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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饱死鬼,总比饿死强!”白山嘴里包着嚼得倒碎不碎的苹果说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抓司空鸣进来那几个当差的跟牢里跪着呢!那大老爷看都不看他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不动弹,跟牢里的那些个囚犯倒是聊得有来有回!”
魏景明眉目揪成一团,在竹榻前渡步想了想,展开那张画像,拿起一颗桑葚在腮帮子上杵了一杵,顿时画像就好像多出了颗痣一般。魏景明又仔细看了看,把画像塞回白山的怀里,道:“你也去跪着!就说抓错人了,我随后就到,保你无事!”
听了这话,白山浑身上下没一寸肌肤乐意,他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不去,虽然我是一介武夫,但请佛容易送佛难的道理我还是懂,这热脸贴冷屁股不讨好的活计,我派个人去得了!这事儿了不下来我可就准备收拾东西逃了!”
魏景明冷哼一声道:“那你回去洗干净脖子睡觉吧!”
“睡觉干嘛要洗干净脖子?”
魏景明露出讥笑的表情,搭着白山的肩头对着白山道:“私囚州内一等大员,还是一个禁卫统领中郎将,你一个县尉不出面,就想把事给了了?逃?亏你想的出来,你往哪儿逃?你是县尉,被抓住折磨人的法子就不用我说了吧?你还不如洗干净脖子等着,刀砍下去的时候还能利索的求个好死!”
听了这话,白山脖子一缩,他十分不情愿的道:“好,我去!可说好了,你得保我无事!”
说着给了魏景明一块令牌,道:“我的命可全在你身上了!”
接过令牌,魏景明挥挥手道:“放心吧,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白山走后,魏景明马上到书房写了两封信,一封写给朱提郡郡守褚石毅,另外一封写给鸣城外三百里鸣门山山大王黄彪,两封都派人加急递出,然后好好的打整梳理一番,才出门。
在魏景明写信的时间里,白山已经到了监牢,司空鸣仍在跟周围的囚犯门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白山脸笑得跟个花儿似得,来到司空鸣的监牢前,踢了踢旁边的老卒,让他挪一挪给自己让出了点位置,他恭敬的跪下,把手中司空鸣的刀与包裹捧得高高的道:“卑职鸣城县尉白山,见过大人!”
听了这话,看见白山像条狗一样毕恭毕敬,监狱中更是沸腾了,这白山可不就是把他们送进这牢房里的罪魁祸首吗?到处都在交头接耳猜测着司空鸣的身份。司空鸣牢房对面的陈康这时哑然,这与自己聊得有来有回的少年人居然是个比县尉还大的官,看着白山的样子指不定他比县令更大,他此刻铁了心暗暗发誓,出狱后除了司空家他哪儿都不去!
司空鸣拍了拍手,让监牢里安静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白山道:“你终于舍得来了?白大人好大的架子,是不是觉得本官没资格让你白大人出面啊?!”
这个啊字,司空鸣故意用了升调,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白山平时对手下训话的口气。而一旁经常受白山气的老卒,此刻心里畅快了许多,心中觉得你白山也有今天,平时耀武扬威的,今日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
白山额头不断的渗出汗珠,他单手托住手中的东西,把怀里的画像铺了出来,连忙道:“误会,这都是误会!这都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误认了大人,才闹出这个笑话!”
“笑话?”司空鸣舔了舔嘴唇,问道:“你觉得好笑吗?”
白山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不好笑,不好笑!”
司空鸣很乐于玩弄这个与奸商勾结的官家败类,他提高声音道:“不好笑?”
白山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监牢里的泥土被踩踏得结实,都已经油黑发亮了,那硬度就可想而知了,这一个头磕下去,沉闷的声响传遍了整个牢房,他嘴唇已是贴着地面,重重腐败油腻的味道从他的鼻孔间穿入肺里,恶心至极,他声音颤抖的说道:“卑职死罪!”
第23章 求他们平平安安()
正在场面一度处于胶着的时候,魏景明来了。
他来到司空鸣的监牢,看着眼前跪倒的一片官吏,惊讶的道:“听魏枭说贤侄你被抓了进来,就花重金求了一块探监的通行令牌,想来看望一番,可现在这是个什么个情况?”
听见魏景明的声音,司空鸣扭过头笑着问道:“魏叔,你来干什么?”
魏景明慈眉善目的道:“还不是担心你出什么差池,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你可是你爹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什么状况,那你爹可怎么活呀?”
“有劳魏叔了,魏叔还不知道这里怎么回事儿吧?”说着司空鸣看向脸贴地跪着的白山道:“这厮想给我扣一顶私贩盐铁的大帽子,没料到如今我是身配银印的典军中郎将,知道身份后一时间吓慌了神,才有了魏叔眼前的这个景象。”
魏景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等魏景明说话,司空鸣继续说道:“叔,你说我与这县尉白山今日无怨往日无仇,他为什么会想要害我?从我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厮背后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而且我估计这人来头不小,动手可就是想杀我满门啊!”
