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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青皮无赖喜好拉帮结派,但在这豫章郡城,始终没什么大气象,没一个手腕狠辣一点的人物能拉起一杆大旗。也就造成了这东城地段的小混混大都与青楼绑在了一起的局面,这些好吃懒做的泼皮也乐于如此,在这种烟花风尘之地,银子总归比外面是来得简单。
陈康刚刚踏入东城的范围,脂粉香气便扑鼻而来,小腹内一股暗火就不自觉的开始灼灼燃烧起来,他贼眉鼠眼的在街道上扫视着,一会儿瞧一眼这家青楼女子的半个白嫩肉球,一会儿瞅一眼那家青楼女子丰润的翘臀。
这里完全就是他这家伙理想的安家之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吕婉茹如何不知道他是何种人,但她今天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对陈康是拳脚相加,只是安静的与他并肩而行,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她也不屑去与这些庸脂俗粉去争芳斗艳,这样只会脏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的陈康穿着虽然不显寒酸,但也不是很显富贵,只是一般的家仆打扮,但举手投足间却是十足的官家风范,毕竟跟着司空鸣耳濡目染这么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总归会染上一些衙门气息。
这让许多想要上前拉扯陈康的柔美女子望而却步,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哪位大官人的亲信,而且与他随行的姑娘,一身武者打扮一脸的冷漠,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这些常年在床上与各界人士打交道的妹子,早已是被打磨得心机深沉,察言观色更是炉火纯青。
忽然,陈康眼珠子打量街道的时候,突然开口道:“诶,你说,要是我们以后在这里买间房子住下来怎么样?”
因为吕婉茹脸比较黑,听了陈康这话,脸瞬间就红得跟个熟透的殷桃似的,红得发紫,虽然陈康平时不说,他的言下之意莫不是把吕婉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了?
心中欣喜了小半晌,吕婉茹才板着个脸回答道:“烟花柳巷有什么好的,你看这一个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差我们凉州的民风差远了。况且,我凭什么要跟着你住?一没订婚,二没成亲的?”
她无非就是想要陈康许她个名分。
听了吕婉茹的话,陈康皱皱眉,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哪儿有什么为什么,为了救你我挨了那么多刀子,你难道不是我的扈从?”
吕婉茹一口气差点没有憋上来,凉地的彪悍劲瞬间表露出来,一把揪住陈康的肋下,使劲揪了一爪,疼得陈康是大叫一声,斥骂道:“我说你个臭娘们,就你这泼辣德行还想成亲,我呸!谁爱要,谁要!”
陈康刚刚说完,又被掐上了一爪,疼得是龇牙咧嘴,抬手就要打,吕婉茹却向前一步,瞪眼望着他,仿佛在说“你敢!”母老虎气势让陈康瞬间蔫儿了下来,到底曾经是个大小姐,与寻常家的女子气势都不一样。
陈康无奈的长叹出一口气,阴阳怪气的道:“我真特娘的烧香遇见鬼了!”
听见他这么明显的挖苦自己是鬼,吕婉茹抬起腿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恶狠狠道:“还会不会说人话?”
陈康毫无脾气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接着说道:“唉,该老子背时!”
这对活宝打闹间,就已经看见了卖白糖糕的店面,店面前是门庭若市,一大堆人簇拥着在这儿买糕点。
出门时他就向簪花楼的小厮们打听了一番,看来这便是这城中最好的店,无疑了。
挤进扎堆的人群里,好大半天,陈康才领着一斤白糖糕从人群中挤兑出来,刚刚出来,一个壮汉推搡了陈康一把,刚刚买到的白糖糕就掉在了地上,陈康气愤的抬头望了壮汉一眼,只见他虎背熊腰,一身的腱子肉似乎都是被千锤百炼而来,显得黝黑。
他背对着店面,直勾勾的望着陈康,面目凶恶,满脸都写着“你敢把老子怎么样”。
本来是黄纸包好的,捡起来就没事了,人在他乡,陈康也不想惹事,便弯腰下去捡,不等陈康弯腰捡起来,一只大脚就踩在了糕点上。
一旁的吕婉茹自然是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她把腰间的刀往下压了压,时刻准备拔刀。
这时,一旁的马车上传来一个高而尖锐的声音:“小姑娘,别做傻事!”
吕婉茹充满敌意的望去,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于青石路上,四匹枣红色骏马头若博兔,眼如铜铃,耳小圆蹄,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尽显其威武雄壮。马车车厢上锦绣、珠帘、铃铛是应有尽有,车后跟着两队家仆,尽骑白马。
这明显的王家规制,让吕婉茹一惊,这陈康什么时候招惹上哪位王爷了?
吕宛茹从挑开的珠帘中看见一俊俏公子,想必就是所谓的王爷了,而这时的陈康挺腰站了起来,他怒目的望着大汉,咬牙切齿道:“我去你娘的!”
