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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康说怂,司空鸣一点也不生气,对于上下级,他觉得陈康与他更像是朋友。
写好黄纸,三人又回到了冥店。
这冬日的大风天,钱素衣烧在门口的钱愣是一动没动。陈康与钱素衣感到惊奇不已,而司空鸣则暗暗发笑,这老头说着有缘无缘凭天意,暗地里把内力气场铺了开,隔断了大风,这一团灰自然是不会被风吹到,看来老头是真看好这徒儿了。
司空鸣知道了怎么回事,也不戳穿,只是与老头闲聊,见到司空鸣并没有拆自己的台,老头也就比原先和蔼了几分。司空鸣这才得知了这老头的名字,他叫黄昊尘,与那杨铁嘴同属隐门之人。
隐门二字就此在司空鸣脑子中扎根,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或在典籍中看到过这个门派。
一刻时间转眼即逝,众人被老头带到香堂,香堂之上,没有供历代的先辈大师,当中只有天地二字,左右摆着十二祖巫之灵位,司空鸣咂舌,这摆明了是只认天地,不认君亲师,不禁在心中揣摩,这隐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正欲开始仪式,这黄昊尘突然道:“对了,差点忘了,得纳师礼。”
“纳师礼?”钱素衣问道。
司空鸣轻车熟路笑道:“要多少银两?”
这黄昊尘伸出两根手指头道:“孝敬十二祖巫,整整十二万两!”
第78章 点玄关()
陈康差点被这句话给噎死,嚷嚷道:“他们那些读书人说的为老不尊就是你吧?供十二个就是十二万两,要是供个三清四御、罗天诸仙,是不是收个徒得把天子宫给你搬来?”
倒不是司空鸣觉得他不尊敬前辈,只是身在官场中,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古往今来兴的文字狱可不少,司空鸣低声喝斥一声道:“休得胡言乱语。”
陈康被司空鸣训斥,只得强行压下满腔的怨气,在心中一遍遍的骂这个黄昊尘,要是这样能杀死人,估计这老头连骨灰都被杨康给洒鸣水里了。
一旁的钱素衣掏出两张银票,足足有二十万两,向着黄昊尘递过去,黄昊尘却摆摆手不收她的钱。
然后指向司空鸣,缓缓道:“我要他的钱。”
陈康刚刚憋下去的火气,又要压不住了。
钱素衣也愣住了,纳师礼怎么都得徒弟给不是,哪有问随行朋友要钱的说法。
司空鸣随手掏出一张二十万银票递给黄昊尘,喃喃道:“十二万两,不贵。”
看着司空鸣递出去的一张大银票,陈康那个心疼哦,在他眼里,这穿麻衣的老头,十有八九也找不起钱,这二十万两不就肉包子打狗了!
黄昊尘收过钱,还真给找零找出了八万两银票,陈康目瞪口呆,这老家伙这么有钱?感情现在做死人生意这么吃香了?
紧接着,便是最重要的环节了。司空鸣好意询问是不是他与陈康要退避,因为毕竟收徒的过程中会抖落出一些不宜外人知的东西。这老头收了钱,倒是也大度,说就在这儿没事儿,看看也不坏门中的规矩。
钱素衣在黄昊尘的指导下,点香三柱,供茶三杯,在蒲团上给天地、祖师、师父叩头,并在黄昊尘的导引下跟着念:“隐门弟子请十二祖巫,卷莲卸封。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原是一句无字真经。三头叩开天门路,一柱信香到碧霄,迟学晚进,礼数不清,照应弟子,弟子与十二祖师爷磕头保平安。”
此时,馒头也悄悄进来了,见到师父在收徒,便没有出声打搅,被陈康看见把他拉到身边低声问道:“你当初拜师的时候也收钱了?”
馒头一脸理所当然道:“那可不,收了十二枚铜板呢,但不是我出的,是与我一起来的那个算命先生出的。”
陈康哑然,心中早已把黄昊尘骂死了,此刻都开始鞭尸了。
这时钱素衣继续跟着黄昊尘说道:“第一,学好人,尊天地;第二,行事低调,心向善;第三,不以隐门之名行走江湖。”
司空鸣听在心里,暗暗赞叹,隐门果真是奇门,这么说来可以不尊师长,学成之后打师父一顿也是可以的,所以这黄昊尘才在收徒的时候会观一番面相,收不得陈康这等泼皮,要跪在那儿的是陈康,等他学成还不得把这黄昊尘追得满街跑。
“弟子愿追随十二祖师爷,各走一遍三十六天罡,求天地造化,练得耳为东方甲乙木,目为南方丙丁火,鼻为西方庚辛金,口为北方壬癸水,发为中央戊己土,期间不茹天三厌,地三厌,水三厌,林三厌。”
司空鸣在心中暗算,十二遍三十六天罡就是四百三十二天,这还有点意思。至于忌口,天三厌为雁子、鹌鹑、斑鸠;地三厌为犬、马、牛;水三厌为虾、鳖、鳅;林三厌为蛇、狐、黄狼。这司空鸣倒是理解,十二祖巫皆是非人之物,总不能让自己名下的弟子吃自己的子孙吧?
