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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辟邪香的前面。
“多年不见你们,算是我有失远迎了。”
慵懒的身影,辟邪香挥袖,帷幔被劲风吹开,一声大红衣袍,妖异到了柔美的男子,靠在床榻上,倚香偎软。
两个娇媚的女子,言笑晏晏,带着男子气了。
他是。
黑石城城主。
“原来你还想见到我们。”
辟邪香轻声一笑。
然后,悬崖上。
一声剑吟。
众人望向天际,一柄汉剑,冲天而起,然后落下。
未曾入地,但屹立不倒。
“看看看,劫剑,看来他当真是不放心。”
黑石城城主轻轻挥挥手,娇媚女子扶起他,然后将一颗果子放进他的嘴中。
“但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些人来我黑石城。辟邪香、高筑歌、李千悔、堂述古、绿裔、刘之意。其余高手更加数不胜数。昨日若不是我出手,只怕我这黑石城留不下五分吧。”
辟邪香说道:“那昨日那些其余高手你为何不问呢?”
“问,我自然问,但那些高手不足以问,死人谁会去关注?倒是,昨晚那一刀,让我惊心啊,高筑歌,他是你的仇人,跑到我黑石城来,这件事还得你来给我交代。就算是往日你我一起对饮,但黑石城除了江湖人,还有百姓呢。”
其余人只能围观。
黑石城城主是谁?
谁都知道,喜怒无常,想杀就杀的人。
但,随后又有两台大轿,辟邪香一个旋身上轿。
刘之意也欲飞身而上,黑石城城主的帷幔中射出一颗果核,将其震退。
辟邪香看了一眼李千悔和绿裔。
三台大轿,在城中徐行,所过之处,尽数规避。
“辟邪香你说吧,这件事你给我个交代,这件事我们都好揭过去。”
“之前有一个商队路过黑石城,被尽数屠戮,此事关乎我青云门,我等前来只为探查个清楚。”
李千悔出声,嗣音剑徐徐围绕她行,剑气震荡的帷幔四散。
“哦,我黑石城杀人越货的事天天都有,你青云门的商队来我黑石城,也不例外。死了就死了,却又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们青云门倒是要给我个交代不可了。”
一个眼神,冷冽杀意。
劫剑陡然一震,嗣音剑几欲出鞘。
黑石城回头看了一眼悬空跟在身后的劫剑,轻笑道:“我倒是忘了,他曾经也还是青云门的人。”
“好了,这件事我们自己会解决好,黑石城不要从中插手就行。”
“插手?让青云门派出四个顶尖弟子的事可不小啊”
“但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些人更不小吗?”
“是啊,连徐锦那个疯婆子都出手了,啧啧,那数十名高手身子断裂就像纸张被撕开的模样。”
话音刚落,劫剑轻吟一声,急速飞掠而去。
高筑歌紧闭双眼震开,身子一旋,追随而去。
“他遇到拔剑的时候了。”
黑石城城主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来,抚着一旁女子的脸对她说:“知道吗?他拔剑可是很好看的哦。”
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大轿上已经没有人了。
“莫非说你们也要对我动手了嘛。”
一道剑气浩浩乎如自天上来。
所以,一剑过后,血洒大地。
莫道凉站在沙漠中,沙丘被他一剑扫平了。
而劫剑还未到。
有一招叫做借势。
他还站在沙丘中,方圆十丈内原本站着五个人,现在倒了两个。
人,就是一撇一捺,少一个笔画就不是人,所以杀人很容易。
又是为了天书,人虽然很简单,但是越简单的字越难写好。我的剑是人剑,我把人写好了,剑反而好写了。
不像有的字,比如贪、嗔、痴。一个字比一个字复杂,有的字拆开可以成两个字。
“当初死人地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莫道凉轻声说出这句话。
其余三人,一言不发,三才阵围杀。
莫道凉摇摇头,他身后头顶,一道长剑凝然成形。
然后脚步一踏,一剑破阵,三人洒血。
但,剑势未停。
更迅猛六分!
