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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之还在大口喘着气,脸上的眼泪未干,她无力地辩解,“没有什么事,只是天天这么陪着你感觉有些堕落。”
盛致宸脸颊突然绯红起来,想说什么又憋着不说的样子,过好久才问一句,“你不愿意吗?”
她转个一个侧身,背对着他,“我今晚很累了,你走吧。”
他握着口袋里准备了好久的戒指,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直到听见她呼吸渐渐平缓才离开,心里微微有些恼怒,怎么会不好意思咧。
第二天,景之见了律师,她怕自己讲得不清楚,将蒋诗也一同约了去,蒋诗就是昨天那个女孩,自从知道她是景哲的姐姐,也姐姐,姐姐甜甜地叫她。
律师听了蒋诗的描述,思考了一会儿,“这事可大可小,关键看受伤的人的态度,要是他们不追究应该没多大问题。”
蒋诗立马否决,“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其中有一个人的舅舅还是局长,我哥哥已经找他们问过了。”
律师实话实说,“如果受害人不肯罢休,那么被判刑有很大可能。”
景之恍恍惚惚地从餐厅出来,蒋诗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姐姐,我爸爸也是局长,我去求他,我不会让景哲有事的。”
她对她露出一个勉强地笑,“还是别了,这样反而更容易引起你父亲的反感,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她本打算下午亲自去医院向他们赔礼道歉的,却在中午突然接到蒋诗的电话,让她马上赶到警局,那几个小流氓去找景哲了。
她慌慌张张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令她永远都忘不了的一幕,她的弟弟景哲正被两个警察按在地上拼命的打,细白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
边上站着好几个人却像看热闹一样,她疯了似得朝他们冲过去嘶吼,“住手!谁准你们这么打人的。”
其中一个警察站了起来,语气高高在上,“他连在警局里都敢随便打人,他把我们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
景之也顾不上他们身份和他们吵了起来,“就算他犯错,也轮不到你们打他,这件事我也会追究到底的!”
“哈哈,那你追究好了。”说话的不是警察,而是站在旁边的一个青年,染着红毛,手臂挂着伤。
她猜到他就是被打受伤的那个,不敢将这事再闹下去,景之只能憋在心里不说。
这是个靠金钱和权利吃饭的社会,她无权无势,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
那几个青年的态度异常坚决,一定要看着景哲牢底坐穿,混江湖的都讲究面子,而景哲已经让他们颜地扫面。
她无助地被赶出了警局,心里担心那些丧心病狂的警察再次虐待景哲,一会儿又害怕他真的会判刑。
父亲这时恰好打来了电话,还是那么刚硬的语气,却轻易勾出她那么多眼泪。
“景哲有没有联系你?他说到外地参加个数学竞赛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景之知道若不是走投无路,父亲不会打电话给她,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昨晚我们还通话的呢,他没事,爸,你放心。”
和父亲的这通电话更让他坚定要救出景哲的决定。
她亲自去找了受伤者的父母,希望从他们那里宽恕景哲。
可那几个人不是没有父母就是父母比他们还流氓,一出口就是狠狠一笔,她上哪儿拿那么多钱。
事情永远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午,这边还没解决,景之又接到警局的电话,景哲在里面和狱友打架,正被送往医院。
他的头被缠着一层层绷带,只能看到两只通红的眼睛,憔悴而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见到她来,他伸出手,似哀求,“姐,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呆在哪里,你带我出去吧。”
她的景哲,昨天还倔强地不害怕,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在这一天里这么懦弱害怕,景之不敢想象。
她说不出话,喉咙像被一只手狠狠遏制住。只陪着他一起哭,再拼命的点头。
景哲被她渐渐哄安静下来,她走出走廊,终是拨出想拨的那个号码。
盛向远还在和几个朋友聚会,看到来电显示是她的名字,笑着出去接了,几个朋友都在后面起哄,哎呀,什么人能让我们盛少爷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没理会他们,开玩笑地说,“景之,我上次说过你会主动联系我的吧。”
而她握着电话,手指都在颤抖,想说话,却因为在哭变得口齿不清。
“你怎么了?”盛向远听见她的抽泣,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盛向远,你帮帮我好不好?”
