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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尚天泽从叶无漾的房间出来,说伤口不深,给他服了药已无大碍,睡一觉便可大好了,叫殷雪嫣不要担心,还说有月娥守着,让她回去休息。殷雪嫣哪有心思去休息,她很是自责,明明心里爱他,却伤害了他,还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过了好久,殷雪嫣听见屋里争吵的声音,确切的,是月娥的声音。
“她都要提剑取你性命,时至今日,你竟还这般袒护她!”月娥气愤道。
“够了,你出去吧,殷雪嫣累了!”叶无漾并未生气,只是声音很是冷漠与平静。
这一夜的月光也很好,殷雪嫣一直在叶无漾的门口,只希望再开门,站在面前的人,是他。门的确开了,出来的是月娥。
“你进去吧!”月娥恨恨地道,“公子待你不薄,你倒是狠,却想要了他的命!你要是真觉对不住他,便自离去罢!”说完径自出了府。星茹跟了去,后来听星茹说那夜月娥在后山耍了一夜的剑,杀气腾腾。
殷雪嫣推门进去,叶无漾在床上靠着枕头坐着,见殷雪嫣进来,笑着向她招手“过来”。殷雪嫣走过去,心里满是自责与愧疚。
“坐下”他拍拍身边的位置。殷雪嫣只是低着头站在床边。他一把拉殷雪嫣坐在身边,殷雪嫣也不看他,就在床边坐着。
“怎么又哭了?”他见殷雪嫣落泪,低头看着殷雪嫣的道。看他精神,殷雪嫣知道他真的已无大碍,只是自己出手伤的他,心里很难过。
“哎呦,好痛!”叶无漾捂着胸口喊道。殷雪嫣顿时紧张起来。
“哪里痛”殷雪嫣赶紧转身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处。却被一把拥入怀中,殷雪嫣想要挣开,他却拥的更紧“你知道我受了伤,还要任性让我如此费力地将你留在我怀里吗?”叶无漾将她抱的死死地,说道。殷雪嫣便不再挣脱。
“雪嫣,今日之事你不必自责,这一剑是我该得的,是我有负于你在先。今日便是死在你的剑下,我也甘心。”他一副正经的口气。
“不,都是我的错。纵使你不理我,将我推向他人,我也不该伤你。”殷雪嫣哭道,只觉心里有愧于他。
“雪嫣,我本以为与你断了纠葛,各自伤心罢了,过了便一切都好了,但是看你昨夜醉酒痛哭,我才知道比起皮肉之苦,心里的痛才是最熬人的。原谅我好吗?”。殷雪嫣不做声,只是点点头,将他抱的紧紧的。她不知过了今夜,待明日太阳升起时,叶无漾是否又会重回他的冷面仙君,也不在意明日的他与自己,是否还如今夜这般,殷雪嫣只想今夜,与自己在一起的这个人,他还是那一夜的叶无漾,温柔,美好。
“你喂我吃药吧!”叶无漾松开殷雪嫣,话语间带着娇气,表情也像个孩童一般。殷雪嫣只觉此时的叶无漾,应该是他心底的模样,也单纯,也天真。心中即喜欢又有心疼。平日里的他,应该很累吧。
殷雪嫣端过药碗,一勺一勺喂与他喝。他接过药碗置于床边的矮桌上,却将殷雪嫣一把拉上床,转身压在她身上,离她越来越近。
“你身上还有伤!”殷雪嫣一手堵住他的唇。
“这点伤,不打紧!”他抓住殷雪嫣的手,然后吻她。殷雪嫣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
“雪嫣?”他唤殷雪嫣。
“嗯?”殷雪嫣躺在他臂弯里。
“你为何从不说你爱我?”他问殷雪嫣。
“重要吗?”殷雪嫣问。
“我想听!”。
“我爱你。比爱这世间任何人都爱你,我爱你,愿意放下一切去爱你,愿意用生命爱你。我爱你。”殷雪嫣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起身,深情地看着殷雪嫣,“我也爱你,比你爱我还爱!雪嫣!”说着,又吻向殷雪嫣的唇。殷雪嫣闭上眼,却流下泪来。“叶无漾,若可以,我宁愿你不是只有盔甲,我不想看见你纯真的样子是如此让人心疼。如果可以,我真想这一夜不要结束,就让我们在这一夜里,过完余生…叶无漾,我爱你。”殷雪嫣心里想着。
天还不亮,殷雪嫣起身下了床收拾好一切。叶无漾睡的很沉,她能听见他的鼾声。殷雪嫣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抚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吻了他便起身离开了。月娥说的没错,他救了殷雪嫣的命,给了她温暖,给了她爱,他待她极好。而她却只想到自己而将剑刺入他的胸膛。那一刻,他心中的痛定要比剑刺的痛更甚吧,殷雪嫣又怎会不知呢。他只是对她冷漠殷雪嫣便觉失了心,丢了魂魄般痛苦不堪,何况她还拿剑伤了他。
殷雪嫣只带了叶无漾送的御魂剑便离开了。本来她以为自己从叶无漾处学了这许多,便可在外安生立命,再不济,也不至于处处受欺辱。却不知,自己的想法着实天真。叶无漾授她以渔,而殷雪嫣却不知如何以鱼。
第十五章 姻差阳撮()
这日殷雪嫣下了山,在一清泉处找水喝,待她起身时,从水中的倒影中看见身后站了人。殷雪嫣还未转过身便被身后的人击晕了过去。待他再醒时却发现自己被封了口,手脚被束着绑在一张座椅上,还换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头上顶着同样大红色的盖头。殷雪嫣试图挣开手脚的绳子,却无济于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将她头上的盖头掀了老远。他看见殷雪嫣也惊讶,只是很快便回过神来。
