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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寻道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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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铭舟道:“这世间事,倒也不是如此绝对,说不定有什么法术也不一定,到晚上我先去探上一探再说吧。”

    到得三更过后,方玉启叫了一个帮众,带谢铭舟和义真二人到了那管家不远处,对他说道:“清溪先生,拐角那一家便是了,咱们兄弟都在这附近,有事你叫一声便可。”

    谢铭舟道:“不用等我,你等先回去吧。”那帮众抱拳一礼,返身隐入黑暗之中。待到那人消失不见,他才放出神念往那房中一扫,却连人影都没有一个,再仔细查探一番,也没有什么地洞之类的机关,只得恨恨地对义真说道:“鬼都没有一个,我们先回去。”

    回到驻处,方玉启自然还亮了灯在等,看见师徒二人这么快回来,有些诧异:“清溪先生,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铭舟道:“人都早就跑了。”

    方玉启立即叫人去找那附近监听的帮众,不一刻就见进来了三人,劈头就问道:“不是说一直在那房中么?怎么清溪先生过去一个人都没有?”

    那领头的一个回道:“掌堂,清溪先生,确实是一直在里面,快擦黑时还看见有人进出,喏,他们两个也都看见了的,不信你问。”那两个在一旁也把头点得象那拨郎鼓一般。

    谢铭舟一听,傍晚时还在,那就是半夜才跑的,肯定还没走远,于是问那帮众道:“那几人都是什么样的面目?连那管家什么模样也说上一说。”

    那帮众想了一想道:“他们三个人,一个鼠须,戴了一顶瓜皮帽,一个作道士打扮,还有一个年轻些,只有二十来岁左右,油黑油黑的,矮壮,对了,那道士腮上有撮痣毛,那管家一家三口,瘦高瘦高的,象根竹竿,还有一个婆娘和一个儿子,婆娘没注意看,那小的有十多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倒挺逗人。”

    谢铭舟刚听完,就放出神念往城中扫去,此时已经三更,少有还没歇息的人,扫视起来也不费力,不消片刻,已经查完全城,却一无所获,又查看了一遍,仍然依旧,于是他扩大范围,神念往府城周边覆盖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北城门外不远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这伙人的踪迹,管家三口都在这儿,那道人正在逼问秘籍下落,瓜皮帽和矮壮年轻人在一旁看戏。那管家虽然满脸青肿,身上也尽是血迹,却就是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那道人有些着恼,对那管家道:“胡之坤,我们花了这么大气力,就绝不能轻易放过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当初费尽心思找了人来诱你赌钱,本想你输得精光才叫你去偷秘籍出来还债,哪知你尽然杀了人逃之夭夭,现在就算我杀了你妻儿,你也不敢去报官吧?”

    那管家叫胡之坤,却原来早就落入了白莲教的圈套,如今连人也落入他们手中,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咧了咧嘴对道人说道:“不是我不拿出来,而是我信不过你们,到时东西给了,你难道不杀了我们灭口?”

    那道人心中确有此意,听胡之坤说出他的打算,不由得恼羞成怒,他狞笑道:“那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一家三口!”说罢向那旁边矮壮年轻人一摆头,那年轻人抽出腰间一把短刃,就朝小孩心窝捅去。

    旁边那个妇人见那年轻人来势汹汹,急忙抢上前去,一把将她儿子拖到了身后,那年轻人也不收手,一把短刃猛地捅进了妇人左胸。

    胡之坤心中大痛,双手扶了那妇人,只是痛哭,却说不出话来。那十来岁的小孩却在旁边大骂:“狗贼,狗贼!终有一日我要杀了你替我娘亲报仇!”

    瓜皮帽却毫不在意,奸笑着对那小孩说道:“小崽子,你就是骂到天明,我们也掉不了一根毛去,要怪都怪你这贼爹,要不是他杀了人偷了主人家银子跑出来,你们一家会落到这个地步?”

    那小孩又怒骂道:“狗贼,若不是你们设了计陷害我爹,我娘她……”说到这儿眼泪再也忍不住,突突地滚了出来,却还是眨也不眨地瞪着三人。

    胡之坤号淘大哭,口中直叫娘子,又把那小孩揽到胸前,边哭边道:“安儿,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都是我该死……”

    谢铭舟看到这儿,转头对方玉启道:“你们先歇息吧,我已经找到了那几人的下落,待我去会他们一会。”说罢叫了义真,直扑破庙。

    刚进庙门,就见胡之坤已经倒在血泊中,矮壮年轻人正提了小孩,手中短刀作势欲刺,谢铭舟怒吼一声:“混帐东西,放下刀来。”

    一缕指风射出,正中那年轻人手腕,短刀“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下。

第三十三章杀人之人无人怜() 
“你等泼皮,要想人家的东西,就自已杀上那姓张的门去,为何又要牵扯进无辜之人来?莫非你无为教中之人,都是你等种这泼皮无赖?”谢铭舟说到此时,已是动了杀机。

    瓜皮帽叫道:“既知我无为圣教,还敢来管我闲事,莫非以为我等好欺?”这时那道人在旁边却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急急如律令!”念罢手一挥,把那符纸向谢铭舟掷来。

