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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历代,明朝国力虽越发蒸蒸日上,但久不经战事,兵甲不修,对江湖的掌控越发不济。从而给了江湖势力滋生壮大的土壤。
一个个江湖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十多人聚在一起便是一帮,三五人结成兄弟便是一会,稍微想出几招粗浅的武艺,便敢立下一派,自封开派祖师。纷纷扰扰,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便如此刻,刘府门前,前来祝贺的宾客花名册上,就有帮主、会主二十多人。一派掌门也来十多位。除了武林中素有威望的各大门派,便是那些半黑半白的江湖势力。
这些名门大派的来客,和一些前辈高人,自是有刘正风亲自出来迎接,那些小鱼小虾,便有门人弟子接待。
待到午时,刘府已是贺客云集,挤挤攘攘,院子里摆开一溜流水席。里里外外,怕不下二百余桌。
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入,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等人分别在厅内安坐,见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暗暗腹议刘正风身为衡山派高手,这般不知自重。结交了这么些不入流的江湖中人?
这时岳不群率领华山一众弟子前来,刘正风连忙起身相迎,岳不群甚是谦和,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
前日不少人都见识了岳不群那一身高明之极的武功修为,让他那君子剑的名声更涨三分。加上两日来众人口口相传,让他威势更胜,众多好汉纷纷伸长脖子,打量过去,场中不免为之一静。
贺客中。以天门道人身份资历最长,他当日见了岳不群的武功,心中大为震动,此刻竟也哈哈大笑着起身相迎。
定逸师太、闻先生、何三七等人见了,也不免跟着起身迎去。
只有余沧海阴着一张脸在那里坐着,目光闪烁不定,他来时,唯有刘正风相迎,天门等人对他不冷不热,除了几个平时相熟的朋友,竟没人过来与他攀谈,便是那些小门小派,不入流的江湖势力,看他的目光也颇为复杂,他若打量过去,众人皆会扭头避开他的目光,不但是害怕他,更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
余沧海知道,自己挑了福威镖局这事虽没人揭破,但已经广为人知,这些来客多半对此不齿,不愿来和自己结交。但他们见识了青城派的手段,更不敢得罪自己,便成了自己身前如今这幅冷冷清清的模样。
余沧海当时谋划福威镖局时,曾想找个由头,给自己一个发难的借口。
但他小窥了江湖各派的耳目,本以为自己的行事是神不知,鬼不觉。但他赶到福州第三天,尚未规划好如何行事才能不出纰漏,却发现城里多了许多探子,那还不知是江湖各大门派势力所派的耳目,自己的行踪早就暴漏。
余沧海对辟邪剑谱势在必得,以防有变,只能在没有任何借口的情况下,仓促行事,当夜便对福威镖局动了手。
但青城派的霉运也自此开始,不但辟邪剑谱不见丝毫踪迹,他坐下四大弟子,更是去了其三,便是青城派在江湖中的威望,也是江河日下,一落千丈。
余沧海有时便暗想,若是再来一次,自己还会不会挑了福威镖局,他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
如今余沧海唯一的念想,便是得到辟邪剑谱,想想青城派落到如此局面,皆是为了它。
自己若得了剑谱,苦修几年,武功大进,连带着青城派也是水涨船高,势力大增。江湖毕竟是以武功为尊的,到那时,如今的这幅颓废局面,这些流言蜚语,自然迎刃而解,青城还是名门正派。
等自己武功渐高,以后未尝没有机会和少林、武当、五岳剑派鼎足而立,把青城派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不负青城历代祖师。
只是这一切都得是寻到辟邪剑谱为前提,余沧海虽把福威镖局掘地三尺,对林震南夫妇严刑逼供,却没找到一丝辟邪剑谱的踪迹。
如今他便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林平之身上,现在的衡山城高手名士云集,他青城派刚做下如此犯众怒之事,又被苦主揭破,按说更应该速速离去,免得被众人行侠仗义了。
但得不到辟邪剑谱,余沧海的大计便不成,青城派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如何甘心。(。)
第二十一章儒生()
当他听闻林平之拜岳不群为师时,心中忧虑更甚,怕岳不群也是贪图辟邪剑谱,故意与自己作对,那样自己岂非担了恶名,又为别人做嫁衣。
此刻见岳不群到来,便觉定是为自己而来。他五岳剑派虽然人多势众,非青城派可比,可自己等人也不是好惹的,岳不群倘若口出不逊之言,询问林震南夫妇的下落,自己该如何回答,是出口否认,还是反问他令狐冲殴打自己门下弟子之事,问他这是甚么行径。当真说翻了脸,以他君子剑的名声,也不好当众刁难自己。
余沧海想到此,心中思绪翻飞,正在苦思对策,就见岳不群朝他迎面走来,拱手笑道:“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
余沧海一愣,见岳不群没有丝毫不虞之色,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虽不知他心中是何心思,余沧海却不敢没事找事,拱手还礼道:“岳先生,你却是越发年轻了。”
两人当下寒酸几句,便各自落座。
厅内众人各自闲谈,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眼看吉时已近,刘正风正要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忽听得一声唱诺,少林派方生大师到。
刘正风虽早听岳不群言及此事,如今听少林派方生大师当真来了,不免心中高兴,忙转身去迎,这时又一声唱诺传来,武当派清虚……二位长老到。
刘正风心中不免又是一震,随即大喜,他金盆洗手一事,竟惹得少林武当这对武林泰斗同时驾临,这是何等荣幸。
厅内群雄也是一片哗然,少林武当向来超然世外。对这些俗事多半不加理会,不想今日双双来此,便是一派掌门也难有这么大的面子,这刘正风当真是好本事。
刘正风把几人迎入厅内,请各人就座。
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和少林派方生大师。皆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方生大师也是推辞不坐,众人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无奈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只听得门外鞭炮声大作,几十挂长鞭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正在这时,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
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换了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两人进来,一个是身穿公服的官员。一个却是一身青袍的儒生。
群雄暗想:“难道这两人也个武林高手?给刘正风贺喜来的不成。”
那当官的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众人猜想,刘正风是衡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另一个一身青色儒袍的男子,看面貌三十余岁,儒雅谦和,显然身怀武功,只是众人却难瞧出他的深浅。
岳不群看了那儒袍男子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他心中暗暗思索,却发现眉目间却和青衿有几分相像,只是年龄大了一截。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低声问站在身后的令狐冲道:“你三师弟呢?到了没有?”
令狐冲一愣,转头四下打量半晌,果然没有青衿的身影,低声回道:“早上还见小师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岳不群看向其余几人,有的摇头说没见到,有的说早上见过,皆没人说得清楚。
最后林平之说道:“我早上曾碰见三师兄外出,他说是有事要办,匆匆走了。”
岳不群眉头紧皱,忽然轻叹一口气,见林平之死死地盯着余沧海,神情有些激动,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令狐冲看好林平之。
忽然他恍惚看到那青袍儒生微不可查的给自己眨了眨眼,岳不群心中一震,看四周众人皆不在意,才放下心来。再打量过去,那青袍儒生却目不斜视,对自己等人恍如未见。
两人随着刘正风进入大厅,青袍儒生停住脚步,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
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刘正风金盆洗手,封剑归隐,那是江湖上的事情,与朝廷有甚么相干?怎么皇帝下起圣旨来?”
刘正风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厅内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