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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钟离葛建还是一如既往至这芸暻榭,只是不同的是,他这日要的是上好的客房,还点名了要见这芸暻榭的郁老板。
郁叶红虽一向是个天不惧地不怕的,只是听闻钟离葛建指明要见她,这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这见吧,郁叶红虽也混迹多年,但是面对钟离葛建这狡猾的似狐狸的人,她却无把握做到滴水不漏。
不见吧,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白嘴的猫儿不认账?这僻里乡无人不知,这钟离葛建一旦点名道姓亲自见的人,不是大吉大利,就是大祸大患。
郁叶红自知自己已无退路,若此时跑路,那钟离葛建定已早有防范。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见。
“哎呦喂,这不是钟离家主吗,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尊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呀!”郁叶红在门口整了整妆容,推门进去,满脸堆笑道。
“老夫这些时日日日来郁老板的这芸暻榭,倒不见郁老板的人,今日老夫只能亲自来叨扰了,郁老板肯卖老夫的面子,感激,感激!”钟离葛建起身对入门的郁叶红笑道。
“老奸巨猾的东西,还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郁叶红虽脸上陪着笑,心里已经开始咒骂。
“钟离家主这是哪里话,能得钟离家主垂青,是郁某几世修来的福分!敢问家主,此来可是给郁某送银子的?哈哈哈……”郁叶红故作一副谄媚相,将手中的巾帕遮在脸上夸张地笑道。
“实不相瞒,老夫此来的确有事要请教于郁老板!还望郁老板不吝赐教!”钟离葛建做出一副虚心纳谏的模样笑道。
“请教不敢当,能为钟离家主解惑,乃郁某三生有幸!家主请讲。”郁叶红落座道。
这高手过招,从来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郁叶红与钟离葛建的表面功夫,倒是做的一流。
“老夫近来有一件烦心事,总是让人夜不能寐!”钟离葛建一副愁苦状道。
“能让你这老匹夫夜不能寐的,恐怕不止一件吧!这夜路走多了,终归是要见鬼的!”郁叶红心里暗自咒骂着对面而坐的钟离葛建。
“哦?愿闻其详!”郁叶红装出一副惊异相道。
“前段时日老夫发现家中失窃,着人一查方才知道原来是外的野猫野狗半夜潜入府中作怪,郁老板说,老夫该如何将这野猫野狗收拾掉呢?老夫有个毛病,这只要是未经过同意擅自叨扰我的,哪怕是畜生,也是定不放过的。若如此,岂非姑息养奸,郁老板说是吗?”
听钟离葛建这一番话,郁叶红算是明白了,他这是暗示自己呢。
“那钟离家主便按着自己的性情来,该杀的杀,该抓的抓!”郁叶红故作镇定道。
“郁老板也是这样想的?如此,老夫算是心里踏实了,本想着这样做,是否妥当,今日听了郁老板的,果然是不虚此行!”钟离葛建起身道,“多谢多谢,后会有期!”便离开了芸暻榭。
郁叶红知道钟离葛建的手段,他此去,恐怕不多时日,便付诸行动对付她的运河暻榭。郁叶红心中盘算着应对之法,却还是为时尚晚了。
第二十九章 孤军奋战(回忆录之郁叶红)()
钟离葛建离开当晚,郁叶红早早地将芸暻榭打了烊,除却柜台处的账簿先生,她将所有人打发回了家,只说自己需出趟远门,这芸暻榭也得关些时日,这段时间就让大家各自休息了。
郁叶红收拾了行装,又书信一封飞鸽传书于隐月居,怎知那信鸽方才起飞,却被一箭射了下来。
“这夜深人静的,郁老板不好好休息,行色匆匆地,是要出远门?”郁叶红刚出门,却被钟离葛建堵个正着。
“哦……这日子久了,总要去看看大千世界的,人生苦短,若不及时行乐,岂非辜负了这大好时光!钟离家主说是吗?”郁叶红说着,已将手中的烟雾弹丢到钟离葛建脚下,拔腿就跑。
钟离葛建能在深夜围追堵截,怎会轻易放她走。
“老东西,还想追上老娘,做梦去吧!”郁叶红跑了好久终于觉得松了口气,向后看看,在伸手擦擦额头的汗。一转头,钟离葛建却已在她之前。
“老夫今日刚好逮到一只野猫,只是想请郁老板一同前往看看这野猫是何长相,顺便教教老夫如何做到该抓的抓,该杀的杀,郁老板何须如此手段!莫不是……做了什不该的事?”
