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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殷雪嫣微微一笑,从叶无漾手中抽回手,继续叠她手中的方巾。
叶无漾看着殷雪嫣,眉头紧锁。
“什么,夺命五行?就是那最毒的五中毒物与毒草炼制而成的毒药?”尚天泽破门而入,紧张地看着殷雪嫣道,月娥与星茹也在门口。
“慕千雪向来擅长用冰器杀人于无形,但是她的冰器又全数是喂过她独门毒药夺命五行的!”
“雪嫣,你怎会中了那慕千雪的毒,难道?”尚天泽担心道。
“是我,她是为我吸了毒!”叶无漾打断尚天泽的话,说道,一脸歉疚地看着殷雪嫣。
叶无漾将前夜在醉生梦的事一一地讲于大家,原来,那在醉生梦扮鬼吃人的女子,正是慕千雪的弟子。
“这个毒妇,我找她去,若不交出解药,我定叫她生不如死!”听了这一切的尚天泽怒不可遏,当即提了剑要去寻那慕千雪与她的女弟子拼命。
说是容易,这天下之大,他要去何处寻她师徒?更何况,这慕千雪的手段,虽江湖中罕有人知,知其之人,却个个闻风丧胆。
“天泽兄,休要莽撞行事,如今,只有尽快赶往邯山院才是正事!”
尚天泽一听叶无漾此话,自是怒从中来,“雪嫣如今因你中了那妖妇的毒,生死难断,你却只在乎自己的名誉!”他冲叶无漾吼道,怒目圆睁。
叶无漾并非自私至此,只是他知道,那慕千雪此次出山,也是冲着那邯山院的武林同盟大会而来,只有早日至邯山院,才能有把握见到慕千雪,从她手中拿到解药。
“匹夫之勇,有勇无谋,没闹姊的笨蛋!”
不知何时,那当日随着殷雪嫣入了酒楼的男子已在客房门口,光着一只脚,手中把玩着一只鞋,轻蔑道。
尚天泽哪里还有理智,只是提剑冲那门口的男子去了。叶无漾见状,将他从胳膊处拉住。
“怎么,看我孤身一人又想以多欺少?”那男子丢下手中的鞋套在脚上,跑到殷雪嫣身后,拉着她的两只胳膊,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冲尚天泽贫道。
“你就少说几句,没人拿你当哑巴!”殷雪嫣扭过头,皱着眉头不耐烦道。那男子看看殷雪嫣,努着嘴恹恹地“哦”一声,便又坐回凳子上抱起一只鞋继续自娱自乐。
“拿,这个呢叫做避毒散,虽不能讲她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也不能解了她体内的毒,却可以延缓毒性蔓延,三日之内,不会有事,不过要是在七日之内,你们还拿不到解药,恐怕是华佗在世也是爱莫能助喽,别说那回生阁的巧手神医!”
那男子从鞋里掏出一比筷投稍长一点的药瓶,拍在桌子上,又冲尚天泽说道“那慕千雪的夺命五行,普天之下,除了她,无人能解,加之那无影冰针,你还是听他的,速往邯山院去才是正道,蠢货!”。
那男子说完,便出了客房,至楼下大声唤来酒楼的伙计,点了好大一桌酒肉,对那伙计道“将银钱算在他的账上”,他手指的,正是门口看着自己的叶无漾,那伙计见叶无漾冲那胡吃海喝的男子微笑点头,便笑着应了。
“回生阁?巧手神医?”殷雪嫣一时神经一紧,“他如何知道?”
除却殷雪嫣,在场的每个人都惊讶于眼前这男子所说,他究竟是何人,竟对实时如此明察秋毫?
叶无漾回过神,将那男子流下的药打开闻了闻,紧皱着眉头,递与殷雪嫣,又顺手揭开茶杯,添了水递与她。
殷雪嫣本就介意那药是那男子从鞋里拿出的,如此也就罢了,毕竟还有一层药瓶隔着,但是待她将药送至嘴边时,她才明白叶无漾闻那药时的表情。
说也奇怪,这世间,竟还有比夏日艳阳高照下的茅坑还臭的药,难怪殷雪嫣一将它送至嘴边,便作呕了。
都说良药苦口,那药不但奇臭难忍,味道也是比那黄连苦上好几成。虽如此,尚天泽与叶无漾也守着殷雪嫣皱着眉头,忍者呕,将那药喝下了。
几人在酒楼匆匆地吃了些,叶无漾又找酒楼的伙计弄了辆马车,让三个女子上了马车,他与尚天泽做起了车夫,一路直奔邯山院去。
行至半路,却逢上阵雨,来势汹汹。无奈,几人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架起火堆等待雨停。
那男子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手中抱着几只烧鸡与烤鹅,凑在他们一处,嘻嘻哈哈地自顾自地吃起来。一直到雨停,他又将烧鸡与烤鹅包起来,自顾自地走了。
“敢问兄台,是何方神圣?”叶无漾起身朝他喊道。
“坐不改名行不更姓,乃粪叉子拨屎通也!”那男子背着身子边走,便举起一只手在空中绕着,说道。
“粪叉子?拨屎通?这世上竟有如此恶心的名字?”尚天泽疑惑道。
“百事通,稚博通!”叶无漾看着那男子渐远的背影,说道。
末了,几人又匆匆地赶路了。
第六十四章 在所难免()
说这自称“拨屎通,粪叉子”的男子,正是江湖人称“百事通,赛诸葛”的稚博通。
无论是门阀世家,还是平常百姓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因此,无论是宦官群臣,还是武林大家,都是他的座上客。
这稚博通虽在江湖声名远播,却鲜有人见过他。用他自己的话说,‘知道的越多,命越短。’
“稚博通虽看似疯疯傻傻,不务正业,却是大智若愚”叶无漾道。
“那我们何不向他打听那假借你名,在江湖兴风作浪的恶人,究竟是何方妖孽?”尚天泽问道。
“稚博通处事从来都遵从一个规则,入他眼的,哪怕乞丐叫花子,他也会分文不取替其解惑,不入他眼的,哪怕一字千金,他也是只字不吐。恰似我若闪人,从来都是一刀毙命,若不然,便是那人命不该绝。”
“不定……在邯山院,我们还会再见的!”殷雪嫣掀开轿帘,说道。
“雪嫣说的没错,你看看我们之后的那几人!”叶无漾回头向后看看,微微笑道。
殷雪嫣掀开轿子的侧帘探头看看,笑道“真是锲而不舍!”
