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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翼云一怔,心想这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仇恨不成,该不会了情仇吧?
翼云神色古怪地打量了北辰逝一眼,还真是个祸水,“白家是九境大陆一流世家,自不会错过风云际会。而白琉璃是白家这一辈天赋最出色的后辈,她的伤势虽重,但白家底蕴极深厚,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自然要来参会的。”
白家?
没听说过。
很厉害吗?
徐青菡虽说已经十五岁,但大部分时间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睡觉,对九境大陆的知之甚浅。对各方势力的分布也不清楚,除了北辰家族,其他的还真不知道。但连翼云都说厉害的家族,想必肯定是不差的。
白琉璃的家族这么厉害,自己的仇怎么办?
徐青菡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你想杀她,尽管杀便是,有我。”
沉稳,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徐青菡的心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一双美眸讶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呆呆道:“你刚才说什么?”
北辰逝低低一笑,看过清冷的她,决绝的她,炸毛的她,可这么呆萌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心在这一瞬化成了一汪春水,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说,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算捅了天,我也会在你背后,帮你收拾。”
慎重,认真的承诺,不止徐青菡,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如果我要杀了白琉璃呢?”徐青菡挑眉,似笑非笑。
“杀了就杀了。”北辰逝眼中划过一抹黯然,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信任自己的?是他逼得太急了吗?
想起不久后的战乱,北辰逝额头隐隐发痛。
“哦?”徐青菡笑了,笑得肆意而张扬,眸子里的杀意却如实质一般,射向北辰逝,“那我这就去杀了她!”
说着,她立即转身,朝着居庸楼的方向大步走去。
众人闻此,面面相觑,眼中皆是看好戏的兴奋,也追了上去。
居庸楼之热闹,比昨日更甚。徐青菡来到时,看到酒楼门前挤满了人,皆为俊男美女,穿着各色宗门法衣,正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她要进门时,却被守门的人拦下,“请问姑娘来自何门何派?”
“不是门派之人不能入内?”徐青菡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若不是门派之人,可报家族。”
“星辰宗。”她孤身一人,哪里有什么家族。
“请出示身份玉牌。”
徐青菡一怔,这么严苛?
不过想着如今雍城那么多人,若人人都要进来,必定是装不下的,排查严一些也情有可原。只是她的玉牌,很不巧的,几年前抵押在星辰宗的灵药堂,至今还未取回来。
徐青菡回头,见北辰逝停在她几米外的地方,见她被为难,却无动于衷。如今雍城之内,有谁不认识他,他只要说一声,守门的人岂会不放行?可他偏不开口。是想看她笑话,让她求他?还是后悔刚才说的话,不想她伤了白琉璃?
四目相对,徐青菡眼中神色复杂。
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几经变幻的脸,先是愤怒,接着是怀疑,最后化为了冷笑,北辰逝心中苦涩不已,他的信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动用灵力。”北辰逝解释道。
徐青菡呼吸一窒,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一个理由来,想起方才自己对他的怀疑,一时之间感觉脸上臊得慌,嘴里却不客气道:“我的伤我自己清楚,今日她白琉璃的命我取定了。”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北辰逝摇头苦笑,“你伤势无碍,但我伤得很重,你杀了她,白家人找上来,我怕自己护不住你。乖,先让她再活几日,几日后你想怎么杀,我都陪你。”
北辰逝说的是实话,九境大陆上是没人敢得罪他,可白琉璃是白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杀了她,白家一定大怒。而徐青菡根基浅薄,在庞大的白家面前,如同蝼蚁一般,若白家执意杀她泄愤,他又被控制住,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呵,”徐青菡冷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北辰逝,“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北辰逝脸色一僵,“我改行么?”
“不行。”
“乖,等我伤好之后,我帮你杀,嗯?”北辰逝柔声哄道。
徐青菡冷哼一声,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你没有玉牌,又进不去,咱们今日先去看神药残枝,好不好?”北辰逝走了过来,想要去抓徐青菡的手,却被徐青菡躲过了。
徐青菡看也不看他,手一番,一个玉牌出现在她手中。说起来,这个玉牌还是北辰逝给她的,当时在第七境,遇到魔族,他把她推开时,把玉牌塞入了她手中。
“这个可以吗?”徐青菡把玉牌给了守门人。
守门人看到玉牌,眼睛都直了,恭敬得直点头,“可以,可以。”
北辰逝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他这是搬了凳子砸自己脚,郁闷得想吐血。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当初就不给她了。
“呃,不给也不行。”北辰逝在心里自个儿反驳了自个,看着前方潇洒走进酒楼的身影,咬咬牙,认命跟了上去。
她既然想杀,那就杀吧,他豁出命去保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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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纠葛()
“白琉璃,出来!”