钟离葛建转过身对郁叶红道。说着,已着人将郁叶红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郁叶红知道难逃此劫,便努着笑说着“好说,好说”悻悻地随着钟离葛建一路直往钟离府。
……
“郁老板难道不好奇,老夫是如何将这野猫子逮到的?”至了钟离府,钟离葛建便问郁叶红。
“敢问钟离家主,是如何逮到的?”郁叶红强撑着笑问道。
“一箭双雕之计!”钟离葛建妄自得意道。
“那钟离家主的意思是,这野猫子,不止一只了?”郁叶红试探道。
钟离葛建不言语,只是煞有意味地冲她笑笑。
“钟离家主这一箭双雕之计又是如何得手的呢?”郁叶红再追问。
她知道如今落入钟离葛建之手,必是凶多吉少,若有幸脱逃,还能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带给叶无漾,若是就此命丧于此,也死得明白一点。
“这野猫子野狗,不是喜欢深夜在我这钟离府登堂入室嘛,老夫就来了个天罗地网,只待其自投罗网!”钟离葛建笑道。
钟离葛建比郁叶红更清楚,如今她已是自己的阶下囚,告与不告诉她,已无什分别,她既问了,总是要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当日叶无漾虽从钟离葛建手中救走了殷雪嫣,但是钟离葛建既已识破了他九公子的身份,加之重伤的殷雪嫣,钟离葛建便断定叶无漾定会反回。便书信一封于锦寰宫。
如钟离葛建所料的是,叶无漾真就在后来的几日夜夜探他钟离府。
钟离葛建不想打草惊蛇,只能陪着叶无漾周旋,只待时机下手,方才百发百中。
只是钟离葛建没料到,叶无漾虽夜夜探钟离府,却只是向着他的兵器库与密阁,却从来不将目光转移至他的书房。
钟离葛建本想在当晚使一计将叶无漾的注意力引致自己的书房,叶无漾却在当晚将目标转移至驿孤城的锦寰宫。
这让钟离葛建有些懊恼,但是他又知道,无论是在他这钟离府,还是在驿孤城,叶无漾只要还盯着这两个地方,迟早是他们的猎物。
钟离葛建虽未引得叶无漾上当,却得了郁叶红这个意外之喜。
当晚郁叶红夜探钟离府寻叶无漾,却恰巧撞上鬼祟前往自己书房的钟离葛建,自以为也是得了意外之喜。只是她这意外之喜,却早在钟离葛建的算计之中。
既不能网得叶无漾,如今有了郁叶红,不怕叶无漾不上当。
钟离葛建的如意算盘打的着实精,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本以为叶无漾就算逃脱了谢媛当日在驿孤城布下的圈套,但是有郁叶红在,定能将自己书房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于叶无漾,如此,他只待叶无漾自投罗网。
只是当日叶无漾听了郁叶红的话,担心尚在昏迷不醒的殷雪嫣,并未再踏入他这钟离府半步。
钟离葛建见叶无漾再不夜探他这钟离府,便日日往芸暻榭,却不见叶无漾的身影,如此,钟离葛建只能拿唯一知情的郁叶红开刀。
“郁老板,你我都是聪明人,也不必转弯抹角,老夫自问与郁老板无任何仇怨,郁老板为何要帮那九公子来对付我呢?”钟离葛建直截了当地问郁叶红。
“九公子?钟离家主可是说的那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九公子?”郁叶红佯装问道,“哎呦,我说家主,您可不是弄错了,像我这样的泼皮破落户,人家九公子能瞧上我?”
“老夫没有十足的把握,定不会与郁老板这般情景相见,郁老板难道还不明白吗?只要你将他如今的藏身之地与他为何要往我这钟离府来告知于我,老夫定不会为难于郁老板,以后,钟离家与你那芸暻榭,共同进退。”
“哎呦喂,老娘才不稀罕你那什么钟离家?当年要不是你用龌龊下流的手段巧取豪夺,如今坐在老娘对面的,岂是你这老朽!”郁叶红心中咒骂道。
“能高攀钟离家自是我郁叶红的福气,只是在下实在福薄,不知能帮钟离家主什忙,郁某说过了,郁某只是……”郁叶红娇气道。
“不识好歹!”钟离葛建见郁叶红这是要与他死磕到底,不等她讲完,自己便起身气急败坏道,“老夫本想找个台阶让你滚下来,比却顺着杆就往上爬,你要自己找死,那老夫成全于你!”
说着,钟离葛建已伸手朝着郁叶红去了。
郁叶红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论武功,她是远不及钟离葛建,只是论智谋,郁叶红却于钟离葛建有过之而不及。
“九公子!”郁叶红见钟离葛建终于原形毕露对自己痛下杀手,只看着钟离葛建身后大喊一声。
钟离葛建当然吃这一套,瞬时间收了手向身后看去。郁叶红趁机跑出门到了院中。
“咻……嘭”一声鸣音炮的响声在钟离府上空。
钟离葛建知道自己上了当,第一时间追出来,郁叶红已将信号传递了出去,不管叶无漾收没收到。
她抬头看升空的鸣音炮,再转过身来看朝着自己攻击来的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以为如此那九公子就会赶来救你吗?别做梦了!”钟离葛建说着,已至郁叶红身边。
“入了你这钟离府,老娘就没想活着出去!”郁叶红接着钟离葛建的招数,愤恨道。只是她终不敌钟离葛建,不到一个回合,便被钟离葛建徒手打倒在地。
那一掌打在身上,她只觉五脏六腑要在身体里炸了一般,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