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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
蒋起戈将头埋在沙丘里面,百尺河嘿嘿一笑,从怀里面掏出一粒丹药,说道:“我看你受了伤,把这个丹药吃下去然后调息三周天,你的伤势可痊愈九成。”
“你不问我现在作何感想?”蒋起戈闷声闷气的俯卧在沙坑里面,而而百尺河抬头看着要等上星夜的星星。
他疑惑的转过头看向蒋起戈,问道:“作什么感想?”
“今日我剥皮抽筋。”
百尺河挠挠头,然后疑惑的问道:“剥皮抽筋有什么感想?没有啊,这不正是江湖吗?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每个人的手段都不一样,看惯了就好。”
蒋起戈沉默沙子里,他说道:“原来,看惯了就好。”
“这有什么?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疑惑的?你没杀过人?我们都杀过人。”百尺河用手指指着远处的月亮,然后随着月亮上升一点一点的抬手指。
“嘿嘿,你说我能不能用手指头压着月亮不让他上来,然后它在拼命的往上爬,我拼命的往下压。”百尺河看着远处嗤嗤的笑起来,忽然想起来一门功夫,他转过身去,问蒋起戈道:“对了,我师兄在哪?我记得有我卿黄山有一门功法叫做参天指,好像威力挺大的,指可参天。”
蒋起戈翻了一个身,仰卧在沙丘当中,说道:“不知道,那天我与他分别之后就没见过他了,可能他已经出关了。”
“哦。那我知道他去哪了。”百尺河忽然觉着无聊就躺在了沙丘上面,双手枕头,他说道:“哎呀,早知道我就好好学了,好歹学会了参天指。”
“要不,我教给你另外一套指法?”
“不了,我现在又不想学了。”
百尺河打了哈切,闭上眼睛,说道:“我想睡觉了。不过,我为什么在来的路上感觉到了藤朴的气息,而且好像是他枪断了吧?”
蒋起戈颇为疑惑的看着百尺河说道:“你怎么知道他的枪断了?”
百尺河嘿嘿一笑,指着蒋起戈说:“哈哈,你和我师兄都没感觉到那股气息吧?哈哈哈哈,我要告诉我师兄他输给我了!哈哈哈。”
“似乎你一点不关心现在如何?”蒋起戈问了一声,随之闭嘴不说了。
“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蒋起戈百无聊赖之刻,想起近日来江湖上究竟发生了何事让的这群人居然跑来冲阵。
“还能怎样?北方武人往南行,而南人以青云山、凤翔阁为首不允许北方武人入境,更在淮河边上立下大旗,以淮河为界过界者杀。后来两方人在这里有人被杀,死状是精血被吸干,心肝消失。凤翔阁说是食人恶子干的,然后忽悠了一群人就往这里来,说是要杀了你。”百尺河将手中的丹药塞进蒋起戈的手里,他叮嘱蒋起戈说道:“记住了,吃下丹药后运行三周天,你的伤可以痊愈九成。”
蒋起戈道了一声谢,见时间有些晚了,翻身上马,对着百尺河说道:“今夜你与我会主营吧,日后战事有你相助,我们是如虎添翼。”
“我一个人的武力怎么可能左右战势?不过我会帮忙的。陈庆之我见过,那时候打赌还输给了我,欠我一件好玩的东西呢。”百尺河翻了个身,对着蒋起戈说道:“我要睡觉了,你先走吧。”
犹豫几分,蒋起戈一声好,就驰马而去。
“将军。”
蒋起戈回到竖杆处,羽林骑千夫长跑上来,唤了一声,然后说道:“将军,少帅有令,命我等赶回本营。”
蒋起戈点头,问道:“这群人处置如何?”
