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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司空鸣花重金让镖局带东西去益州王府,褚怀明派人跟过去后竟然发现竟是送的烧鸡。褚怀明连忙调转视线,转向那本来应该是送出烧鸡的地方,谁知道他送出去的尽是些《百家姓》,《千字文》之类的书。
考虑到他之前曾撕下一页书烧掉,为了防止他在书里掺杂些什么,只能让人偷回来一本本阅读。到现在他已经读了十二遍《千字文》,八遍《百家姓》,五遍《幼学琼林》,五遍《声律启蒙》,他都感觉自己可以直接去私塾教书讲学了。
魏景明在出了魏枭那档子事后,便把明月楼与丝织作坊的地契房契给收回了手中,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整天连喝个茶都疑神疑鬼的,生怕有人给他下毒。褚怀明都不知道在背地里骂了他多少回了,如果现在不是褚怀明在魏府撑着大局,估计魏景明都被那司空鸣给玩疯了。褚怀明也是强压下了对魏景明的火气,他迟早是颗弃子,也就随他去了。
这时,有两波人前后脚到达鸣城,第一波是往魏家而去的,第二波是骑着驴从雪中悠悠而来的陈康与吕婉茹。
陈康本是不愿意带着这吕婉茹回鸣城的,讲道理吕婉茹在樊家寨比在鸣城安全一万倍,可她这姑娘就是要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男人啊,就怕遇到这种女人,不怕道理讲不通,就怕不讲道理。
迎着雪归来的陈康,刚刚才带着吕婉茹踏入院门,小长乐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抱住他。迫不及待的给他说那唐门的大姐姐给他做了好多的玩具,并扬了扬手中的机关弩,陈康咧嘴笑道:“那可真是厉害呢!”
说着并把他抱起来,扛在肩头上,逗得小长乐是呵呵笑个不停,一旁的司空庭也乐于见到这副情景,并不加以阻拦。听见他们相互问候的声音,司空鸣裹得跟个球似的从卧房中出来,手中端着一碗姜茶,看样子是冻得不行了。所谓入门莫问荣枯事,一看容颜便可知,看着陈康的笑脸,就知道事情办得很顺利,他也就安下心来。
目光却看向他身旁的那个佩刀女子,不等陈康说话,吕婉茹就主动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陈康的老婆,我叫吕婉茹。”说着并给他们施了一礼。
司空鸣刚喝进嘴里的茶,一下就喷了出来,惊讶的看着陈康旁边的女人,他疑惑道:“你老婆?你老婆不是跟人跑了吗?”
陈康赶紧把肩头上的小长乐放了下来,责怪的看了一眼吕婉茹,向着司空鸣辩解道:“不是,将军,你听我说,这不是原来那个老婆!”
“你老婆跟人跑了?你还真有个绿帽子!”吕婉茹惊讶的看着陈康,然后又更惊讶的看着司空鸣道:“你就是他总提起的司空鸣,这么年轻?!”
陈康连忙拍了她的肩头一下,低声道:“什么你呀你的,叫将军!”
吕婉茹立马露出懊悔的表情,脸颊微微泛红表现出羞愧的模样道:“见过将军!凉地人不懂礼数,将军见笑了!”
司空鸣摆摆手道:“哪儿的话,没事儿,就把我当一朋友就行,没这么多尊卑礼数。”说着阴阳怪气的看向陈康,似笑非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你俩的事儿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慢慢给我说来!”
陈康满脸羞涩的抓了抓头,又看见一旁的小长乐看着自己似懂非懂的傻笑,他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小长乐说的话,向着小长乐问道:“你这弩是唐明贞给你做的?”
小长乐重重的点点头,很钦佩敬重的说道:“不止这个,我还有六子联方、空竹、饮水鸟、七巧板……好多好多玩具!”
陈康搞不懂了,他看向司空鸣问道:“那恶婆娘不是在广汉郡?还能分身了?”
看着一脸懵圈的陈康,司空鸣坏笑,仰头看向二楼唐明贞的房间,他笑着喊道:“屠门青,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屠门青穿着唐明贞的衣服从楼上下来,嗔怒道:“几个月没出院子了,可憋死我了!她这身衣服太紧了,终于可以脱了!”
这时躲在暗处的冉海峰可是瞪大了双眼,额头冷汗直冒,司空鸣与唐明贞几乎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里,唐明贞一直在给司空长乐做玩具……想到这里他恍然大悟,是自己掉以轻心了,这些木质玩具是唐明贞早就做好的,然后借机与屠门青调换身份,屠门青只要每天在屋子里倒腾木头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掩人耳目!
司空鸣提高声音,口中充满着嘲讽的意味道:“暗处的那个,你可以回去了!你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把官兵夹在私盐贩子中就想让我吃瘪?他褚怀明也是太天真了!褚怀明不是喜欢围?我就陪他围!小匪围盐贩,官围小匪,大匪围官,大龙被屠他这会儿估计棋盘都给掀咯!”
