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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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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鸿缓缓品着酒说道:“少主行事,终有其所虑,老朽愚钝,自是猜不透。数年来,唯一能做的,便是信他。”

    “你这老好人当然帮着他说话。”君和一侧身又翘起了二郎腿,哼哼地作笑。“反正,我当他是兄弟,才不想看他走岔了道。”

    汪鸿似乎松了口气,花白的鬓角不再绷得过紧:“你既当他兄弟,还在逐羽剑派最离不开你的时候撂挑子走人?”

    “他让老子滚,老子就不能发个脾气?汪叔,世上有几个人像你这么好脾气地被呼来喝去的?顺便讹他几顿酒钱也好啊!想当年秦啸也不敢对老子说个滚字。”

    汪鸿囧了一脸,暗暗发笑。谢爷真是三句不离酒钱。“眼下却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有一事,唯你能替少主分忧。谢爷若肯答应,莫说这酒账,就是一辈子鞍前马后,老朽也万死不辞。”

    “怎敢要汪叔的脑袋?看样子不是笔好买卖。”君和叹息。“说吧,他楚涛的吩咐,我照办罢了。”

    汪鸿轻轻摇头:“以少主的为人,此事他绝不会开口。这封北岸来信在他书桌上搁了有十数日,我眼见着他双眉紧锁地压下此事,又始终不肯与大家商议,便从他书桌上取来,自作主张,请谢爷过目了。”

    北岸来的书信,乃秦啸亲笔。信中言:“如今会盟初成,人心不稳,南北两岸隔膜依旧。若楚家果有胸怀,恳请借谢君和一用,以玉成两岸合作。待白衣圣使声浪退却,必归还。”

    君和自语道:“秦啸管得真宽,脸皮真厚!也罢,没这厚脸皮,做不了北岸首领。”随即冷笑起来。此事楚涛当然是不答应的:南岸的力量,能被这么轻易借走么?更何况他与秦家那牵扯不清的关联,谁知道一旦去了会发生什么?秦啸多少回要挖走他,还能让他有南归之机么?可秦啸以长河会盟为借口,又如何是好?

    汪鸿不声不响地,把碎银放在桌角。

    “此事果有些棘手。”君和痞笑道,“冤家路窄,汪叔不会不知道我当年是怎么和秦家一刀两断的吧?若我还能回去,就不来南岸讨酒喝了,也不会大雪天的被您当了乞丐……”

    “我只知,对少主而言,长河会盟是对战江韶云的唯一胜算。”

    君和并不反驳,只是整张脸都如同覆了冰霜。不祥的预感笼了满心。汪鸿的担忧也正是他的担忧。

    “那家伙的伤——汪叔可知情?”君和低沉着音调,淡淡地哀伤着。明知道,应是不妙。

    “老刘说,照临苦思冥想,尽力而为。他曾提过,少主夜夜咳血,每况愈下。其余皆不知了。少主的脾气你知道,一旦封锁消息,必是滴水不肯漏。逐羽剑派是楚原大侠当年交托给他的,在他心中的分量比什么都重,重到可以不惜生命。所以真是让人担心。风前辈的意思是,唯待事了后再劝其静养。然而对付白衣圣使岂是一朝一夕?”汪鸿抽回了君和手里的信笺,摇头而已:“或去或留,皆请自便。老朽不过给一建议,实不愿见少主忧心至宿夜难眠。”

    “我去。”君和不假思索道,“你转告他,不可操之过急。有什么行动,等我北岸消息再出手。跟秦啸合作,不就像是老虎身上拔毛?”

    汪鸿眼睛一亮,感慨道:“到底是楚天阔的徒儿!”他从怀里掏出两爿摔碎的紫玉令:“少主前些日子说过,此物,终得交付与你。”

    君和顺手取了其中一半,呵呵笑道:“这才够兄弟。罢了,我在秦家也用不上这石头块儿,收下一半留个念想。另一半你还他,也给他留个念想——整个南岸能摔了紫玉令的,大概没别人……替我道个歉吧!以后若再招剑客,千万别找我这么不靠谱的。”君和有一句没一句地调侃着他自己,忽地徒增许多伤感。眼底泛起微微的温润。

    “北岸险相环生,此去多加保重!”汪鸿举杯相敬。

    “放心,就算负了天下,我也不敢负了逐羽剑派。”谢君和起身饮尽坛中的酒,一抹胡茬,漾起招牌似的杀意。“事不宜迟,我立刻动身——看好那家伙,千万别让他胡来。”

    虽心知,此一去,相逢应是无期。

    却心甘情愿地,驾一叶扁舟,来这望江台,束手,做一囚徒。

    当这一袭黑衣席卷过江,漾着如旧的冷漠道:“秦啸,老子回来了!你打算如何?”刹那间惊碎一地残阳。目瞪口呆的,何止秦啸?

