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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当真可恶,竟用魅术迷他心智,当诛,心境生,一股血煞之气弥漫,他的左眼已变得暗红一片。
死亡的侵蚀下,盈无缺已恐惧到了极点,看着藏心暗红的左眸,她心神为之所慑,就像是在面临尸山血海般痛苦挣扎,冷汗潺潺而下。
看着手中人惊恐的表情,藏心屈指,再紧数分,情无缺脸已胀红,“支、支、吾吾。”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在求助。
这一幕转变得太快,再加藏心身上血气震慑,场中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可不远处监视他的几人没有受到血气影响,眼中清明,他们皆带有异色,其中尤以一女子最甚。
她是百花派豢养的死士,若是情公子陨于眼前,她必受牵连。
眼看情无缺就要香消玉殒,她再也按捺不住,于房顶间破瓦而入,一条百花寒鞭,直袭藏心。
危机袭来,一声“找死!”藏心左手血刀一扬,一道深寒刀气,似要撕裂空间,刷,刀光过,妙曼的人儿,一分两半,鲜血喷洒于地,是血腥,更是凄凉。
场中人皆是神色一变,怎会?仅一天不见,他的刀似又变强了,而且更加狠厉果决。
转头正待结果了这情公子,可蓦然间,藏心右手却抓了空。
身影一闪,情公子盈无缺已只身墙角,趁藏心分神之隙,使用秘法脱离,此时的她苍白的脸,正眼神惊恐的望向藏心。
口中,呼呼喘气,咳咳不停,她不知道这个苦情人如何能挣脱《问情图录》——情迷幻境。
现在的她只知道,这个人,她再碰不得,根本不敢碰,师门记载,若是情胎鼎炉种植失败,那么失败之人,便会沦为另一人的情奴。
恐惧渐渐蚕食她的心,她的眼神亦变得空洞无神。
此时饮酒的火风已然回神,手中具现一柄火扇轻摇,笑一声,“千源藏心,在五门的地盘上,你还真敢杀?”
闻言藏心冷哼一声,看来客栈里闪现隐晦杀气之人是跟这火风而来的,他此言不过是想借我之手,铲除那后来一人罢了。
当真是虚伪至及,不过,这几条尾巴始终要杀,但今日便偏不随你心愿,不接火风之话,只道一句,“今日杀戒已开,那便多杀些吧。”
话落,周身刀气环绕,‘嗤、嗤。。。’四道刀气应声而飞,房顶、窗角等四处,一朵朵血花爆开,惨叫连连。
却唯独留下那一人不斩。
火风见此,面不改色,“千源藏心,听说昨日鹰杀死前《血戮法》传功于你,没想到啊,才一日不见你就变了,变得跟他一样嗜血。可悲、可叹!”
虽未随愿,让他心下不爽,可言语上,他还是要讨回来的,虚伪之人就是如此,明明想让藏心杀,事后还说人嗜血。
藏心不再理会,跳上窗台,就要离去。
这时,一声“等等!”却是红菱。
藏心回身,两目相对,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当真不记得我吗?”红菱眼中有些许期许,那个白衣男孩就是她儿时的梦。
自那日红袖刀被藏心收走后,她每天都会在他们相遇的地方等上半日,无论风雪多大,无论饥饿困顿,她都在那里,她只期望他能再次出现。
哪怕是一秒的回眸,她也能享受一秒的温馨,并告诉他,她的名字,再道一声谢谢。
可那个男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好的。这也成了她一生的执念。
回想昨日心伤,闲游于市坊间,他听说了藏心的故事,有白若璃,有白若曦,现在她已不再奢望,能与这个少年并肩而立了。
她只希望他能记住她就好。
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一句冷声,“不记得。”
藏心没有在说什么,仅心中默念,“无情胜过有情多。”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闻声,心中一阵酸楚,红菱倔强的眸子,蓦然间有恨炎燃烧。
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搭上她的肩,火风笑容和煦,似哥哥对妹妹的关切,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是这么残忍,如溺水的人,在茫茫大海中寻找陆地,星空中,捕捉哪怕一丝的空气,都是那么的让人窒息。
就算,把自己感动到疯狂得不可自拔,那个人也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师妹,放心,师兄会为你讨回来的。”
他脸上虽带着笑,心中却如枯萎的花,风中摇曳,话虽说得轻柔和煦,抚慰人心,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悲哀的人呢。
闻言,“啪”,红菱打开火风拍肩安慰的手掌,转身,强忍着泪水不掉,“不用你帮,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哪怕是一具尸骨,我也要将他带在身边。”
远行,一颗泪珠终是潸然掉落,既然不爱,那就深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记得我。
第七十六章 战起()
黄昏,残阳高挂,印水而红。
洛水湖畔,数十血衣人横倒岸边。
“刀主不会放过你的。。。”一血衣青年,捂着胸口血刃,仰面而倒。
‘嗤’收回血刀,藏心凌空一甩,血洒湖面。
也不收刀,只静静的凝视着岸边的树丛,冷声道:“出来吧!你已经跟了我一天了,刀鬼前辈。”
“呵呵。”沙哑笑音玩味,刀鬼身影显现,“刀带戾,人亦带戾,藏心,看来你是变了。”
此言熟悉,今日那炎公子火风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藏心闻之却不为所动,他知道,自与鹰杀一战后,刀心开锋,他整个人的气息都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的刀不再是被动守护,变得主动非常,便是这般戾色的刀了。
可那又怎样?
