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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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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死了省事儿!”

    “要是把我饿瘦了,让哥哥知道,才不与你合作呢!”

    “你这……”木叶差点没被她气疯了。

    “嘿嘿,就一点吃的,小气什么?还有,太干的东西我吃不下,要点喝的,最好还是热的。以及,被你们绑着不能动——要不你喂我吧!”

    他的眼中漾过一道杀气,但是雪海看来,这还远远比不过谢君和那妖魔化的嘴脸。有这样的自信,但凡她无害的笑容下,再大的杀气也被化成了一滩水。自己唯一剩下的招,就只有这“厚脸皮术”了!

    他收刀出屋,片刻工夫真的端来个盆子,上面放着若干点心以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盆子被放置在她的脚边,他也顺便解开了绑缚她的绳子。

    “自己吃!”

    他的怒视之下,雪海咧嘴一笑,也算是小小的胜利吧。第一件事,是整好自己凌乱的衣衫——她可不想一直就这样没形象地与木叶对视,指不定真会招来什么危险。第二件事,就是狠狠地吃。

    还真饿了,点心当然比不过段诗雨的手艺。可毕竟有得可吃了。顾不上娇弱的形象,捋起袖子甩开膀子就对着糕点一顿啃。

    木叶始终皱着眉不看她。

    雪海简简单单吃完,懒腰一伸,两腿一蹬,全身的筋骨似乎也复苏了。然而,紫依兰蕊香又起,木叶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心下明白了几分:“真是的,晕晕乎乎的,我要睡了!别来搅我的梦!”仰天一倒,一个骨碌,选准了麻袋垛下挡着风的位置,蜷身而卧——说睡就睡了。

    闭了眼,香香甜甜的鼾声起。

    木叶在她身边逗留许久。如同狡猾的猎犬一般东嗅西闻了好一阵,两眼终于流露出失望而又愤恨的光芒:“臭丫头!”随即,也只好上了梯子回到船甲板上去了。

    货仓里只剩下了雪海一个人。

    甲板上的脚步声逐渐轻了下来,然而,一种迷幻的困顿也随即袭来,她知道又是紫依兰蕊,那令人恐惧的幻药。一骨碌起身,朝四围张望了一圈,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仿佛是些粮食。货架上还堆放着一卷卷长长的布料,用绳子捆扎着。哪里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嘛?只有一扇小得惊人的船窗,刚好只容伸出一个头罢了。难怪木叶那么放心她一个人呆着。无计可施,只好蹑手蹑脚向舱门处侧耳倾听。

    甲板上来来往往的声音甚是热闹,水手们细细碎碎的言语交织在一起——人实在是不少,当然的,这艘货船也实在不小。他们讨论的话题杂七杂八没头没脑,但是其中一句话分外醒目:“快靠岸了!”

    靠岸?雪海一阵欣喜。这是个机会——难怪船员们都在甲板上活动,舱门外也极少有人路过——大家都忙着呢!连木叶也似乎不再关心她的存在。靠岸的时刻,码头人多车船繁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雪海极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等待时机。

    终于,随着船身轻微的碰撞与晃动,大船靠了岸。重锚下水声与水手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耳旁一片纷乱沸腾而起。沉重的铁锁声让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当木叶打开铁锁,小心翼翼步入船舱,却听“哗啦”一记落水声,突兀得让他脸色大变。

    舱底的黑暗中,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那极为狭窄的一方船窗悠悠地泛着亮光——木叶奔到船窗前深深停顿了半刻,水面上正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好似有什么重物直接沉到了水底——看那涟漪的形状,让人觉得,掉下去的分明该是个人。

    这怎么可能,只能探出个脑袋大小的方窗,楚雪海居然能从这里跳入水中?莫非她会缩骨功么?

    一阵狂怒,不信,决不信!谁不知道楚雪海一点武功也不懂?木叶轰然将那堆积如山的货物推倒向另一边。满仓的凌乱中,实在找不出个可以躲人的地方。

    落水声惊动了几个水手,从上方探下头来:“什么事?”

    “丫头不见了。有趣……”冰冷的笑绽开在木叶的脸上。

    什么?

    水手们大惊失色,上蹿下跳地惊呼不已,几乎要引起一船的骚动:“逃了?怎么可能?这鸟笼似的地方她怎么逃出去?”

    “追,赶紧追!”他们疯狂地叫嚣着。

    但是木叶突然一纵身堵在了舱门前,恐怖地笑着:“何必呢?蒋爷本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自有人会追,不用急。”

    “可……”

    “通知齐爷,让他自己来码头找楚雪海。我可没这闲心!”

    “什么意思?”

