条件反shè般地想起了神秘的方家。
出乎意料的是,彩蓓竟然点了点头:“不错!方静萍是方孝睿的姑妈,哼哼,你没想到吧,方家连自己的姑丈都能够陷害!”
“等等!有点儿乱!”高信伸手打断了彩蓓的感叹,“你是说白家三爷,娶的是方家的姑娘,然后却被方家诬陷行贿导致进了监狱?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很正常,四大家族之间经常通婚,沾亲带故在所难免。”彩蓓很是淡定,“如果方静萍真要来住店,咱们倒可以借机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高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道:“结合前边两次的经验,咱们的房客一入住,我们就会穿越时空,去改变他们的命运,解开他们的心结。方静萍心里想的,肯定是让她丈夫免遭陷害啊,如果我们插手其中,不是和方家梁子越结越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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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谜之隧道()
两个小时后,旅馆门准时被敲响。彩蓓客客气气地将方静萍领进了院子。
见到高信,这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一脸愧疚地冲他颔首致意:“高先生,真是抱歉,阿睿今天多有失礼,给你们添麻烦了。”
如她所说,方孝睿今天挑事儿挨打,然后又纠集一帮狐朋狗友来旅馆闹事,结果被他老爸知道了。一贯威严治家的方敬宗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考虑到高信是白家的朋友,便让方静萍这个实际意义上的白家人过来登门道歉。
敢情她不是来住店的啊?高信和彩蓓听完方静萍的道歉,面面相觑着不知如何是好。
“哟,这地方可真不错,宅子怕是有些年头了吧?”方静萍观赏着傍晚灯光下的旅馆院落,由衷地赞叹起来。
“方姨,您真是太客气了,还专程跑一趟。正好到饭点儿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饭吧?”还是高信反应快,心想既然缘客录上出现了方静萍,自己作为旅馆老板,无论如何得把她留下来住一晚。
方静萍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就打扰你们咯,给你们添麻烦了。”
彩蓓对高信的用意心领神会,客套几句后,赶忙去厨房张罗起来。
高信和方静萍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这么说起来,落缨小姐管您叫小婶儿,方孝睿管您叫姑妈,他俩严格来说还是表亲呢。”高信一边梳理着这两家人的关系,一边有意无意地埋汰着方孝睿。虽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但表亲间还追来追去的,对这种家教严格的世家豪门来说,着实有点不像话。
方静萍点点头:“可不是么?所以我大哥也很反对阿睿这一点。不过我们都是过来人,年轻人的感情问题,真的很难干预的。所以只要他不闹出格,大哥一般不会管他。”
闲聊了一会儿方孝睿,高信忍不住把话题渐渐引向自己最关心,同时也是缘客录上那句话所说的范畴。
“方姨,恕我直言啊。”高信喝了一口茶,“我听说您的丈夫白石鹰先生,因为某个工程投标的时候行贿招标方,结果不幸被判了刑?”
陡然听到对方提到自己心里的痛处,方静萍显得很不自然。她yin沉着脸清了清嗓子,半天没吭声。
“呵呵,高先生是想说,为什么方家对我如此不公,我还要跑来为他们胡闹的公子哥儿道歉,对吧?”不过,毕竟生在世家,她也算个聪明人,很快就想通了高信的言下之意。
高信不置可否,缓缓道:“不瞒您说,我也是刚刚才听说这档子事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叹豪门深似海,为了利益可以不顾骨肉亲情。单凭这一点,我也不会跟白小姐怎么样的,请方姨转告方少爷,请他放一百二十个心。”
方静萍听得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一股子凄凉,似乎高信的话,引发了她强烈的共鸣。
“好一句豪门深似海!高先生,听说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世外高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倒想把我的事情说一说,请您点拨一二。”
好嘛,这薛天尊可真是个大嘴巴,把我这世外高人的名头传播得够深入人心的啊!高信暗自好笑,不过借此机会,若是能探知方静萍的心事,获悉更多有关方家的情报,对自己有利无害。
“方姨过奖了,我不见得能提供什么点拨,不过却是个不错的倾听者。”
方静萍只当他是在谦虚,幽幽一叹,开口道:“如果能自己选择,我倒真希望不生在这深似海的豪门。如果不是如此,我也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被陷害,却别无选择地只能熟视无睹。”
在方静萍的讲述中,事情似乎很简单。
白石鹰负责的一家路桥建设公司,今年七月的时候,正参与投标一座铁路隧道的工程。本来是再寻常不过的工程,不过就在招标会前夕,方静萍却接到了兄长的电话,让她劝说白石鹰放弃这次投标。
方静萍自然会问原因,兄长方敬宗说了一通大道理,讲述这个工程对于方家旗下的产业来说十分关键,总之是非拿下不可,希望白家能让一步。
方静萍将事情和丈夫说了。白石鹰对此莫名其妙,说工程对白家来说同样重要,断不能同意方家的这种无理要求。
“他俩因此结下了梁子,后来我无意间听见大哥在和手下商量,说是要对付石鹰,迫使他让步。当时听了个大概,我知道了他们准备以行贿罪栽赃。后来我找到大哥对质,他二话没说,居然找人把我软禁了起来!”
再往后事情就发生了,接到举报的jing察在招标方负责人的办公室里搜出了巨款,经过审问后,那人交代说是白石鹰送他的,要他照顾投标那档子事儿。
白石鹰蒙此无妄之灾,很快便被控制起来,再往后就是审判定罪入狱
“我后悔,如果当时不是冲进去对质,而是先把事情告诉石鹰,结果绝不是现在这样。”大致说完自己的经历,方静萍神sè黯然。
高信缓缓摇了摇头:“不对,如果你泄露了方敬宗的计划,白家没准会反咬一口,对你大哥也是不利的。所以你当时所处的,是个两难境地。”
方静萍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着高信,点头道:“是啊,大师说得真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石鹰入狱后,我没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就是怕大哥被牵连,有损方家声誉。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我毕竟也是方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