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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瞄了一眼吕婉茹,陈康笑骂道:“你个傻娘们!”
大汉脖子扭了扭发出“咯咯”的声响,忽然转身犹如强弩射出的疾箭,右手成掌直奔陈康的天灵盖。
陈康左手以端杯手就要迎上这一掌,只不过在街旁看热闹的众人眼中,无异于螳臂当车之举,就在快要接上之时,天空中一声剑鸣,马车身后的扈从连忙跃身下马,将马车团团围住。
一抹银光飞剑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立与陈康之前,帮他挡住了这大汉的一掌,飞剑虽是无根无凭之物,却是稳如磐石,大汉巨力之下却是不得进而分毫。
马车的珠帘骤然拉开,看到这一幕,恭宪王怒骂道:“蠢货!回来!”
不等大汉有所反应,飞剑旋而刺向大汉的咽喉,大汉无所躲避,如同先前,身体血脉肌肉同时绷紧,准备硬接这一剑,却不想在这剑面前,他钢铁般的肉体如同一张白纸,半息之间就已然从他的咽喉处对穿对过。
飞剑飞出去那一瞬间,整柄飞剑由银色顿时被染成血红,而那个大汉,脖颈上一前一后的迸出两条血柱,面对死亡,大汉双眼尽是恐惧,连忙用手去捂住喷涌的鲜血,血流得到处都是,他向着陈康这边走了两步便猛的跪在了地上没了生机。
恭宪王仿佛切实挨了一记耳光,脸上生疼,他咬牙切实道:“给我杀了他们!”
第122章 妖与仙()
此话一出,飞剑微微倾斜与地面,一个飞旋,飞剑上的血液就被尽数甩出,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狰狞的血线,仿佛把街道一切为二。
血液在阳光下红得夺目,警告着过线着死。
可接了命令的扈从毫不犹豫的奔向陈康、吕婉茹二人,军法由不得他们惜命,他们若是此刻避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车里那位魔头动怒,家人就要受到惨烈牵连,若是英勇战死在他面前,反而有丰厚犒赏,孰轻孰重不用深思便能得出答案。
见到这个状况,刚刚才松口气的陈康与吕婉茹,顿时神经再次被绷紧,而飞剑却是悬在线上不进也不退。
五人冲将而来,别说杀了陈康吕婉茹,就是连碰一下他们都做不到。只要跨过那根血线,或被连人带甲斩成两段,或被飞剑轻舞摘取头颅,转眼陈康吕婉茹面前就堆起了数具尸体。
四周的店面与行人惊觉不妙,这不是寻常的武夫过招打打就算了,这是双方搏命啊!这样打下去这条街上迟早是血流遍地,说不定一不注意就会伤到自己。行人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情,四散逃命,店面也纷纷开始关门。
见到这一幕,陈康都还没忘买东西回去,对着卖白糖糕的老伯连忙道:“老伯先别关门,卖我一斤白糖糕!”
老伯哭笑不得,连忙招呼伙计切了一斤有余的白糖糕,慌慌张张的用黄纸包好,他也不敢过去,望着陈康把白糖糕放在了店门的石阶上,然后雷厉风行的关上店门,外面血糊糊的谁还敢要钱?就在店门即将完全关闭之时,陈康抬手一扬,几颗带血的碎银子就飞入了店面内。
第一波五个人死完,恭宪王脸都气得发紫了,与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马车上懒懒散散下来一个衣冠讲究的老头。
纵使他衣冠富贵华丽,却不能掩盖他身体的瘦弱,他的瘦不是饥寒带来的枯瘦,而是一种被酒色掏干身体的瘦,整个人仿佛风中的烛火一般,飘飘欲熄。
他满脸的老斑白藓,长相丑陋,带着怪笑向着飞剑走来,纵使站在阳光下也使人冷入骨髓,老家伙虽然已是枯木朽株,可他那眨巴眨巴的三角眼,却好似两抹鬼火一般,阴冷得发亮。
他连看都不看陈康与吕婉茹,而是直直的望着滴血的飞剑,忽然,他发出干枯的声音道:“我说周老头,故人相见你就不出来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周正阳如同踏空而来,几个腾跃便落在了街道上,依旧是那邋遢模样,只是看向这干枯老头的双眸,却显得十分的寒冷。
周正阳喃喃道:“冯元魁,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模样,还不打算进棺材?”
听见这名字,陈康与吕婉茹都是一惊,这老头就是当年一气几乎屠完一座城的冯元魁,人送外号血中妖,十数年前与周正阳华山一战后销声匿迹,有人传言他战后身受重伤死在了凉地,又有人传言看到他西出玉门关,如今看来都不属实,而是被恭宪王收入了府中。
冯元魁干笑两声,摇摇头对着周正阳道:“你不死,我可舍不得先死!”
说着数根手臂长的铁针从马车中破空而出,每根铁针都有小指粗细,它们纵横交错的刺向周正阳,周正阳鄙夷的说道:“你这个啖人生肝的老匹夫,当年在华山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也一样!”
