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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坤闻言拍了拍身上灰尘,自己并未戴冠,便正了正发髻,颔首示意后随中书谒者克朗进得肃心殿内。
郭坤始终垂首跟随,片刻之余,由前堂进入后堂,顿时一阵药香扑鼻。再行几步,听得身前中书谒者克朗低声禀报后悄然退下,便慢慢抬起头向前看去。
一张长及丈五,宽约两丈的紫色雕龙大床上,一人横躺其上。床侧两孔火炉摆设于地,炉口上各座一个药罐,两名宫女正用绢扇微微轻扇火孔,药罐嘴口白气徐徐冒出。床尾侧站立一男
一女,郭坤只一瞥,顿时凛然,那正是润元太子与元靖公主。两宫伺立,无须思索,床上所躺之人便是当今天元帝国国君蛟奇。
郭坤紧步上前,双膝跪倒,头触于地,朗声说道:“参见陛下,庶民郭坤祝陛下龙体康健,万寿无疆,千秋万载。万岁,万岁万万岁。”
半晌,床上微有抻被之声,润元太子与元靖公主急忙走上前,搀扶起床上之人倚床头而坐。床上蛟奇望向跪地郭坤,轻道:“平身,抬起头来。”音色暗弱,淡薄少力。
郭坤口中谢恩,规矩站起,慢慢抬起头来,望向床上之人。顿时心中一惊。暗道:“这是国君?这德行说是逃荒挨饿十天的难民恐有不如。看来朝中民间传言国君重病果然是真。”
只见床上被润元太子与元靖公主搀扶坐起之人,年过花甲,满面病容憔悴,眼神暗淡无光,尽显苍倦。方正面廓蜂准虬髯白如银雪,颓然偏倒。气息不稳,肤色无华,口唇青干。
“怎么这么沧桑老态,天元国君据传言只是年近五十啊,这是患什么疑难杂症,摧残得这副德行?”郭坤看罢多时,忽觉得有失礼节,忙垂下头来。
“呵呵,”床上蛟奇慢慢打量郭坤片刻微微一笑,:“你便是郭坤?”
郭坤慌忙答道:“回陛下,小人正是郭坤。”
“哦,”蛟奇轻声一语,:“真是人不可品相而论。你能在招选国婿中脱颖而出,足可证明实为一代英才。好,”蛟奇微挺身躯,:“日后,你便是天元国婿,本王希望你能和元靖公主
,互敬互爱相持到老。原本几日后应为你二人举办婚庆,但事有意外。本王决定婚庆延迟。郭坤,你可知我天元目前已然处在危急之时吗?”
“小人知晓。”郭坤忙答道,又欲言语,被蛟奇打断,:“日后不可乱了礼法,自称不可再用小人字样,你与元靖未办婚庆,但国婿之位已定,你便暂且自称臣号吧。”
郭坤忙到:“诺,微臣知晓。当前南阳正东侵我天元,边疆形势危急。”郭坤话语照以往削减甚多,一则帝王面前不是它所可比,一言所失便惹祸于身,二则,只谈外忧不讲内患。帝王
重病本是忌讳之言,无从论讲,朝中两派争端岂是随意可评,此处可不比军校场点将台上。
蛟奇闻言,深望郭坤片刻,微微颔首,转头望向润元太子示意,润元太子急忙从一木柜中取出一把宝剑,递于蛟奇。蛟奇枯手轻端宝剑,摩挲半晌望向郭坤道:“你现已然是天元国婿,
本王便是你的父王,你与元靖大婚,本王将此宝剑赠送于你,全当是婚庆贺礼。此剑跟随我戎马一生。如今本王重病,无可端使,此剑含血万千,皆是凶种恶类,本王愿你日后也能持此剑斩
妖劈魔。”说着将宝剑递于元靖。
元靖双手接剑,走向郭坤。郭坤忙再次双膝跪倒双手高举头顶接过宝剑,叩首谢恩。
蛟奇又是一笑,:“平身。”待郭坤站定,瞥了一眼身旁正面目冷淡紧蹙黛眉目锁郭坤的元靖后,望向郭坤道:“你既知天元危机,当前你也是王室一员,不知你此刻有何见解。”
郭坤闻言心中电闪般思路纵横交汇,片刻,右手紧握宝剑道:“父王赠孩儿宝剑,其意已然明确,孩儿亦时刻精忠报国,孩儿愚钝,无有神机,但孩儿愿持剑沙场,保家卫国,至死不渝
。”言讫,郭坤突觉有种不祥之兆心中升起。
元靖公主死盯郭坤,突听得郭坤在蛟奇前称呼竟以孩儿自居,不由得眉头愈蹙。
蛟奇闻言眼中竟是一亮,眯眼望向郭坤,半晌,:“好!天元有如此国婿,真是幸事。三日后你与元靖点将领兵共赴边关,击杀南阳侵寇,待到来日凯旋后,本王为你与元靖主持大婚!
”
郭坤闻言心中一声惊雷,心道:“什么?我没听错吧?让我和元靖公主共赴边关杀敌?怎么可能?哎呀!可倒了霉了!我这辈子杀鸡都没杀过,杀什么敌?天元帝国的大将们都死绝了?
