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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魔宫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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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她自是不能将此事告与殷正豪与陆夫人,如今,知道谢媛身世的人,只有她和尚天泽。只是她却不知,殷正豪早已知道他的这个义女,就是当年的谢媛。

    “当日只因她腿部受伤严重,并未顾及太多就将她带回家,只是无论一个人的容貌如何改变,她的性情是无多大变化的”。殷正豪道。

    殷正豪对殷雪嫣与尚天泽在每年谢姨娘的忌日都偷去凤岳山这一事也已是心中有数,起初他只是怀疑,后来有一次陆夫人拿了新做的衣裳给谢媛试穿时,谢媛左胳膊上的蝴蝶状胎记让陆夫人确定了谢媛的身份。

    殷正豪担心再招致祸患,只是谢姨娘已故,念及谢媛的身世,加之并无其他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殷正豪便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让陆夫人拆穿。

    既然谢媛的身世在这殷世医馆已不是谜,殷雪嫣也不再隐瞒,只将当年之事一一说与殷正豪与陆夫人。

    眼看雨越下越大,殷雪嫣担心只身在外的谢媛,不顾殷正豪与陆夫人反对,便拉着尚天泽跑去了凤岳山,他们很费力地到了地方,却不见谢媛的踪影,在山洞里,只有一些祭祀过的贡品和纸钱。

    “许是已经回去了,我们回去吧。”尚天泽道。如此殷雪嫣和尚天泽又顶着雨下了山。

    殷雪嫣与尚天泽走下山时天已完全黑透了,大雨还在瓢泼。尚天泽的母亲见他们回来,气冲冲地冲过来白了殷雪嫣一眼拉着尚天泽回去了。殷雪嫣因心中担心谢媛,也不做解释,便匆匆地回家了。

    医馆的大门敞着,殷雪嫣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却呆若木鸡地在院子里再也迈不开脚步。正厅的门也大敞着,屋里却不止殷正豪夫妇和谢媛。

    就在殷雪嫣进门的那一刻,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用他手中的刀将殷正豪毙了命。谢媛却站在他身边,诡异而阴冷的笑着。

    “就是她。我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将刹钰令交给了她!”谢媛见殷雪嫣进来便指着她道。殷雪嫣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踉跄地朝陆夫人挪动脚步,那陆夫人乞求地看着殷雪嫣摇头,撕心裂肺地喊道“快走,快走!”,殷雪嫣抬头看那提刀的男人,他迈过殷正豪的尸体朝着她走来,陆夫人死死地抱住那男人的脚,哭喊着“嫣儿,快跑!”。

    殷雪嫣回过神来,转身便跑,眼泪和冰冷的雨水混作一团,她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脑子里唯一清醒记得的,是谢媛口中的刹钰令,殷雪嫣将戴在脖间的玉石扯下来死死地攥在手中。

    殷雪嫣知道,她不能去找尚天泽,不能向任何人求救,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然后听天由命。她本能地跑向的地方,竟是凤岳山的山洞,但是殷雪嫣很清楚,这里马上就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然而她却没有一点害怕死亡的来临。

    殷雪嫣想着,父母没有了,恐怕年幼的弟弟也已遭了毒手,她还有什么可害怕失去的,她已经没有再可以失去的了。

    山洞里很黑,殷雪嫣凭着感觉找到了火石让这里亮堂一点,却无意中发现了玉枫当日手中携带的剑,她将刹钰令与剑穗上的玉佩调了包,然后将剑埋在了石床下面。

    “不,不会是她,她是与我姐妹相称十几载的人,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我在做梦。父母对她那般好,我对她那般好,不会是她,不应该是她!”

    殷雪嫣自言自语着,眼泪与发间的雨水混杂着顺脸颊流下。

    人生来有一个共同点,对于自己执着的人与事,从来都是自欺欺人的心态,哪怕她清楚自己相信的人已经变得十恶不赦,自己坚持的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却依然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殷雪嫣当然不相信与自己交心的姐妹摇身一变已是另一副面孔,她更不相信那个平日里看着胆小懦弱的妹妹,今日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

    殷雪嫣脑中浮现的,是倒于血泊中的父亲,是歇斯底里让她跑的母亲,是面目不清的杀父仇人,是面目狰狞,满脸杀气的谢媛。

    面对突如其来的诸多变故,殷雪嫣不敢相信,更不想相信。

    这变故,就像你在吃一桌美味佳肴,吃到一半,你只是开个小差的时间,再提起筷子时,满桌的山珍海味已是腐烂的尸体,丑陋不堪,其臭难忍。

    谢媛为什么要这样待自己?为什么要对父母痛下杀手?她不是应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吗,她不是一向对殷正豪与陆夫人敬重有佳的吗,为什么会这样?那提刀要了殷正豪命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殷雪嫣举起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中。良久,她收回了手中的玉佩,将它戴在脖间,两手捧着那碧白的玉无神地盯了好久,慢慢将它塞进了衣服里。

第四章 原形毕露() 
殷雪嫣与尚天泽走下山时天已完全黑透了,大雨还在瓢泼。尚天泽的母亲见他们回来,气冲冲地冲过来白了殷雪嫣一眼拉着尚天泽回去了。殷雪嫣因心中担心谢媛,也不做解释,便匆匆地回家了。

