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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是品秩呢?
简单来说就是以俸禄作为官员品级的标准,每石为一百二十斤粟米。靖朝品秩可分为四个大等级:一等比二千石以上;二等比六百石以上;三等比二百石以上;四等比二百石以下。三公万石不在秩级之内。
靖朝一等官秩以万石为最高,中二千石次之,真二千石再次,两千石再再次,最后才是比二千石。
官员的品秩虽然以石数计量,不过不全给以粮食,而是钱、谷分给。按钱发给官俸的时候,谷、钱之间的换算比率是固定的,所以当粮食价格上涨的时候,官俸实际上就贬值了。
给司空鸣一个比二千石的闲职,虽然只是一等官爵的看门官,但是马再瘦它也是马呀,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等官爵,这足以见赵广勋对他的重视。
因为他自己要的个闲职,所以赵广勋就没有给他配兵,这典军中郎将就成了一个没有兵的禁卫统领。
再说说这印绶,其实就是印信和系印信的丝带,通常被作为彰显权职与身份的象征,品秩越高越精致奢华,依品秩之不同,佩不同之印绶。印分金印、银印、铜印之等;印上有纽,纽作龟纽、鼻纽之别;绶有绿绶、紫绶、青绶、黄绶、黑绶之差。佩印之制,前朝就有,靖朝直接沿用了过来,并且更详细的规划了它的制度,所谓“官凭印绶”就是如此,以此昭彰权职,明示等级,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尊卑贵贱。
拜谢完益州王后,司空鸣就被带下去休息了。
赵莹玉、唐明贞与赵广成回来,知道了园中的战斗后,赵莹玉火冒三丈,与赵广勋狠狠的吵了一架。这嫁出去的闺女才是泼出去的水啊,可这司空鸣只是与赵莹玉有一面之缘,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要是在一起呆上个一年半年的那还得了,面对气势汹汹的赵莹玉,赵广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让赵广勋难受得不行,着实有些记恨司空鸣。
而唐明贞,只要王府有好吃的,只要不把司空鸣打死了,她才不管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三人一起探望过司空鸣后,天色也就暗了下来。褐衣男子提着壶酒来到司空鸣的卧室,不敲门推门就进去了。司空鸣处于一种将要睡过去,但是没有睡过去的状态,被开门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后生,怎么样了?”或许是白天睡够了,这会儿他满眼的精神抖擞,看着司空鸣关切的问道。
司空鸣见是他,连忙坐起身来,就要行礼,褐衣男子摆摆手道:“行走江湖,哪儿这么多繁文缛节,俗气!”
司空鸣笑了笑,试探的问道:“前辈,你就是南北剑仙中的南剑仙,周正阳吗?”这个名字司空鸣经常听师父说起,这是师父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只是十多年前周正阳突然消失,没想到居然是蛰伏在这益州王府。
“小子,识货!”见被认了出来,周正阳面露喜色,提了提手里的酒坛子,笑道:“陪我喝两口?”
司空鸣起床,与周正阳到房间的圆桌旁坐下,边倒酒他边问道:“小子先敬前辈三杯,报答前辈的恩情!”
这酒并不是什么好酒,而是一种流传在民间的土药酒,名叫屠苏,屠,就是割;苏,就是药草,砍了药草来泡酒就是屠苏酒了。
坊间传说以前有人住在草庵,每年除夕,将药囊丢到井中。到元日取水出来放在酒樽中,全家的人一起喝就不怕生病了。所以经常喝这个酒,可以祛除身上都邪气,给司空鸣这种挨打了的人喝,再好不过了。
“哦?”坐在一旁,周正阳有趣的看着司空鸣,问道:“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何来恩情一说啊?”
喝下第一杯酒,司空鸣道:“之前在广汉郡外,前辈是与那大刀徐在一起的吧?既然知道了我是绝刀传人,没有在赵广勋面前点破,这我要感谢您!”
周正阳哈哈一笑,他说道:“你当日不是提高声音说叫大家帮忙保密吗?我既然听到了,又是故人的徒弟,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喝下第二杯酒,司空鸣又道:“这杯酒,谢前辈那一记膝撞收力了,要不我这一下,还不让我气海直接炸开咯!”
周正阳看着司空鸣,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说什么。
喝下第三杯酒,司空鸣又道:“第三杯,谢前辈在我第十刀,即将要出刀的时候制止了我,小子感激不尽!”
听完司空鸣的话,周正阳看着眼前杯子里的酒,笑着问道:“你师父他,走得安祥吗?”
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司空鸣眼神暗淡下来,叹口气道:“他强行把内力给了我,估计,很痛苦!”
周正阳点点头饮了一口酒,大有一种对世事无奈的感觉。不等周正阳开口说话,司空鸣赶紧问道:“不知前辈是否知道家师为何衰老得如此之快?他当年带我上山时还身强力壮,不足十年时间,就已是苍苍白发,身形佝偻!”
听了这个话,周正阳眉头一皱,大惊失色:“这?!”
