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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起戈闻言赶紧往胸前的前囊掏去,却发现前囊早已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钱财,而他身上除了一身衣物和身上背负的长剑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前辈,晚辈前囊空空如也,身上已无钱财,但晚辈定会补偿老丈的。”蒋起戈施礼躬身,但是却没有听见老丈人的言语,礼数之上蒋起戈更不好起身,也不好抬眼看人,只是一会儿老丈那里传来了呼噜声。
那在吃粮草的战马也晃过头来看了老丈一眼,然后打了个酣就自顾自的晃到一边唏律律的喝水去了。
西北此时的日头算不上炽烈,但也烤人的很,蒋起戈弓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后背被烤的恼人,不过老丈人不醒不言,自己又错在先,着实是不能起身,否则是失礼了。
战马到吃的欢的很,吃饱喝足了就走入一旁的马棚,在那里闭着眼睛开始休息了。
蒋起戈和老丈可不是如同什么礼施三丈而见其心、步迈千里可视之智,这单独的只是蒋起戈认为自己不对而已。
所以蒋起戈不多言,任凭如何就只管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只是日头过去了久许,日光射在了老丈的面庞,老丈这才挣扎着起身,他伸着懒腰坐在了板凳上,吧唧吧唧嘴,伸出手来挠挠头,拿起一旁的水壶就灌了几口水。
喝完水,他看见蒋起戈在那里宛如被定了身一样,他说道:“诶诶,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
“前辈,晚辈前囊空空如也,身上已无钱财,但晚辈定会补偿老丈的。”蒋起戈说完之后,施完礼,艰难的直起腰,弯了许久,腰疼痛的很。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去找谁要去啊?再说了刚才我没和你要钱,是你自己说要补偿给我的。”老汉摆手不同意,他看着蒋起戈的模样也算不上是没有钱的人又说道:“你能买起这么好的一匹马会没有钱?你这人啊,莫不是虚伪,说是补偿我,但又说没钱。”
蒋起戈急忙说道:“不不不,老丈,却是如此啊,我出门钱财不多,一月急行边关,确实是没钱了。”
老丈嘿嘿一笑,拿起水壶又喝了口水,他问道:“你来西北干什么?”
“晚辈听说雄无阳的黑甲军侵犯西北边疆,想要尽一份绵薄之力。”蒋起戈如实说完,又想要解释,结果老丈嘿的一声,大声说道:“就你能有什么绵薄之力?赶紧给钱吧,真的是实在没钱了的话,就把那匹马给我抵押或者直接给我。”
老汉颇为不耐烦,伸出手来掏向蒋起戈胸前,蒋起戈退了一步,说道:“那匹马是朋友给我的,我不能给前辈。”
“那我明白了,你是虚伪,装腔作势。嘿,你这人可真是好笑,老丈我并没有给你要钱,是你自己要给我钱的。以后啊,没钱就不要装君子,真是的。”老丈一挥衣袖,手指指着蒋起戈的鼻子骂了一句,然后拿起手中的水壶就往屋子里面走。
蒋起戈赶紧拦住老汉说道:“我是真没钱了,前辈。要不,要不这样,我把自己身后的这柄剑给您抵押,我日后会来取的。”
老汉直接把蒋起戈身后决云剑给拔了出来,掂了掂手,然后又把蒋起戈身后的剑鞘给拔了出来,对着蒋起戈说道:“你的剑很平常,就这样,先压在我这里,最多一个月,一个月你不来这里给我钱,我就把剑给卖了。”
蒋起戈看着自己的决云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柄剑是自己在师门的第一柄剑,算起来在马和剑面前一个是朋友之谊,一个是师门之情,两者都难以决断。可是战场上,若是没有战马那又有什么用呢?若是骑了其他士卒的战马,也是极为不好,战马与士卒连心,如果换了战马导致别人战死,算起来自己也是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又与自己杀人有何意义?
老汉将还有一些水渣的水壶一提,对蒋起戈笑道:“要不要喝些水?”
蒋起戈摇摇头,道了一声告辞,走到马棚牵过自己的战马就往外走,今夜都不知道要入住何处?连城所自然晚上是要戒严的,自己一个人露宿街头势必会引来无数的麻烦。
果然现在走在连城所街上,已经了无一人,只有枯草随着风在滚动,换防的士兵都盯着他,他也只能往连城所外走,走出连城所的关隘,回到了戈壁里面,他刚一走,连城所的门就关了上去,上面的弩箭已经引弦。
蒋起戈摇摇头,带着战马四周找沙丘度过一个晚上,这战马虽然是吃饱了,但是自己也只是喝了点水,现在谈不上饥肠辘辘,可也有些饿了,作实是有些恼人。
战事无人可问,陈庆之如何也不曾知晓。苦墨当初托付给了陈庆之和赵齐晖,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将苦墨带回了哪里?蒋起戈把从蒋府拿回来的包裹往地上一放,自己就靠在上面开始打个盹,因为睡着了自己就不会感觉饿了,最起码没有这么饿。这是他的经验,不过很饿的时候千万不要睡着,因为一睡就可能醒不过来了。
第六十二回 初笑()
蒋起戈叹着气摸着自己的肚子,现如今自己又算是流落在外了,不过自从蒋起戈爬出蒋家的那时,这边是注定了的。最起码现在他知道自己没有一个家,但是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之所以是栖息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飞鸟,四处找寻可以息眠的地方。
挤出一抹笑,伸出手拍了拍用头拱自己怀的战马,呻吟了一声:“战马战马啊。”
天色已晚的戈壁滩上,风是迅烈冷肃的,蒋起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虽然他已经是寒暑不侵的高手了,可风真的冷肃。
刚才打了一个盹,也无法减轻身子的疲累。
耳边除却呼呼的风声,也渐渐穿来了怒喊声,蒋起戈凝神静听,是连城所内的怒喊声,黑甲军在偷袭。
蒋起戈面色一肃,跑到连城所东门前大声喊道:“我是陈庆之的朋友,快快放我进去,我可以帮你们御敌!”