    谢铭舟一看,也有两分门道,那符纸在空中犹如那硬物一般平平旋转,待得转到跟前,他只两根手指一伸,便将那符纸夹在手中,感觉也有一点点法力,却也只比人稍强而已,随手揉顾一团,扔得老远。

    那矮壮年轻人手上中了一指,穿了一个孔,他扯了一片衣襟,胡乱包扎一下,左手却又捡起短刀,直扑谢铭舟而来,谢铭舟大怒道:“却没见过你这等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曲指一弹,一缕指风便往年轻人印堂而去,不料那年轻人肩头一晃,竟避了开来,仍是扑将过来,谢铭舟微感意外,晃身让过,一反手拿了那年轻人颈皮,手上一发力,那年轻人登时送了性命。倒不是他杀心重,这等草菅人命的亡命之徒确是该杀,想来师父知道也会赞同。

    义真在一旁看得手痒,一边叫道:“师父,这两个留与我。”一边跳了出去,便冲那两人挥拳而上。瓜皮帽摆开架式,只是纵上跳下象只猴子,甚么是滑稽,但却有点底子,义真用了七星步,过了两招方才将他戳死在那里。

    痣毛道人见势不对,转身就想往外逃,义真一步上前,就拎了他颈皮回来扔在地上。那道人翻身就跪在地上,叩头如同捣蒜,口中叫道:“爷爷饶命!我只是开个坛做个仪式而已,没有杀人,罪不至死,爷爷饶我一命!”

    谢铭舟问道:“你在这白莲教中所居何职?”

    那道人回道:“小的是圣教郧阳分坛的……仙师。”

    “你有何本事?敢称仙师?”

    这道人连忙双手乱舞,急急说道:“不不不,这仙师只是职位,就只是职位,有时主持开坛,就是做个仪式,引人入教而已,然后还画点符箓,就是刚才仙师您随意破去的那种。”

    这时那小孩在旁边大叫道:“他骗人,我亲眼看见他用那符纸烧死了张伯,他杀过人。”谢铭舟听到此话,也不想再和这无耻之人啰嗦,真炁往他脑门一吐,这道人已经死得一塌糊涂。

    这时那小孩膝行过来,跪在谢铭舟面前道:“仙师,求求你救救我爹娘吧,我一定会报答你!”手中还拉住他的道袍,生怕谢铭舟一言不合,抽身离去。

    谢铭舟上前一看,那妇人早已没有气息,胡之坤肚腹中了两刀,有一刀伤及腰肾,虽还未断气,也是命不久也。谢铭舟往他体内输了一丝真炁进去,不一会胡之坤悠悠醒转过来,却还是说不出话,只是一手指着那小孩不动,定定地看着谢铭舟,眼中满是乞求之色,谢铭舟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不忍拒绝,便对他说道:“你安心去吧,我保他平安长大便是。”胡之坤这才放下手来,眼睛也慢慢合上,再也醒不过来。

    那小孩已经声音沙哑,犹自哭得死去活来,谢铭舟温言对他说道:“你只在这儿哭有何用,如今赶快葬了你的爹娘才是正经事,不然一会天亮,有人来了问将起来,看你如何应对?”

    又转头对义真道:“你去把他父母葬了,在坟前立块石碑,以后等他长大了,回来也好找寻祭拜。”说到这儿突然想起自已的父母,自从进观以后也没去祭拜过,真是枉为人子,等潼川府安定下来之后,一定要回去给父母风光大祭。

    那小孩又转过头来给义真叩头,义真扶了他一起出去先挖坑。谢铭舟环顾了一下这破庙,只见连神像也没有一座,想必是给人劈来烧火取暖去了,又看了一下地上几具尸首,想到当年和义真杀了鞑子搜银子的事,不觉莞尔一笑,上前去在那三人向上摸索起来。

    不一会搜出来几十两银子,一本《猴拳拳谱》,这是瓜皮帽的,没有一点用处,一本《上清丹书要诀》,这是那道士的,翻开看了一下,都是讲符箓画法的,也没什么大用,“符无正形,以气而灵”,没有气,什么符都不灵,有了气,随便画道符都灵,符本身只是载“气”的载体而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有“气”,画的符就灵,但谢铭舟不但有“气”,而且还是先天真炁,不过看下各种符的画法思路也是不错。

    刚把这些东西收进乾坤佩,义真双手抱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进来,对他说道:“师父,你看下这是什么东西?”谢铭舟伸手一接,差点闪了腰,这东西看着个头不大,却怕有几百斤重。仔细一看,黑得发亮,自已也不认识,便问义真道:“这哪来的?”

    义真道:“我看见外面有个坑,想省点力气,不过不够深,我就想进去挖深一点,一刨就刨出来这么个东西。”

    谢铭舟把它收进乾坤佩,对义真说道:“以后再慢慢看,你快点去把人埋了早点回去,不然天都要亮了。”

    义真道:“坑挖好了,我进来扛人的。”师徒二人一人扛了一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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