钱素衣念完,只见黄昊尘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在钱素衣眉间一点,顿时整个屋子里闭门起罡风。司空鸣瞪大双眼,这手段在天青宗古籍中看到过,这叫点玄关,以师父磅礴的内力帮弟子直接打通任督二脉,书上所言此法对师父伤害甚大,所以早已失传,没想到就在这鸣城看到了此等古法,司空鸣甚为惊骇。
黄昊尘口中喃喃有词,道:“灵中受一点。”说完抽回右手,左手在她额头一抹,又道:“只祝保无殃!”
此时房间的风骤然而止,陈康与馒头目瞪口呆,看馒头的模样,似乎拜师时没有经过点玄关这一环节,司空鸣忍俊不禁,看来这黄老头一碗水并未端平。
黄老头对着钱素衣道:“徒儿,盘膝静坐,双手垂下,从鼻孔慢慢吸气,此为采清,感受气在体内流转一周后,慢慢呼出,此为换浊,如此静坐两个时辰后再起身。”
钱素衣盘膝而坐,感觉经过这黄昊尘的一点一抹以后,体内隐隐约约有一根线一般,在身前身后穿梭,有时感觉明显的疼痛,如体内穿针一般,有时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这根线穿过的地方,犹如三月春风吹拂入体内,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只是最为寻常不过的纳气法门,有司空鸣等人在场,这黄昊尘也不可能教授什么高深的东西,教了这初学的钱素衣也听不懂。他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向着众人挥挥手,意思是大家都出去,让她一个人呆在这儿便可。
出了香堂,馒头抓住黄昊尘的衣角嚷嚷道:“师父,我也想学那个。”
黄昊尘吹了吹胡须道:“就十二枚铜板杨铁嘴都给了我五枚缺口的,还想学功夫,教你糊纸人就不错了。”
馒头着急的道:“那……那……我把那五枚补上!”
黄昊尘喃喃道:“你补不管用,等哪天杨铁嘴从洞庭回来了,你找他要去!”
听了这话,馒头嘟起小脸,一脸的沮丧。
别人的师徒事,也就是家事,司空鸣也不好出言帮忙,倒是陈康骂道:“你这老头,都已经这么有钱了,还在乎五个铜板,我看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吧?”
黄昊尘没有搭理他,向着店内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昨夜笙歌容易散,酒醒添得愁无限呐……”
陈康骂骂咧咧,一句也没听懂,倒是司空鸣,干笑一声,便带着陈康向着司空府走去。
第79章 又赴锦城()
与家人过完了这十年来第一个团圆年,在鸣城呆过了剩下的冬天,交待完一些零星的琐事后,就带着唐明贞、陈康与吕婉茹上路了。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较早,树上刚长出一点嫩绿的枝桠,天气就暖和起来,与天青宗的春天不一样,鸣城的春天来得很突然。鸣水像焕发新生了一般,往东而去闪闪发光。
冬雪消融,道路两旁只有在四季常青的小树丛中,还能剩下几堆发黑的残血。
司空鸣骑着一匹不壮也不瘦的马,周身的骨骼细小,然而四条腿弯显得十分强壮,马屁股微微下垂,乌黑的毛皮就像扬州的丝绸一样油光水滑。
鸣城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了,从最后的结果来说,虽然有些偏差,但司空鸣还算是旗开得胜。原本的算盘是联合鸣城各个世家分食魏家,就连司空家原本的丝织坊也分出去,让司空家不直接插手鸣城所有的生意,如此一来司空家就乐得轻松,也能有钱赚。
可是因为被褚怀明搅局,原本的计划落空,阴差阳错的又让司空家回到了鸣城第一望族的风口浪尖上,生意还比先前多出了小半个赌坊。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人是这样,对一个家族来说,也不会差。
如今司空渐鸿将家主的位置全权交给了司空南,自己则在书房中抄书、画画,没了巨大的压力,在黄小裳给的药方的调养下,身体也是一天天的恢复过来,就连变白的头发也有变黑的趋势。这才让司空鸣真正的放下心来。
一路相安无事,四人说着些江湖中的奇闻异事,转眼就到了蜀郡锦城,期间只有一次歇息,便是在广汉郡樊家寨。
这次的计划能如此顺利的执行,樊家寨可谓功不可没,司空鸣亲眼见过樊家寨的大当家后,与他聊了一些樊家寨的情况后,这才肯定,此人确有大将之风。
大当家樊勇对司空鸣第一印象还是充满了惊讶,实在无法把眼前儒雅的少年与小狂徒三个字结合起来。交谈之中他与司空鸣直言,若是靠窑官府,手底下的兄弟约有六成以上会跟着自己,剩下的四成他会给安家费,让他们好聚好散。对于给官府卖命,他只给司空鸣提了两点要求,第一是手下的弟兄们大多数背着奸情人命,让官府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给大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第二是自己的人必须由自己来统领,得给他与几位当家安个一官半职。
司空鸣思索了一番,答应了下来,第一条自然是无可厚非,第二条,让樊勇统领自然是可以,但是也得在自己定的规矩之内行事,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