说罢飞剑嗡鸣,周正阳左手成拳食指伸直,右手握面朝内握住食指,呈大日如来五智印,飞剑在嗡鸣中,一分二,二化三……霎时一剑成五剑,交错盘旋与飞刺斗在一起,青空之下是火花阵阵。
周正阳剑气凌烈,冯元魁渐渐处与劣势,但他却并不显慌张,负手而立紧紧的注目天空,华山之战的情景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眼前。
忽然,他神态严肃,身形立定,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右手食指中指二指并拢,喝道:“起!”
此话一出,整个街道都摇晃起来,四周的马匹四蹄反复的踩踏地面焦躁不安。
周正阳眼中划过一抹讥笑,双手转而结为召罪印,大剑横扫开空中的飞刺,剑锋直逼冯元魁的眉心。忽然,颤抖再加剧,十支飞刺破土而出,道路上的青石板寸寸断裂,从地底来的飞刺将飞剑架住,仿佛摁住了飞剑的命门,飞剑顿时动弹不得,被飞剑扫开的飞刺,此时已经旋回,直奔周正阳而去。
周正阳嘲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迂腐!你觉得飞剑就是我南剑仙的全部?”
冯元魁讪笑道:“嘴硬!如今你除了摇唇鼓舌你还能怎么办?”
周正阳面对从天空盘旋而来的飞刺叹息道:“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活该输我一辈子,天下剑客何止千万,为什么能被称作剑仙的只有两人?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诉你,剑仙功夫,不论南北,均为剑气、日精、月华三合一方成其功。剑气又称杀气、罡气,剑仙习的不是外物,而是悟的收、聚剑气的法门,剑仙,就是外有利剑之物象,内有刚气之比喻。”
说着周正阳一部踏出,所踏之处青石瞬间震碎为尘粉,一呼一吸间体内杀机磅礴而开,他身后的陈康二人,顿时冷汗出了一身,心中泛涌而出无名的恐惧。
这是周正阳出世之后,第一次气海全开。
周正阳冷眼望着冯元魁,沉声道:“井底之蛙,区区御物妖术,也敢与仙家叫嚣!”
天空刺向周正阳的飞刺悉数停悬于他一尺之外,寸进不得。
再一息。
飞刺寸寸断裂,冯元魁一口黑血吐出,他双眼间掩饰不住震撼,周正阳身边仿佛千万剑气翻涌。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尽显其不甘心,十多年不见,这周正阳居然有了如此造化通玄的本事,当年还能与之打得有来有回,如今却如此狼狈,同为超一流的人物,境界却早已不在一条线上。
自己执于御物,而他却想着借天象!
冯元魁双目愤恨,如今周正阳一席话让他茅塞顿开,自己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他正准备舍命一搏之际,道路上突然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声音:“阿弥陀佛!”
第123章 龙胆琴韵()
一个面容枯槁,身披大红袈裟的和尚,从西城的方向缓步而来,他面露悲悯,须眉雪白,手提一根竹苇禅杖,声音如晨钟响彻整跳街道:“阿弥陀佛!”
声音所到之处,如阳春甘露,周正阳磅礴的气海霎时平和起来,空中的飞刺与飞剑也如失去了牵引一般,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花剑雨与几位超一流的高人皆腾跃而来,周正阳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无奈的看了看才赶来的众人,打架的时候他们不来,这都快打完了才纷纷出现,不就是想看看自己气海翻滚有何等造诣。
这一行人十有八九就是劝架来了,打是打不起来了,周正阳也不想听他们劝架的聒噪言语,什么佛法道理一大堆,他脚底轻轻一点地面,就头也不回的飘然而去。
他们这一群超一流的老妖怪,确实是早就知道了东城出事了,几人低头一合计谁都不愿出手来拦,这一出手就是要拦下两个人,两个人都还不是寻常武夫,都是江湖上响当当叫得出名号来的那种。
而且这周正阳年轻时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十多年前他可是揍了不少超一流的宗师,动不动就拔剑相向。
经过这十多年的沉寂,大家也不知道他脾性究竟改了多少,合计来合计去觉得谁单独出面管这个事儿都不好,最后找到一个办法,少林寺老方丈出手,其他超一流宗师动嘴,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老方丈出手之前,确实有意拖延了一会儿,毕竟这剑仙修养剑气罡气的功夫可不是哪儿都能见到的,既然有机会看,就没有不看的道理。
如今周正阳二话不说就走了,这事儿就好办了许多,他们只需要宽慰住这个恭宪小王爷就可以了,这小魔头再如何油盐不进,也不敢在几位大宗师面前无礼造事不是,几人轮流说点好听的,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过了好大半天,陈康二人才一瘸一拐的回了牡丹楼,他手里拎着三包黄纸包的碎嘴零食,放在司空鸣的床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阵的龇牙咧嘴。
司空鸣自然是从周正阳口中知道东城发生的事,望着他们两人身上的淤痕,相比陈康,吕婉茹那只能算是轻伤,司空鸣爬在床上笑意古怪的望着陈康道:“你这时运是有多背,怎么到哪儿都是你搞得一身伤?买个东西还能和王爷杠上了!”
陈康给自己倒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