徐青菡一进门便放开了神识,大声喊道。软糯又充满杀气的声音在居庸楼乍响,回荡,整个楼中的人只觉一道强悍的神识冲进了他们的识海,传来了一阵刺痛,脸色僵了僵。
倏地,楼内响起密集的脚步声,二到八层的人都跑了出来,趴在走廊外的护栏上,伸出头,好奇打量楼下站在正中央的人。
“那女子是何人,刚才是她在叫喊?”
“不知,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过这么一号人,不过在下倒是知道她口中的白琉璃,白家的嫡长女,白家这一辈最有天赋的弟子。”
“白家白琉璃,谁人不知,且我还见过,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看这女子杀气腾腾的模样,她该不会是跟白琉璃有仇吧?白琉璃可是已经灵者大圆满,她一个学者,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
整个居庸楼如煮沸的水,嗡的一声炸开了,众人对徐青菡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眼中,脸上满是鄙夷和嘲讽。
北辰逝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那小小的,纤弱的身影,笔直挺立着,在众人的轻视,不屑中,她依旧傲然挺立。莫名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一阵一阵疼了起来。
他北辰逝爱护的女人,谁给他们的权利放肆?
徐青菡正抬头着,往楼上寻找白琉璃的身影,突然,自己的手臂被一拉,一扯,人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我说了,会护着你,嗯?”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徐青菡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她挣扎着要从北辰逝的怀抱中出来,却见北辰逝的双臂紧紧锁着她。
北辰逝看着那嫣红的耳朵,眼神暗了暗,声音也变得喑哑起来,“乖,别动。”
“放开我,那么多人看着呢!”徐青菡羞愤不已,只觉两世以来也没这么丢脸过。
“不放。”这么多人看着才好呢,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凑过来。这么想着,北辰逝又把手臂收紧了一些,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到了一起。
“其实你也喜欢的,对吗?”北辰逝在徐青菡耳边,暧昧吹着气。
“我才没有。”徐青菡气得鼻子冒烟,那个不识人间烟火的高冷男子哪里去了?老天,求你快把她身边的流氓收走吧。
“呵呵……”北辰逝低低笑了起来,把头埋在徐青菡的脖颈处,如只猫儿一般,蹭啊蹭,露出一副慰贴的神色来,“口是心非的家伙,你若是不喜欢,早就使用灵力挣脱开了,又岂会乖乖让我抱着?”
听着北辰逝这番自恋,自以为是的“见解”,徐青菡的脸黑了个彻底,敢情她对他手下留情还错了?
“丫头,你就承认吧,其实你喜欢我。”北辰逝不怕死的,厚着脸皮继续开口。
喑哑的低语,如一张网,骤然捆住了徐青菡的心脏,心事被人知晓,她眼底闪过了些许慌乱。但很快的,她就回过了神来,猛地推开了北辰逝,跳起来大喝,“北辰逝,你丫有病吧。”
北辰逝脚下不稳,急忙后退了几步,碰的一声撞到桌子的尖角上,他剑眉蓦地狠狠皱了一下,羞愤中的徐青菡却没有注意到。
“你这是被我猜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北辰逝倚着桌子站好,好笑的看着徐青菡,突然发现,逗一逗这家伙还挺好玩的。
北辰逝绝不会承认,自己恶趣味了。
居庸楼内的人不知何时都闭上了嘴巴,一个个怔怔地看着楼下大厅里打情骂俏的男女。男的众人都认识,俊逸,高贵非凡的北辰阁下,女的默默无闻,长相平凡,修为平平。
这两人怎么混到一块去了?
昨日北辰阁下还在这里拒绝了冥火宗宗主的女儿长孙莺儿,那长孙莺儿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自身的修为也不差,可偏北辰阁下没看上眼,当时他们还以为是北辰阁下眼界高,可如今却看上这么一个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的女子,实在是令人费解。
整栋居庸楼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北辰逝,翼云只觉胸口有一把火,烧得越来越旺。
徐青菡不过才死了几个月,他北辰逝就和别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暧昧不清,他怎么敢?
“喂,你是谁,我们来比一场。”众人沉默时,长孙莺儿冲了出来,向徐青菡挑衅。
徐青菡眼皮跳了跳,给了北辰逝一记眼刀子,无声说道:祸水。
北辰逝耸耸肩,端的是无辜,眼里却带着笑意,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