殷雪嫣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竟有种在烟雨楼初见叶无漾的样子,只是他一身紫色衣衫,手中的折扇也不时地拍打掌心。
“罗生,罗生!”他朝门外喊道。他这声音倒是与他的相貌很是搭,都是一副女人相,殷雪嫣想。
“来…了,来了…少爷。少…爷唤…小的…何事啊?”一个家仆跑来笑嘻嘻地结巴道。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呀?”他拿手中的扇子指指殷雪嫣,又指指屋里的大红床与床上横着铺的一块白色丝绸不耐烦地问那家仆。殷雪嫣四处看看,这屋子虽奢华,却不比叶无漾处大气。
“哦,这…是今…日新…选的…人,少爷!”那家仆笑着回他。
新选的人?殷雪嫣一时紧张起来,便用脚使劲地跺地。说不了话,只能嗯嗯嗯地朝他们叫嚣。
“吵…什么吵!”那家仆冲殷雪嫣道。
“新选的人?谁要你们为我选人了?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你说!收拾了收拾了!”他不耐烦地绕手道。殷雪嫣还是不停的用脚跺地,冲他们摇头,示意他们为自己松绑。
“那…可不行,少…爷,老…爷说他…已经…经…找人…算…算过了,这…次…这个…最…最好。”那家仆结巴道,还一手指着殷雪嫣。那少爷经不住殷雪嫣支支吾吾地叫,过来解了绑在她嘴上的带子。
“放开我!”殷雪嫣瞪着他道。头上珠钗也随着来回晃。
“出去出去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将那家仆撵出了房间然后用门闩插上了门。
“少…少爷,…您…可…悠…悠着点…折…折腾!”那家仆拍着门结巴道。
“滚”那少爷踹了一脚门吼道。然后殷雪嫣听见一阵慌张的跑步声,越来越远。
“姑娘,实在对不住,没吓到你吧?家父也太乱来了。”紫衣男子说着,急急忙忙七手八脚地替殷雪嫣解了绳子。殷雪嫣哪里还顾得上与他言语,起身便往门的方向去,却被他拉住了。
“姑娘莫急。你现在出去只能再被绑回来!”殷雪嫣回头看着他,这男子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真诚。
“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这般待我,还给我穿成这样,听那结巴叫你少爷,却也像个大户人家的,怎的做起事来竟如此不光明磊落?真是道貌岸然!”殷雪嫣抖抖身上的喜服,疾言厉色道。
“姑娘误会了,抓你的不是我,将你这副打扮的也不是我。我只是想告诉姑娘,你这时出去,肯定又被抓回来,你且先等等,晚一点我偷偷送你出去。”他的语气里充满歉意,殷雪嫣却只当他的话做耳旁风,推开他冲出门去。刚到庭院就被几个手中拿棍子的家仆围住。殷雪嫣很是不解,是他们将自己打晕了绑来的,如今这阵势,倒像是她偷潜入进来似的。哦,对,他们既趁她不备将她打晕绑了来,又怎会轻易让她离开?这样解释,就通了。还给自己穿这一身,不是抢亲却是什!只是自己的御魂剑呢?
穿着那一身累赘拖地的嫁衣,殷雪嫣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还没感觉开始便被他们拿下又送回去了。
看殷雪嫣再被扔进来,这少爷也不觉惊讶,只是跑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姑娘还是不要做困兽之斗了,等晚一点我自会送你出去的!”他又劝殷雪嫣。
殷雪嫣不理他,只是麻利地将那累人的嫁衣脱了扔在地上,坐过去照着镜子将头上的珠钗全数摘下来拍在梳妆台上。顿时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那公子转身看殷雪嫣又脱衣服又卸珠钗首饰的,自己倒是先被吓着了。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会送你出去,就定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还是赶紧将衣服穿上吧!”他一手拿扇子挡住脸,一手又常开袖子挡在扇子之前。口气委屈又祈求。殷雪嫣便知道他想什么。
“还有衣裳吗?”殷雪嫣走过去伸手挡下他的手问他。他速速地去翻腾出来一身男装与她。殷雪嫣赶紧将那身男装换上。
此时出去,恐怕又是与他那些个家仆一阵纠缠,倒未必能脱身,再说,自己剑也不知所踪,肚子又有些饿,殷雪嫣便座桌子旁边吃了些瓜果。觉他未必不是好人,便与他坐下了聊天。这男子姓钟离,单名一个坤字,是家中的独子。这钟离家是世代的望族,阖族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皆精通武艺,就是家中的仆人,看着不起眼,也个个身怀绝技。无疑,这钟离氏,在这里也是地头蛇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