说着一记双龙贯耳,直扑大汉的双颊,大汉两手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抓住了陈康的双腕,徐徐的向着两旁掰开,待看清楚陈康狰狞的脸后,大汉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陈康的胸膛,陈康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青石路上。
第121章 血溅东城()
陈康摔出去的这一下,在街道上引起了不小的声势,路边的老百姓纷纷驻足看起热闹来,不少见过陈康的都讨论起来,这家伙可是那牡丹楼上益州王的手下,而这壮汉,十有八九是这马车里这位恭宪王的手下。
牡丹楼顶楼被益州王占去,这主,人还未到这豫章郡城,就已经先差人动手把城中最好的青楼给包了下来,不想在三天后的今天才慢悠悠的进城。
这可有好戏看了。
这位小恭宪王可是在天下十三州出了名的纨绔,别说在自己属地,就是在天子的地盘上也是骄横跋扈,惨死在他手中的官员数不胜数。这一切全亏了他的狄姓,与这天子是一脉堂兄弟,说白了他再怎么不济与天子也是血浓于水,让天子对这家伙多多少少有些头疼。
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可魔头也不少,这家伙实打实算是个魔头,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似乎就没有他不敢杀的人,他这往簪花楼一路走来至少摘了一百来颗人头了,真不知在他属地上的老百姓过着什么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陈康从青石路上爬起来,二话不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就大灌了几口,醉意立马就上头而来。
随着车里那位好奇的“哦”了一句,陈康踉跄着左步起手点拦抢外,左手压大汉右肘,右手呈端杯状就往其面相上而去。
大汉微微扭头,躲过这一拳,横肘就往陈康左脸上招呼过去,吕婉茹见状刀柄向下压,数步踏出拔刀而至,刀从陈康的左脸旁泛着冷光突出,为了避开刀锋,大汉只得停止肘击。
配合着吕婉茹的刀,陈康回手一勾,往前拜出两步,虎掌夺其咽喉而去,吕婉茹也从侧边外盘闪入内盘,一刀直取大汉左肋之下。大汉压住陈康的虎掌之势,侧开一步,一脚踢在吕婉茹那不算强壮的身躯上,吕婉茹唰的一下,倒飞出去撞在街对面的石墙上,顿时她娇嗔一声,捂住胸膛身形半蹲,一口鲜血吐出。
恭宪王讪笑一声,瞥了一眼吕婉茹,他鄙夷道:“小妞,都说了,叫你不要做傻事!怎的,把本王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你这花拳绣腿到底是个拖累!”
吕婉茹擦去嘴角的鲜血,她没有回答,紧紧的盯着那二人的打斗,寻找着自己下一次插入其中的时机。
陈康在吕婉茹倒飞出去后,右脚立马向右侧横迈出一步,上身向前右偷出两步,右手做持杯状随之向右前方伸做劝酒状,左手自然按于腰间,随右手行。
别看他身形晃晃悠悠,拳头上力道还不小,大汉在接住他这一拳后,前踏一步,封住陈康后路,正欲还以一掌,拍向其天灵盖,却不料这小子不要命一般,重心继续向着自己这边移来。
陈康左脚向右前方抢进一步,身体右后转,右手收回体前,左手经体前由右手中接杯猛然前击,右手也没有空档下来,左右交替,或攻其咽喉,或击其胸膛,接连着打出十数拳,让大汉竟显得有些疲与招架。
陈康喝了酒后招式难以捉摸,大汉忽然恼羞成怒,身上青筋爆起,每一寸的肌肉顿然绷劲,不再躲避陈康的招式,任其击打于身上各处。陈康形虽醉,可意确是清醒的,几拳过后,大感不妙,这是外家横练的功夫,自己的拳头如同打在了铁柱子上,刚欲抽身拉开安全距离。
却被大汉擒住左腕,大汉把他往回一拖,继而右肘轰然砸到陈康的侧脸之上,陈康整个人重重的栽在地上,他只觉得脑门嗡的一声,继而双眼之前白茫茫,顿时是七窍流血。
见到这一幕,车中的恭宪王对陈康的惨状嗤之以鼻,喃喃道:“真是浪费时间!原来只是个小喽啰!走吧!”说着放下的车子的幕帘。
话音刚落,马车的车轮滚滚而行,大汉也准备归于车队。
陈康双眼这才能看见东西了,他强撑着地面抬头,只看到大汉徐徐而去的背影,他咬牙切实道:“我去你娘的王八蛋!”
大汉微微侧目,只看到陈康右手撑着颤抖不止的膝盖站了起来,左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迹,顿时变成了血呼啦差的大花脸。大汉驻足冷声道:“能躺着,你非要站起来,不要命了?”
陈康喉咙发出“咳咳”的声音,紧接着往侧面吐出一口血痰,他龇牙咧嘴道:“我老婆看着呢!要是这么就被打趴下了,这怂包样子怎么把她娶回家?!”
这话入耳,街对面的吕婉茹双目颤动,顿时一抹眼泪划下脸颊,拖着疲伤的身体,她来到陈康身边,对大汉持刀而向,一副与陈康生死与共的模样。
余光瞄了一眼吕婉茹,陈康笑骂道:“你个傻娘们!”
大汉脖子扭了扭发出“咯咯”的声响,忽然转身犹如强弩射出的疾箭,右手成掌直奔陈康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