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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向前踏入一步,泥土地面在司空鸣的磅礴的内力下龟裂出一个半圆。
这一刀砍下,刀气从昆舞衣的位置,向着远处的高墙而去,楼头上的花剑雨顿时双目瞪圆,身形一跃一落出现了高墙之前。
面对凶杀而来的精纯刀气,花剑雨高举右手以掌尖作剑,突刺而出。
与刀气碰撞在一起,在花剑雨面前轰然爆开,炸出一个数尺的深坑,整个簪花楼都是一震。
而昆舞衣此时,口中一口鲜血吐出,在白皙的肌肤上犹为渗人,她整个人栽在了地上,身子几乎被砍成了两段,整个状态就好像一张被朱砂染透的白色宣纸,从中被扯裂为两半。
她嘴角微微翘起,双眼含泪,神色涣散,一辈子的风花雪月、真情假意都涌入她的脑海中。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用生命中最后的力气喃喃自语道:“年轻时,以为总是很多的……”
高手过招,真要命的就比划几下的功夫,方寸既是性命就是如此。
司空鸣如一樽木雕,仍然保持着这一刀挥出的姿势,他手腕突然乏力,刀也突然掉落在地上。司空鸣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此时双手发麻如同废了一般,已然没有了知觉,最后一刀看似威力无比,其实司空鸣知道,仍旧离反飞流的境地有一纸之隔。
他在见识到了昆舞衣弹指蓄势的招式后,突发奇想,绝刀能不能也如此蓄势,现在看来能倒是能,只是对自身的伤害太大了。
花剑雨望了一眼这年轻的后辈,他没有说话,忽然负手一跃离开了这里。
他的右手硬接司空鸣这一刀,此时已经止不住的在抽搐发抖了,随着风从耳边刮过,他不禁打心里羡慕,王老前辈可真有个好徒弟!
此战身负已然揭晓,看客们都愣愣的望着场中伫立着的年轻人。
自古英雄出少年,敢向豪侠亮刀锋!
半晌才响起稀稀疏疏的掌声,掌声一起,犹如春雨洒向平静的湖面,涟漪先只有一两个,而后整个湖面上荡漾起一圈一圈,尽数开来。
司空鸣这才感受到身上数道伤口的疼痛,他刚长出一口气。
突然,他身后的泥土陡然炸开,全场都是一惊,连腾跃在空中的花剑雨都猛然回头。
只见一袭黑衣,从泥土中轰然冲出,手执一柄连环刀,一刀从司空鸣的背部拉过,霎时,鲜血如泉喷涌而出。
这一刀自下而上撩出后,他未敢停留,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花剑雨立马驻足掉头,与赶来的周正阳一同追去。
而高楼上看到这一幕的唐明贞,刚刚放下的心如同坠入冰窟,瞬间就凉了下去,她几个腾跃就到了司空鸣身边。
司空鸣扑在地上,面无血色额头上尽是汗珠。
她连忙扯开司空鸣背上的衣物,最里面的一件蛛丝软甲已然被斩成了两段,而他的整个背上裂开好大一道口子,红得发黑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
第119章 借书()
司空鸣眼神难以凝聚,疼得是涣散无神,就在看客们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人群中一老一小二人翩然跃出人群,来到司空鸣与唐明贞的面前。
正是李祥东师徒二人。
李祥东仔细检查了一番司空鸣背上的伤口,缓缓道:“没有伤到骨头,皮肉伤!”
说着就要动手为司空鸣治疗,唐明贞却是一脸的警惕,生怕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老头会对司空鸣做什么手脚,还不等她质问,司空鸣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难受的笑道:“没事儿,这是我师伯!”
唐明贞紧紧的握住司空鸣发凉的手,为李祥东让开了距离。
另外一边,周正阳与花剑雨刚刚才追出去,远处的林子中顿时鸦鸟惊飞,铺天盖地而来两千多支羽箭,密集的并在一起犹如钱塘大浪,声势浩大。
每一支都有两指并合般粗细,羽箭的目标并不是追击而来的周正阳与花剑雨,而是往着簪花楼方向射去。
为了簪花楼里众人的安危,这两个宗师级别的人物只得停下脚步,转而去收拾那些羽箭,虽然只是几息的停顿,但足够这左丘繁用来逃命了。
这看似是上千人在林子中发射羽箭,实际上这些都是左丘繁事先准备好的机关,这小子准备得之全面,偷袭时的时机把握,让唐明贞这种职业的刺客都为之惊叹。
回到簪花楼,司空鸣已经被李祥东包扎好带回了房间。
包括花剑雨在内的众人一进司空鸣的卧室,就被那碎得不像样子的内景给镇住了,说是蔚为大观也不为过。
李祥东总是真二八经的面色也露出惊讶,他走进房间几步,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地上的碎屑,他向着周正阳疑问道:“那日不是你发出的内力波动,而是鸣儿?”
周正阳干笑了一声,毋庸置疑的喝了一口酒。
陈康背着司空鸣左右望了望这间房间,心有余悸的道:“房间都这样了,咋住,要不你去我哪儿?”
