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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去肯定不会与众兄弟合力抗敌,你去后山的小路上,准能逮到他。你亲自杀死他,也算是给你爹报仇了!”
彭淳眼珠子直转悠,似乎在努力回忆当年的事,不等他再发问,程殷已经站起身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着大厅外阔步走去。
这春秋寨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山寨,与其他几个山寨有大不同,这里的寨墙,是选择险要处用石头砌的,寨墙上建有寨门、寨堡、射孔等,构成了一整套完备的防御体系。这是彭淳他爹设计的,这也是春秋寨易守难攻成为阳平郡最大的山寨的根基。
这寨墙高一丈、厚五尺,用灰麻石所砌,寨墙绕着山头而建,墙体长满了青草和苔藓类植物,足以看出这春秋寨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
登上寨墙,程殷远远的就望见红旗黄底黑字的荡寇旗,呈现出一种凹形的阵势向着山头包过来,之前看到了观沟寨是如何被打掉的,他特意让人紧急的加固了寨门,并且还加了五六根碗口粗细的砥柱,心想着能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就在他在下达一个个命令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白底黑衫的少年从大路登山而来,在他身旁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硬朗,女的身段窈窕。
程殷微微皱眉,喃喃道:“这就是传言中率领荡寇军的小狂徒?”
第140章 劫道()
彭淳负剑穿过后堂向着山下走去,天空中虽是蓝天白云,可他的心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脑子中一遍又一遍的过十年前的事,每一丝细节如今都历历在目,他跃身跳上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在一处稍微粗壮的支杆上仰面躺下。
义父程殷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回想,句句斟酌,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义父在说谎!
这王鹏虽然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可他对自己父亲的忠心那是没得说得,这春秋寨虽然是阳平郡最大的山寨,可每年怎么着也得打好几场仗。这王鹏之所以能爬到现在狠心梁的位置,全靠战功积攒。
不算那些大大小小的战功,他光为自己的父亲挡刀,就挡了八刀。这可是刀刀都皮开肉绽啊!自己的娘亲在父亲死后没多久,便大病一场随他而去,虽然也有十年之久了,可母亲的样貌仍在他的记忆里活灵活现,那王鹏当时对自己母亲的模样,也是尊敬为上,绝不是像义父程殷说的那样不堪。
义父程殷临时说出那番话,并不是与那王鹏有多大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逃离这春秋寨胡诌的几句话而已。
就在他沉静如水的思量中,忽然传来一阵拨草疾行的声音,彭淳微微偏过头。
只见那王鹏魁梧的身板上跨着两包行礼,牵着一体态丰润的女子,从山上急匆匆而来。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不少血迹,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对他其他小妾下手了,话已经说给了众位当家,掩人耳目的事情总归还是要做的。
不过,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或多或少会感到惊讶,也就不会去他的院子叨扰他,这样就增加了他们二人逃跑的时间。
王鹏的脸迎着朝阳,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急躁、慌张,这张脸既不呆板,也不温和。他五官粗大,长着一副常上山打猎的猎户脸,他的鼻梁从大脸盘子当间的凹陷处隆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为了活动方便,他从肩头处把袖子全剪掉了,让两条胳膊一直裸露到肩膀,胳膊粗壮,手臂上每一块肌肉都很发达。快步疾行间,为了凉快一些,他将衣襟敞开着,露出了一簇簇乌黑蜷曲的胸毛,后腰上别着一把宣花斧,寒光凌凌杀气腾腾。
他身旁的女子就要比他好看多了,这女人年纪不大,单说相貌不算是他小妾中最漂亮的,但也并不丑,很耐看。皮肤白得耀眼,肩头润圆显得她整个人丰满可爱。她头骨生得好,让五官长得恰到好处,单独的挑出一样来看并不出众,当时合在一张脸上,就让人看起来很舒服了。
这个女人跟着王鹏急匆匆的小跑,她擦了擦白皙粉嫩额头上的汗珠,声音软糯问道:“夫君,我们这是急匆匆的往哪儿去?”
王鹏眉头紧锁,他急忙道:“往北去就是去凉地了,那边山匪、帮会太多,比如今乱成一团的益州更叫人心烦。我们东去荆州,东边读书人多,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就找个先生,教他读书写字,我教他习武打拳,长大了一定会像老寨主那般文成武功,指不定还能去考个功名,混个官当当。”
听到这里,树上的彭淳开口道:“只怕是你没这个机会了!”
王鹏立马护住自己身边的女人,大喝道:“谁!”
彭淳从树上一个跨步下来,他没有提起寨主让他专门在这里等王鹏,他哼哼道:“寨主让我在这里守逃兵,来者格杀勿论,没想到守到了个熟人,我说王叔,春秋寨自我父亲起就待你不薄,你这是唱哪一出呐?”
王鹏目露凶光,右手悄悄的摸上后腰的斧柄,沉声道:“既然被你撞见了,那老子也无话可说,如今这荡寇军是人人重装重甲,春秋寨与之过手腕就是自取灭亡,不走,难道要等死不成?”