“禀将军,已经处置完毕,都还留有一丝气息。”
蒋起戈冷眼一瞥,那三百余血淋淋的人,嗅了嗅戈壁滩上刮过来的冷冽寒风,说道:“今夜的风有些烈。传令,全军回营。”
第七十一回 森海()
翌日,太阳方才跳脱出来,蒋起戈就从主营左侧的连城所出关了,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清楚不过了,陈庆之今日没有给他送行,从昨日蒋起戈入了军册之后,他就是陈庆之麾下一将了,寻人一事也就成了军命。
只不过今日凌晨陈庆之派人去寻昨夜睡在沙丘里面的百尺河时,那里早就没有了百尺河的踪迹,对此蒋起戈颇为遗憾。蒋起戈所想所念是能让百尺河在陈庆之账下做一猛将,以他的实力,在单独战役当中,取上将首级是能做到的。而陈庆之则是想让百尺河与蒋起戈一同前往,以防万一。
“少帅,那三百人还有一个人活着。”陈庆之站在城头,往关内看了一眼,身旁的亲卫顿时知意,在一旁回了陈庆之一句。
陈庆之轻轻嗯了一声,淡淡道:“这件事褚将军不是下过令了吗?这种事就不要来禀我了。”
亲卫额头冒出几滴冷汗,低头躬腰的退了下去。
陈庆之后来大概是在目视蒋起戈去的方向,待到日过中午他收回眼神,吐出一口浊气,抚着胸口就下了城楼,只是留下了三个字:“好厉害。”
蒋起戈一路驰骋,他手中拿着的地图极为详细,乃是多年前的军图,涂上标注着关外大小六城、七个关隘。这六城除却墙上城之外,少有人住,关隘也早已荒废,但如同陈庆之所言,这其余的城池很可能已被黑甲军所占,而关隘也被驻兵。
关外则是一路的戈壁,戈壁滩涂,几乎一马平川,蒋起戈一人一马行走在滩涂上不算显眼,倒是路上时不时碰见的黑甲军斥候或者黑甲军骑军。蒋起戈也不逞强,绕道而行,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他所见乃是戈壁滩上建起来的绵延土坯木屋。
土坯木屋当中隐约可见黑甲军士卒穿行,他便寻了一个高出滩头,趴在上面,手中持木炭,在羊皮布上画出土坯木屋。而每前行三十里就有一处,每左行五十里有一处,右行五十里有一处。
蒋起戈据兵法所知,黑甲军此土坯木屋是为了将战线迁移,将本营墙上城迁至前线,这当中戈壁百里,若是黑甲军此战有个损失后撤是,便是暴露在大周骑兵的冲刺范围之中。但若在戈壁滩上建起土坯木屋作为阵营,可攻可退,互为犄角,足以钳制追击的大周士卒。
“看来陈庆之所言不差,黑甲军确实要开始大规模进攻了。”蒋起戈躺在了滩头上画完最后一笔,然后将画放在滩头下的战骑背后,一拍马屁股,他的坐骑就往回奔,他自从看见第一个土坯阵营之后,就急催快马,四处观探,更是抓了个舌头,收魂大法一问,问出到底还有多少个土坯阵营,然后将每个土坯阵营尽数画下。如此便是耽误了他两日的时间。
这两日他实则只是在连城所外三十里左右的地方徘徊,虽然入敌深处百里到了墙上城外二十里的地方,但是他心惊胆战,仔细观察了三个时辰就往后后退。蒋起戈心惊胆战也只不过在城外二十里处就感觉到墙上城当中几股强大的气息,这气息外放,二十里外可闻。
不过据他所知,墙上城外有一座森海,森海苍苍遮天蔽日。森海的名字他曾经听说过,那是和墙上城另一个名字牵连在一起的,以前墙上城叫做黑石城,而那黑石城外的飞檐关也叫做孤军城。只是这是在数年前的事了,至于两者为什么改名,蒋起戈无从知道。只是从那名舌头中得知,森海中有武人。
虽然他知道那里有一座森海,可是那里是何路数蒋起戈也不知道。若是他人断然不会轻易的赶到森海去,因为在远处就可以看见这座绵延庞大的森海当中的鬼气。
只是第二天正午时蒋起戈站在这里却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凌然正气。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森海喊道:“吾乃大周北庭边卫军法官蒋起戈,特意来拜访前辈。”
如此三声,可是并无人回答。正当蒋起戈欲喊四声的时候,里面传出一声冷酷的声音:“大周北庭的人来这干甚?”
“寻找莫道凉。”
“你是谁?何门何派?”
不知为何从当中又传出来另外一道声音,这道声音清冷带着仙气。
“在下蒋起戈,原本是无定流风山弟子,后因边关告急特从军,奉命来找寻莫道凉。”
良久之后,那道清冷的声音说道:“你进来吧。”
随着他话音刚落,参天古树的森海边缘传来哗哗响声,只看见一根树藤从森海中探出头来,蒋起戈一把抓住树藤,那树藤就往森海里面收缩,速度之快不落于快马。
如此一刻钟之后,蒋起戈跟随着树藤来到一处树屋处,这处树屋离地三丈,四周阴暗,头顶密密麻麻的树叶将阳光遮得密不透风。
而书屋下方圆十丈之内只有寸草,寸草上有三人,三人前有一画架,画架上有四人,四人中有蒋起戈。
“青云山的人?”蒋起戈见得当中两人眉头一皱,随后对着书屋一拱手说道:“多谢森海主人。”
“无定流风山的弟子是你?”当中一个女子,清冷的她看着蒋起戈问了他这样一句话,这句话问的蒋起戈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点头说道“正是在下。”
“哈,莫道凉告诉过我无定流风山是什么地方。”她冒出这样一句话,蒋起戈微微一愣,随即释然,答道:“是啊,莫道凉自然知道。想必阁下是李千悔。”
“是。”
“不知各位尊姓大名?”蒋起戈抱了一拳,问向其余两人。
“我是青云山的方古峰绿裔。”
“在下萧祈然。”
蒋起戈恍然大悟,他想起数月前陈庆之曾对他说过青云山派遣门内弟子前往西北关外,想必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不知莫道凉可是在此?”蒋起戈问向李千悔。
李千悔微微摇头说道:“你来晚了,找他有何事?”
“如今黑甲军三十万大军压境,我军防守被迫压缩在连城所,因连城所无要地可守,西北路边军统帅陈庆之遣我来寻莫道凉,寻破敌之策。”蒋起戈将当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