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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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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说了句人话!”一直坐在树下的嫣红依旧愤愤然难消怨恨之气。

    书生推了一把谢君和,小声道:“嘴上积点儿德,什么大不了的,道个歉不就完了?”

    谢君和一抖剑眉,戾气深重地向着书生道:“也就你这好脾气让人欺!她是唐耀的女人,暗地里给唐家通风报信坑害逐羽剑派。若不是唐耀现在过河拆桥要毁了她,这女人还一心向着她主子,甘当走狗!”

    “谢君和你够了!”嫣红猛一甩手中皮鞭,哗地一声,在二人之间划出一道鸿沟,“不消你说,我咎由自取!老娘我本不是啥干净的人物,比不上你心里那玉洁冰清的素素,但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既然嫌我不干净,你救我作甚?何不由着我自生自灭?”

    一霎时,如刀剜心,谢君和定在了原地,满目皆是阴云。

    嫣红也呆了呆,愤怒总是冲口而出,然而,所造成的杀伤力却往往难以估量。气氛顷刻间竟转成了仇人相见一般。

    谢君和脸上的黑云越聚越拢,悲切里,带着出离愤怒的怨恨。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正咯咯作响。素素,又是素素,这是永远无法触碰的伤痛。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阴狠:“你不必会错意,看着这群疯狗这么对付一个女人,不管是谁我都会救。”

    “我终于明白了,”他继续用平静的冷漠讲述:“是你为木叶提供藏身之地,让他在黑石崖下兴风作浪;是你漏消息给木叶,让他在戏台与我决战;是你装作素素的样子引开我的注意,害得楚雪海遭木叶所困!趁着楚涛受困北岸之际,与蒋爷暗中联系意图颠覆的,还是你!”

二六一 石狱情乱(五)() 
嫣红的面目苍白得几乎要被风吹倒。

    “这是真的?”连书生也不敢相信,嫣红竟有这样的能耐?汪鸿也惊诧万分。

    “原来你都听到了?我在唐耀面前的说辞……也好。”嫣红坦然道。她已了然于心,在唐耀审问她的时候,谢君和正躲在角落里偷听。自然什么都瞒不过的,曾经做错过的事儿,只有自己承担。也不必苛求什么原谅了,更不必解释什么不得已,反正自始至终命运就不曾给过她辩解或者选择的机会。

    还有更多谢君和许是听到了又没有说的:她自小就是唐耀养活的,专门训练来对付江湖中人,搅混水的。她的柔媚,也是唐耀请欢场中人特地教会的。她只是唐耀的工具而已。一个在声色风尘里浸润的女人,会有什么人看得起?

    她不明白谢君和那张刻薄人的嘴为什么不极尽诋毁之能。

    望向他,却见他沉郁的双目竟空洞着,飘忽在黑色的天空,找不到方向的迷茫。

    她微红着双颊背过脸去,长吁一声,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不污你的眼睛。从今往后,我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关!”说着竟要往黑暗中去。

    “你疯了?”书生立刻伸臂拦住她,“此时唐耀还不漫山遍野地搜索你的行踪?你能去哪儿?这可是烽火岭!”

    嫣红依然是满脸泪花,不吭一声地撇过头。书生早已习惯了她魅惑的笑,哪见过她的泪水?冷漠的战争更让人心焦。

    汪鸿轻轻推了一把谢君和,耳语道:“到底是个女人,何必如此为难她?”

    书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呵斥他道:“痞子,别过分!”

    谢君和仰头半晌,忽然如同泄了气似的转换音调:“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个可恶得让我恨不得一剑劈死的女人,却会因为我对着唐耀吐口水……”

    另二人更加愕然了。

    书生听出了些许辛酸的意味,而汪鸿却是没想到这铁石心肠的谢君和也会叹息得如此悲怆。但是谢君和没再说下去,似有千言万语梗在了喉间,倾吐不得。蓬乱的须发掩着他的面容,也悄悄掩起伤怀。一切愁绪全浓缩在那身枯瘦的黑,郁积成心魔。

    而嫣红的泪水也再次夺眶而出:“我……我离开烽火岭,只是因为……”她又突然止了眼泪,敛了话语,似乎觉察出这话题的尴尬。而多年来,习惯了左右逢源,逢场作戏,她也早已分不清楚自己讲的哪一句话是真心。

    何必呢?话锋一转道:“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她又突然笑,努力地勉强着自己,“我不想听唐耀说我的酒客是个无赖。只是这样。”

    谢君和嗤笑一声。他看见的又何止是嫣红朝唐耀吐的口水?垂睑沉默许久,他才道:“身上的伤……到底不轻,书生,你照顾着点儿。”这便是给了嫣红一个台阶了。“罢了,论说做过的坏事儿,你还抵不过我一个指头。江湖没必要添个枉死之人——这会儿离开,必死的。算是我不对,别折腾了。”

二六二 石狱情乱(六)() 
“是啊,留下吧!”书生与汪鸿也劝。

    嫣红许是没想到谢君和突然道起了歉,一时感怀,反而不知所措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也曾是个杀手,也曾过着被人呼来唤去的日子。如果没有素素的事儿发生,也许今天他会坐着李洛的位置继续乐于被人呼来唤去。“个中滋味,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谢君和轻轻叹息,“都别提了,今日错在我,到此为止——书生,你不会胆敢拿老板娘编排段子吧。汪叔,嫣红的事儿连姓楚的都别告诉,万一如果他还不知道。”

    另二人点了点头。

    寒风呼啸而过,嫣红深深打了个哆嗦。

    “书生,你照顾着点儿她。”谢君和又重复了一遍。说得书生反倒浑身不自在。

    未及嫣红回应,谢君和那冰凉的黑影又抛出一句话来:“另外,我杀了林老大,这小子敢欺辱你,我看不过去。”

    汪鸿想起石狱门口的那具尸首,叹息,竟是这样的原因,林老大才招来杀生之祸?这是算咎由自取么?