    “这里是北岸——楚雪海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游回去。这就够了。”

    没有人听懂他的话,却只听到更加尖刻的笑声,猖狂地充溢了整个船舱,诡异非常。他那双如野兽般血性的眼睛带着极大的侵略性,让水手们不寒而栗,仿佛硝烟的味道已经在空气里弥漫。糟透了,有人渐渐明白过来,局面远比预想的混乱。

    “天亮出发,去碧莲洲。”木叶令道,“按蒋爷说的,绕道来北岸的事,谁若说漏了嘴,长河的浪涛就是他的葬身之处。”

    众人噤声。

    木叶绑架雪海的目的到底何在?这目的似乎远远超出了一般的愤恨或冷酷。

    不到第二天天亮,楚涛的桌案上已经摆放了一张字条,上书:雪落北地寒。没有署名。这张字条是一只来自北岸的陌生灰鸽带来的。它落在书房的窗棂上,咕咕咕咕地叫唤着。当楚涛取下信管,那鸽子便心领神会般冲天而去,不留痕迹。

    他的脸色便一直沉寂着。汪鸿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作答。

    “小姐不会有事的……”汪鸿极力宽慰着。

    楚涛却惨淡一笑:“已是天翻地覆了……”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雪海去后,连日阴雨,湿寒让他有些扛不住了。“让大家做好最坏的准备……”

    “最坏?是什么?”汪鸿忐忑道。

    “我也不想让这江湖血雨腥风,可若有人非逼我不可……”

    汪鸿愕然,脸色煞白。却等不到楚涛更多的回应了。

    这一日,楚涛一言不发,把自己反锁在书房内,反反复复地,只弹奏着一曲波澜壮阔的《长河吟》。那曲乐声中的激流,百转千折地奔突着、挣扎着,却在巨岩的阻挡下一次次撞得粉身碎骨。悲凉得众人不忍听闻。

七十七 雪域猎王(一)() 
夜色朦胧。唯有一轮幽月映着静默无语的长河罢了。

    甲板之上空无一人。经历了长途跋涉的船员都乘着夜色上岸花天酒地去了。难得告别枯燥乏味的生活,码头上经历了白日装卸货物的忙碌后,也已沉睡。

    雪海的脑袋却突然从一片静寂的黑暗里探出来,左右转动,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不就是捉迷藏么?原以为那木叶有多可怕,细想来,不过如此。

    她只是用了货架上几匹布,再捎带上些许入水即沉的重物,系上绳索抛出窗外。待木叶即将降临,悄悄松手而已。狂怒的木叶只注意到满船的货物也许会遮挡视线,却不曾留意高处的梁架之间的死角里,也有可以躲藏人的狭小空间。

    小时候她总是这么作弄哥哥,因为哥哥没事儿就逼她写字,于是一学会丁点儿轻功就蹭上房梁,与哥哥玩捉迷藏。一直到急得哥哥满头大汗满院子狂奔真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才悠闲地咬着糖葫芦出现在他的面前,俏皮地眨一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故作无辜。转身就让哥哥满院子追着打。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总想起小时候的事,想起她那不近人情的灰狼哥哥。想起哥哥知道她偷练刀剑时的火冒三丈,却又总是私下里教她几招轻功、几招防身的拳脚。突然明白过来,哥哥实是担心她受江湖的波及,尽一切心思,只为呵护而已。

    可终于,她还是被卷入了纷争。

    她悄悄地爬出货舱,三两步从甲板上飞跃而过,终于踩在了北岸的土地上。

    “不对啊,北岸!”雪海又一阵心惊。

    对面白色的灯笼正成排地摇曳着,在暗夜中仿佛白色的游龙。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个硕大的“齐”字。是齐家的武师正在码头四处巡逻。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见人便仔仔细细地盘问不休,严密得滴水不漏。这时候一个女孩子孤身出现在码头,目标太过明显。无疑会立时被这群人抓去。

    眼看着几个武师模样佩剑的粗汉子正向她这头来。身后,是汩汩的流水,黝黑一片,深不可测。横竖都是危险,逃!雪海飞步往不远处的一片平房去,有遮掩总好过现在!

    深沉的夜色中,仿若一只飞燕掠过空中一般轻巧,雪海一闪身躲进了那片土房子里。探头探脑从窗户缝往里张望,四壁空空,只有简陋的床铺、柜子、架子而已。原来是伙计们的住屋。没有人。心中一喜,脑海中闪过一个坏主意。

    随便找了间空屋,推开窗,一窜身翻了进去。翻箱倒柜,果然,橱里尚有一套搬运工的粗布衣服。哈,管他是谁的,换上总比让人认出来强!

    可是这衣服也太长太宽大了些,拖曳出来的长袖在风中挥舞着,简直能做了唱戏的水袖!一点也不似大侠般英武!又埋头从柜子里翻腾了半天,找了把剪刀,三两下裁去过长的袖子和裤腿,挽起了边沿;胡乱盘起发髻;顺手裁了块幅巾绑上,往铜镜前威风凛凛一照。哈哈哈哈!她捂着嘴一阵偷笑。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想了想,又在自己过白的脸上覆一层泥灰。这下再怎么也不至于是个大小姐了吧!于是便大咧咧翻了窗子往屋外去。

    哗哗的水声里,她把自己那身红装抛进了长河。又把那随身的玉佩摩挲了片刻,一横心,也掷进了长河。温润的羊脂玉在黑夜里一闪而过,就被汩汩的长河水吞没了。不明白为什么,泪光突然在眼前闪烁:“哥,放心,我会好好的。”不知道隔着长河,哥哥是否能感知到。雪海告诉自己,必须得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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