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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臂中年脸色一动,他心中是想提价五成的,却不是五倍。但也由此看出,其中的玄机之深了。他心念几个转动之后,便问道:“那,师弟打算出多少?”
“最多一倍价格。而且,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小家伙以后的一切异常情况必须定时告知于我。”狭脸青年词意坚决地说道。
单臂中年沉吟半响,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两人当场交易。
狭脸青年翻开那单臂中年递过的折叠纸张,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一喜,同时低声喃喃道:“原易,伊州骆县益镇碧梧村人,家中仅有二老,无兄弟姐妹,祖上……”
这话,听在原易耳中,令他心头一震,其身躯微微一抖,以致于发出的一丝声响,惊动了数十丈外的两人。
“什么人?”单臂中年猛然大喝一声,同时一纵而起,几个跳跃之下,奔向原易安身之处。
与此同时,“嗤”的一道轻响,伴随着一阵明亮的白芒,一抹寒光忽地从两人立处发出,朝其方向激射而来!
紧接着,“叭”的一声,一条三丈来长、尺许粗细的绿鳞巨蟒从离原易数丈之外的一颗巨树上掉了下来,身躯断裂两截,伤口处不断地冒出鲜血。
却是原易身躯发出响动的同时,恰好绿鳞巨蟒正从树上窜下捕食,机缘巧合之下,替原易挡下了一灾!
这时,两人也先后到了死蟒附近。
单臂中年手持一条软绵绵的长鞭,狭脸青年则手里把玩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数寸长飞刀。
数丈之外,原易趴伏在地,借着枝叶、草丛遮掩,屏气凝神,不敢动弹分毫,以免再次发出声响,让二人发觉,继而引动两人杀心。
“原来是一条大蟒蛇!害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在一旁窥视我等呢。话说,师弟的飞刀却是越发地精准、犀利了,恐怕一流高手在不及防之下都要直接殒命的!真不愧为宗门精英弟子!师弟如此的实力,看来离晋升真传的日子也不远了!”单臂中年看到死蟒,暗松了一口气,随后转头望向狭脸青年,满脸忌惮之色的说道。
“呵呵!我这等微末之技在江湖上又算得了什么!”狭脸青年听得此等恭维话语,脸上毫无骄容,反而谦虚地说道。
随后,他不待单臂中年答言,收起手中飞刀,说道:“这次倒是多谢师兄了。既然事情已了,那就此告辞!”
说着,他微一拱手,脚底一点,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天边。
单臂中年看到其身影消失之后,才缓缓回转身来,此刻的他脸色阴晴不定。
半响,他低下头来,看了看地上断裂的蟒蛇,再看了看身上已断掉的一臂,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算了!就算那小家伙身上有天大秘密,但也不是我这样的实力能参和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个安分江湖人吧!”
说完,单臂中年收起软鞭,随即几个纵跃,同样消失在林中。
红叶林中旋即回复了平静。
这时,天将入夜。
半个时辰后,林中已暗了下来,原易方才从伏处站起,先拍了拍身上的杂草与灰尘,再抹了抹脸上沁出的细微冷汗。
他如此做法,自然是受到近期读到的影响,害怕那两人忽然杀个回马枪。
原易立定身后,看着狭脸青年离去的方向,面色阴沉似水,心中杀意若潮!
对于有可能威胁自己父母的人,原易恨不得立刻将之斩杀当场、碎尸万段。
不过,很显然,他的想法是美好的,而要面对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现在的他,不过是一毫无实力的孩童,自然远远不是那人的对手。
如此一来,他就要依靠宗门之力了。
不过,这却是需要证据,而这恰是他现在缺少的。
而且,就算他获得了足够的证据,也不一定能够杀掉那狭脸青年,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贪念,惹上更多更大的麻烦。
因为此事的起因,皆源于其考核时的异常表现。
要是让他人也知道这一缘由,却会引得别人浮想翩翩,以致于贪念大作。
虽说在门派之中,有一定的人身安全保障,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有人因此铤而走险,那自己就要陷入危险境地,乃至于惹上杀身之祸了。
依此看来,宗门之力恐怕是靠不住了,最终还是得自己解决。
思量间,原易不由得期盼学府生涯的快速结束,尽快可以习武,那样他才有实力处理这样类似的麻烦。
因为他的情况,不止狭脸青年一人知晓,而另外一人,在本派之中似乎权力极大,那才是更大的潜在威胁。
故而,他必须要在半年后的测试中获得优秀的成绩,这样就可以修习上乘武学,如此一来,才有与人对敌的资本。
而要取得如意的成绩,却免不了依靠此后的勤奋努力了。
除此之外,现在再多的担忧与想法,都于事无补。
想着,原易叹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回转所居石室,吃、洗完毕,借着昏黄的油灯,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研究那令他头痛欲裂以致于产生恐惧感的古文字去了!