龙吟一声,劫剑杀到。
剑势御剑,人御剑势。
所以,一去十里。
十里之外,一白衣人,双手成印,节节打出,九州印,一印封九州。
九印遇剑劫。
天地变色,黄沙奔腾如河。
地雷炸响,黄沙迸裂。
还有两口鲜血。
莫道凉一退十里,劫剑在手,横然间,十里内皆是剑气。
九州印主人不见踪影。
“你出乎我的意料。”
天际间,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莫道凉十里剑气消散。
但,十里之外,是九州图印。
“好厉害。”
绿裔第一眼,就是这三个字。
莫道凉,眉头深皱。
“你们该回青云山了。”
劫剑入鞘,他转身就走,往着黑石城的方向。
她身上的香气没有变,一直以来就是这种味道,以前我为之颠倒。如今再闻,却没有了当初那场让我心惊的心悸。她还没变,而我已经变了。
他就这样走了?他忘了我身上的香气?他忘了让他心惊的心悸,他忘了我当初的心颤?我不愿意相信,我当真也不敢相信。难道,我真的成了他的回忆?师父说,回忆是世上最杀人的利器。我成了,杀他的,利器了嘛?
“你是谁?”
刘之意伸出剑拦住他。
然后,他脖间有一道剑痕。
堂述古震惊。
他,向来温和,如今出手戾气越发重了,越发冷漠了。
刘之意捂住脖子连连向后退去。
“你竟敢对我动手!”
“青云山的人怎开始如此不争气了?”
最后一句话对着堂述古。
堂述古生不起任何争辩之心。
当年的他,在青云山如何意气风发,自己亲眼见过的。
我从来没见他眼神中有让我胆寒的戾气,以前的他的温和让我如沐春风。不知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或者说,是我们逼着他变了。
绿裔不由分说的跟着去了。
辟邪香深深的看了那逐渐消散的九州图印一眼。
高筑歌却忽然说道:“黑石城有变。”
他看向莫道凉。
莫道凉点头,走了数步后,道:“凤羽千雅还守得一阵子。”
半响之后,李千悔对着堂述古和刘之意说道:“你们两个回青云山,告诉各位师祖这里单单我们四人不够。”
她看了一眼沙丘顶上的那个人的背影。
然后跟了上去。
“他到底是谁?!”
刘之意眼神中的咒恨,言语中的杀气。
堂述古看在眼里,忽然他有一种快意的说道:“他啊,他叫做莫道凉,他曾经是青云门的第一,青云门的骄傲。”
“不可能!他是个叛徒,他是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堂述古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我自然知道,你又算个什么狗东西呢?”
堂述古笑盈盈的说。
笑盈盈的哼着曲子往青云山的方向走了。
莫道凉,不管他是不是青云门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叛徒,其实他始终是一个传奇,始终是那个被叫做才子的人。
当初,我虽不及他,也未曾想及他,但我没忘的是我喝闷酒的时候,这家伙往往会从师父的酒窖里面偷出一坛好酒。
莫道凉的身形停了下来。
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上来。
是她,那个叫李千悔的女子。
他的眼神再看什么,我不知道他的眼神在看些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走上来。大抵,我和他还没有断,大抵他没和我断。
断与什么不断有什么去区别呢?
这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在想着,在说着,在念着。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他也不会告诉我。
但,唯独,我看出来的是,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是我。是我,是李千悔。
不管如何,他始终牵着我的,因为我的名字的千悔,是他取的,他说:“我对你有千般悔意,你叫千悔好了。”
我以前不知道他这句话从何而来,现在看来这句话说的没错。
他欠我的,他对我有千般悔意。
就如那天我看见他还活着,却当他死了一样。因为当他死了的时候,我当他活着。
莫道凉转身走了。
有些话,说不好,说不得,不能说。
有些话,为什么要说呢?说了有什么意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忘记,不让人忘记一件事活着一个人很简单,只要告诉自己我要忘了他,就永远也忘不了了。
青云山 弃徒莫道凉外传七()
高筑歌忽然想喝酒了,到了流沙屋拿出自己珍藏的五坛好酒与众人共饮。
饮完。
“我去孤军城。”
“我去黑石城。”
同声而异口。
“你去送死。”
“你去找死。”
两个人一刀一剑,分道扬镳。
孤军城更往西,往西二十里。
黑石城,是死地。
孤军城,更是。
黑石城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迹,侍卫早也不见,留下来的是一群有一群身穿黑红相间衣服的杀手。
城中,废墟,喊杀。
凤羽千雅,依旧妖异的儒雅,坐在鸾轿上,手指上轻轻敲着漆黑色的剑鞘。
身旁的侍女,端坐一侧,手中的飞花暗器时时飞出带起血色。
城卫府六千铁甲士,豢养的六百死士,一百三十二名客卿高手。
如今剩下不足一半,而城中百姓死伤无数,城中的江湖侠士,围在远处细细观此处。
呵呵,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士倒是愿意落井下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