盛向远赶到医院,听到她讲了事情经过才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他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又进入病房,“我已经将你弟弟保释出来,他可以不去警局了。”
景之目瞪口呆的看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认为绝望的处境,但对于有些人几分钟就可以解决。
不过,幸好是解决了,她含下头,“谢谢你。”今晚要不是他,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盛向远揉揉她的发丝,“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听见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肉麻啊!”躺在床上的景哲大喊,这事解决了,他似乎轻松下来。
景之假装怒瞪他,脸上却升起了红晕。
一直到很晚,景哲不想住院非要回家,景之不允许,“爸看到你这个样子非吓死不可。”
“可我也不想呆在这儿,姐,要不我跟你回家吧。”
“这……”景之为难,盛致宸那个别扭的家伙,会适应得了陌生人嘛。
盛向远及时打断他们,“住我那儿吧,我正好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个空下来的房子。”
“那谢谢盛大哥了。”景哲心里已把他归为姐夫那类,所以也没客气。
倒是景之不好意思,“怎么能总是麻烦你呢?”
他笑眯眯道,“知道麻烦以后对我好点就行。”
景之扶着景哲,盛向远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出了医院,盛向远去取车,他们两就站在门口等着。
景哲拉了拉景之,“姐,前面那人不会在看你吧?”
她转过了头,就看到了路灯下的盛致宸,一脸受伤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萌萌哒
、真相(一)
景之怔了一会儿才慢慢朝他走近,到他面前才又发现车里一个人没有,他是一个人来的,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一个人外出。
她无措地站在对面,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盛致宸也没讲话,景哲还在后面,一时间,空气里只有晚风从耳边刮过的声音,幽静得让她害怕。
终于,她先打破沉默,轻声的叫了一声盛致宸,抬起头,却再也讲不出一句话。
因为,此刻他脸上挂着的是和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模一样的表情,冷漠且疏远。
景之想到昨晚还在她身边撒娇的盛致宸,心不由狠狠疼了下,原来被他当成陌生人的滋味竟这般难受。
其实,从昨天接到警局的电话,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他的生活一向简单,他甚至很少站在人群中,她不想破坏为自己破坏他的这份平静。
她硬着将这句话表达完整,“盛致宸,你怎么来了啊?”
只是她话刚说完,后面随即响起一阵鸣笛声,盛向远将车开了过来,见他们站着他也下了车,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盛致宸脸色却陡然煞白几分,难以置信的眼神里聚满了灰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在地。
景之急忙扶住他解释,“他只是我公司的一个客户,今天是请他帮忙的。”
盛向远将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到他们面前,“哥,好久不见啦,爸还挺想你的。”
景之扶着他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里,她一定是出现了幻听,盛向远和盛致宸……怎么可能是兄弟?
盛致宸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哥。”
景之的手还在他身上,所以只有她明白他其实全身都在颤抖。
盛向远并没有生气,笑着反问道,“难道我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
盛致宸没有再狡辩什么,甩开景之的手,当即上了自己的车,从他们面前绝驰而去。
景之怔忪了好久才被盛向远拉回现实,“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她回过神看着他,怔怔地问,“盛大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么一回事,盛致宸是我的哥哥,你反应挺大的嘛?不会是和盛致宸有什么关系吧?他可不是个正常的人,你小心点。”
他似关心的讽刺让她听得很不舒服,“盛致宸他是有些自闭,但请你不要这样说他。”
盛向远不屑地笑笑,没有反驳。
把景哲暂时安排好在盛向远房子后,景之都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因此,一出公寓门,她便叫住盛向远,“你怎么会和他是亲兄弟?”
————
回到了家里,盛致宸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晚饭没吃,陈伯将饭菜端上来敲门,敲了半天他都没反应。
他真的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碰见盛家人,母亲去世前对他千万遍强调,不要恨不要恨,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所以他就真的一个人活在自己世界里,平平安安。
盛致宸的母亲曾是A市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又因为是盛氏集团的千金,从小到大,都是集万千的宠爱于一身的小大姐。
而他的父亲更是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大人物,作为盛氏集团的少爷,他不仅没养成其他富家公子骄傲跋扈的性格,相反,他聪明好学,一直将盛氏发展到现在成为A市独一无二的霸主,只是将盛氏改成了盛业。
可他们,却生出了一个像怪物的他。
陈伯听他久久没出声音,以为他是为景之的事,他没想到盛致宸会对她真的动了真感情,但愿他不想他母亲那样一根筋。
“盛先生,你开下门,我跟你说一件事情,是关于景之的。”
陈伯说了几遍,盛致宸才开门,怕他不想听,陈伯赶紧先开口,“盛先生,不要再为景之难过了,那个女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什么意思?”
“她只是谢莹莹派到你身边的。”陈伯为难地想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谢莹莹是谁?”盛致宸皱起眉问。
“何山公司的艺术总监,景之是她派到你身边作卧底想让你做盛业集团市中心那块地的总设计师。”
几句话,盛致宸差不多全都明白了,他是个经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