那边关不是有著名的铁帽子郇宇将军守护吗?这,这是从何说起?哦!”郭坤垂首一呲白牙,心中暗道:“对了,我在军校场上艺压群雄,这,这个天元都传开了,想必都认为我英明神武,
天下无敌了吧?可那,那都是我的宝贝们和润元太子的暗中功劳。”
郭坤低头不语,心中波涛汹涌,蛟奇见郭坤闻言沉默,眉角微挑,:“郭坤,你可听见本王话语?”
郭坤忙抬起头来,顿然一副正义凛然,:“父王,孩儿听得真真切切,孩儿好是感动,父王能将如此救国大任交托孩儿,孩儿三生有幸。大丈夫就应拼杀疆场,马革裹尸报效国家!父王
放心,孩儿定当誓死杀敌,请父王静候佳音,嘿嘿,嘿嘿。”郭坤说着竟轻笑起来,一副感激涕零之状。但此时郭坤却头皮发麻,心如刀绞。
蛟奇,润元太子,元靖公主见郭坤神情皆是不约而同神色一滞。
片刻,蛟奇轻轻颔首而笑:“好,你且回府院准备,告别家人,三日后午时,点将台你与元靖发兵。此次,元靖挂帅,你现与元靖未有婚庆,名分不宜过高,暂为裨将,协助元靖。望你
二人同心协力,驱除外侵,不日凯旋。”
乌图城督府,东侧一庭院中,一位中年妇人正仰望夜月,双眼噙泪,独自倚影而立。
那中年妇人生得妖媚勾魂,曲体诱人,然此时脸上却尽是黯然忧伤。
半晌,妇人轻轻抹去眼角泪迹,沉吟片刻,向北而去。片刻,妇人来到一处内院,门前顿足止步,此时那院门敞开,并未关闭。妇人轻步探身向院内望去,只见院中亮如白昼,三十余名
兵士,手持长枪,高举火把正围守一间木屋。那木屋并未掌灯,外观漆黑无影。
那妇人在院门口踌躇半晌,一声幽叹,终是转身离去。当妇人离去片刻,一中年男子从远处走来。男子生得魁梧高大,一身便装,腰间佩戴一柄窄鞘弯刀。一路行来,若有所思。转眼间
进得院中。那院内众兵士望见男子进入,整齐向男子行礼,齐声道:“参见泽尔护卫大人。”
男子停止思索,向众兵士微微含笑颔首,:“众位兄弟辛苦了!本护卫刚刚从伯爵大人处赶来,伯爵大人有令,今夜严加看护把守,不能有丝毫闪失,等到明天接亲仪式后,伯爵大人将
重重赏赐各位。”话语甚是随和,毫无做姿摆态。
众兵士皆挺胸答道:“请护卫大人放心,一定万无一失!”
男子闻言又是一笑,随即向木屋望去,顿蹙眉头。片刻,挥手招呼来两名兵士近前:“走,和我去厨房,给弟兄们取些吃喝。”话音一落,众兵士皆出感激神色。
中年男子率领两名兵士向后院走去。
“护卫大人真是平易近人,从来没见他有什么架子。”
“是啊!对待咱们真是关心,护卫大人在罗提达城是出了名的好人。。。。。。”两名兵士边站岗边小声议论起来。
此时,夜空中一片乌云遮月,天光渐暗。
“噗通”,一名兵士无言栽倒,众兵士欲闻声望去,皆觉眼前一黑,顿失知觉。一时间院中栽倒扑地之声不绝于耳。几息间,三十余名兵士皆躺地昏厥。又过片刻,木屋被一人轻轻推开
。那人在门口停留片刻,悄然而进。
木屋中四壁空空,净无一设。一墙角处,一人被五花大绑,正卷缩委地。
进屋之人瞬间闪至墙角处,蹲下身来,端详那被绑之人片刻后,脸上又惊又怒。一手环揽,一手拍打被绑人胸口,轻声呼唤:“索俄大叔。”
那被绑之人听得呼唤,一声轻咳慢慢睁开双眼,顿时一惊:“肖林?孩子,怎么是你?”
肖林紧缩眉头,见索俄浑身袍裂袖分,血迹斑斑,脸上鞭痕累累,青红交织,顿时脸沉似水。比划了个噤声手势,几息间将捆绳解断,瞬间将索俄背在背上,向屋外走去。
“孩子,你快走,这里很危险的。大叔身上有伤,走不动,不要连累你啊。”索俄在肖林背上急促道。
肖林青筋凸起,只轻淡回了一句:“大叔,不想索亚有事,别出声唠叨。你先睡会。”
肖林背负索俄来到院中,此时院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兵士,各个昏厥未醒。肖林转换身形,一手扶托背上索俄,一手快速拾起地上燃烧火把,一一向木屋中抛去。片刻,院中一片寂静漆
黑。肖林环顾四周,判明方向,凝神提气,背负索俄凌空远射。
稍时,那木屋中渐渐冒出滚滚浓烟,噼啪脆响之声连起,顷刻燃烧起来,火光冲天。
索俄虽满身是伤,但神智尚在清醒,见背负自己的肖林在夜空中如腾云驾雾般飞驰,顿时恐得心惊肉跳。片刻,二人落在一处街道之上,肖林抬首望了一眼一处开启窗户的二楼,再次背
负索俄拔地凌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穿窗而入。
进入屋中,肖林停顿片刻,感受无异后,扭转身形将背上索俄轻轻放在床上。
此时,索俄正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半张口嘴呆看肖林。而肖林则是心中惊喜,感息通悟后,凌空飞渡已然驾轻就熟。
肖林望向索俄轻声道:“大叔,在此稍后,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