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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少皆精通武艺,就是家中的仆人,看着不起眼,也个个身怀绝技。无疑,这钟离氏,在这里也是地头蛇的角色。虽如此,却唯独这个钟离坤,却像极了儿时的殷雪嫣,他不喜舞刀弄枪,却偏爱琴棋书画与女儿家的胭脂水粉。殷雪嫣想这可能就是他不但长相似个女儿家,就连性情与声音也是极像的缘故吧。这钟离坤现年已二十有七,却未曾婚娶,他爹钟离葛建心中着急,遂托人为他提过好多亲事,外人知他如此,只觉他是个有问题的,虽家世显赫,谁也不愿将自己的女儿嫁于他。这可愁坏了他爹,为延续香火,不让祖宗积下的家业就这样毁于自己手中,竟派人四处抓了年轻姑娘来,只为给他家延续香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钟离葛建又是个讲迷信的,每次抓来的姑娘,都要先请人看面相,若不合,便拿了钱打发了。只是殷雪嫣在他爹眼里是个幸运的,竟被那看面相的一眼看中了,遂有了后来的这些。
这钟离坤,生为男儿身,他却不喜女人,是个实实在在的断袖。只整日地对着一威武健硕男子的画像吟诗作对,伤春悲秋。那画中的男子,曾与他是一对,后被他爹发现,硬是活生生给逼死了。
钟离坤讲到这里满眼的苦痛,刚欲讲他与那男子,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坤儿!”一个老成的男人的声音夹杂着轻微的叩门声。
“嘘”殷雪嫣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将计就计,示意钟离坤不要说话,匆匆跑过去脱了鞋躺在床上,将两侧的帘子放下来。钟离坤见殷雪嫣没了动静,过去开了门。他在他爹面前,乖巧的像是个小绵羊。
“爹,您这么晚来,可有事?”他问。
钟离葛建进门不见殷雪嫣,四处张望了一番,看见一边的嫁衣与妆台上的珠钗首饰,再见放下纱幔的床与床前的彩鞋,甚是满意地笑着点点头。
“坤儿,你莫要怪爹,爹这样做,既为你也为整个钟离家。爹已找了先生看过了,虽不知这姑娘的生辰八字,但是从面相看,你俩是极为相配的一对。待她产下儿子,爹便马上为你们主婚,将她迎娶为殷雪嫣钟离家的少奶奶!”。他爹越说越兴奋,像是殷雪嫣在这床上躺了这一会,便已为他家延续了香火。
“爹,您也是这乡里有头有脸的人,钟离家更是最大的家族,您作为一家之主,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手段糟蹋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且不说今日的这个,往日那些你尽数没看上的,还有那些个所谓面相与我不和的,您是给了她们钱打发了。那若是他们有人是达了您标准的与我圆了房,那要是她生的不是儿子呢,您是不是又会给了钱打发了,或是也像当年对待轩辕大哥,将她处理了?再说今日的这个,生了儿子便是我钟离家的少奶奶,若生不出儿子,您又何必让我毁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钟离坤这会倒像是个铁打的汉子。只是他这一番言语,却激怒了他爹。
“真是冥顽不灵,冥顽不灵。”他爹撂下一句话,甩着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临走也不忘叮嘱院里的人将殷雪嫣看好了。
钟离坤也气的不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只听桌上杯盏的碰撞声。殷雪嫣撩开纱幔下床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只管提起酒壶一杯一杯的灌酒。见他这般情况,殷雪嫣不与他言语,也拿起酒杯从他手中接过酒壶斟满了酒喝起来。
“当年要不是他苦苦相逼,轩辕大哥怎会与我阴阳相隔,如今又用这些龌龊下流的手段来逼我。”他言语中除了气愤之外还有痛恨。
“你说的那位轩辕大哥,可是?…”殷雪嫣试探地问他。
“是他!”他手中握着酒杯说道。不等殷雪嫣再开口,钟离坤便给她讲起了他与他口中轩辕大哥的故事。
第十六章 前尘往事()
钟离坤他们这里多为复姓,他口中的轩辕大哥名叫轩辕崇勒,较钟离坤年长两岁,就是他房中画像上的男子。这轩辕崇勒虽生的不美,却眉宇间透着英气,虽不风流倜傥,用钟离坤的话来讲确是气宇轩昂。只是他与这钟离家的少爷一样,也是个断袖,与这钟离坤是一对。
轩辕崇勒自小家贫,少时便入了钟离府与钟离坤一起。钟离坤练武时他是陪练,钟离坤读书时他做陪读。只是后来这轩辕崇勒父亲病重,不治而亡,不久他母亲也随了他父亲一道去了。钟离坤的父亲钟离葛建念其年幼,便将他长留与钟离府与钟离坤作伴,名义上,是钟离家的养子,与钟离坤一起长大。这年钟离坤年二十,已至娶妻的年龄,于是钟离葛建便大张旗鼓地找红娘替儿子说亲。因这钟离坤长相俊美,家世显赫,又文武双全,不待钟离葛建出手,前来说亲的媒人已是络绎不绝。钟离葛建见此状当然喜不自胜,只是他却不知,他这个从小便痴迷女孩子家胭脂水粉的儿子,却早已与人暗通款曲,私定了终身,这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与钟离坤一起长大的轩辕崇勒。