彭淳注意到他的手不老实,他也摸上背上的剑柄,他讥笑道:“王叔,你在聚义厅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鹏继续道:“你是老寨主的独苗,放我们过去,我便不杀你!若是执意阻挠,就不要怪当叔的不讲人情!”
彭淳慢慢的拔出背上的剑,他面色阴冷,继续道:“我父亲立的规矩,逃兵必斩,王叔可都忘干净了,抛着山上众兄弟不顾,还好意思提他!”
说罢率先拔剑攻向王鹏,王鹏虽然壮实,可是动作却较为灵敏,抽出斧头的一刹那打开了彭淳的剑锋。并朝着彭淳的方向大踏出一步,斧头刚猛的向着彭淳拦腰横扫而去,彭淳剑格卡住斧柄与斧头的交接处,抬腿就一脚踹向王鹏的小腹。
王鹏却是纹丝不动,而彭淳确是因为力量反弹,本能的退后几步。
王鹏再进两步,双手握斧,以力劈华山之势向着彭淳砍下。彭淳眼露寒光,抓住机会,诡异的一剑由下往斜上刺出,他的身形也是连偷出三步迎上王鹏。王鹏双目睁圆,斧子轰然落在地上,彭淳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彭淳猛然拔剑,王鹏喉咙上的伤口血如泉涌,他连忙用粗大的双手去捂住破洞,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瞪着彭淳。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喉咙被捂住鲜血又从他的嘴里涌出来。
“扑腾”一声,他魁梧的身躯跪在了地上,瞪大的双眼也渐渐失去了活物的灵气,双手却还是紧紧的捂着脖子。
彭淳重重的挥了挥剑,沾在剑上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条线。他将剑收入剑鞘,走到王鹏身边,抹下他死不瞑目的双眼后,复而望向早已躲在一旁树后的女人。
这个女人面无血色、双眼含泪,眼珠止不住的颤动着。彭淳继续道:“婶,你有身孕我就不杀你,收拾好财物像叔说的那样,往着东边而去吧!若我这次能侥幸活着,而你又生了个男孩儿,你大可告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杀了他爹,我等着他来找我报仇!”
说罢,彭淳头也不回的向着寨子方向走去,他得出了答案,若自己这时候走了,一辈子也别想安生!
第141章 司空鸣对程殷()
山头之上,晴朗的天空下清风徐来,司空鸣带着唐明贞陈康二人走到一处阴凉的树下。这里离寨墙也就几十步的距离,双方都能很清楚的看着对方,而寨墙上的喽啰们,早已搭好了弓箭,瞄准司空鸣所在之处。
唐明贞与陈康一左一右立定,司空鸣亲自对着楼上颇有气场的程殷道:“楼上那位,可是程大当家?”
程殷直直的望着他,说道:“素闻小狂徒年轻气盛,果真如此!”
司空鸣扫视了一番城头,继续道:“程大当家这个架势,怎的,宁死不屈,没有谈一谈的余地了?”
程殷敌视他继续道:“我等本就是流民匪徒,一介草民而已,何来宁死不屈的说法?将军要攻山便攻山,无需多言!与其沦为阶下囚苟且而生,不如血战一场还来个痛苦!”
“唔,”司空鸣稍作停顿又说道:“当初南剑仙再次出世,在那望江楼顶出口便是一介草民,如今归于益州王麾下,程大当家又何必挣扎,而我在南关大破后受命,只带了一百轻骑出蜀郡,如今拉起这么大一支队伍,可不都是些有报国雄心的绿林好汉。”
司空鸣并不是有心要将程殷收入麾下,他只是在给樊子杰拖延布阵的时间罢了,另一方面也可以分散春秋寨喽啰们的军心士气,而程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完全不给司空鸣继续喋喋不休的机会了,他忽然正声道:“多说无益!弓弩准备!”
司空鸣面色也正常起来,他继续道:“看来,程殷当家的是铁了心了!”说着他望向唐明贞,继续道:“传令下去!即刻攻山!”
唐明贞扬手一弩,一支哨箭而出,从湛蓝色的天空飞过,尖锐的哨声也传到了各个角落,连相邻的几座山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犹如苍鹰捕食前的尖啸。
这种哨箭又叫鸣镝箭,与周正阳的飞剑颤动发出鸣响不同,它箭头上一面有两孔,宛如一个哨子,射向空中气流从箭头上的孔洞穿过,发出声响,是唐家堡用以放出警报的箭矢。
哨箭的声响刚落下,整座山上发出震天撼地的叫阵声,四周的林子里樊勇率领着甲士突兀的杀出,而荡寇军飘荡的游走着的旗帜,却还是在远处,旗帜看来只是这司空鸣的障眼法。
霎时间,云梯与撞木齐出,在攻城人员还未赶到之时,第一波剑雨就已经骇然落于城头之上,顿时就有上百人送命,司空鸣与唐明贞、陈康对了一番眼色。
三人先后以刚搭起的云梯作为着力点,一番腾跃,便上了寨墙,拦住了援护而来的喽啰。寨墙不宽,数尺而已,由不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