三九九 歧路行远(五)() 
黑夜如铁幕,笼在秦府的天空。

    后厅里的宁静掩不住一室的奇诡不安。秦啸高坐,满目茫然着。白发的张洵托着拂尘侍立在幽暗的墙角。一扇扇大门洞开,阴风从前院径直灌入,与风携行的是那熟悉的黑影,仿佛把过去张狂恣肆的年月也带了回来。

    谢君和甫一踏进后厅,四下里的刀斧手猛地蹿出来将他围堵其中。

    “父亲!不!”秦石慌了神,急忙以身阻挡——君和北归,由他作保,承诺了楚涛的事怎可违背?君和却只住步朗笑:“老爷子是要见血?何不给个痛快?黑袍在阴风里张扬。”

    刀斧的青光映在诸人脸上,煞气凝结成霜。

    秦啸的脸上闪过一丝铁色,终究又换上真假难辨的微笑。“一别数年,君和倒是一点没变,英雄气魄不减当年!我秦啸果真没看走眼!”他早知道谢君和是不吃这套的。问楚涛讨要来的人,总不能立刻撕破脸。

    张洵想出来的下马威,终是无用。遂呵呵地笑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秦爷一双慧眼,独具一格,引天下英雄竞折腰。”

    “不用啰嗦。”君和最烦这些客套,径直嚷道,“要翻旧账的话,素素的性命,我还没找你清算呢!”

    积压了多少年的旧怨,一瞬间烈火燎原。

    素素姑娘的事,秦某至今仍感遗憾。当日不能周全,使佳丽横遭一劫,佳偶天人之隔,实乃罪过。当然,时过境迁,人总是要往前看。木已成舟,何必再去追究?天涯何处无芳草?君和此来绝不会是为了这旧账。秦啸淡然含笑。他人的死生,在这个老江湖看来,太过寻常。

    素素,君和只觉心中无法形容的钝痛一阵,随即强扯起嘴角:“呵,秦爷位高权重,难得竟还记得一个姑娘家。”罢了,他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嘴角咧出痞笑:“我本来也不是为旧账而来。”很多事,再沉重,也重不过一句承诺。倒不是人心易变,只是再变也比不过风云突变的江湖。

    “承蒙秦老爷子惦记,您几次三番挖空心思找我回来,我能不给您脸面么?这不,楚涛那小子让我来瞅瞅,您老身子骨还硬朗不,北岸盟首要不要换个人啥的。”

    “放肆!休得无礼!”侍卫们怒喝着,把刀剑铿铿晃出声响。

    “呵,老子可不是吓大的。”谢君和横眉一笑,“列位是请我回来比剑呢还是过招?莫非秦爷料准了我百无聊赖想添点儿乐子,老子在南岸可是手痒得慌了!”

    “退下。”秦啸的一个眼神扫向身旁诸人,张洵的白色拂尘一抖,几队侍卫只得撤了出去。

    “老头儿,隔墙藏人的把戏,老子在秦家见多了,那些个四处乱窜见不得人的狗,您可得帮秦爷拴好绳子!”君和继续不满道。

    张洵面色略尴尬,秦爷也稍有些坐不住了。诸人不动,却只见君和随手挑起桌边茶盏向侧壁飞掷而去。砰然的碎裂声,板壁破裂之声与里面人的叫嚣怒骂声混响在整个厅堂。

    “好你个谢君和,看今日不斩了你!”血鬼堂李洛为首的杀手蜂拥而出。

    “哦哟,我道是谁,”谢君和半点不摆防守之势,高声笑侃道:“老爷子,您这几条狗徒长了叫唤的本事,怕是早没了咬人的血性。李洛,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够胆的你一个人上啊!陪我玩两把,我不嫌麻烦的。”

    李洛憋红了脸正欲发作,秦爷立即给了个制止的眼神,威严之中略带鄙夷。藏身之地都被人捅了出来,真要过招指不定输得多难看呢!张洵的拂尘一挥,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然终结,一句话不说,带了人就走。走之前狠狠瞟一眼谢君和,深知从前的逍遥已是过眼云烟。因为一山注定难容二虎。

    “老爷子,把话说开了,不是楚涛那厮放话把我扫地出门,我可不乐意回来。什么该死的长河会盟,两岸合作,都是狗屁话。我可不愿信的。你也省了端架子的力气。直说,找我回来有什么居心?”

    “良禽择木而栖,英雄择明主而事。君和,楚涛能给你的承诺,我秦啸加倍偿付。”秦啸干脆放开了说道,“北岸自有你一席之地,无论何时。当年若不是你匆忙出走,血鬼堂的主人非你莫属。此时你心若北归,莫说一个血鬼堂,任何……”

    “别废话,老子不乐意。”谢君和傲然拣了张椅子,翘起二郎腿来。

    张洵差点脸绿,老爷子何曾摆过如此低姿态?

    不过秦啸倒只捋了捋须髯,呵呵浅笑,半点不怒:“先不说这些,有个人你该见一见。”他轻击三掌,阶下就上来个身形矮胖的锦衣人,五十开外的年纪,步态憨实笨拙得像熊。君和一见此人差点跳将起来掐他脖子,不过终于忍而未发。

    锦衣人见了他那吃人模样立时一阵哆嗦。“谢……谢……”

    “你谢我作甚!君和冷笑,林馆主,您那逍遥馆生意可还红火?”逍遥馆,北岸最大的赌场,每年都给秦啸相当的好处,才稳居北岸雷打不动。赌馆放贷坑人多少龌龊事,早是臭名昭著。

    “一般……一般……”被称为林馆主的人名唤林立果,他的儿子正是当年害死素素的阔少。寻仇的在眼前,林立果说话打着颤,生怕一语不合有所得罪。

    秦啸缓缓道:“林馆主的儿子,在你离开北岸不久后便过世了。据说是半夜酒后与人殴斗,失足跌入长河。君和,我约林馆主来此,只一个意思。旧事,淡了吧。当事人皆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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