    医馆的大门敞着,殷雪嫣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却呆若木鸡地在院子里再也迈不开脚步。正厅的门也大敞着,屋里却不止殷正豪夫妇和谢媛。

    就在殷雪嫣进门的那一刻,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用他手中的刀将殷正豪毙了命。谢媛却站在他身边,诡异而阴冷的笑着。

    “就是她。我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将刹钰令交给了她!”谢媛见殷雪嫣进来便指着她道。殷雪嫣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踉跄地朝陆夫人挪动脚步,那陆夫人乞求地看着殷雪嫣摇头,撕心裂肺地喊道“快走,快走!”,殷雪嫣抬头看那提刀的男人,他迈过殷正豪的尸体朝着她走来,陆夫人死死地抱住那男人的脚,哭喊着“嫣儿,快跑!”。殷雪嫣回过神来,转身便跑,眼泪和冰冷的雨水混作一团,她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脑子里唯一清醒记得的,是谢媛口中的刹钰令,殷雪嫣将戴在脖间的玉石扯下来死死地攥在手中。殷雪嫣知道,她不能去找尚天泽,不能向任何人求救,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然后听天由命。她本能地跑向的地方,竟是凤岳山的山洞,但是殷雪嫣很清楚,这里马上就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然而她却没有一点害怕死亡的来临。殷雪嫣想着,父母没有了,恐怕年幼的弟弟也已遭了毒手,她还有什么可害怕失去的,她已经没有再可以失去的了。

    山洞里很黑,殷雪嫣凭着感觉找到了火石让这里亮堂一点,却无意中发现了玉枫当日手中携带的剑,她将刹钰令与剑穗上的玉佩调了包,然后将剑埋在了石床下面。

    雨声依旧很大,却掩不住入洞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急不缓,不紧不慢。在雨里泡了太久,加之亲眼目睹了父亲惨遭毒手,殷雪嫣哆嗦着坐在石床上,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为什么?”殷雪嫣痛恨地看着面前笑容诡魅的谢媛,却控制不住眼泪。她恨不得将扑上去将她撕得粉碎。

    “为什么?”谢媛阴阳怪气道,“因为他们罪有因得!难道姐姐忘了当日为什么出手相救,难道姐姐心里对妹妹十年之久的愧疚当真就在这几日烟消云散了?”说着,谢媛走过来蹲在了殷雪嫣面前。

    “当年救你们母女于水深火热的是父亲,这些年许你安身立命的也是父亲。你以为这些年他当真觉得我整日与尚泽天早出晚归是为拜师学艺?你容貌虽有变化,左手臂的胎记却是变不了的。当年的事,是妖道妖言惑众,父亲他虽得众人敬重,却如何以一己之力与众人抗衡。”

    “当年之事?”谢媛冷笑一声,站起来,怒道,“他既怜悯我们母女身世可怜而出手相救,又为何在生死关头被人言所畏,袖手旁观?”谢媛字字珠玑,却句句在理,竟让殷雪嫣无言以对,因为当日她也是今日谢媛这样的想法。

    “不过,我倒是挺感谢他,也感谢你!”谢媛转过身又蹲在殷雪嫣面前,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却也再不是平日里的楚楚温柔。“若不是他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尝尽绝望,我怎会练就一副铁石心肠,若不是你将我安排在这里苟且偷生,我又怎会识得魑魅大人!”她起身背对着殷雪嫣,撑开双臂,似在做一场豪迈的咏唱。

    魑魅大人?难道他就是玉枫口中的魑魅?殷雪嫣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杀父仇人。

    “你早就认得他?”殷雪嫣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谢媛问道。

    “诧异吗?哦对,既然姐姐想知道,那妹妹也不相瞒!我与魑魅大人四年前就已是合作伙伴,他答应我替我娘讨回公道,作为回报,我将自己作为贡品献给他,也帮他找寻新鲜的贡品!”说着,她转过身看着殷雪嫣。谢媛说这些的时候显得那么淡定从容,与平日里那个温柔而懦弱的她,简直十万八千里。却是一向胆大的殷雪嫣,听了她的这一翻话,浑身的鸡皮疙瘩。

    “贡…品?”殷雪嫣将信将疑,又惊又怕,声音都是颤的。

    “这个你不必知道!但是有一件事,姐姐,作为姐妹,妹妹奉劝你一句,你救的那个活死人玉枫今已被魑魅大人身首异处,你就乖乖地将那刹钰令交出来,或许还可捡回一条命。哦,再过几日就是俊儿三岁的生辰了吧,这生辰若变成忌日…倒也是有趣的很,你说呢姐姐?”。说着,谢媛从殷雪嫣面前慢慢站起来背过身去,殷雪嫣不可思议的目光跟着她移动着。她自然知道,往日山中但凡长得艳丽的蘑菇,都是越美的毒性越是强,却不知面前长相如此温婉的谢媛,生就的,竟是两副面孔,心肠却也是这般歹毒。若非亲眼所见,殷雪嫣又怎会相信与自己姐妹相称十几载的人,陈腐竟如此深,这她在戏本子里都不曾看过。人的这双眼睛,看得清世态炎凉,却看不透人心笸测。只是她却有点庆幸,至少弟弟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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