当下再次冷声,“虽然不知是好是坏,可我知道,这是一柄锋锐无当的刀就好。”
想到过往幕幕,心意更坚,也只有这样的刀,才不会被束缚,才能斩破沉痛的枷锁,试问谁想成天在失败与绝望面前那么无助挣扎呢?
刀鬼继而玩味,“刀心生变,就会变得驳杂,不再纯粹,你现在看似强了不少,可在我面前,你的刀却是顿了不少。”
闻声,藏心凝眉深思。
蓦然间,刀起,寒风吹面,手中血刀滴滴血泪潸然而下,刀落,空气中仅一条血线微波,一刀下,百数刀尾随而至,空间震颤,噼啪作响。
刀鬼见此凝重望之,鹰杀血泪刀,加持自身基础刀法演化神刀,此刀狠厉、驳杂,其威能却更甚单招十倍,已具神刀斩两分火候。
此刀似是明志,示意藏心的人虽已不再像以前纯净,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以后能更加的纯粹吗?
心明了,回应刀鬼的关切之意,当下行一礼,“刀鬼前辈,人可变,唯心不变,刚才一刀,认可否?”
刀鬼闻言一愕,口中喃喃,“人可变,唯心不变。”蔚然一叹,“变了,终究是变了啊。”
他不再多言,隐没离去,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好与坏,对与错,都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次日,血戮刀门余下花都弟子被屠尽的消息疯传。
血戮刀主震怒欲杀藏心,却被七星子强压下。
也于此日,藏心再斩离山魔宗十数名弟子。
第三日,五门皆发禁足令,各派弟子深居花都皇宫中,同时,血戮刀主、离山老魔,忍无可忍,勾连抵制七星子。
五门之盟,稍显裂痕。
更是私自发下通缉令,藏心嗜血魔刀、残忍嗜杀之名传遍花都。
满城风雨,弄得花都之人人心惶惶。
冷烟花国旧部众,趁隙深藏城中。
第四日,冷烟旧部暗集,屯于皇宫东门附近,而藏心依旧招摇过世,牵制五门动向,杀进皇宫,再斩十数人,一杀即退,搞的五门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夜晚,冷烟、末主、七星子挥斥方遒,各有所谋,而火风、盈无缺、叶尘三人却是趁机暗聚商议。
第五日,今日正是赏花会之时了。
艳阳高照,
花都皇宫东苑,宽一里,长三里的院子,这里数里长花,齐墙而放,本是鸟语花香,赏景赋诗的绝佳之所。
不过今日,院中央垂吊一人,披头散发,周身鞭影绰绰,血渍残留,样子极为恐怖。
不多时,院上首,五人威严坐落,下面人分五色,各色站成一排,神色均是凝重,而墙外围数百战兵,手持兵器,面色紧张。
这赏花的好去处,可被这些人凝重肃杀的气氛一搅,白鸟散尽,虫不鸣。哪里还有半点闲情意志在了。
与此同时,花都皇宫最高处,观月台,台上一女盛装抱琴,盘膝而坐,于棋盘间落子,此女神色冷冽,正是毒女冷烟。
一白斗篷男子对面而坐,星眉下的眼,尽显浪荡之色,手持一黑子落于棋盘,包围圈以成,正似那夜刀鬼、魏无涯之弈。
落子后,他嘴角一咧,邪笑一声,“冷烟姑娘,今日之后,也不知最后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冷烟闻此,持一白子,手中抚蹉,冷眉间一丝笑意隐隐,“末主此言,甚对,不过小女子绝不会是愁的那一家。”
声落,一颗白子下,“末主,这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随声,“砰”,东苑之门被人一脚踢开,此人少年,白衣尽染鲜红,渗血的刀,寒光淋漓。显然来此间时,已杀了不少人。
此声突然,场中五色弟子,见来人,刷刷身影狂闪,结阵而守。
叶奇高挂,血肉模糊的面目中,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一见藏心,声嘶哑,仅一句,“你来了。”
“来晚了。”话罢,藏心纵身而上,刀解锁链,只手拖着叶奇,落于场中,也不管叶奇之地已被数百战兵,数十弟子合围。
上首七星子见此一笑,手一扬,剑令相随,“众人听命,踏北斗天罡,绞杀。”
他七星子做事从来滴水不漏,即是狮子搏兔也要用全力,先耗上藏心一些体力,到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