第十一章 无名法诀(上)()
第二日早上,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原易踏进了学府楼阁。
这一间楼阁,却不是他第一天所在那间,而是另一侧三层阁楼中、可容纳百余人的石楼。
此刻,石楼之中,正聚集着三班之人,因为今天又是冯老夫子授课之日。
其内人声鼎沸,一片嘈杂之音。数十人中,有的在相互追逐嬉戏、奔跑于台桌之间,一副安于现状、自得其乐的模样;有的在相互聊天打趣,一副懒散无所谓的神情;有的在呼呼大睡,一身的颓废消沉气色。众人乖态,不一而足!
原易端坐座上,冷眼旁观,暗自冷笑:看来,这半年多相对优渥的生活,已经把一些人的向上之心逐渐消磨掉了,以致于使他们忘却了本来面目,更不复当初考核之时的精神昂扬、斗志满怀了。
然而,富贵生活的获取,却是需要付出血汗的;否则,世间一切成果,皆与不劳而获者无缘!
不过,对于那些在他眼中的迷途之人,原易却没有丝毫提醒的想法。
因为若他赋予行动,却是有可能引得他们恶语加身、怒颜相向。毕竟,各人观念不同,同一件事情,自己认为错的,在别人眼中,却可能是对的。
而且,原易与他们的交情,也没深到让他甘愿忍受其恶语怒颜而逆言直谏的地步!
他们之中,原易大多不认识;即便一些相熟之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前段时间以来,除了在学堂听讲、住所食宿之外,其余空闲时间,他一直奔走于武经阁中尽量增进思想阅历,没什么时间来经营友情的缘故;而接下来的半年,他更是既没时间也没心情与他们论交了。
故而,他眼中的迷途之人,与其关系,却是与陌生人相差无几。
既然是陌生人,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又与自己有什么相干!
原易冷漠地想道,随即摇了摇头,缓缓收回目光,准备专注己事。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扭首旁观。
只见其左手侧,女童正低着脑袋,纤手握紧墨笔,摊开两本《三字经》,皱着眉头,相互对看之间,不时地划动着笔头。
他面上松了口气,心中一阵欣慰,毕竟她并未失却争竞之心!
旋即,原易凑近前去,小声说道:“芳妹!”
“咦?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女童闻言,抬起头来,见是原易,便含笑问道。
“刚到。不过,你这样学法,是不行的。”原易答道,同时一指女童所为。
“哦?这是为什么?”女童一听这话,连忙停下手上动作,同时惊奇地问道、
“这种做法我也试过,但后来却发现是走了岔道。虽说现在的卫文与那古文有的是一字一词对应着的,但更多的却是两者仅仅意思相通,而实际上文字之间却不是两两对应的。所以,你这样子对着看,不仅没多大作用,而且到了后面深层古文,反而会产生误导效果的。”原易解释道,他说的这些,却是其经验之谈。
“真的?有这样的事?可是我如此学了一段时间,却是没什么大问题啊?”女童脸上闻言,神色疑信参半。
“呵呵!你看的是那些简单古文吧,那倒大多可用此法的,到后面复杂的就不行了。不过,既然你不信,我就指几处给你看看吧。”原易微微一笑,说道。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两部《三字经》,随后将它们一一翻开,接着给女童指了几处,同时开口解释起来。
听着原易的讲述,凌寒芳连连点头,面上惑色微消,乍闻得数语,即脸现欣荣,片刻之后,更是露出恍然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阵“噔噔噔”脚步声中,冯泰老夫子缓缓走进室中,他两手倒背,其内空无一物。方走到前方平台上,站立丈许讲桌之后,他一双有神的眼睛就环视众人一圈。
在其目光之下,众人很快安静下来。
原易两人也停止交谈,各自端坐椅上,准备古文的听讲。
见此情形,冯老夫子开始了讲学,其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某种韵味,同时,在靠壁讲板上,他凭着超强的记忆,在上面涂满各个古文字符,配合起其精彩的讲论来。
原易凝神谛听着,时不时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将一些重点之处记录下来,以便闲时利于温习,另外的疑惑地方,则用另一种标记记下,以便课后向冯老夫子请教。
此后半年时间,他一直忍受着各种不适,认真学习那古文字。
在这期间,为了检验学业成果,他更是把武经阁中的一些书籍借了出来,经过数个日夜的辛苦之后,将其译成了古文字,并请冯老夫子点评,当看到一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