尚天泽回过头,问一边的叶无漾,“冲我们来的?何人?”
“裕隆派!”殷雪嫣道“那最头带头的男子是他们的大师兄,他手中的是紫龙剑。当日就是他对稚博通痛下杀手!”
当日殷雪嫣从隐月居往返于壹品楼,恰遇见一帮男子将提壶自饮的稚博通围起来,那一众男子都手持刀剑,看似是哪个大派的弟子。
其中带头的男子一手持紫龙剑,直指稚博通。
殷雪嫣本没想多事,正欲离去时却听那男子提及九公子,便停下来躲在一边观其究竟。
“别以为你在此装疯卖傻我便不认得你,你手上这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紫玉葫芦就是最好的说明,快说,九公子现在何处?”那男子剑指席地而坐,自饮自酌的稚博通厉声道。
那持剑的男子见稚博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更没有想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更是恼羞成怒。
“大师兄,他既不想说便罢了吧,此去邯山院不就明了了吗?”一旁的男子劝道。
“闪开,若我们对那恶人毫无把握,到时就不止是其手下败将这么简单。只有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哪怕他今日有所告知,也定是不能留他的,如今之势,难免他不会告密于那恶人,只有他死了,方可保我裕隆派上下安危!”
那男子说完,又对面前酗酒的男子道“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能说的也太多!”,说罢,提剑向他刺去。
命悬一线,那男子却不躲闪,还是抱着他的紫玉葫芦继续喝酒。
“他们既逼问他叶无漾的事情,那他定是知道此次在邯山院举行舞林大会的九公子,到底是何人,定不能就让他命丧于此。”
殷雪嫣想着,便一个轻功至那人身边,挡了那男子手中的剑,从衣领处提起那醉酒的男子,说了句“走”,随手扔了烟雾弹,便带他冲出包围,一路快马扬鞭朝着壹品楼而去。
“我就知道像姑娘这样的仙子,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那男子将手中的紫玉葫芦揣进怀里,笑嘻嘻地随在殷雪嫣身后,说道。
殷雪嫣转身打量他一番,“看来你是假装醉酒!”殷雪嫣转身一边继续牵着马行路,一边冷言道。心中却明白,此人也是一高人,不然怎会知道她当时就在附近。
所谓大隐隐于市,稚博通便是诸如此类之人,他并未向殷雪嫣表明自己的身份,虽然他知道在殷雪嫣眼中他也非等闲之辈,这就是为何一向不喜热闹又认生的殷雪嫣并不排斥稚博通的原因。
“上次是他幸运,遇到了雪嫣,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幸运怎会一直眷顾于他!”尚天泽说道。“这普天之下,既没有他不知的事,那他岂不是每日过得都是担惊受怕,刀上舔血的日子。”尚天泽拿手中的缰绳在马背上抖一抖,说道。
“既没有他不知的事,就没有他不知的人,所为‘事在人为’。”叶无漾抖抖手中的缰绳,看看一旁的尚天泽,说道“你真以为那日若不得雪嫣出手相救,他便真会遭了他们的手?”。
尚天泽对叶无漾的话甚是费解,转头看掀着轿帘的殷雪嫣。
“他既是百事通赛诸葛,定能将我那日躲在暗处的用意猜个无误,何况当日他们所提及之人,只有九公子!”殷雪嫣朝着尚天泽微微笑道,“估计这会儿,那稚博通之后,也随了不清的人!”
叶无漾再转头看看之后暗随他们的人,“恐怕此时他已经在他们手中了!”
果然不出叶无漾所料,说这稚博通,当日随着殷雪嫣至了壹品楼,便四处招摇,他自知那裕隆派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便故意将他们的视线引向叶无漾他们。
本以为如此便可全身而退的稚博通,在与叶无漾他们分开不久,便落入了裕隆派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