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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政感叹烈王如今的声势,紧跟着进了城。
他们打西门进城,北门和东门是正被北原人大肆攻打的地方。
进了青阳城,守将林文,知府范忠吉二话没有,声称以烈王殿下为中心。
“末将一切听从王爷调派!”
“好!本王带着一队人马,正面从北门迎敌,东门由林将军带着原先的将士们迎敌,一个时辰后,烟火为号,同时杀出。”燕子归道。
“是!末将多谢王爷!”林文顾不得疲惫,点兵带马,再次奔赴战场。
魏国政看着,烈王一路调遣兵将,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什么意见都不肯说的皇子呢?
所谓主少国疑,就是因为皇帝太过年幼,所以臣子,军队,百姓都没了信心。魏国政也是如此。他一对怀疑年幼的皇帝陛下会不会亡国。
这些不可说的心事,今日却都被另一种不可说的心事代替。
只能说,有烈王殿下在,大胤亡国是不可能的。
是的,是大胤。
子时一到,一道亮丽的烟火冲天而起。
林文大喊一声:“冲啊!有烈王殿下在,青阳城丢不了!兄弟们杀!”
随即就是震天的叫喊声,城门大开,无数的军士们冲出去,与北原人战斗在一起。
北门那里,燕子归坐在马上,气定神闲的指挥着将士们开了城门,正面对上了木术。
两人遥遥相望,燕子归慢慢举起了右手。
就叫疾风大喝一声:“杀!”
战场,是个最残酷的地方,也是一个最热血的地方。
西北军也好,北原人也罢,看着自己的弟兄们一个个的战死在眼前,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眼眸。
有时候说人杀红了眼,便是如此。
这一场血战,直到黎明时分依旧胶着着,不过,显然西北军已经占了上风。
燕子归跃下马背,要斩杀木术。
木术显然也是个武功高手,两人一刀一剑,战斗在一起。
见主将都对打,疲惫的将士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越发来劲,更是不顾性命的砍杀起来。
青阳城数千年来第一次在北门东门外血泪成河。
早晨的太阳升起的时候,燕子归和木术已经不知道战斗了几百个回合。依旧不分上下。
而北原军,已经显出了败势。
许是木术心慌意乱,被燕子归一剑刺中了肩膀。
可他毕竟不是个无能之辈,拼着受伤的肩膀,刀尖到底还是将燕子归的腰身划伤,要是在深入,燕子归的腰都会断。
“王爷!”
“大王子!”
两边的侍卫都着急的大叫起来,却谁也越不过谁的封锁圈。
虽然都受伤了,但是燕子归的伤只是皮外伤,到底不碍事。
而木术,右臂已经不能动了,刚才那一下,已经是极限。
他是右手拿刀的,这一下便是失了所有的战机。
侍卫们护卫很及时,木术几下就上马要逃走。
临走之前,大声道:“燕子归!本王子记住你了!”
“彼此彼此,今日一刀,以及寿安之仇,本王铭记于心!”燕子归站在原地,剑尖撑地,淡淡的道。这个人,迟早要死在他的手里!
“王爷!”疾风这才过来扶着他。
“没事,不要追了。你带人看看那边如何,本王皮外伤,包扎一下就好了。”燕子归挥手道。
疾风也见他腰间衣裳破了,但是血并不是很多,这才安心了。
随即带着人往东门去,北门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木术不愧是北原下一任的继承人,便是败退,也是井然有序,丝毫不减乱象。
东门的北原军也很快就撤了。这一战,双方损失都不少。不过自从西北军到来之后,伤亡就少了。
打扫战场的时候,清点人数,西北军战死八千人,负伤一万五。
原本的青阳城守军,却战死了四万。
北原人的尸体也不少,甚至有濒死的伤患,燕子归全部下令处死。
也有两万人的死伤。这也得算上之前他们没来的,又有一万多。
“王爷受末将一拜!”林文来不及擦了一脸的血迹,就跪在了燕子归跟前。
“起来,青阳城是大胤疆土,本王断不会看着它被北原人夺取。”燕子归忍着疼痛,扶起了林文道。
“王爷不可劳动,伤势可严重么?”林文这才看见,烈王衣裳破了,腰部还包着纱布呢。
“无妨,那木术,倒是个武功高强的。”燕子归笑道。毕竟这么多年,真正与他交手的人不多。
“是啊,多少兄弟死在他手里!末将恨不得剁碎了他喂狗!”林文咬牙切齿道。
“将军莫要动怒,眼下还是先将受伤的兄弟们安置好要紧。”疾风道。
“正是,王爷一路来此,疲劳辛苦,还请先歇息,北原人一时退了,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来袭,到时候还要王爷主持大局。”林文道。
“好,伤员安置,就请将军与疾风一起照应吧。”燕子归道。
“是。”
两人一起退出去。
烨州,程州和青阳城之间,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品字形状,之间有个平原地带,就是不规则的一个凸字形,那里就是北原人驻扎的地方。
木术包扎好了伤口,怒道:“好个黄口小儿,竟敢伤了本王子!今日之辱,定要报仇!”