钟离坤出生时钟离葛建便请了看面相的先生来,那先生看了钟离坤不言语却只是摇头,钟离葛建见状甚是不悦,将那看相的撵出了府,只因先前算命的先生说过,这钟离坤的生辰八字,是个好命数。待钟离坤百日宴的这日,他父亲随着当地的习俗置了好些东西于桌上,抱去钟离坤让他抓。据当地的习俗,这小孩子抓到什么,以后便能在这一处出类拔萃。钟离葛建当然希望儿子抓的是刀剑,能继承祖业,不行抓本书也是好的,以后他钟离家文武皆通。却不料,这钟离坤偏生从那许多物件中抓了姑娘们的胭脂,这可让钟离葛建丢尽了颜面。有人劝他小孩儿家做不得数的,再说这迷信也不可全信,加之后来随着钟离坤渐长,在文武方面也是有所造诣,钟离葛建便对他幼时的事也不以为意了。只是他忙于家事,对这钟离坤的关注自会有所疏漏。家仆报告也只说公子今日读了什么书,明日练了多久的剑,至于他昨日在哪个街市又买了新进的胭脂水粉,却只字不提,更不用说与轩辕崇勒了。这钟离坤也不是个傻的,与轩辕崇勒一起在府中,倒看不出什么,只是他二人独处时,便是另一番模样。
有一日这钟离葛建心血来潮,便去了钟离坤房中,本来高高兴兴地去与儿子商量他的终身大事,进门后却大发雷霆。只见钟离坤房中四处挂着轩辕崇勒的画像,妆台上满满的堆着胭脂水粉。钟离葛建气急败坏地将墙上的画全数撕下,又掀了那满是胭脂水粉的妆台,出了门便问服侍钟离坤的家仆少爷呢。得知钟离坤与轩辕崇勒去了后山,便也愤愤地去了。这钟离葛建不来还好,一来却被眼前的两人气的差点晕过去。
只见这两人背对着他坐着,一人的头靠着一人的肩,一人的手揽着一人的腰。更让他气愤的是,他平地一声吼之后,他二人转过来,只见那钟离坤一身女子装扮,还学着女儿家上了妆。钟离葛建怒不可遏,命人将二人押了回去并下令此事不准说出去。虽他已明令禁止,可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不至半月,当地都传钟离家的少爷不旦是个断袖,还是个异装癖,活生生一个变态狂魔,与钟离家那个养子有不伦之事。这样一来,哪个还愿意与这钟离家结亲,纷纷避而不及。
钟离葛建对自己的儿子下不了狠手,只将这轩辕崇勒当作了罪魁祸首,恨他狼心狗肺,恨他恩将仇报,更恨他带坏了自己的儿子,让钟离家声名扫地。将这轩辕崇勒吊起来一顿毒打,用他的性命逼着钟离坤与他绝交,此生不复相见。钟离坤终抵不住钟离葛建的淫威,便答应了,只是一件,他要亲自送这轩辕崇勒离开,若钟离葛建不允,便与轩辕崇勒双双赴死。钟离葛建虽不愿,为了钟离家唯一的香火,也应了。只是这钟离坤说是送轩辕崇勒,实则是与他双宿双飞。前一日,钟离坤去了关押轩辕崇勒的地方,将二人逃亡的计划讲于了轩辕崇勒,只待第二日成事。这古语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钟离坤出了重金买通了第二日一起的随从,只待时机,便与轩辕崇勒一同逃跑。却不知,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钟离葛建有所患,早已派了人暗中跟着钟离坤他们。
钟离坤一直将轩辕崇勒送出了城,至人迹罕见处,便又拿重金打发了那些随行的人,便有恃无恐地与轩辕崇勒上路。刚上马车,却被四面冲出来的人围困住,将那些不忠之士一一斩杀。钟离葛建从围堵的人中走出来只说轩辕崇勒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硬闯,即使如此便遂了他的愿。钟离坤知无论他如何求情,轩辕崇勒也是在劫难逃,必死无疑,索性架了马车冲出重围跑路。钟离葛建自是带人穷追不舍。
钟离家乃武学世家,上到钟离葛建,下至家仆婢女,皆精武学,他二人仅凭一辆马车,如何能逃开。不久便被钟离葛建追上,再者,他二人的处境真是前有万丈深渊,后有追兵,已是穷途末路。钟离葛建带着手下步步紧逼,钟离坤与轩辕崇勒步步后退,只是身后已是万丈深渊,能退于何处。钟离坤便以自己的性命相要,让钟离葛建放轩辕崇勒一条生路。那钟离葛建知道若轩辕崇勒存活于世,终是钟离坤的软肋,加之已给过他一条生路,哪里肯让步。再者,他太了解这个儿子,是个天生贪生怕死的,自是不会在意。是啊,你要威胁人,起码手中要有足够的筹码让对方有所忌惮。轩辕崇勒看钟离葛建毫无让步之心,只说了一句有缘来世再见便将钟离坤推向钟离葛建,自己纵身跳下悬崖。见此情景,钟离坤也不愿独活于世,亦欲跳崖,愣是被钟离葛建抓得死死的,悲伤难抑,当即昏了过去。这次钟离葛建却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个儿子。至后来回到府中,这钟离坤绝过食,割过腕,抹过脖子,上过吊,凡是能死的方法几乎都用了,都被钟离葛建派守的人止住,最后拿他没办法,只能绑起来,为了防止他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