魏府之中,樊家寨的绑票已经送入了褚怀明手中,大概意思是官商勾结贩卖私盐罪加一等,若不想益州王知道,五百万两,收钱放人。
褚怀明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现实却来了一个当头棒喝,气得他是眼珠猩红犹如暴怒的野兽,他呲牙咧嘴,半晌说不出来话,满脑子都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方案一次次出现,却又被自己一次次否决。先前还得意洋洋的在棋盘上屠司空鸣的大龙,如今看来讽刺至极。
缓过神来,他一连说出七个好字,然后深吸一口气向着魏景明的书房走去。
第69章 拍卖会()
司空鸣让唐明贞送信去广汉郡后,只说了个大概,而在鸣门山一切的布局、用兵都是出自那樊子杰的手。不禁让司空鸣在心里高看了樊子杰一眼,此子是个会用兵的人,但堪不堪大用就不知道了。
而那大当家樊勇,司空鸣早就听说过,自然是将才,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把一个山寨拉扯起来,会造势,亦会御人心。
他们樊家寨众兄弟也不是白白示好,对于司空鸣抛来的诚意,司空鸣自然是明白,无非就想归入自己麾下。
只是在何种时机,以何种形式,收编他们,这让司空鸣得具体的思量思量,毕竟这是个大寨,不如鸣门山那种小寨子,鸣门山这等大小的弹丸贼窝,自己与益州王说一声相信也是问题不大。
而樊家寨可是在这益州有些名望的寨子,不止与广汉郡官衙,与许多州郡官衙都有不同程度的矛盾。就是之前那樊子杰不知为了什么事,在鸣城被逮住了,估计都没敢透露出一丁点自己就是樊子杰的信息。他这种角色被抓到,只能是砍脑袋以上的罪名砸在他身上,又岂有刑满释放一说?
收编这樊家寨的难点也就在如何处理他们与各州郡官衙的矛盾了,而关于事后如何统御他们,司空鸣丝毫不担心,兵家圣人早就把带兵御人的手段给说尽了。司空鸣本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想法踏入这益州官场,不说最后捞到大将军一职,四征将军他还是有意去争上一争,这个位置的将校,哪一个又会没有自己带出来的一支亲兵?
而且他迟早要把王丹霄走过的地方走一遍,江湖水深,有个明面上的身份乘船渡江总要好过处处轻功水上漂不是,而且王丹霄本就是只有他这一个徒弟,也就毋庸置疑的说明那《元会运世》在他的身上,江湖上杀人越货几乎是家常便饭,难保没有一些高手会闻名来找麻烦。
如此说来他不达到一流,或者准超一流的水准,也不敢在江湖上打着绝刀传人的身份招摇过市。有了益州王麾下一个将军的身份,他就可以把绝刀传人的身份完美的给收起来了,总不能还有人杀人越货这将军头衔吧?
这樊家寨的绑票,在褚怀明心中埋下一根剧毒的幼苗,勒索官员,这是要什么样的胆量才能做出的勾当,他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他一定回去亲自踏平这贼窝。而且樊家寨胃口简直大得惊人,五百万两可算是一大笔钱了,这个大担子褚怀明自然是双手一卸就落在了魏景明肩上了。
魏景明看褚怀明与司空鸣的过招,犹如看神仙打架,这俩人看着和和气气,为人处世玲珑八面,其实吃人不吐骨头。这是他学不来的,所以他的谋划到后面几乎都变成了直来直往的硬手段。在魏景明心里,他们简直就是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而魏家还不得不点头哈腰的擦屁股。
应下来五百万银两的要求,魏景明瘫坐在书房内,比起之前司空鸣才到鸣城时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竟显得无比颓然,自己一手辛辛苦苦拉扯起来的魏家,竟出现了一种大厦将倾的势头,这是他不愿看到了,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是有气无力,精力与气力仿佛随着魏枭的离开而离开了,人总是为了一些东西而活,才能绷劲那一个名为“生”的弦,当这根弦骤然绷断,纵使活着,也会如同那行尸走肉一般,没了生气。
褚怀明走时并没有带上书房的门,忽然一股冬日的冷风吹将进来,吹得他的鬓角随风翻腾,纵然房间内燃着火炉,但他仍有些乞乞缩缩。他颤颤巍巍的走到门边,看了看屋外的白茫茫的样子,露出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风呜呜的吹拂着,像是在喃喃自语。
几天后,县衙给各个家族送来了请帖,大致上是邀请大家参加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一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有司空鸣表现得无比的淡然。
拍卖的是什么?
魏家的明月楼!
此次拍卖会由县长出面牵头鸣城大大小小的家族,考虑到明月楼整体拍出,没有家族能出得起价,就把明月楼拆开来拍卖,上半场拍卖瓷器,字画,檀木家具等等东西,中场拍卖楼中的大大小小佳丽美眷,下半场拍卖一二三层楼阁。
这次拍卖会鸣城各个家族的代表人物都到齐了,而且还来了很多家族的名媛小姐,平时很少出门的她们,一是跟着家里来瞧瞧难得一见的大场面;二是看看在鸣城的公子哥中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心仪的人,更想看看那暴打活阎罗的小狂徒,他究竟是不是如传言那般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