    “他?”听到林老大的时候,嫣红竟一阵惊颤,随即无法抑制大颗大颗泪珠的滚落,捧着脸,几近失声——泪如决堤,宣泄着多年来积攒下的怨怒。不知多少回,她曾因恨而被杀意吞没,却又在理智中挣扎。如溺水者在巨浪里的浮沉,如今,仿佛有枷锁断裂了,锁闭在心底的恨竟一泻千里。

    没有人会去揣测这个已死的男人曾经给过她多深重的伤害。严重到谢君和要让他一死来偿赎的,总不至于太轻的。

    书生适时上前一步,给了她一个依靠的肩膀。“过去了……”他说。

    黑夜里,净剩下了狂风的呜咽,还有无声的泪。

    二人便于月下奇怪地依偎。不是情人,也不是亲人,说起来连朋友也算不上。书生望着谢君和的方向,很想臭骂他一通:既然不愿怜香惜玉,又为何让别人代替着做护花使者?有那么不厚道的汉子么?然而他只看到一个萧瑟的背影。

    谢君和背过了身,立在树下,望着黑沉沉的山谷,任自己的黑袍在风中颤动,静默不语,似乎身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不曾看见也不曾听见那些悲戚。

    汪鸿打破了这沉默:“怎么救冷凤仪,你想过没有?”

    大家关注的焦点又重新回到了“十五日”之约。谢君和到时若赶不回去,北岸和南岸都得出大乱子。可现在,十五日却已只剩了七日。然而从烽火岭赶回望江台,一路换快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都至少需要七日。

    “赶不回怎么办?”汪鸿问。

    谢君和冷冷地扬眉:“不到最后一刻,不作其他打算。等着吧,看谁玩得过谁!”

    汪鸿揣测他该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却怎么也放不下心。

    “挪窝吧,他们该想到我们的下落了。”谢君和突然把满地的沙土画抹平,堆上树枝,“赶紧的!”话音落,手中火石一闪,那树枝顷刻间燃了起来。一把耀眼的火升腾燃烧在黑夜之中,触目惊心。

    嫣红简直目瞪口呆:“你!”这不是故意把自己暴露在敌方的獠牙之下?

    谢君和却干脆翘起二郎腿,大大方方坐在原地了。先前不是还说撤退吗?怎么这就开始等人了?嫣红着实有些郁愤。

    “立刻会有人来接我们去见冷凤仪。”谢君和不紧不慢道。

    正在说话的当口,黑夜中立刻浮现出迷迷茫茫的白影,闪回在山道上。起初只是若隐若现的一两个,后来,越是靠近就越发明目张胆,直到层层叠叠地从四方盘桓堆积而来。

    “谢君和?哪里走?”掷地有声的呼喊,破风啸响。

    宁静的夜晚,碎了一地。

二六三 火中取栗(一)() 
“莫扬!”谢君和警觉地拔剑。

    但,那白影竟如闪电般砸下。

    “小心!”嫣红一个箭步挡在谢君和的前方。

    一道剑光迅疾地晃过嫣红眼前。让她完全来不及防备。倏地,一道血线在玉肌上裂开——长剑刮破了嫣红的手背。

    莫扬的剑光是奇快的、压迫人的。这点与谢君和的剑如出一辙,然而莫扬的剑光里却又带着精巧的灵性。得江韶云所传授梨花剑,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阴郁冰冷的铜面具映射着犀利的刀剑光。他似乎想速战速决。

    然而嫣红宽袖一扬,仿佛有桃花的气息拂面。与此同时,数十枚银针牵连着红线如流星般射了出去,在空中上下翻飞成一张巨网,将对面的威胁紧紧缠络其中。

    叮叮的脆响声里,银针擦着剑刃而过,又回旋地紧扣住了剑刃。莫扬的剑原是想割断那丝线,岂料那丝线竟不知是何材料,非但不能轻易斫断,反而将莫扬的袖子裂出三道口子。这才发现红线上暗藏着细小的金属锋刃,可抵刀剑之利。莫扬应该庆幸自己不算太轻敌,躲得快。迟半分,破了皮肉,那么红线上的毒液就是更致命的武器了。

    未及反击,红线已迅疾地收回嫣红的袖底。

    一个美艳若彤云的笑容抛给了冰冷的铜面具——书生觉得生生地浪费了。

    天越门有两样东西冠绝江湖:一是暗器,二是毒药。很不幸地,嫣红都已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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