第20章 祸从天上来()
在益州王府呆了几天,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司空鸣就带着唐明贞离开了蜀郡,赵莹玉其实也想跟来,被一句“人家去处理家事你跟着干什么!”给喝止了,周正阳得知了挚友王丹霄的不正常衰老后,大为震惊,推测可能是南蛮的巫术,答应司空鸣会留意关于此事的线索。
司空鸣之所以想知道师父为何衰老如此迅速,倒不是他在师父死后发现了什么,而是相反,在师父死后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的一生干净得就像一张未沾墨的纸,一切都明明白白,简直不像一个真真活过的人,就像故事的人一样。
在天青宗与师父相处十年,司空鸣对他的了解并不比外界传说多多少,他总觉得师父刻意隐瞒着一些事,而这些事情很大可能与那半部《元会运世》有关。
过了越隽郡,二人进入朱提郡边界,为了避开魏枭的眼线,便分道扬镳,司空鸣走陆路,唐明贞走水路,约好七天后在鸣城中的良朋客栈见面。
司空鸣陆路较快,只是一路没怎么好好休息,只用了三天便到了鸣城的城外,难免看起来风尘仆仆。
但万万没想到刚刚进城,就被一个痞子模样的老卒带着几个披甲带刀的新兵蛋子给挡住了去路,他们胸背部分缀以甲片,胸甲和背甲在肩部用带系连,另在腋下也有带子相连,采用的甲片均呈长方型,前后各三排,最高一排用六片,下面两排各八片。
烈日依旧毒辣,呼吸如喝起滚烫茶水,拦下司空鸣的几人满额都是汗珠。
司空鸣眉头紧锁,问道:“几位官老爷,有何贵干?”
老卒吊儿郎当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司空鸣,无情的冷哼一声道:“就是他了,锁上带走!”
“等等等等,几位官老爷,我这是犯了什么事?”面对即将拷上的锁链,司空鸣继续问道:“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拿我也得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儿吧?”
老卒的没好气道:“私贩盐铁!”说着就押着他往牢里走。
司空鸣不由得砸了砸舌,不知道魏景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机,还是他派出的眼线在唐家堡外被做掉了恼羞成怒,这刚回来他就要动手杀人,可真是好大的手笔!私贩盐铁可不是什么小罪,这可是掉脑袋的凶险买卖,这种事情一经查处坐实可就是家破人亡,满门抄斩的罪名。
地方兵置于郡、县,一般由郡、县尉协助郡守或县令统率,平时维持地方治安,所以说地方上的兵通常都比较清闲。
这老卒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到了这个年纪都还在鸣城这种小城底层当差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不敢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去拼功名的软蛋,还有一种是受不了军队上每日清苦训练的老兵油子。
在司空鸣眼里,这老卒两者都是,知道了自己的罪名司空鸣也不惧怕,他扭过头,面露笑意的对着身后的老卒问道:“帮我个忙好不好?”
这老卒可不想与要掉脑袋的人有什么牵连,他抬起脚向司空鸣屁股踹去,喝斥道:“都他娘是要死的人了,哪儿这么多破事儿!”
却不料这一脚并未让司空鸣向前的脚步加快,反而是反弹回来的力道,摔了自己一跤。几个新兵蛋子连忙扶起龇牙咧嘴的老卒,偷着露出笑容,在新人面前被扫了面子,他老脸涨得通红骂道:“还是个练家子,看我到牢里了怎么收拾你!”
司空鸣继续笑着道:“我怀里有个东西,您摸摸看!”
老卒眉毛挑了一挑,从司空鸣怀里摸出个沉甸甸的银袋子,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面容古怪道:“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可不敢放人!”
“在下一介罪民,怎么敢让官老爷为难呢!天子国法在上,放人?使不得使不得!”司空鸣露出拜托的神色,他坏笑着说道:“就想麻烦您,把我背上的包裹送到县尉白山大人那儿去,这个小忙,官老爷爱民如子,肯定不会拒绝小民吧?”
老卒干瘪的嘴角微微上挑,垫了垫手中的银袋子,约莫有三十好几两银子,他解下司空鸣背上的包裹,对几个新兵蛋子道:“你们把他带去大牢,我去去就回来,今晚上请大家去明月楼喝花酒!”
听见这话几个新兵蛋子都露出了坏笑,这明月楼是鸣城最好的妓院,在鸣城东边,是魏家的一处产业,这儿女子美艳妖娆,是许多游学士子最喜欢的地方,只不过价格可不算便宜,一夜下来最便宜的也要一二两,一二两银子可是许多贫苦人家半月的开销了。所以明月楼与那玉堂赌坊一样,都是这鸣城的销金窟无底洞,不过一分银子一分货,明月楼的风月女子,都配得上这个价格。
待走出司空鸣的视线,老卒走进一个巷子,悄悄的打开包裹,若里面是行贿县尉的金银,他可得悄悄的捞点好处,要是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捞点油水,那这些年就是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