魏景明面不改色的附和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江湖上的人了?要不是贤侄你有如此来头,就着了道了!”
忽然,他目光看到白山面前展开的画像,他走过去拿了起来问道:“这就是白县尉抓你时用的画像?”
司空鸣不置可否,魏景明有模有样的看看画像,又看看司空鸣,看看画像,又看看司空鸣,他嘶了一声,道:“这人确实与贤侄有个七八分相似,但是却不是贤侄!”
司空鸣好奇的哦了一声,魏景明把画像向着司空鸣展开,一本正经的分析道:“贤侄,你看,这人的脸颊上分明有颗痔,而贤侄脸上没有哇!”
司空鸣露出惊讶的神情,思索着道:“这么说,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我冤枉他们了?”
“冤枉?”魏景明撇了撇嘴道:“我看不冤枉,虽然白县尉是为了鸣城作想,但办事不力乱拿人也该长个教训!要不怎么担当起这偌大一个鸣城的治安?”
“那依魏叔之见,我该如何处理这几个人?”
“你魏叔啊,就是个不懂政事的商人,你问问我做生意的道理,我倒是懂几分,官场上的东西还是贤侄自己拿捏吧!”魏景明捋着胡子说道。
“只不过还是不要和他们这么耗着了,我来这儿呢,一是想看看贤侄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我在这鸣城还有几分薄面,想着帮贤侄通融通融,上下打点一番这事儿就过去了,现在看来完全是不用魏叔担心啊,真是魏叔狗拿耗子了!”
魏景明面露忧愁的神色,他做作道:“二是想告诉贤侄,你大哥司空南出事了!”
听到这话,司空鸣搭在左腿上的手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他皱眉问道:“我大哥出什么事了?”
长叹一口气,魏景明道:“听下人来报,真是作孽啊,司空南第一次出镖,回来的路上在鸣门山遭了山贼了,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听了这话,司空鸣猛然站起身来,轰隆一声,一脚踢断了牢房的栅栏,断木直接朝着魏景明脸的前三寸处掠了过去,重重的砸在对面的栅栏上。这一截木柱子可是好几十斤,看得监牢里的囚犯们是瞠目结舌,唯有魏景明说不动声色。
司空鸣强压下怒气,从踢断的栅栏中走出来,对魏景明抱拳道:“多谢魏叔相告,今日之恩,改日定当奉还!”
说罢拿起刀与包裹,就向着牢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魏景明说道:“贤侄客气了,叔也帮不了什么忙,不过分内事罢了!”
在监狱里的囚犯们听来可能这就是叔侄二人和气的正常对话,但是在爬在地上的白山听来,这俩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可谓话里有话,步步杀机啊!
司空鸣面色阴沉得可怕,在脑海中重复一幕接一幕,魏景明的每一次开口,每一个细节动作,他越想手就是越止不住的颤抖。
转眼间,他就回到了司空家,最先迎上来的是司空芷,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气势汹汹的司空鸣,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司空鸣叹口气道:“今天这出戏,是魏景明的布局,想让我们满门抄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着把包裹解下来递给她,并继续说道:“有这套朝服在,他魏景明也不好再下手了,我还得出去一趟,你四天后到良朋客栈找一个叫唐明贞的人,就说我去鸣门山了!”
司空芷找不到北的疑惑道:“朝服?”
似乎是没有听到司空芷的话,司空鸣转身便又要走,司空芷赶紧拉住了他道:“刚刚说完,都没喝一口水,就又要走?吃过饭再走呗,你去鸣门山那个贼窝干什么,而且这么急!”
“大哥司空南在那儿被抓了,你说我能不急吗?把他救回来了我再好好和你们解释!”司空鸣拨开司空芷的手,夺门而去。
司空芷跑到门口,眼神温柔的看着司空鸣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她知道如今的司空鸣在逼自己成为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人,工于心计,涉足官场,这个年纪不大的哥哥要一个人挑起整个司空家的重担。
她打开手中的包裹,朝服他看不懂,但是印绶她还是明白,本来这东西就是用来昭彰权职的,看了看那方银印,她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司空渐鸿的卧房,把刚刚司空鸣说的话给转述了一遍,并把手里的包裹交给了司空渐鸿。
司空渐鸿看着手中的包裹愣愣出神,相比自己,自己的两个儿子更像是一个一家之主。一个为了还债千里押镖,一个为了重振家族荣誉勾心斗角,这让他这个当家心里即骄傲又心疼,如今大儿子身陷贼窝,小儿子只身义无反顾的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