司空鸣苦笑道:“行!”答应着陈康他并望向花剑雨,虚弱道:“花前辈,这次的赏金在下可以不要,只想借花簪楼藏的《凡尘一醉》一看。”
花剑雨露出一个长辈该有的温和表情,他笑道:“一码归一码,赏金是赏金,借书是借书,不冲突。”
陈康听见这司空鸣所说,打了个激灵,他再蠢也听出了这司空鸣是在为自己借书,心中一喜,背上这少年还真与其他人不一样,这节骨眼上还记得这种小事。
花剑雨话锋一转道:“为什么想看那本书?那本书实在是没什么看的必要,要不给你两本上乘刀谱看看?”
司空鸣疑惑的问道:“前辈,此话怎讲?”
花剑雨叹出口气道:“你刀来刀往殊少变化,看点刀谱总归是好的,这《凡尘一醉》估计你也看不懂。”
一旁的周正阳打趣道:“你全给他拿来不就得了,看不看得懂到时候再说,一个宗师还抠抠搜搜的,一点大侠气概都没有!”
花剑雨注目望着周正阳,无奈道:“前辈都这么说了,得得得,都拿来。”
司空鸣虚弱的抬起两条手臂,缓缓道:“小子多谢前辈了!”
周正阳大大咧咧的离开这儿,笑道:“谢啥谢,他欠你师父一条人命,这是他应该的!”
花剑雨哑然,然后跟在周正阳身后离开了这儿。
陈康小心翼翼的将司空鸣放在床上,陈知礼连忙给李祥东搬来了一根椅子,让李祥东坐在司空鸣的面前。
司空鸣爬在床上感激道:“多谢师伯!”
李祥东摆摆手道:“有什么好谢的,千云山一别,这有些时日不见,你成长了不少啊!”
司空鸣苦笑道:“没法不是,不成长就得死。”
“对了,师伯,我问您个事儿!”司空鸣扭头看向李祥东继续道:“您可听说过隐门?”
李祥东略加思索,点点头道:“是听说过有这么个门派,你师父当你与隐门似乎有些关系,后来回到千云山,似乎就没什么交集了,怎么,他们找上你了?”
司空鸣继续道:“他们给了我一个盒子,是八卦玲珑锁!既然师父与他们走得近,那这就不足为奇了。”
这时候赵广勋也推门进来了,望见李祥东与陈知礼,刚刚正欲离开,李祥东站起身来道:“王爷,你来和他说两句吧,我们就此告退了!”
赵广勋抱拳道:“叨扰到了前辈,晚生着实不好意思!你们同门相见多聊会儿吧!”
李祥东摆摆手道:“哪里的话,既然鸣儿没事儿就好,没那么多话讲不完。”说着带着陈知礼离开了房间。
至始至终,陈知礼都没有与司空鸣对上一眼,说上一句话。
赵广勋走进房间,看着爬着的司空鸣问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一旁犹如个透明人的唐明贞道:“他想吃赣江肠结、白糖糕、瓦罐汤。”
赵广勋差点笑出声来,望向司空鸣。
司空鸣沉默了半晌,苦笑道:“得,我想吃赣江肠结、白糖糕、瓦罐汤。”
陈康与吕婉茹不等赵广勋下令,便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去买这三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去了。
随着他们离开带上了房门,房间也安静了下来,赵广勋坐到司空鸣床边,看着他满背的伤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这个女人?”
司空鸣连忙摇头,并说道:“别,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人我是给你杀了,这人情也还了。”
说着司空鸣用余光望着赵广勋,他继续道:“接下来我帮你肃清益州匪患,然后你还我个人情保我司空家在益州百年,怎样?”
赵广勋脸带笑意的道:“你狮子大开口啊?剿个匪就要让我保你司空家百年?”
司空鸣继续道:“你也知道我的布局,我剿匪不要你一兵一卒的正规军,你给我个方便做事的名头便是!一等行情一等货,我办事这样的手段,你觉得还不够划算?”
“唔,”赵广勋故作思考,“八十年!”
司空鸣脸色难堪道:“不是,王爷,讨价还价就没意思了!”
第120章 东城()
陈康带着吕婉茹出了簪花楼,直奔东城去买白糖糕。
东城与西城大不同,西城书卷气重,东城风尘味浓。西城若是雅的象征,那东城就是俗到了骨子里。
这里青楼林立,相互竞争,透着股水火不容的味道,竞争手段也是越发的恶劣。寻常青楼都是找一些老鸨龟公出门拉客,而这里竟让许多粉黛佳丽在大街上站成一堆堆,看到穿着打扮的路人似乎有些富贵的,就贴身去黏住,然后往青楼里跩。
而且这些青楼与那些地痞流氓间也有些见不得光的往来,若遇到外乡露财的公子哥,招进窑子里,乘着缠绵之际,老鸨就会让这些地痞流氓摸进房间里偷钱袋,然后私下四六分成。有着妓女帮忙打着掩护,这等手段是十次九灵。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