第401章 战死()
“王子,咱们还要继续么?”北原大将问道。
木术粗壮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良久不语。
青阳城,眼见得是打不下来了。
最起码要调兵,而本身就在烨州外面留了十万人,为了防止卫城,那边也驻扎了二十万。
如今要是继续打青阳城,一旦从国内调兵,烈王很快就会察觉。
“你说,我们打卫城,还是烨州?”木术道。
“王子好计策!现在奇袭烨州,纵然不能拿下,也定重创烈王!”大将军笑道。
“立即传书给穆克,马上攻打烨州!”木术起身道。
“是!”立即有人去了。
于是,这一日夜里,烨州再次起了战火,纵然朔风等人有了防备,但是还是堪堪守着城门。
“好个木术!真是打不死!”才刚败了青阳城的战事,就立马调头要再打烨州。
“将军,烨州守得住么?”朔风皱眉问林蓓书。
“守得住受不住都得守住!王爷很快就会增援,不会有事的!”他拍拍朔风的肩膀道。
朔风点点头,提起剑便出去了。
同样十万,可是北原人生来就被大胤将士们高大,自然战斗力也是高的。
再加之木术等人已经带着骑兵返回,一时间,烨州城岌岌可危。
朔风接连派了十几个侍卫出城送信,请燕子归回来,可是时间有限,燕子归得了消息带着人赶回去的路上,还是被木术留下的步兵袭击,两方人马在松兰坡交战。
烨州,北门已经破了。
朔风和林蓓书都是浑身多处伤痕,勉励支撑着。心里都有信念,王爷很快就会来。
西北军们死伤惨重,可是没有一个人怯战。
寿安之耻,犹在眼前。如今他们退后一步,就会有寿安那般的惨状。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很多时候,是能够舍己为人的。
这种时候,将士们想的都是一句话:我死了就死了吧,总不能叫烨州城如同寿安一般成为坟冢!一生中,再不能看第二个寿安了。
终于,次日午时后,疾风才带着十万人冲出了松兰坡,往烨州城赶去。
此时的烨州城,北门已经失守。
朔风林蓓书带着人与北原人巷战。
好在提前叫百姓从南门避出,所以百姓死伤不多。
巷战,是一种最最残酷的战争。
几乎全是近身肉搏,不管是西北军还是北原人,都是肉身,没有谁不怕疼痛,不怕刀剑。
朔风已经和林蓓书冲散了,他左臂已经伤的不能动了。腿部也中了一箭,斩杀了眼前两个北原人之后,就再也起不来。
坐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红。不远处还听得到惨叫,呼号。
他觉得他的生命至此就完结了。慢慢的,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很遥远……
最后听见的,是疾风的声音。
“朔风!!”
朔风手里紧紧攥着那半截玉钗,笑了笑,疾风来了,烨州没事了。
“朔风!!”疾风抱着浑身浴血的朔风,声嘶力竭的大喊。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他们四个并肩作战,多少的艰辛都过去了,王爷遇刺,有一次最惊险的时候,他们四个都是满身伤痕,就连王爷都负伤了,可是也没事啊。如今形势都好了,他怎么会……怎么会?
“朔风,你起来!混蛋!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装睡!”疾风狠狠的摇晃着朔风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早已满脸泪痕。
“将军!将军!朔风将军已经去了,您清醒一点啊!”小侍卫拉他。
疾风停止摇晃,回头看着那小侍卫:“你说什么?他去了?去哪了?大战在即,他去哪?”
侍卫也是哽咽着,他也是从京城跟着来的,岂有不伤痛的?
“将军!那木术就在城外,烨州已经要失守了!您清醒点啊!您要叫朔风将军白白死了么?”
疾风呆愣了很久,慢慢放开了仍旧温热的朔风:“好好的……给他换了衣裳,那个钗,好好的给他拿着……”
“是,属下亲自给将军更衣!”侍卫抹了一把泪道。
疾风像是疯了一般,带着人大街小巷的击杀北原人。
一样是战斗力一个昼夜,可是朔风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得知他死了,将士们如同疯癫一般,见了北原人就杀。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力量。
等到燕子归终于赶到的时候,烨州已经夺回,战事也暂时停止了。
“王爷。”林蓓书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