“奸细!”有人应了他一声,然后数支利箭飞来,蒋起戈挥袖扫开,然后喊道:“速速开门,我不是奸细,若是今日黑甲军破了这一座连城所,这五十座连城所必定会形同虚设,我们危矣!”
“放箭!”
东门只有十余人作为撤退接应之用,射出来的箭倒也不多。
连城所里面喊杀声更大了,隐约听见里面喊道:“他们上来了,上来了。”
蒋起戈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多少,轻功施展,直接略过城门,然后飞掠向西门。
“放箭,放箭!快放箭!”
“敲钟告急!”
十余根羽箭射来,沾不到他半块衣角,而身后“噹噹”的钟声也在回荡在这四周。
蒋起戈望向西门,只看见土坯城门上一队身穿黑衣背负利箭的黑甲军士卒正在屠杀西门上的将士。
这是死士,蒋起戈在《韬略》中读到过,军中有死士皆是身手不凡之辈,用以偷袭赴死之用。
蒋起戈在空中剑指一凝,数道剑气飞出,将围攻连城所队长的三名死士击飞。
随后他落在连城所队长面前,连城所队长对他即刻就是一刀斩下,被蒋起戈双指捏住,他说道:“别误会,我是陈庆之的朋友,特意自江湖来驰援你们。”
连城所队长是一个四十余汉子,面上的刀疤如同一条蜈蚣,此刻蒋起戈的话让他并没有多少放心之意。蒋起戈反手一掌将一名死士打下墙下,他说道:“我没有出手你们连城所也是必败之势,我没有作为奸细的必要了吧。”
蒋起戈真气微微一震,将连城所所长震开数步,然后剑指一并,真气运转,数十道剑气掠出,瞬间数十名死士皆被蒋起戈剑气所杀,土坯城上,再无黑甲军。
“好,想不到这个小小的连城所居然会有这样一个高手。让我来会会你!”
蒋起戈方解城墙之危,城下燃起无数火把,借助火光看去,是两千余匹的骑军。
“好一个夜袭!若不是我将某人在此,今日连城所必定会被尔等所得!”
蒋起戈震袖,双手负后,看着敌将,一名手持大刀的瘦小汉子、身穿着比别人小一号的铠甲的骑将。
而连城所的队长,此刻倒也相信蒋起戈并不是奸细,就算是,等过了几日,派人去主营一问便知。
“哼!”
敌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往后一示意,五名骑兵上的前来,只见他们的战马身后拖着五人,看上面的铠甲当是派出去的斥候。
他们血肉模糊,肚皮也早已被划破,当中还有一人尚存一口气,他忽然喊了一声:“杀!”,然后断气而去。
“踏了!”
敌将一声令下,数百铁骑冲上前来架马踏过那五具尸首。只不过一个来回,就已经将五具尸首踏成了肉酱。
“冲!”
再是一声令下,敌将决定,以骑兵正冲冲破城门。
“呔!”
蒋起戈见对方拖死五名斥候,又将他们踏成肉泥,怒不可遏,剑指戟张,纵身越下土坯城墙。
如今他虽然没有了自己的决云剑,但是杀人还有其他的东西。
所以他凭借的是自己的双掌。
他想要拧下敌将的头颅,而正当两者相遇之时,远处飞来一道剑气。
这一道剑气迅猛,蒋起戈掌势一变,挡下了这一剑,而蒋起戈也被逼落在地上。落地瞬间,蒋起戈左手成掌,一掌排在马背上,整匹战马哀嚎一声,身子居然断成两半。
而敌将摔飞向前,蒋起戈施展浮光掠影,似光而过,似影停留。又是数道剑气飞来,皆跟不上蒋起戈的速度,蒋起戈落在敌将前面。敌将实力倒也不弱,凌空举刀一斩而下,但是却发现自己斩空,斩到的只是蒋起戈的影子。而蒋起戈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上。
“死吧。”
蒋起戈吐出两个字,他冷漠的看了一眼敌将,他可以看见敌将眼中深深的恐惧,他笑了,然后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